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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只是稍微占一下我的便宜。”袁诺笑起来。
没想到这个男的怎么这样啊,到底谁占谁便宜啊,这天下这事上还有女的占得成男的便宜?这个蒋以颜在后来才知道,这事上还真的有女的色起男的,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随着袁诺手里的烟燃完,气氛又沉默起来。
“早点睡吧,坐了一天的车,你也累了。”袁诺说道。
“那你怎么办?”以颜担心的问问。
“就一晚,将就着坐坐。”袁诺轻松的说着。
蒋以颜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不着,房间里静得能够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以颜想知道袁诺此一刻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又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睡不着吗?”袁诺看着她闭着眼痛苦的样子问道。
“恩。”以颜坐了起来。“你过来。”以颜指着床说。
袁诺走了过来:“怎么,挑床?”
“不是,你在那边坐着,我有点于心不忍。”以颜如实的答着。
“睡吧,傻丫头。”袁诺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说,这个动作十分温和以及暧昧。
以颜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袁诺看着以颜动人的眼眸,他见过不少漂亮的女人,但是有着这样一副纯澈眸子的,还只有眼前这一双。他轻轻的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上,慢慢的移向眼睛,脸颊,以颜有些许的害怕,但是期待战胜了那些许害怕,是的,她并没有反感,内心里反而有些期待。袁诺开始吻过她的耳垂,那轻轻的呼吸声传入以颜的耳朵里,她的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还带些激动,她用手指触摸着袁诺的手指,两只手那样的紧紧扣住,左手,右手,十指扰。
激情十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这滴眼泪是告别自己的女孩时代。
天微亮的时候,以颜走之前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袁诺,她带走了袁诺那件染上血的白色棉布衬衣。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仿佛约定好了一般,谁也不再找谁。唯一一次的相遇。是某一天的午后,以颜和同寝室的张晓一起去逛街,在街角的转弯处,以颜与袁诺碰了个正面,一个漂亮的长发女生挽着他的手臂,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以颜只是微微笑的对着他点了点头,他的表情有点尴尬,可能他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蒋以颜。而且是以这样一种形式。以颜挽着张晓的手臂与袁诺擦肩而过,挽着张晓,一是她的手没有地方放,或者说一种无意识的依靠。那夜过后以颜以为袁诺会再找她,由今天的情形来看,袁诺和她之间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寂寞的游戏。
在这个秋天,他们系要出外写生,罗盛高为以颜准备着行礼,(罗是美术系的,设计系与美术系的行程是分开的,就算是同系的也不一定是去同一个地方,以颜她们寝室就她一个人是去彩云之南,其余的是去了苏杭一带)凌晨时分送她搭上了列火车,对于他的好,以颜总是狠狠的拒绝,罗盛高并不因为她的拒绝而放弃,久了,以颜把他当成了一位要好的朋友,尽管他习性依然古怪。
当列车开离H市的时候,周围的同学开始欢呼,为几个月的旅程开始大肆欢呼。整间车厢都是设计系的人一直延续到隔壁车厢。热闹场景,大包小包的行礼,可苦了男生们,因为女生们是无需去照料的。以颜忽然间精神恍惚,辉煌的灯光下,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象,很多的场景相互交错。看着玻璃窗上映出来的样子觉得遥远及陌生,那是谁?是自己吗?
那天晚上袁诺模糊中说过,其实对你的关注停留在你那个笑。
以颜想到这里,微微的张开嘴唇,努力的挣扎几下,试图挤出一个微笑,却发现无济于事。洪雷与胡亚航拉了拉对着窗外发呆的以颜,关心的问她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洪雷与胡亚航是她在班里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当然还有他那个所谓的同桌周毅杰,以为二十一世纪的绝种好男人,仿佛他生错了年代,他应该是古代才存在的产物,画得一手的好国画,以及那漂亮的毛笔字。以颜对着她们两个摇了摇头,周毅杰递过一个充气枕头来说:“一夜没睡了,肯定没精神,先睡一会儿吧!”口吻中恰到好处的关心与语气,以颜接过枕头正准备入睡,杨雪便开口道:“周同学怕是对颜颜有意思吧!我们这么多人,唯独给她枕头,还真是偏心。”
“我们整个班的人都知道,我同桌可是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我这个同桌不好。”以颜开口解释道,她说的只是事实,周毅杰很奇怪,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好像讨厌她一样,但是有时候又是恰到好处的关心,就像刚才那样,但是同样带有恰到好处的客气。以颜刚刚开口发出的几个破音,如从喉咙中硬挤出来的那般,在这喧闹的人群中的显得格外突兀。
“看看吧!这就证明对你一个人的特别啊!”杨雪笑着说。
“这样的特别,给你,怎样。”以颜把球踢了回去。关于和杨雪的关系,是因为杨雪当初以为粟宇哥哥喜欢以颜,才可以接近的,以颜虽然知道,但是看她真心相待,便坦然接受了她最初可笑的初衷。成了要好的朋友。
“好有福气的。”杨雪正说着被周毅杰递过去的橘子塞住了嘴。周围的人都笑起来,以颜也轻轻的扯动了嘴角。
离开一座城,就如离开一个人,感觉心被掏空了一般,虽然在学校里与袁诺是不联系的,但是还是会期盼在某个街角,某个路口的偶遇。这种期望有时候还是会受上天的眷顾,以颜在这不大不小的北校区就碰见了几次,他们每次的相遇都在最初的惊讶以及瞬间的平淡还有那个点头的微笑中迅速结束。
我们只是相识的陌生人。这是以颜给他们之间关系的名义。往往一个女子喜欢一个男子才与对方有某一种关系,只是她们不知道有时候男人与女人发生关系只是一种自然性,恰到好处的时间,地点,气氛以及恰到好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于是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