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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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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头,仰望天空……高而静远,我深深地沉溺于这空旷的世界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我的脑子很空,仿佛就要与这天同化!

    太阳升起来了,在我的头顶之上,它强而有力的光芒直射入我的眼睛,一瞬间的刺痛把我拉入了这痛苦的深渊。

    已经是正午了啊,热烈的光强叫我眯上了眼睛,可仍保持着昂首的姿态。

    这是为什么呢?不是已经输了吗?不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吗?

    可是,为什么呢,我的心这么这么的痛?

    那些讨人厌的景象为什么又清晰起来,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极限?

    阿楚,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阿楚?

    都结束了,都结束了,不是吗?你给我带来的欢乐、痛苦都到今天为止,不是吗?

    我就要回到最真实的我了,不再有伪装,不再有欺骗,我还是那个自在的逍遥人,不是吗?

    我应该高兴,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多久吗?

    可是……

    每一次看到你靠近,就很欢喜,但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份感情,因为那不是我,也不会是我;每一次看到你温柔,就很痛苦,因为那对象不是我,有时候我还会奢望,也许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真的我,会不会也那么温柔的看我;每一次看到你雄心,就很难过,我不愿双手沾满鲜血,却会为你披荆斩棘,清除障碍……

    你带给我欢笑,但那笑颜苦涩不堪;你给我带来痛苦,那滋味痛入骨髓。

    可是,在这样的时刻里,我的脑子里装得满满的是你,我的心填得满满的是你,某一瞬间竟希望能看到你骑着阿飒而来,帅气十足地走到我面前,弯腰90,满面春风地说:羽儿,我来接你回家……

    你会来吗?你不会。就算你想,可我们之间还隔着那千军万马,就算你想,那我的身份会是你的妻,你唯一爱的人吗?不是,所以你不会来,也不必来!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一双粗犷的手,抽走了我命符,狠力地按下了我的头。

    我还在期待什么,就这样算了吧,认命地拉下了头。

    “爹,孩儿不孝,要先走一步了!”

    爹……是啊,我怎么忘了,今天还有平儿在我身边。虽不是亲生,却也看着他长大,也曾亲自给他把屎把尿,等他成人了又一直带在身边,边打仗边授业,如今他也是能独多当一面的好儿郎。

    可惜了,都是爹害了你。我偏过头,想再看看我的好儿郎,却只见一鲜血淋漓的头颅滚落下来,停在一尺开外。这样的场景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有多少能人志士,只是没想到今天换成我爷俩来尝一尝这斩首滋味。

    也罢,儿啊,你且先去,我随后就来,黄泉路上,咱爷俩也不孤单!

    后背传来一股劲风,我知道我的时刻就要来临,我收回视线,目光对上了前面的命符:关羽。

    一声清脆的啼哭声踏着漫天的飞雪而来,划破了一室的沉闷,仿佛刚才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婆子、丫头嘈嘈杂杂的走动声和呼喊声都不曾存在似的。

    这一声更是喝破了黎明,迎来了新新的空气、生命和喜悦。

    客厅中,一身穿玄青色长衫的男子乍听此声后,突地停下了踱来踱去的步子,一下跌坐在椅上,又倏地站起,快速跑入内室。

    丫鬟们端着盆子进进出出,个个面露喜色,碰见男子连平时的礼仪也不顾了,伶俐地说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给你生了个水灵灵的小姐,母女平安!”

    闻听此言,男子才吐出好大一口气,露出了舒心和满足的笑容,足下加紧,已然来到床榻前,看着自己的大小宝贝。

    女子在竭尽全力了一个晚上后,已经精疲力竭的昏睡过去,然而疲惫的睡颜中却透射出淡淡的母性光辉,幸福而又满足。

    男子双眼充满爱倦的眼神紧盯着自己的爱人,双手温柔地拿起女子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依偎,然后睡梦中的女子皱了皱眉,男子伸出右手轻柔地抚平了女子略略皱着的眉毛,左手手仍与女子的左手五指相扣。

    这时接生婆抱着刚清洗好的婴孩眉飞色舞地过来了,

    “老爷,你看,咱们小姐长得多标志啊!跟夫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瞧,她的眉毛跟老爷一样,都是剑眉呢!”

    男子伸回双手,从接生婆手里接过一个裹着锦布的皱巴巴的肉团,依着床沿坐下了,看着这丑东西,男子竟咯咯的笑出声来。

    不过显然有人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很不满意,努力地撩开了粉嫩嫩的眼皮,眼珠子生涩地“骨碌碌”的转着,带着不耐烦的神情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俊秀中透着点刚毅,豪爽中带着点儒雅。

    还好,不是她讨厌的类型,还想继续侦查更多的信息,可是他明晃的牙齿,闪亮的眼光,以及纯粹的笑容都让她萌生出浓浓的睡意,他以后就是她的爸爸了吧,小家伙想着,慢慢合上了眼睛,安心地睡去了。

    男子看着女儿越看越满意,尤其是见过那双扑闪的大眼睛后。虽说现在丑丑的,看不出有多美丽,可是那双眼睛让人在一瞬间就能融进去。再看看床上躺着的美人儿,不难想象将来这个女娃是多么的倾国倾城!

    男子将婴孩放在女子的颈边,也将脸贴在婴孩头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于是她笑了,于是世界都感染了她的笑意,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片温暖之中。

    夕阳西下,温暖的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斜斜地射了进来。

    床上的女子悠然转醒,瞥见床边的男子和身边的婴孩,倍感温馨。嘴角不自主地弯成一个月牙儿,甜蜜的轻唤了一声:“夫君!”

    男子睁开眼,对上女子柔美的双眼,一种叫温暖幸福的东西随即弥漫着整个屋子,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到处都是甜蜜的气味;又好像置身于云朵之上,身体极度的放松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