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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巨轮回到海渔村,枫林站在甲班上,想要看清出发前看到的那个高耸入云的东西是什么?他看到了一座山峰,上面还有巨鸟环飞。
正在这时,枫林看到了孤鹰站到了他后面,于是,他开口问道:“鹰叔,那座山有名字吗?”
孤鹰抬头,看到了那座山,眼神黯淡了一下,“那个,叫做呼噜峰!是青州最大的山峰!”
“鹰叔,没想到你还知道青州啊!”枫林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孤鹰掐了一下枫林右臂上的纱布,枫林吃痛,痛呼一声,“鹰叔,你轻点,我还有伤呢!”
“每一年,都会在呼噜峰上举办一次比赛,看谁可以第一次爬上那座山!”
“啪嗒”
巨轮靠岸,孤鹰自然结束了谈话,枫林也跟着下了巨轮。
来接应他们的村民满心欢喜,一位老者上前询问,“咦,这么怎么少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村民预感到不妙,下一刻,就有一位大汉说道:“是沙黄的人!”
老者闻言,顿感愤怒,转身就要走。
大汉拉住了他,“虎叔,你去了他们也不会认的,况且,我们也没有力气再去打了!”
大汉环绕了一下四周,开口说道,“大家都在,我就把以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希望大家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我希望我们海渔村可以迁移到别的地方去,我们现在处于王朝和帝国边境处不远,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我们附近,被灭的村子不少,怀旧无法保证我们的性命!”
“那,那官兵呢?”人群中又有一人出口。
大汉闻言沉默,“如果战争爆发,他们顾得上自己吗?沙黄难道不知道自己那么做的代价吗?”
最后,所有人在烦闷的气氛中回到了家中。
孤鹰将望甜接了回来,晚上,望甜死活要抱着枫林,枫林无奈,只好让他上床。
深夜,枫林起身上厕所,看到了孤鹰坐在桌边,枫林先去了厕所,然后回来坐在孤鹰身边。
孤鹰看到枫林,于是拿出杯子,给枫林倒上,枫林没有推脱。
“我报仇了!”沉默了一会,孤鹰首先开口说话,“我终于杀了杀害我儿子和母亲的人了!”
孤鹰猛地将一杯酒咽下,枫林筹措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你想知道我和望甜父亲是如何认识的吗?”
对于这一点,枫林的确很是好奇,两个村子隔着一段距离,孤鹰和望甜的父母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
“当初,我还年轻,自认要出去闯荡一番,我游走了四处的村子,又去了远方的一些城镇,最后,我来到了呼噜峰!”
枫林露出疑惑,不过,并没有打断孤鹰的话,静静的在一旁听着。
“那个时候,呼噜峰正在举办比赛,看谁可以采摘到山顶的一个果子!我就参加了!”
“比赛结束,我并没有得到那个果子,而那个时候,我也很久没回家了,就想回去看看!”
“回到海渔村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破败的景象,后来,我才知道,村子遭到山匪入侵了,村民逃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去了!”
“我去到那个山洞,可是并没有看到我的家人!一个也没有!我连忙找到村长,询问我父母呢?”
“村长叹息一声,我心知不妙,连忙追问,终于,他松口了,他们都被抓了!并且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我惊喜万分,知道他们还没有死,那么就还有希望,我连忙追了出去,生怕自己去的慢了,他们就没了!”
枫林看到孤鹰的酒杯空了,给他接上,又坐了下来听他慢慢说。
“耗费五天的时间,我终于在一处山林中找到了他们,这个时候,我看到我的母亲还活着,但是却不见了其他人,我躲藏在一处岩石后面。”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的母亲脖子被一个绳子捆着,绳子的另一端在马匹上,我的母亲身上全身伤痕,她眼睛微眯,终于,我与她对视上了,我的心是那么的煎熬,我恨自己太弱小了,我恨自己是那么的无能!”
“母亲对着我摇了摇头,嘴口张开,对我说了走这个字,然后,她低下了头,一动不动,好像她最后的一口气就是为了见我一面。”
“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年轻什么?我闯荡什么?明明我是那么的普通,为什么就不能呆在母亲身边呢?我毫无才华,毫无本事,却幻想着外面的天地有属于自己的一份!”
孤鹰疯狂的扇着自己,枫林眼神无助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阻止,他觉得孤鹰现在需要发泄一下,好在不久,孤鹰就停了下来。
“我没能控制着自己,发出来声响,被人发现了躲藏的位置,眼看就要被人发现了,后面突然来了人,把我拉走了!”
“那人就是望甜的父亲,他是无意间进入这片山林的。他带我去了一个山洞,很不巧,还是被发现了!我们都被山匪抓住了!那个山匪头脑的面容我不会忘记,沙乱,沙黄的三当家!”
“由于愤怒,我直接开口骂了他,他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他笑着对我说,妈妈的好儿子,有大本事,可是很了不起的!我低下了头!”
“好在第二天,就有官兵过来,将我们两个救了下来,并送回了各自的村子,从那天起,我和望甜父亲就成为了异性兄弟,那个时候,他还来和我喝酒帮我排泄情绪!”
“后来,我就一直呆在村子里,再也没有出去了,看着一些村子的年轻人出去闯荡,我很是羡慕,他们还有父母在等着他们啊!”
孤鹰哭了,哭的像一个小孩,“终于,在船上,我把沙乱杀了!”
“鹰叔,杀了仇人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枫林问起一句。
“嗯?痛快!开心!释怀!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枫林的心在那一瞬间,又悄悄的活了起来。
“鹰叔,那么你的仇人那么强大,你就不害怕吗?”
“当然怕了,不过那又怎样,人生不过一死,我们不能就一直简单的活着。”
“在我家人死后,我一直锻炼着自己,期待有一天可以报仇雪恨,只可惜我不是一个修士,不然,这仇早报了!”
“修士?我配的上这个词吗?”枫林喃喃自语。
“鹰叔,你醉了,我扶你回去!”枫林将手伸到孤鹰的腋下,将他托起。
“枫林,你还年轻,不该和我一样呆在这处破旧之地之中!”孤鹰一边说话,一边打嗝。
“之前你不是说,你后悔出去闯荡了吗?”枫林笑着说。
“年轻的我没被劝住,你也不该被劝住!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我知道你在犹豫!”
“有时候我挺后悔的,不过也正是外出游历的那些日子让我明白了许多人不曾理解的道理!但是也正是这些让我错过了家人的生活,我们每个人,都要失去一些才能成长一些!”
“我是一个无能的人,却没有看清自己,但你身上还有无限的可能,现在你还在留念什么呢?”
孤鹰的话让枫林一愣,枫林将孤鹰扶到床上以后,拿起孤鹰没有喝完的酒,一口闷下。
那一夜,枫林疯狂调动体内的灵气,开始了他最为疯狂的一次修炼。
“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又怎能确定是否正确呢?”
清晨,枫林睁开眼睛,打开屋门,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十字路口,现在,他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他眼睛明亮,慢慢的一步踏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选择,但我想要这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