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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笑声,乘着风,远扬,远扬……
芷兰花谢时,正是村中最闲的时候。
“海子哥,我娘和我要去一趟紫河西村,去找我父亲。”青禾与娘亲站在渡口,向着船中的海子招手。
海子听得此话,一下子愣住了。心中慌了,“不行,不能让他们去。不能让他们知道,那个人已经……”想到这里海子不自然地笑笑,问娘亲,“兰姨,你这一走,有没有跟香奶奶和三爷爷打过招呼啊?”
“哎呀,幸亏海子你说了,你看我,还真没说。行!我这就去跟香姨说一声……”不待娘亲说完,转身欲走,却见香奶奶和三爷爷一行七八人正朝这边走来。
“兰子,你想去?”香奶奶定定地看着娘亲。
“嗯!香姨,阿桓他打小就想学武功,心心念念地就是它。他要是知道现在可以学到,不定有多开心!再说了,现在青禾也长大了,家里光景也渐好了。有了小舞留下的那些药材,也是不少的家当,阿桓也不用在外面那么辛苦了。”娘亲憧憬地说。
“行!兰子,你想去就去,香姨不拦你。你记好了,你是我紫河东村之人,没人可以欺负你,有什么委屈你先回来,咱们大伙慢慢替你想办法。知道了吗?”
海子在一旁张口欲言。却是被三爷爷阻止了。
“香姨瞧你说的,我这是去找阿桓,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娘亲笑着说。
“你答应香姨!”
“哦,我知道了,香姨!”娘亲乖乖地点头。
眼见着兰子答应了,香奶奶又看向青禾,“青禾,不管碰到什么事,都要听你娘亲的话。一切以你娘亲的安全为前提,知道了吗?”
青禾心中觉得奇怪,却仍是点头应是。
“正好。你程大哥也有事要去一趟西村,你们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就这样吧,早点回来!”香奶奶回过头,叫上程奎,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这才一起坐船去了西村。
待得程奎一行走远了,大青山却是皱着眉头,问道,“香婶,这样行吗?”
香奶奶叹了口气,“唉,有些事,永远都是躲不过的。”
“这位大哥,你见没见过一个叫做凌桓的人?他大概有这么高,长得很精神,很帅气的!”
“这位大爷,你见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他叫凌桓……”
“这位大姐,你见没见过……”
“这位大叔……”
“这位大婶,您见没见过一个叫凌桓……”
青禾看着娘亲挂满汗水的脸,认真而执著。不知为什么听了香奶奶的话之后,他心中一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想,说不定,那个他仅仅见过几次面,大多数都是从村中人和娘亲口中得知的那个父亲,很可能已经不在了。他也说不出,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父亲不在紫河西村。这是去了西村之后才打声到的。据那里的人说,父亲应该是在六年之前,就去了星城。
星城——是天殇城的五大卫城之一,位于天星河边,这是在三爷爷那儿的书中知道的。从紫河西村去星城,坐马车要两天的时间,很近。但是,星城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紫河东村的青禾和娘亲而言,是非常之大的。
青禾看着娘亲想着:今天要是再没有消息,他们就必须回去了。他们没有盘缠了。说起来,当时,如果不是海子哥和程大叔给的银子,说不定,他们早就回去。青禾内心,非常不喜欢这里,他想回去。应该就快可以回去了。
“敢问这位兄弟,你见没见过一个叫做凌桓的人?他大概有这么高,长得很精神,很帅气的!”娘亲连笔带画地问。
“你找他有什么事?”那人问道。
“你认识他吗?他是我的夫君!我和我儿子来找他回家的,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回去了。”娘亲说道。
那人听得此话,神色很是奇怪,却仍是告诉娘亲,“哦,这样啊,他就住在……”
“青儿,就在见到父亲了,你开不开心?不知道你父亲是胖了还是瘦了?啊!外面这么辛苦,肯定是瘦了……”
青禾听着娘亲絮絮叨叨地话,没有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父亲没有死!既然他没有死,他为什么不回家?星城离家并不远啊!也就只有十来天的路程。香奶奶为什么要说那么奇怪地话?那个人的神色为什么在听到的娘亲话的时候那么的奇怪?父亲没死应该是好事,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越来越不安?
“啊,青儿,就是那边了!”娘亲说完,急急地跑了过去,却很突然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娘亲?”青禾顺着娘亲的目光看去。
“爹,爹,我也要骑大白马!我也要骑大白马!……哈哈……哈哈……”一个气宇轩昂地男子抱着一个八九的男孩子骑上大白马。
那中年男子温柔开怀地笑容,那孩子快乐幸福地笑声,刺痛了青禾地眼睛。
“那就是我,所……谓的父……亲吗?那娘亲算什……么?娘亲这些年来的辛苦算什……么?”青禾扭头看到娘亲不可置信地神色,只觉得心中愤怒无比,就要上前分辨,却被娘亲死命拖回。
“娘,你放手,我要……”娘亲却捂住了青禾的嘴巴,青禾心中又觉悲伤,又是愤怒,这到底算什么?
直待走的远了,娘亲才松开了捂住青禾嘴唇地手。
刚一松手,青禾便质问,“娘!为什么你不……”
“咚!”只见娘亲一头栽倒在地上。
“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青儿!娘!”青禾慌了,已经快要哭出声来。正在青禾不知所措之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抱起了娘亲。是程奎。
“小子,别愣着,快走啊!”程奎急吼吼地道。
青禾家。屋外,气氛非常的沉闷。
“香奶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青禾闷闷地问。
香奶奶不开口。
三爷爷见状,这才点点头。
香奶奶好半天才担心地说了一句,“唉!你娘她?唉……先前,我就是不同意的。凌桓那孩子,心太大,心思也重。不是咱们这小地方困得住的。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那个好……小子,那个好……小子,他竟然做出如此对不起天地良心地事!”说到最后,香奶奶已是咬得银牙咯咯直响。随后,又是一脸的担心,“希望小舞知道了,不要太激动才好啊!小舞那丫头……小舞那丫头……那可是天殇城啊!九大世家中凌家啊!那远不是我们这些人得罪得起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