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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是这么跟索菲娜，要钱的？？”
看着柳怡然难以置信的表情，时宇航眼珠子下移，瞪着她那只捂着自己嘴巴的冰凉小手。
柳怡然猛地撤回手。
倒不是害羞什么的，她还陷在时宇航这逆天的加价中难以自拔呢。
“你以为呢。”时宇航抹了把嘴，耸耸肩，“坐地起价，就地还钱。我有我起价的理由，她……还有你，要是有还钱的底气，大可以还嘛。”
你越还，我越起。
时宇航算是看出来了，在大夏官方严格封锁昆仑的环境下，每一个能渗透进去的人，对这些吸血鬼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
索菲娜当时也口口声声说找别人，最后不还是被自己砍了一刀？
“怎么样，行不行，给个准信儿。”时宇航说着，打了个哈欠，“我还想回屋眯一会儿呢。”
柳怡然：“……”
你不是怕起不来吗？
尼玛，今晚不会是搁这儿钓鱼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柳怡然都气懵了。
可是……价都谈好了啊！
自家是个什么情况，柳怡然很清楚，她说找别人，确实是在吓唬时宇航。
结果不仅没吓住，还把价码翻了两番啊靠！
“行！”柳怡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报账号！”
时宇航那叫一个舒坦，立马把涟给他的龙星银行账号报给柳怡然。
十分钟后，时宇航看着涟发来的消息，嘴角都快咧耳朵根儿了。
又多了一百亿欧零花钱，简直美滋儿滋儿。
“放心吧，小柳！”时宇航用力拍拍柳怡然的肩膀，“请转告你们的大怨……大金主，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完成任务的！”
“哦。”柳怡然面无表情。
你是想说“大怨种”吧，你一定是想说“大怨种”的吧？
啊？！
可事已至此，钱都给了，她还能怎样？
“对了，把你们的方案给我发一份呗，我得提前看看啊。”时宇航晃着手机提醒。
“我手头没有纸质资料，电子版会暴露，我口述，能记住吗？”柳怡然一脸麻木。
“没问题，我过耳不忘，你说吧！”时宇航胸脯拍的啪啪响。
柳怡然于是就把如何化解地脉危机的方案说了一遍。
[总体来说，方向没错，就是手艺太糙。]
看了半天戏的统子终于冒泡了。
“唔，看来这群鬼是真心实意想拯救大夏哈。”时宇航在心里跟统子交流。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拯救大夏能够得到的利益，远高于毁灭大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时宇航突然念叨了一句。
柳怡然愣了下。
这句话原本是她用来说服时宇航的。
现在，从时宇航口中说出，听在她的耳中，却有种别样的味道。
她心中的愤懑，甚至因此消散大半。
“真无趣啊，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生命不过是争夺利益的筹码而已。”时宇航说着，忽然笑了，“小柳，你说是吗？”
柳怡然沉默。
你说的没错，宇航。
“看在我们团队合作这么久的份儿上，还有，你愿意帮助大家顺利举办这次的演唱会……”时宇航说着，向柳怡然伸出手，“以后混不下去了，来找我。”
柳怡然愣住。
他哪来的底气？
就凭手里那一百多亿欧吗？
可有时候，钱，恰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呢。
或者说……除了那个实力恐怖的女人，他还有别的依仗？
是了，文森特当时带回去的消息，时宇航不止那个女人，还有其他几个人，貌似都有些实力。
在柳怡然眼里，时宇航现在的境况其实很尴尬。
他如果吞了自己这笔钱，不仅大夏可能完蛋，今后还要受到自己这边的追杀，索菲娜那边肯定是不会管他的。
他如果吞了索菲娜的钱，大夏或许能保住，但他一定会被索菲娜疯狂追杀，不仅会让他把钱吐干净，还可能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至于柳怡然背后的人说会保护他，柳怡然自己也很清楚，这不过是说辞罢了。
不过……
万一还有其他变故呢？
毕竟大夏不灭，灵气降临，未来充满变数。
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好，毕竟又不是一定要加入他。
“好。”柳怡然伸手跟时宇航握了握，“谢谢。”
两人松开手，柳怡然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准备早餐。吃了我的元气早餐，可以让大家的精神头一直持续到明晚演唱会结束哦。”
