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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测试第二项，音准。”白孔雀等花善云喝完茶，翅膀一挥把石桌上的东西都收干净，拿出一把琵琶抱着，又递给花善云一张特别的乐谱和一支炭笔，“既然你喜欢，咱们就用琵琶来测试吧。接下来我会弹奏一段乐曲，弹奏的时候乐谱上对应的圆点会亮起，像这样……”
为了做示范，孔老师弹奏了乐谱上的第一小节，果然，乐谱上第一节里的一排灰色小圆点依次亮起。
“孔老师，这是什么法术啊？乐室教这个吗？”花善云又亮起了星星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孔老师。
孔老师失笑：“这是霜姐按我的要求帮忙做的阵盘。”
“霜……不会是熊老师吧？”花善云更惊讶了。
“哦我险些忘了，你是认得她的。”孔老师的飞羽尖尖优雅地挡住了她微张的嘴，“她就是阵室的掌教之一，如果你日后要修习阵法的话应该也是她负责带你。”
“阵室只有她一位老师吗？”花善云不解，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当然不是，每一门辅助技艺都有三名老师，不过学堂规定，天才弟子必须由这三名老师中技艺段位最高的那位，也就是掌教，来单独指导。”
“这么说，您是乐室的掌教？不过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说法呢？刚刚大师姐好像也没有称呼您为掌教。”花善云问道。
“这是为了避免普通弟子心生不满，你们知道就好，不必在外宣扬，也就像称呼其他老师那样称呼我们就可以了。”
“越扯越远了，来吧咱们抓紧时间。”及时阻断花善云的再次提问，白孔雀继续进行音准测试，“接下来的演奏中，会有一些音是错的，你要做的就是在错音对应的圆点下方画上一道短线作为标记。”
待花善云点头表示明白了，白孔雀就开始了琵琶演奏。
因为注意力都在找错音上，花善云也没功夫欣赏孔老师出神入化的琵琶技艺。一曲终了，花善云的乐谱上也画出了不少杠。
“我看看……”孔老师接过乐谱，“嗯，对了七成。”
花善云看孔老师在乐谱上标了一个“七”，忍不住问道：“这是我的分数吗？”
“是呀，你的答卷和我的演奏都是要提交上去做评审和记录的。”白孔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从胸前戴的璎珞上取下一颗红玛瑙一样的小石头，“呐，这是留影石，之前的节奏测试也录下来了。”
虽然严重怀疑这村里的领导层中有穿越者，花善云还是得入乡随俗，又问：“满分是十吗？那我的节奏测试是多少分呀？”
“嗯，满分为十分，你的节奏测试我觉得可以给到九分。”孔老师耐心答道，“不过最后结果还是要看平均分的，达到七分以上即可。”
“来吧，最后一项。”白孔雀觉得，虽然勤学好问是个好品质，但是下次还是不要问到自己头上了，回头一定要把今天解答的这些问题都写进讲义，天知道她已经重复回答过多少次了……
“最后一项是测试你的综合乐感。我还是用琵琶弹奏三段旋律，每听完一段你就要哼唱出来。准备好了吗？那开始咯……”
这回花善云可以好好欣赏什么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更佩服大诗人白居易的才华，还是这琵琶高手的技术，只能说瑞思拜……
第一段旋律比较简单也挺短的，似乎是为了让她熟悉一下，花善云很顺畅地哼唱了出来，还有功夫暗想小菜一碟；第二段加了些许装饰音，旋律变幻也复杂了不少，不过有灵识帮忙记忆，复唱出来问题也不大，只是丢了几个装饰音；第三段在第二段的难度基础上加长了演奏时间，加快了节奏，也加大的音域跨度，有一段唱出来甚至接近花腔，花善云尽力了但是无能为力……
这扯了半天嗓子，要不是有灵力支撑怕是早就缺氧了，第三段属实不是咱这业余选手可以承受的……
“休息一下吧，喝点儿润润嗓子。”孔老师沿着石桌推过去一盏茶，“这觅春茶是我常喝的，温润又清爽，可以让疲惫的声带恢复如初哦。”
“谢谢孔老师。”花善云浅尝一口，感觉紧绷发涩的喉咙立刻舒服了，又大口喝完剩下的茶，舒舒服服地坐好问白孔雀：“孔老师，这茶是用哪些材料配出来的呀？喝完好舒服啊，可以教教我吗？还有，乐修除了乐器是不是必须会唱呢？那斗法的时候是吟唱好还是用乐器好？讲义里……”
白孔雀努力维持微笑和耐心：为什么这孩子可以有这么多问题？我为什么要给她那杯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