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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他的疾言厉色,我却心头一暖。其实,他还是很关心我的不是吗?在这个时候,我留在宫中其实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一个人的伪装,不可能伪装到这个份上吧!
我正想说话,却听得石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大人,请速到云泽殿!”
南宫坼没有马上去理会那个声音,而是抓紧时间对我说:“回去!萝儿!”
门里的我,以无比坚定的口气对他说了一句话:“坼,你说过,我是凤凰!”那日的南宫府,红烛罗帐,缠绵过后,他对我说:“你是凤凰,我便以凤凰的方式待你!”
门外的他,静默了片刻,便又是步履匆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待他走后,我打开了高大厚重的殿门。
殿外是澄静无云的天空,宁静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样的静,静的让人害怕。我在大多时候,宁愿不要看见这样的静。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恶魔正在宫中肆虐,明明人心惶惶,却还要装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阔别未央宫近一年的安阳长公主又回来了,我又一次以长公主的身份重掌六宫大权。这一次,我便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权了。
重禧元年三月。大泽皇宫多次出现刺客,以致帝龙体受惊,休朝十数日。
太后体弱,命安阳长公主全权处理六宫之事。
而我,以后宫掌权人的身份。封闭宫廷,彻查刺客党羽。
各宫之人不的擅自出入。云泽殿众人更是半步都不得踏出殿门。除此之外,最开始给皇帝诊脉的太医也以皇帝龙体安康为由被责令留在宫里。
我带着宫女内监行走在皇宫的各处审查着皇宫各处的情况。
我瞒的了宫外的人,却不能够完全的瞒过宫里的人。皇宫各处遍焚辟邪驱毒的药草,在我的强压之下,虽无大的动荡却不可避免人心慌乱。
所幸的是,除了宣儿和他贴身随侍的人在牢里发现患有天花外,病情并没有蔓延。
处理这种事,我并不拿手,只能控制着各宫的宫人不要到处走动。饮食用具都有专人配好送到宫门,一有人患病就立刻隔离开来,或者干脆的处死,焚烧掉了。只求这一次的事,不要演变成灾难。
然而,迟迟未成查出的事,就是皇帝到底为何沾染上了天花!
太后身边的两位嬷嬷,自从得了我的委托和允许后,不顾自己年老,彻夜不停的审这云泽殿的宫人们。百般的酷刑都用上来了,受不了刑死在牢里的宫人是不计其数。只是,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也无。
我的肩舆在云泽殿外十米处停下来了。云泽殿,是南宫坼对我下的禁忌。不能靠进,更不能进入,即使我很想进去看看宣儿和太后,都不能。
云泽殿外除了戍守的侍卫外,并无一人走动。事实上,这整座皇宫都是这样。这些宏伟的宫殿本来就够寂寞了,现在更是少了人气,像墓地一般。
“禀告长公主,陈,宋两位嬷嬷有事让奴才禀告!”有一个面上蒙着厚厚的白布的侍卫在隔我几米之外站定,高声的向我禀告到。
嬷嬷们因为和云泽殿的宫人接触,暂时也是不能出牢房的。这侍卫应该是牢外的守卫,并没有进过牢房,却为了安全起见,也是蒙着布。
他双手递上来一封信,跪放在地上,然后退后了几步。
有宫人上前去坼了信封,把里面折叠的信件交给阿果,阿果再呈上来给我。
像现在这样的时候,连递一封信,都是繁琐麻烦的。
展信,是积年的老嬷嬷一惯的口气。利落,干脆。洋洋数百字,就已经把事情叙述的清楚。
她们在宣儿的一件小衣上发现了乳白色的污渍,疑是痘浆破裂的污渍。
宣儿的一个名唤惜柳宫女的交代出有一个内监给了她一件宣儿穿的小衣,绣工精美。说是有人想在宣儿穿后再要回去给小儿穿着,以此沾染些帝王的福气。
这样的手段对付宣儿,他那么小一个孩子,感染天花活下去的机会有多大?这不是明显的存了弑君的打算么?到底是谁想掀起天大的风波。
回到未央宫,吩咐向喜暗里去查给惜柳小衣的内监。却查到那内监在宣儿患病的那一日起就不知了踪迹。这个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仿佛就是断了线索一般。其实并没有!把小衣偷运进宫自是难事,可是更难得就是,从哪里的来的痘渍!
泽国各郡并没有报告天花疫情。这个就是我的突破口了!
晚间,云泽殿突然传出消息说皇帝病情加重。
除此之外延禧宫有数十宫人查出患有天花。天花疫情在宫中似乎隐隐有蔓延之势。
“为何早不来报!”我怒不可遏的问着跪在殿外的延禧宫的总管内监。
那人从延禧宫出来之时就已是浑身颤抖。他只是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把手中的茶盏掷出殿外,摔在那内监的身前。他若是早来报,也定不会有十多个人感染了。
且不论他为何隐瞒,做了这样的事,我是如何也不能姑息他了。
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三角形的纸包。毫不留情的丢到了他的面前。眼睛了一点温度也无,在这个时候,我也断不会顾及到他在宫里待了多少年。
“你可以选择吃掉它,也可以选择逃出去。只要你有能力逃出未央宫!”
那内监听了我的话,心底燃起了一丝对生的渴望。只不过当他把头扭向身后的时候,他的期望一点也没留下了。
他的身后,是重重的羽林军。
自宣儿病后,南宫坼调集了大量的羽林军进宫守卫这座寂寞的宫廷。
而我身处的未央宫,更是戍卫重点中的重点。没有一个可疑的人,可以接近我的身边。没有一个可能携带天花的人,可以走到我身边。
延禧宫的总管内监颤颤巍巍的拿起我丢下的纸包,并不拆开,直接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