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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灿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而陷入了泥泞之中,赶车的车夫无论怎样使力那匹马儿却依旧走不出水坑之中。马车的车帘突然掀了起来,一名清秀的男孩儿貌似小厮,抬头看看阴霾的夜空,复又放下车帘。
“公子,雨停了,可马车依然出不来,灿城城门已关,不如咱们就近找一处地方落脚吧”,真是倒霉,好不容易陪着公子出来一趟,偏偏遇上这样的天气,马车里也进了水,晚上总不能让公子睡在水涡里吧。
马车的角落里,一名青衣公子斜斜靠在马车车壁上,闭着眼,好似在浅寐。没有月色,看不清这位公子的容貌,可却能看到一张立体而俊挺的轮廓,高耸的鼻梁,带着鹰一般的犀利,紧窒的下巴,透着一股刚硬和冷然,每一分线条,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的肩上,一只貌似老鼠的东西,静静的趴着,直到那小厮说话时,老鼠才懒懒的抬头看他一眼,复又趴回了男子的肩膀。
“公子?”小厮试探的又喊了一句。
浅寐的男子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缕寒光顿时从双眸迸射而出,于此同时,他肩上的老鼠也立了起来。
“随你吧”,清冷的声音,好似寒冬腊月般冷透了心骨,可是,却格外的好听。
“是”,那小厮应了一声,再次将头探出车外,四处寻找着,没多久,双眼望着某个方向便泛起了喜悦。
“公子,前方不远处,好似有一座民宅,不如我们去借宿一晚吧”。
那公子淡淡的点头,便随着那小厮出了马车。肩上的老鼠好似恢复了活力,胖嘟嘟的身子站在那公子的肩上四处张望,灵动的双眼透着一股光芒,如此的神态,这老鼠反而透着一股可爱劲儿。
夏日的雨,来的急停的也急,虽说夜空已经放晴,可地上积了不少的雨水,依旧有些不好走。那小厮小心翼翼的扶着那位公子,泥泞将华贵的靴子沾染了,就连衣袍都带了水渍,可依旧不掩公子的俊美。
两人一鼠走到那民宅不远处,带着磁性的好听声音落在清新的夜空里,“月影,什么时辰了?打扰人家不太好吧”。
那名叫月影的小厮看看天色,“公子,快子时了,那户人家灯都没息,怕是还没休息呢”,就算休息了,也得喊出来,他家公子能借宿,是他们的福气。
门前,月影抬手轻扣门扉,“有人吗?我们路过此地,马车陷进泥沼里,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嘹亮。
可是,静悄悄的,屋内没有动静。月影再次叩门,“请问有人吗?”明明就亮着灯的啊。
还是没有声响,不对,好似有声响,但是声音很小。
月影疑惑的看看自家的公子,扶着公子轻轻的推开那扇破败不堪的房门。
月影一边走着,一边捂着鼻子将头顶的蛛丝打掉,满眼的嫌恶,“这是什么地方啊,这种地方能住人吗?天哪,这是什么?”月影指着一只“呲溜”一下逃走的老鼠大喊起来,“公子,这根本不是住人的地儿,咱们还是走吧”。
“若不住人,怎会有烛光?”清冷的声音宛若雨后盛开的莲花一般,只是却带着一丝的凉意。男子四周打量一圈,狭长的凤眸带着防备,房子确实破败不堪,却透着一丝怪异。
“公子,那边有人︕”月影惊喊,手指指着不远处床榻上蜷缩的人影。
人影朝向里面,看不到容貌,可却能看出来,那是一名女子,好似很痛苦的样子,身子使劲的蜷缩着,好似煮熟的虾子,不住的颤抖着嘴里好似在shenyin着什么。一头黑发此时有些狼狈,打扮散在了塌下,带着些汗水黏在了一起,加上那一身素白的衣衫,让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恐怖。
月影牙齿打颤,“你…你是人…是鬼?”他运气没那么背吧,半夜里遇上鬼,可是会死人的。
床榻上的女子不应,依旧颤抖着身子,好似极为难受的在忍耐什么。
那公子一步步的朝女子走过去,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娘,你没事吧?”
