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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月咬紧嘴唇不慌不乱的道:“当然是妾身呢!然道有人看到妾身出现在别处么?”
南宫坼拽起怡月,怡月柔柔弱弱的无力的好似又要跌到地上。
“怡月你世家出身怎么学会了易容!”南宫坼用审视的眼光瞧着怡月。
那日确实有人在佛堂念经,却并不是怡月。怡月身边有南宫坼派去的暗卫,她自己并不知道。暗卫一直跟着她,看清楚了她所做的一切。看到她易容后进了厨房。却还未来得及禀报我便喝下了那盏玫瑰蜜。
怡月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破绽,她直视南宫坼的眼睛,坚决的说:“大人,妾身没有做过!妾身也不懂什么是易容!”
我在这时方察觉不对,怡月向来在南宫坼面前都是低着头轻言细语,时时都谨守着世家女儿的规矩。
如今她如何就敢在自己夫君面前如此大声的说话。
空气里,没了怡月用惯了的胭脂的味道。
我警觉的呵斥道:“你不是怡月!”
南宫坼疑惑的看向我,他并没有查出这个事。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也没有证据。只是一种直觉。
“你过来!跪下”我对着怡月唤了一声。她有绢子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听话的走了过来。
我打量着她的发根,眼疾手快的瞧准了地方,一把就撕下了她面具的一个角。她却并不闪躲,甚至好似在等着我这个动作。人皮面具被完全撕了下来。面具拿在手里,异常的滑腻。
面具下的她的脸,异常的吓人。面容溃烂,脓水横流。南宫坼一把从后将她的上手反擒过来只怕她伤及到我,又向外唤了石破进来让他抓住怡月。
我并不被她骇人的面容所吓到。心里盘算着这种面容只能是毒药造成的。只是是什么毒了。
低头望着诡异的人皮面具,忆及面具刚上手时的滑腻之感。心中一惊,立马远远的抛开了那面具。
拿着面具的那只手却以变成了墨黑色。南宫坼瞧见我的变化,又急又疼的走过来,想握住我的手查看。
我用另一只手推开他,恨恨的道:“别过来,这毒会传染。把我的药箱拿来!”
‘怡月’听了我这话,笑的兴高采烈的道:“小公主,我们主子的这毒你可解不了!”
我忍住手腕上传来的疼痛风轻云淡的笑道:“那你可和你主子一样的自信了!天下有什么毒是我纳琪氏解不了的!”
南宫坼拿了药箱过来,慌乱使得他的步履有些匆忙。这样一个男子,这些天来总因为我而变得慌乱,我心下感念。接过药箱。寻出土松,黄漠,熏安三种药出来,混在一起,服了下去!不过片刻。手上的墨色已经开始减淡了。
南宫坼放下心来,‘怡月’面色却渐渐难看。南宫坼示意石破带她下去关起来,我却阻止道:“不,我要她看着我的毒完全好了。”
“我暂且还是叫你怡月吧!怡月,你中的也是这种毒吧!这种毒叫墨翠,许久没有在世上出现过了。可是我纳尔泽济遗失了配方不代表我便配不出这味药。不过你们这样的手段到让我想起了‘玫瑰泪’了!可别是故人所为!怡月,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把南宫坼赶了出去和‘怡月’单独谈谈。
因为我有预感,这件事,很可能和梁王或者拓跋婉儿有关。
看着南宫坼出门的背影,我不禁感叹万分。即使他怜我,疼我,爱我。即使我被他感动,被他怜惜。我依旧不能完全的信他。否则我怎会不想让到我和怡月的谈话!
第二天,南宫府一切平静无奇。‘怡月’也好像从府中蒸发了一样。
南宫府对外宣告南宫府二夫人仙逝。
我还是卧在床上不能下地,南宫坼也开始正常的上朝下朝。
而阿果也在这天回到了我身边。小丫头瘦了很多,十指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倒也未留什么疤痕。
她乖巧的向我请了安,眼中空洞洞的,大约是被地牢里发生的事吓到了。南宫府那地牢我还真不敢恭维。
我示意她过来,阿果磨磨蹭蹭的走过来跪在我面前。
我拉起她的手,心疼的问:“丫头,他们对你用刑了!”其实不问也能知道,阿果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丫头。我若出了事,牵连最大的便是她了。
阿果的性子一向是活泼的,如今却呆呆的任我拉着手,一言不发的跪坐在床边。
我再三的问道:“怎么呢!丫头,疼么?”
阿果看着我,眼睛眨巴眨巴的。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可就真是鬼哭狼嚎。完全是一个被抢了糖的小孩子。
“夫人!地牢里好可怕!夫人!”
我拍着她的手,本想好生的安慰她几句,她这个样子倒真让我无从下手了。
有这么一哭的,连哭带踹的。除了小孩子这般的哭还有谁呢!
“好了好了,你这不是出来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你再也不会进去了好不好!”我觉得我这回,是真像在哄一个孩子。
阿果停止了哭声抬头看了我一眼,顿了顿,头立马点的像拨浪鼓一样。眼泪都还挂在脸上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夫人!你肯定好痛是不是!该死,她们都该死,我也该死,我竟然没有发现!”对于我对她同伴下的处死的命令,她抱的是这个态度。我一直只是认为阿果不会背叛我,不想她如此把我放在心上。
我虽因为提及我小产的事,不能控制的心痛。但还是安慰她道:“不怪你的,阿果!”
阿果涕泪满面的望着我,喃喃的道:“夫人,你真好!”
她这个邋遢的样子,还真让我想起了我那顽皮的九妹妹!她只活到了五岁,幼时总是这样的哭。她夭折时,我哭了好久。后来想想,其实她只活了五年也是好的,起码她不用看着国破家亡。起码她不用跟我一起到泽国过着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生活。她生在纳尔泽济最鼎盛的时期,却又不用看着自己的国家破灭想来这也是一种福气。而我却没有这样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