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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动不了,吃饭是个问题。纳兰儊干脆搬了凳子坐在柳琪妍旁边,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喂给她,柳琪妍吃的很香,全然没察觉纳兰儊动作生硬别扭的紧,堂堂一大汉朝太子,何曾做过这等伺候人的活,话说回来,叫他让别人做去,他就是不放心能怎么办?只好自己亲临亲为了。“你怎么不说话?”柳琪妍满口食物囫囵不清的说,“东西咽下去再说。”柳琪妍白了他一眼,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完饭,柳琪妍的气色恢复了不少,“困了。”然后就是眼巴巴的看着纳兰儊,那眼神分明就是说:“出去,我睡觉了。”纳兰儊放下碗,不多话,拉了柳琪妍往床上一塞,“纳兰儊,疼啊……”柳琪妍刚想反抗,就见纳兰儊拿了大被盖下来,“老实点,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启程回西北。”“啊?不回晋安啦?不去看凝兰姐姐啦?”吱呀,门关上了,纳兰儊真的没有理自己?这么快就回去了?那我的计划不是要泡汤?想来想去,此时就是去探查仇人下落最好时机,必须先从纳兰狐狸身上下手。再不走更待何时?
“妍儿,出发了。”纳兰儊推门进来,入眼是整齐的被褥,床头火凤已不见,没来由的慌乱,匆匆下了楼,掌柜笑呵呵的笑迎喜送,“公子,这是一位客观拖我捎给你的信笺。”纳兰儊想到了是柳琪妍留下的,忙接过:“有劳。”
纳兰儊:我走了,去找我们柳家仇人,你说过给我十年时间,这十年期间我可以自己寻找仇人,你给我半年时间,半年后,无论我能不能找到,都将回到西北,你最好祈祷我能找到,不然十年之期一到,就说明你才是凶手。废话不多说,珍重!
纳兰儊来到马厩处,果然迅雷已不见,你只记得可以自己去寻找仇人,你可还记得我说过:十年期间,不能离开我,不能背叛我?她伤成那样如何骑马?纳兰儊眉头紧锁,用手掌按了按眉心,他发现现在的自己越来越没办法自控。
铁为回来的时候正看着纳兰儊手扶额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殿下?”“哦,回来了……找到张大山没有。”铁为摇了摇头。“哦,妍儿走了。”纳兰儊好像根本不在乎铁为找到没找到张大山,整个心思完全在柳琪妍出走的事情上分不开来。“派人去寻她,寻到了不必硬将她带回,多带些人跟着她,别让她出事了,特别注意我父皇和四弟。”铁为领命转身欲走,“回来,要暗中保护她,她信里说去寻找仇人了,你去十里堡看看,可能去找四皇弟了,不要打草惊蛇,明白?”还是殿下了解徒儿,骄傲倔强的个性,要让她知道了,自己行走江湖其实一直是有人在背后帮她清路,那该是何等的暴怒?其实他不知道,帮柳琪妍清路的何止自己一伙人?想起柳琪妍小时候因为殿下在一旁取笑自己剑法不精,大动肝火,与太子殿下大战了一天一夜,搞得太子睡了三天都起不来床,铁为还一阵唏嘘不已,纳兰儊见铁为一会摇头一会苦笑的,“干吗?还不去追,看你能追到?”纳兰儊没好气的提醒道,铁为忙翻身上马,带了铁凝等三人去寻,留下另外四个护卫,铁心牵过马给纳兰儊,纳兰儊回头看了看铁为去的方向,“妍儿,我就不等你了,我要回西北去部署了,你放心的寻找你想要找的人,我在西北为你铺好所有要走的路,只是,一定要回来。西北……咱们再见了。”纳兰儊翻身上马,“驾……”一行五人消失在清晨的东港镇。
来到十里堡的时候,纳兰狐狸刚刚安顿好大军,柳琪妍一身鳞状胃甲,牵着迅雷绕过巡逻兵寻到小胖和粗犷汉子(与柳琪妍同帐篷第四人)的帐篷,小胖忙欢喜的拉着柳琪妍说道:“林兄弟,你和张大山去了哪里?我们撤退的时候,我和李龙到处找你们两个。”柳琪妍将马缰递给小胖,“帮我拴好迅雷。谢了。”撩起帐篷钻了进去,看着张大山空空的草垫被褥,内心空荡荡,这个人,前天还抱着自己大腿痛哭着说要回去给老娘送终的汉子,现在却为了自己不知道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苦苦挣扎着。心绪烦乱的复又出了帐篷,见小胖正喂迅雷粮草吃,心里又稍微好受些。“小胖?”“林兄弟。”小胖憨憨的笑道,“小胖你叫什么?”“赵小胖!”“就叫小胖?”“是啊。”怪不得谁喊你小胖都不生气,这名字还真形象。“怎么了?林兄弟?”“没事,谢谢你,我来吧。”柳琪妍接过粮草一把一把递给迅雷,“小胖,帮我一把。”李龙抬着锅叫小胖过去添柴,小胖答应着跑开了。柳琪妍抬头看向天边余晖,一天又过去了,纳兰儊已经回去了吧?由于受伤,她仍然不能抬胳膊,柳琪妍静静的看着小胖和李龙狼吞虎咽,“你不饿啊?”李龙话很少,丢了这么一句又继续呼哧呼哧吃起来,柳琪妍走过去左手端起碗冲着嘴就灌下去了,还好都是些野菜粥,馒头都掰碎了扔在碗里一口气灌了个满饱,小胖冲着柳琪妍竖了个大拇指:“豪爽!”柳琪妍用袖子擦了擦嘴,就回了帐篷。
又是子时,柳琪妍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自从习武后,她的视觉和听觉都变得敏感至极。翻身蹲起,手握火凤,撩开帐篷一角,却见帐篷外火把齐明,大概有千余名将士穿戴整齐,这是第二编,怪不得行进的时候从没遇见一个二编士兵,感情都是纳兰狐狸的精锐部队,难道就是南疆的边防军?柳琪妍忙回身套上兵甲悄悄的溜出帐篷。
“对不住了,今儿你就先歇着吧!”二编一名士兵被柳琪妍五花大绑塞在草堆里,不停的从塞住的嘴巴里冒出一串又一串柳琪妍听不大懂的呜呜呜声,看他眼睛虎目圆睁就知道是在抗议,“你老是这样说又说不出,很容易给我添麻烦的呀。”柳琪妍带着面罩,无奈的说,“呜呜呜……”“那你睡会吧。”士兵正在想怎么睡,柳琪妍一个剪刀手劈在士兵后脑,士兵脑袋一歪真的就睡过去了。柳琪妍将其上下摸了个遍,搜出一块铜牌,上面刻着一条盘踞而卧的蛇,反复再看却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了,柳琪妍提了提裤子,将铜牌别在裤腰上就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