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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六叔不解的神情,我并没有停下来作说明,只是一股脑儿的吞吐着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所学所……太久了,这些画面存积在脑海里太久了,今天从我口中吐出,整个人都倍觉清爽,然而整个故事还很长,这只是杯水车薪。
“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我知道汉王朝命不久矣,当今天下就要三分鼎立。先是董卓反叛,后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再来是刘备大军,孙氏兄弟等。而我,关羽,则是刘备麾下五虎将之首。而刘备就是阿楚!”终于六叔有点反应了,“我和阿楚的关系就是一个是君,一个是臣。阿飞就是张飞,我的结义兄弟。”
“你要不想做,谁还能逼了你不成!”六叔拿出万分的气势,就要为我出头,我哀怨的说,“其实这些我都明白的,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对阿楚变刘备,阿飞变张飞的事情有些难以接受吧!毕竟我从未想过他们与我竟是这样的渊源!”
“你说,你不知道阿楚是刘备也就罢了,怎么会连阿飞是不是张飞都不知道呢?我们可是早就知道的啊!阿飞原籍就在这里,还是有名的张家,所以大家才称他为飞少。”
“竟是这样,可怜我竟不知情,原来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身边,我却一直……”
“小关,人生意料不到的事情很多,尽管你前面讲的很多我听不懂,但是我大概清楚你想说的是不是:你跟他们相逢相见都是一种命运,只是这安排在你设想之外,所以一是难以接受!”六叔和我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将重点都条条列出来了。可是,
“这算是其中之一,其二就是他们想要通过我利用你们,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我无奈的闭上眼睛,“所以,我希望我们今后能分开,我不想限制叔叔们的自由,毕竟你们是属于你们自己的,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这么多的事,你应该早点跟我说啊,怎么可以一个人藏在心里。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疼惜的话语抚慰着麻痹的心灵。
“可是我不同意也不愿你们搭进来!”
“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谋划着吗?赌坊、养颜坊赚钱兼收集情报,药房救人立名,铸造坊供应武器装备,练武场输送武林人才……”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那是在我还没有认清事实,我以为我可以全局把握的时候,阿楚,我看到的也许只是他的一个侧面,不,甚至只是一根指头!我不能拿这个冒险!我希望叔叔们都能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这样我才能无所顾忌地呆在他身边!”
确实,一想到阿楚能为了暗中积蓄力量,化名游走那么多年,我就被阴寒所包裹着。我该相信那个温柔多情的他呢?还是那天露出阴狠果断威仪的他呢?也许他的面皮底下还有很多我不曾见过的表情。
此时我已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和视角看问题了,毕竟我还太嫩,从不曾在政坛、抑或是商场上摸爬打滚。人心难测,将王之心更难测,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什么时候被他咬上一口而犹不自知!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唯恐史书都记不全……
“羽儿,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有叔叔们在,一定不会叫他伤害你!”六叔的眼中透着决绝,狠厉。
“我知道,我知道,当我有危险时,叔叔们定会护我周全,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可是,我不愿意,我怎能叫你们置于此地,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啊!”我已经错失了一次保护亲人机会:爹娘惨死,雪姨阴郁而亡,梅姨他们至今毫无音讯……
相逢即是有缘,相识即是有份,我宁可曲散人终,断不叫人生死别离,那滋味如万蚁嗜心,揪心难抑。“六叔,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因而我倍加珍惜我们之间的亲情友情。若是有一天,你们因为我受制于人,叫我如何自处,如何安心?我只盼大家都过的好好的。只怪我们为何要生在这乱世之中,如若不然,与你们一起闯荡江湖岂不是美事一桩!天上、地上任我游,岂不快哉,痛哉!”
我一直是个把自由看的重于生命的人,在过去的生命里,亲情、友情还有最初的心悸都是我茁壮的羽翼,承载着我向着湛蓝的天空飞翔。而现在的心被上了枷锁,即使想飞,也只能在那一片小小的天地打转!这样的我即使拥有最丰美的羽翼又如何,倒不如放飞羽翅,看它们在空中起舞!
“羽儿,这样可以吗?一个人也没关系?”六叔总是这样,能看察觉到我小小的渴望和不舍。
“六叔,我们又不是从此不相见,方便的时候你们可以来看我,我也可以去看你们!”我叹了一口气,明知道以后的处境艰难,想要见面谈何容易。
“羽儿,你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也不清楚,我很困惑,但是我希望大家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看,十三叔现在经营赌场,算是学有所用,你也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工作;十叔的化妆品也很受欢迎,石五叔也专心沉浸于他的发明创造中!其实这样就很好,我也觉得没有什么要改的。只是我以后会和你们分开,这是一种成长,历练!我希望你们就作为严格的长辈一样,让我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不要因为我的危机而铤而走险;不要因为战事的残酷而挺身而出;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为人所图!我所求的不过是大家的自在闲适而已!”
不知不觉我已站起身,六叔也起身和我并肩迎接轻风和月亮。“羽儿,这事儿我会和大家说的,在此之前,你就不要再多想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论是为我们还是你自己,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更愿意看到的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时而睿智时而迷糊总爱吵吵闹闹的羽儿!”
“是,我知道!六叔,我还有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