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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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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没有不散之席,也许是我们之间的缘份只到这里了吧!”老妇人叹了口气,忽然笑了起来,“这三年里,和你相处的日子是我生命里最为快乐的了!前几天我看见这里有几个摆地摊的,见有个东西很是好看,便买了下来送给你,以后就留个纪念吧!”

    递过一个闪亮的金属,方清接过,正欲细看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方清看了一眼电话,是好友阿群的。昨日阿群说今日有事将要从C城到这B城来,让自己到车站去接她。“阿群,你到了车站了吗?”

    “是啊,我都刚到车站,你在哪儿,在车站里没啊,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啊?”

    “我还没有到车站呢,你先在那等一会儿吧,我这里有一点急事,待我处理完,就马上来接你!要不,你自己到我家去吧,备用钥匙还是放在老地方!”方清歉意地说着,并看了看那老妇人。说来也很怪,三年来,那老妇人从来没有问过方清的名字节,也不同她拉家长,但她们之间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协和,方清有空时来看看她,只陪在她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人来车往,心里就有着一种平和,工作上生活里的烦恼事似乎都能随之而去了。

    方清接完电话,回头见那老妇人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眼里很有深意,“你朋友来这个城市了?”

    “是啊!她让我去接她呢!”方清顺口答道,但又微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是我的朋友到这儿来了?”

    老妇人笑得更开了,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去接你的朋友吧,不用在这儿和我这个老婆子瞎耗时间了。”

    “没关系的,我今天想陪陪您!”方清淡淡地笑了笑,阿群是不会介意自己爽约的。

    “这样的不行的!你朋友大老远地来这儿一次,你怎么可以爽约呢!”老妇人正了脸色说,“若是因我而误了事,那我岂不是罪过了!你快去吧!”

    方清本来还想说明自己可以不去接阿群的,但见那老妇人一脸坚决样,便把话给吞了下去。平时和老妇人相处时,从未见她有这种表情,方清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坚决的要自己离去!也罢,先去车站接阿群,回来后再来看她吧,反正她也是明天才离开的!“那我就先走了,等一会我再来看您!”

    “好啊!”老妇人又笑眯眯地说。

    方清见老妇人换脸的速度比翻扑克牌还快,看她的眼神,似乎她正在谋划着什么,但转念一想,她一孤家寡人怎么会谋划自己呢!告别后,方清便打的去了省车站。

    “命运之轮,今日终将转起!千红万艳,终归黄土,千思万情,红尘一梦!清儿,卿儿,情儿,倾儿!愿你好运!”老妇人的声音是那么的旷远,仿佛不是她所说的一般。

    春雨绵绵,晚间微冷。

    一个寒劲儿,我觉得到一阵冷意,迷糊间,顺手摸向床头的台灯,却摸到一轻纱,却没怎么在意,微眯着眼,寻找台灯,却见室内一片昏黄,似乎有蜡烛的闪烁之光。呵!我是在做梦吧,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烛光?闭上眼睛,拉好被子,再睡一会儿!

    怎么回事?我的被子的面料什么时候变成丝织的了?就算是梦也不必这么真实啊,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被子的光滑度,很软,很软。呵呵,梦也可以这么真实啊!

    “小姐,小姐!”一阵轻细的女子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姐,您醒了吗?”

    怎么这梦这么真实?怎么能感觉到这么清晰的声音!整理一下思绪,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一脸关切地看着我,只见她一身翠绿色的缎丝衣,头梳两髻,绑着跟青丝带;瓜子脸,水汪汪的眼睛闪着欣喜。

    我心下大吃一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坐身起来,忽然间发现我和身体似乎变小了很多,如同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一般!那女子见我要起身,便急急扶着我说:“小姐的刚刚醒来,不能下床的!老爷夫人说了,待你醒来时,要急时通知他们,我这会儿就让人去通报!”

    “不要!”我下意识地开了口,见那女孩子呆愣着看着我,我微微地笑了笑,心下里却思索着这是怎么回事!小姐?夫人?老爷?暗暗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疼!我心下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靠在半旧青缎褥上,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开了口:“不要!我刚醒来,头有点晕晕的,似乎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大半了!你就说说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吧?”说完后,我才发现,现在的我大约就只有四五岁,刚刚说话的语气非常不合我现在的年龄。

    我关注着那女子的反应,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没有注意到这些,更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那女子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慢慢地喝了起来。“小姐,您要是想不起什么,就不要想了。那个丑和尚说了,您醒来后,以前的事会忘了大半!只有这样,您的病才会好起来!”

    咦?顺口说的话,居然歪打正着!不过那个丑和尚是谁,怎么能知道“我”会记不起以前的事?不会是什么高人吧!“这位漂亮姐姐,我是谁,我得了什么病?这里又是哪里?那丑和尚是谁?我可以见见他么?”

    “小姐!”那女子急急地说,“您叫奴婢田七好了,莫要再叫姐姐!”

    田七?哈!还是牙膏呢!我笑了笑,等待着她的下文。“小姐,您听我慢慢说。小姐今年五岁半了,姓薛闺名叫宝钗,是这薛府的二小姐。老爷是这天下有名的皇商薛常富,夫人则时京城节度使王子腾大人的妹妹。小姐还有一个同胞哥哥薛蟠大少爷……”

    咦?这些人的名字我听起怎么这第耳熟悉呢?薛宝钗?薛蟠?不是红楼梦中的人物么?“田七!”我打断的田七的话,“我想问一问,你说我姓薛,那我们薛家是不是金陵里那个‘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

    田七听完我的话,先是一愣,即而又高兴地说:“小姐!您还记得以前的事对不对!您还记得这里是金陵,记得我们家在金陵里的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