这个时候，柳怡然才恢复了往日的学生气息，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
“呃……”时宇航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担心我会害大家啊，想多了你！”柳怡然没好气地说道，“直说了吧，我就是准备在早餐的豆浆里加一点点我的血液，咱们团的人一共……针尖那么大一点点吧，就够了，多了我还舍不得呢，吸血鬼放血比人类难恢复多了！”
“哦哦哦！”时宇航听罢，还是一脸担心，“你不会把咱们团都变成吸血鬼吧？”
“哪有那么好变！”柳怡然哭笑不得，“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最低级的那种，就算咬人脖子，把血吸干也变不成吸血鬼的，更别提喝我那一丢丢丢丢血了。”
“哦，那就行，大家同学一场，又一起玩这么久乐团，我……我相信你，嗯，相信你！”时宇航嘴上这么说，表情却不是那回事儿。
柳怡然：“……”
沃尼玛……
早上七点多，直到柳怡然带着加料早餐回来，时宇航才把大家都叫醒。
“呃啊……好困好困……咦，天怎么这么亮了？！”
周隆本来还在伸懒腰呢，眼睛余光看到窗外的天色，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睡过了！几点了？！”
其他人被他这一嗓子也嚎清醒了，大家面面相觑，纷纷看向一旁的时宇航。
完蛋，要挨训了……
“嗨，都看我干嘛，小柳买了早餐，赶紧吃，吃完活动活动继续开练。”时宇航笑眯眯地指着一桌子早餐。
“宇航，真不好意思，我们睡过了……”周隆作为团长，自然不能指望其他人认错，一张老脸都羞红了。
“嗨，我是看大家睡的香，所以想让你们多睡会儿，毕竟有精神才能保证练习效果嘛！”时宇航摆摆手，“昨晚确实太辛苦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松了口气，纷纷嬉笑着起身，上厕所的上厕所，洗脸的洗脸，吃饭的吃饭。
吴仰月拎着自己那份早餐，溜到楼下转了一圈，一股脑儿全丢垃圾桶了。
柳怡然虽然说是把血液加到豆浆里，谁知道那些包子油条上面有没有？
吴仰月才变成吸血鬼不久，没有把握分辨太细微的同类血液成分。
至于说毒性会不会因为剂量少就可以忽略……
她可不敢赌。
赌赢了没奖励，赌输了赔条命……
下午三点多，时宇航带来的第一首新歌《无所顾忌》终于排练的差不多了，开始第一次正式试唱。
时宇航唱得深情，各乐器手配合到位，很快就来到副歌部分。
“当回望逐渐模糊的过去”
“若没有什么值得喝彩”
“也不要肆意嘲笑”
“曾失去梦想的自己”
“每一次懦弱的哭泣”
“都在今天化作勇气”
“再看看明天的影子”
“还需要现在的鼓励”
“勇敢的人啊”
“失败一点也不可耻”
“成功也无需骄傲”
“哪怕梦已成残影”
“只要还有一点清晰”
“再多恐惧也无所顾忌”
“哪怕被无尽冷漠包围”
“依然有前进的勇气”
……
一曲唱罢，乐团全员都还沉浸在词曲的意境之中，包括时宇航自己。
他有点失神。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周隆最先反应过来，带头开始鼓掌，所有人都一起鼓掌，脸带笑意地看着时宇航，眼神里有自豪，有崇拜。
追星？追什么星？
我们自己有啊！
只可惜时宇航对出道没兴趣，参加乐团也只是玩玩，不然可能早就红了。
就连柳怡然也满眼欣赏地看着他。
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缠着，他也只是个无忧无虑的二世祖校草啊。
可惜，金钱堆积的底蕴是脆弱的，时宇航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他爸，他舅，都帮不了他。
“很好，听得出大家已经完美理解了我想表达的心意，每一个音调的表现都很有感情。”
在排练的时候，时宇航往往要求很严苛，批评很严厉。
但是，当大家表现出色的时候，他也从不吝啬夸奖和认可。
“都是宇航你词曲写得好啊，还得是你！”周隆一脸感慨。
大家发表了一通唱后感，并对一些细节提出各自的意见和建议后，便进入了短暂且宝贵的20分钟下午茶休息时间。
周隆一口闷了半瓶冰红茶，然后略有些奇怪地说道：“嘿，真神奇嗨，昨晚睡那么晚，今天又一直在排练，到现在一点儿也不困嘿。”
“对对对，不仅不困，也不累！我感觉自己贼精神！”尤可馨表示赞同。
其他几位成员也纷纷点头，都对自己今天的状态感到惊奇。
时宇航和柳怡然对视一眼，然后马上撇开眼神。
咳咳……
“这就是歌曲的力量呢。”吴仰月笑眯眯地说道，“宇航写的歌词，总是能带给人力量。”
“对对对，这就是歌曲的力量！”周隆猛点头，表示严重同意。
时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