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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他竟是找来了。
昨晚,侥幸得以为,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却终究是事与愿违了。
她咬了下唇,把药酒放到一旁,只下意识的熬起粥来,不管如何,得尽快再熬上一小锅,给想想送上去。
而,外面也在这时传来小梦的声音,“先生,这盆茉莉花,是老板自己种的,不卖的。”
“那,麻烦你问下老板,是否能割爱,因为,我很喜欢。”
平静的男声,不似往日般寒冷,是温润的声音。
其实,那盆茉莉花经过暴风雨的洗礼,早凋零了很多。
小梦犹豫了片刻,终是走进厨房请示蓝汐。
蓝汐背对着小梦,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卖了吧。”
“好。”
小梦回身出去,她的眉心蹙了起来,看来,在这里,多留一天都不行了。
她不希望再卷进纷扰中去,而现在,她毕竟有了最珍贵的宝贝,想想,她同样不希望和想想之间的平静被打破。
思绪纷飞间,她听到,小梦的话,“先生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她这才盛好粥,走了出去,看到小梦把两张百元大钞放进柜台,脸上笑嘻嘻的,“汐姐,我还没开价呢,就付钱了,呵呵,出手真快,汐姐,我想是不是干脆多种些茉莉花,毕竟海城这边太少了,应该会很受欢迎的。”
哪有那么容易呢?
毕竟,茉莉花适合生长的环境要求很苛刻,这一株也是她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
“好。”
她没拂了小梦的兴致,端了碗才要转身,往阁楼里去,忽然花店那,又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借着其他花景的掩饰,听到小梦道,“先生,你又回来了?”
那脚步声离得她近在咫尺,而她蹲在花景之后,捧着粥碗的手捏着碗的边缘很紧很紧。
或许,他再走近一步,便会看到仓促蹲下身子的她,可他只站在那,并不离她近一步。
她咬紧唇,而他的步子终是没有再走过来,只是问,“我不太懂养花,能帮我把养花的要点写在纸上吗?”
“当然可以啊。”小梦欢快地应声,很快就写了养茉莉花要注意的要点,递给男子。
在脚步声继续朝店门外走去后,蓝汐才站起身来。
那么近,有这么远。
“汐姐,你怎么了?”小梦看到蓝汐从花景后站起,有些奇怪的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其实,何止是头晕呢?
走上阁楼,她大老远的就唤道,“想想,快来用冰糖粥。”
而,想想却只是蜷缩在床上,不停的咳嗽。
“想想……”她再唤了一声,走近想想,才看到想想咳嗽咳得小脸通红,“怎么了?想想?”
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烫,没有发烧,可,看那样子,想想无疑是十分痛苦的表情。
“想想!”
她再唤了一声,想想憋红着脸,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妈咪,我吃了那里面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顺着想想的目光望去,能看到,桌子上做成苹果样子的丝绒盒被打开,里面放的那枚戒指却是不见了。
是的,昨晚,回到家里以后,她随即便取下了那枚戴了五年的戒指,也在取下时,才发现,有一个小小的英文烙在她的手指上,原来,那枚戒指的玄机,竟是内壁上刻有文字,所以,彼时,他给她戴上时,那样郑重的紧握了一下。
而经过五年的时间,那小小的字便是烙在了肌肤上,哪怕已经脱下来一天,此刻,她的手指覆在想想的额头上,仍能清晰的看到,那是一个清晰的LOVE
只是,现在,这枚戒指,却是阴差阳错地给想想吞了下去。
她焦灼地抱起想想,边安慰,边朝楼下奔去。
“汐姐,想想……”
“他吞了异物,我现在送他去医院,花店交给你了。”
“没问题,汐姐。”
蓝汐抱着想想,匆匆奔出花店,却在奔出的一刹那,看到,对面的那棵椰子树下,站着熟悉的身影。
他还没有走,只是提着花盆站在那,好像正准备上车,也好像,在流连着什么。
而她,抱着想想,有一秒钟,呆滞在花店门口。
命运的转轮,在这一刻,继续将彼此转到了一起……
滨海的清晨,天似乎亮的特别早,辛初晴披着酒店里的睡袍,站在又是崭新一天的晨光中,窗外,是欣欣向荣的盎然。
她呢?
从昨晚开始,是否她的人生也会翻开崭新的一页?
她不知道,只知道,右手中指上,那枚熠熠生辉的钻石戒指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红色,是她喜欢的颜色。
这枚钻石戒指,经过那么多年,却依旧是那样的光彩照人,也依旧是适合她的。
而昨晚的礼物,哪怕准备了三套,都不再是红色,即便是尺寸对她来说也是过紧的。
但,不管如何,总算完成了那场仪式,今天的报刊媒体,不出意外,同样会将那场被雷雨打断,又继续进行的仪式作为头版头条,甚至不逊色于昨天同时进行的奠基仪式。
这些,足以让所有女人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
可,她的心却是空落的。
难道,她要的,并不是这样隆重的仪式,未婚妻的头衔吗?
真的不知道。
几年的蛰伏,五年的坚持,最后,用他当初许下的誓言,让他给了她这样隆重的订婚仪式后,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反而胸口堵得难受呢?
犹记得,在他漠然返身回到病房的那一刻,她把这枚戒指举起时,他的神情是有一丝柔软的。
这枚戒指,是曾经,在法国,他送给她的,只是,彼时,她却是不想那么早的订婚,毕竟,那个时候,她太年轻了,年轻到对爱情都是懵懂不知分辨的。
于是,他对她说,等到有一天,你想嫁了,戴上它,我就会知道,而她那时,仅笑笑,将它戴在脖颈上。
而在昨天,她当着他的面,把这枚戒指戴到中指上时,便是清楚地告诉他,她想嫁了。
不过,仅是中指,不是无名指。
因为,这五年,她其实越来越清楚的看清一件事,只是,那件事是容许她暂时自欺欺人的。
或许经过一个缓冲期,这份自欺欺人就不再会是负担。
这枚戒指便是一个缓冲期,她相信,他最爱的,还是自己,就算依赖了这枚戒指又能怎样,她本质还是骄傲的人,戒指,只是一个缓冲期,仅此,而已。
默默拉上窗帘,昨晚到现在,她独自睡在这宽大的总统套房中,而,他却在另外一间。
婚礼举行前,这样的情况应该还会继续下去。
五年前的那一夜,他喝醉了酒,将她当做那个女人,一直唤着,彼时,她心痛,她绝望,在一切结束后,最终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开。
第二天,那个女人便发表了离婚声明,接着,消失不见,一切迅速的让人抓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