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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了,明天可以回家了,三个月都过来了,不差这一晚了。”易绍戎呶呶嘴,自嘲着吻住书晴的琐骨。
“对了,还不看看刚是谁打来的电话。”书晴提醒他。
“没事的,真有事你的手机还能这么安静?”易绍戎不以为然。
也对,真要家里有事,他的电话打不通,书晴的电话必定会响起。
饮马河街灯昏暗的路上,一辆小轿车风驰电掣地疾驶着。
细雨霏霏,这是江南特有的一种烟雨,犹如一盆清泉洗涤着城市的纤尘,烟雨遮住了乔莫的视野,看过去只觉得蒙蒙一片。
这个时候这条街上空无一人,道路不时消失在视野外。
情绪不佳更加速了乔莫的疲劳,他真希望没有接到那通“催命”电话,那么他此刻还窝在缓和的被子里呢!
唉!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这个行政助理也有这个义务管起老板的私事来了,先是书晴不止一次打他电话询问易绍戎的去向,现在是小川这个小丫头半夜来电说易总电话不通,逼不得已要乔莫赶快去她那里。
真作孽,你一个女人半夜去打一个有妇之夫的电话,不是无事生非嘛!也不知道她这么急是怎么了?乔莫扯扯嘴角心想。
电话响了,乔莫叹了一口气接起,耳际立刻响起一个女人的喊声。
“快来救我,有人跟踪我。”
“小川,慢慢说,谁跟踪你了?你在家吗?”
“是……”
对方刚说到这里,电话一下子中断了。
唉!一个单身女人也真可怜,被风吹草动吓得一惊一乍的,乔莫笑笑扔下电话。
他把闷闷不乐的情绪传染给了方向盘和油门,空荡荡的马路使他放松了平常的警惕,汽车狂奔乱跑起来。
一辆车从对面驶来,看车速,这车上的司机应该也很不高兴,他没有变换近光灯,就箭也似的冲了过来,就在辆车交错的一瞬间,乔莫下意识的当即踩下刹车,车体在路面嘶叫一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无理挑衅。
“这车怎么这么熟悉?”
他转头想看仔细一点,尾灯早已溶入昏暗的雨幕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饮马河对岸的一所房屋中,闪射着点点灯火,使人有温暖之感。
乔莫放下心中的不快,过桥朝屋子走去,这是乡下地方,不时传来家狗的顽劣叫声,乔莫不耐烦地加快脚步。
“小川!小川!”
门敞开着,屋里却没有回应。
乔莫定下神来,进屋观察一番,确信小川不在家,可是他再仔细一看,部分东西散乱在地上,好像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乔莫婉如憋着小便的孩子,全身颤抖了一下,想起那通电话,从小川的语气来判断,当是的处境或许真的十分危急,莫非……莫非电话中断也是被人强行挂断的?
糟了,难道是刚刚那辆车——
事不宜迟,还是先告诉总经理为好,乔莫急忙掏出手机。
正如小川所说,易绍戎的电话的确不通,只有打书晴的电话,可是也处在关机中。
没有别的办法,那辆车是追不上了,只有直接去医院报告老板了。
乔莫原路返回,在刚刚车子交错的地方,他猛然想起什么,那车,对,就是他的,就说嘛!看起开那么眼熟。
到了医院,找到易绍戎。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被敲门声吵醒的易绍戎,揉着眼睛问乔莫。
“易总,是小川……小川……”
“小川怎么了?”易绍戎顿时睡意全无。
“她说有急事找您,打不通你电话就找我去,可……可我赶到那,门是开着的,她……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你没有找找吗?”易绍戎开始有些气急。
“找了,不见人影,家里好像……好像有挣扎过的迹象。”
乔莫说的小心翼翼,他不知道易绍戎听了这个消息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易总,我还在路上时,接到过她的电话,可我还没说话,电话就中断了。”乔莫继续说。
“她说了什么?”易绍戎转回脚步。
“说……说救她,有人跟踪她。”
“怎么会这样?不行,我现在就得出院,我去找。”易绍戎听了,不再多问,急着出门。
易绍戎的紧张反应让书晴感到很奇怪,越发觉得这个小川不一般,他怎么会如此在乎。
“绍戎,外面还下着雨,就先让乔莫去处理,你等天亮再去啊!或许她只是去了朋友家,或许她现在已经在家了啊!我们先在医院等乔莫消息好不好?”书晴拉住易绍戎。
“等?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你知不知道,万一她是碰到意外了呢?万一她……”
易绍戎看到书晴盯着自己,或许也觉察了自己的过度紧张,他停止咆哮般的心急,抢过乔莫手中的钥匙,直奔而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书晴和不知所措的乔莫。
“乔莫,小川是谁?为什么他这么紧张?”
“她……她本是千度的歌女,可不知怎么易总就让她搬去了饮马河那边,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千度,两年前……”
乔莫发觉自己已经多嘴了,立刻停止讲下去,如果告诉她,两年前小川生了一个孩子,不知书晴会往哪里想,如果引发家庭矛盾,那他这八卦的嘴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再说,乔莫其实也就知道这么多,其中的崎岖拐弯他是真的不清楚。
“两年前怎么了?”书晴追问。
“我……我也不清楚,我先去追易总了。”乔莫转身跑去追易总,却不想钥匙都被他拿去了,该怎么追。
哎呀!忘了告诉易总关于那辆车的事了,乔莫站在医院门口直敲脑袋。
易绍戎打开手机,来电助手立刻传来,显示的都是同一个号码无数次的打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