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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风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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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霏烟和落影闻声看向我们,自然是觉得莫名其妙。其实我们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本不相熟的两人为何今日会一见如故,感觉那么舒服?

    “对了,紫大人不是早该回国了吗?”我总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寒水国有意想与华胥国长期交好,但当今圣上担心寒水国会出尔反尔,就要求寒水国送一名皇子入国,以防万一。”紫寒慢慢的说出了原因。

    “什么,你是皇子?”那他不就是所谓的质子了,望着眼前的他,我不由得同情起他了,质子的命运一般都是多舛的,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即使是皇子,在别的国度,生活得甚至可能不如平民。

    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他接着说道:“虽然我是作为人质过来华胥国,但是皇上对我也是仁至义尽,宽宏大量,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反是锦衣玉食,应有尽有。”他对韩湛的感激之情不予言表。

    “哦,他还算有点人性。”当然这句话是偷偷说的,隔墙有耳,万一这话不小心传到了某人的耳朵里,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难怪今日你会在此,想必你也是听闻无俗园的梨花举世无双,才慕名前来的吧?”他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尽然,今日来此还为了探望挚友。”

    “哦?挚友?可是送你剑的那位?”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在殿上见到的那把剑。

    “正是,他就是这无俗园的主人,欧阳玄。”正说完这句,忽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一抬头,就听见有人问候紫寒:“紫寒,好久不见了啊,最近可好啊?来来来,咱们进屋坐,边喝茶边聊。”说完拉着他就准备往前院走。

    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对面的我,于是就问紫寒:“这位姑娘是?”边问边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就像发现新大陆似得叫道:“你是云初,你爹是云天楚对吗?”这下轮到我惊愕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云初,请问您是?”

    “我是这无俗园的主人,欧阳玄。”

    “什么,您就是欧阳玄。”我一直以为欧阳玄也该是个和紫寒般温文尔雅的俊秀公子,却不曾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过花甲的人就是紫寒的挚友,而且似乎还认识我和我爹,他和我爹是什么关系,和云家又有什么瓜葛?

    看着他点点头,然后他邀请我们去里屋,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我没有拒绝,带着霏烟和紫寒他们一起进了前院。

    到了前院客厅,逐渐落座,丫鬟们奉上茶,而后又陆续退下,果然训练有素。一边喝茶一边观察这所房子,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墙上挂着简易的几幅山水画,也没有很多古董,看来这主人也不是个招摇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是个有钱的主,也许富可敌国也不一定。

    “你们云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希望你可以节哀顺变,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来找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的。”空旷的大厅里,欧阳玄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这也算我对你们云家的一点补偿了吧。”

    转眼,欧阳玄就仿佛苍老了许多,好像想起了许多伤感的往事。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补偿云家?难道他曾经做过对不起云家的事?

    转身问霏烟:“你以前知道有这么个人吗?”霏烟俯身下来轻声答道:“从未听说过,也未见老爷与他有往来。”她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伯伯,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你和云家有什么渊源?又为何说要补偿云家?”实在是被搞混了,总要理清一些思绪的。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当你爹还不是盟主的时候,我们就相识了,那时,你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头,而我当时则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有一次,我外出收账,归来途中被强盗打劫,生命垂危之际,幸得你爹拔剑相助,我才能幸免于难。”回首往事,总是千般滋味。

    “救命之恩啊,我自然是无以为报,可是你爹却毫不放在心上,我欣赏这样的人,所以与他结为异姓兄弟。他的武功不弱,不甘屈居忍下,只做个小小的教头,我自然是知道他的鸿鹄之志,便出钱资助他,凭他的实力,很快他就自成一派,不出几年,他就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堂,更当上了武林盟主。”

    “这些都是你出生之前的事情了,想想时间过的真是快,转眼你都已经十六岁了,我也已近花甲,而你爹他却……唉!”叹了口气,他的眼中似乎还盈盈闪着泪光。

    “可是成为盟主之后,他性情却大变,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心情阴晴不定,我曾经得知他在私造兵器,不断地招兵买马。问他为何,他也不告诉我。终于和他的分歧越来越大,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我们便割席断交,再无往来。这些年我一直居住外地,前不久才回华胥国,得知云家灭门的消息,却不想,今日见到你还活着,真是老天有眼啊。”这老者慈祥的看着我,心情还是激动得难以平复。突然他的眼睛定在某一处,我一看,是雪吟,他正对着雪吟发呆。

    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剑,抚摸着它的剑鞘,好似在抚摸一个新生的婴儿般那么小心翼翼。“知道我刚刚是怎么认出你的吗?”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在问我,他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就是因为它。”

    只觉得一阵白光闪过,接着就是感觉漫天飞雪,欧阳玄突然就在我们面前舞起了剑,那套剑法,似曾相识,对了,是落英剑法,为何他也会呢?这不是我们云家的独门剑法吗?

    真是一惊未平,一惊又起。面前的老人一招无错的练完了落英剑法,只剩下我们几个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原来他还会武功,真是又一大发现啊。

    “欧阳兄,你我相识这么久,都不曾知晓你是武林高手啊。”紫寒的讶异程度也绝对不低于我,看来他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而欧阳玄也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雪吟,然后对紫寒说道:“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柄风啸剑吗?这风啸雪吟本是一对,剑鞘上都刻有云家的祥云图腾,是我送予云天楚的新婚贺礼。”紫寒明白的点点头,而我脑海里则忽然想起杨过和小龙女好像也曾用过一对佩剑,叫君子剑和淑女剑。难道说风啸剑和雪吟剑也是一对情侣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