床榻上的女子突然转头,一张苍白中透着不自然红晕,却又堪称天下绝色的面庞,顿时出现在两人面前,只是,她突然的转头,让那公子和月影都吓了一跳。
“你干吗,你到底是人是鬼?”月影防备的将自家公子护在身后,壮着胆子喊叫。
沧澜只感觉浑身都在烧,好似进了火山一样,可这种火从外面是浇不灭的,一簇簇燃烧的火苗从心底涌了出来,好似要把她燃烧殆尽一般。子时到了,所以她的毒开始发作,不过幸好,此时的她,还有一丝理智。
挣扎着坐起身子,丝毫不理会此时的狼狈模样,“你…你们…快滚︕”这两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有什么目的,她已经无法去想了,如今满脑子只残留的一丝清明告诉她,这两个男人必须要离开。
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被汗水模糊了,还是qingyu让她无法看清,只知道,面前的这两个男子,她绝对没有见过。
“你是人?”月影放下心来。
“…快滚︕”快滚啊,这媚毒,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月影不悦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借宿一晚怎么了,就算不同意,也不用如此…”那名公子突然出手打断了月影的话,清寒的声音好似夏日里的一缕清风,“姑娘可是病了?在下略通医术,可以为姑娘诊治一下”。
也不等沧澜拒绝,那公子径自走上前来,执起沧澜的一只手。沧澜只感觉一缕清凉顺着自己的手臂传遍了全身,很舒服的感觉,舒服的然她有些贪恋,这种贪恋代替了理智,另一只手,竟不由自主的抓上了公子,整个身子带着火热的温度,朝着唯一一片清凉靠了过来。
“姑娘,你…”那公子吓了一跳,忙甩掉沧澜的手,后退一步,冰寒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异,“姑娘,你竟然中了媚毒?”还是天下至阴的媚毒,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如此厉害的媚毒。
好似有一股极为强烈的火热从脚底窜起,寸寸经过下身经过腹部,经过上身,现在,满身的火热和欲望充斥在头间,一个不留神,就会失去一切理智。
沧澜半眯着眸子,汗水从额角一滴滴留下,身下的白衣,已经满是汗水打湿的印渍。
“不管你的事,快滚!”
月影抢上前来,还从没有人敢如此对他家公子说话的呢,“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家公子好心为你看病,你不但不领情还口出恶言,真是不可理喻”。
沧澜快疯了,她很想告诉这小子,老娘这会子哪还有闲心管什么礼貌啊,老娘只想要男人。
男人…不行!不可以!
可是,方才的一丝冰凉,却好似让她上了瘾的罂粟一样,让她从心底开始贪恋,更恨不得能扑上去。
那公子蹙起眉头,好看的俊颜清冷中带着一丝迟疑,“姑娘,你可知道解药是何?”这毒,他解不了。
沧澜苦涩的笑出声。解药?呵呵,解药,只有一个,那就是,男人。
沧澜紧紧拧着眉头忍着全身的火热,不说话,她的不言不语,那公子已经得了答案了。
“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另寻他处吧”,这个女人中了媚药,虽然长得好看,可他家公子也不能对一个陌生女人出手啊,谁知道是不是一场阴谋?
那公子静默的看着沧澜,一双眸子透着深邃和暗沉。
“恩…啊…”羞人的shenyin声从红檀中传出,沧澜终于耐不住体内的燥热,双手一寸寸撕开了自己的衣衫,顿时,雪白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一条精致的锁骨,带着极致的youhuo,雪白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好似刚刚成熟的水蜜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如此春景,任谁看了都会血脉喷张。
“给…我…好难受…”最后一丝理智,也失去了,子时,阴气最盛之时,也是她的媚毒发作最强烈之时。沧澜不知何时伸出手,紧紧抓着那位公子的衣角,衣角上的一株寒梅,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可是如今,谁还在乎这个。
此时此刻,沧澜只知道,她想要那抹清凉,想要将自己浑身的火热投身在那一片凉意之中,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思绪。“…啊…我…难受…”她痴痴的仰望着面前静默而立的男子,血红的双眼透着迷蒙,看不清这男子的面容,而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她想要,真的很想要。
那位公子却仍旧静静的站着,不说话,也不动作,满身的清寒仿若一只寒梅一般立在一片风雪之中。深邃的眸子望着沧澜,只是在看到她身下撒了一地的莲子和一块玉佩时,顿了一下。
然后,才缓缓开口,“月影,你出去!”
“啊?”月影一愣,“公子你不会是要…”不会吧,他家公子一向心寒清冷,何时悲天悯人的会用自己的身子去救一个陌生女子了,难不成,是看这女子漂亮?可是不对啊,天心姑娘也算美人一个啊,况且还是他家公子的心上人。
“出去!”冰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月影终于犹犹豫豫的走了出去,还满脑子的纳闷。他家公子一向冷心冷情,性子乖张,就是天心姑娘都摸不透,哎,今天的公子还真是反常。
破败的小屋内,一盏烛火摇曳不定,隐隐有熄灭的样子,火热的shenyin声和男子散发出的冰寒气息,突然混为一体。
那公子俯视着沧澜,眸子深邃的让人看不清。
“你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