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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见西泽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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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回去,那四位要回来了”夏渊道。

    “大人,我们四人刚刚大致核算了一下,恐怕需要一千九百多亿元石,这还只是保底,修起来恐怕两千一百亿不止”赵子儒躬身道。

    “是啊,我河道衙门的账上拢共还有九百零三亿,上面查的紧,我们先得把西泽河段的河堤修葺一新,剩下的钱,可修三百多丈”陈运良道。

    “不够,西泽及周边几县,百姓跑光了,无论是修葺原料还是工力,严重不足,物稀为贵,我估计只能两百多丈”赵子儒思虑道。

    “这是西泽县台的事吧”夏渊说道。

    “这…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陈运良道。

    “说”夏渊道。

    “历来钱不到位,地方官便缓办不办假办,一年前大汛,我河道衙门光是打点西泽县衙便用了三十余万元石”陈运良道。

    虽然夏渊大把大把元石见多了,但是即便夏渊正五品,一年也只有八万元石俸禄,外加部分丹药。

    “每次修葺原料从哪儿来”夏渊问道。

    “周边有个村子产石料,我们每次都是从此村直接进货,关键是民工”陈运良道。

    “这样,大坝先放一放,先修葺两岸河堤,施千户,让你的兵化为流民,混在流民队伍中,散播谣言,就说西泽县尽数被毁,来我西泽河堤工地,一旬一颗元石,先结工钱”夏渊道。

    “是,下官明白了”施冠中点头道。

    “诸位放心,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本官懂,待事情稍微平定,诸位的好处,本官不会少”夏渊笑道。

    “是,我等拜谢大人”几人更加卖力。

    “各司其职,等到第二笔修河款项下来再说吧”夏渊道。

    “是”。

    几人乘上马车,回河道衙门去。

    “袁哥哥,这几人我看,恐怕还不老实”李栀若低语。

    “自然,不难看出,施冠中此人无所谓,不太重利,陈运良左右摇摆,于荣光一根筋,关键就在这个赵子儒,是他们的核心”夏渊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李栀若问道。

    “恩威并施,内部分化,排除异己”夏渊笑道。

    “刚刚你在大坝上看出什么了吗”李栀若问道。

    “我并未发现阵法或者机关之类的残留,大坝似乎天然崩坏,不过也不尽然,我们回去先查张明晰吧”夏渊道。

    “几位,张明晰张大人家在哪里,张大人以身殉职,我身为新任郎中,自然需要安抚他的家人”回到衙门,夏渊问道。

    “呃…大人不知,这张大人是东边人,距此处万万里,不有家人来此,张大人平时就居住在后衙”陈运良道。

    “这样,今日事毕,诸位各司其职”夏渊起身回了后衙。

    “是,恭送大人”四人作揖。

    “若若,和我出去一趟”夏渊道。

    “去哪儿”李栀若问道。

    “西泽县县衙”。

    “为何去那里”。

    “张明晰没有家人,此事与赵子儒他们也无关,去西泽县台那里碰碰运气吧”夏渊道。

    …

    “下官西泽县台蔡国伦拜见大人”。

    夏渊走进大堂,西泽县台看见立马起身作揖。

    毕竟县台只是七品官员,而夏渊是五品。

    “蔡大人好”夏渊拱手。

    “大人到任,下官本该前去庆贺,只是诸事缠身,大人恕罪”蔡国伦笑道。

    “自然,本官要民工的时候,自然会来求你”夏渊摆弄摆弄西泽县衙的令箭筒道。

    “我…大人说笑”蔡国伦一滞,这么直接的吗。

    “今日来,不为民工,本官只是想要了解了解张明晰张大人,关于张大人的具体死因,还需本官上报”夏渊道。

    蔡国伦一愣,这夏渊不过是托辞,人都死了,还费劲调查个毛。

    “袁大人,这民工嘛,你来的路上也看见了,百姓都逃难去了,若要招募,恐怕工价就要提一提了”蔡国伦笑道。

    “民工嘛,本官自行想办法,此行前来,还是想了解了解张明晰大人的事”夏渊道。

    蔡国伦略微思考,想来这小子是在挽回颜面罢了,年轻气盛,也罢,告诉你又何妨。

    “张明晰张大人我也不是很熟,只是每次招募民工才会相见,此人万物万事精打细算,常在一人一元石的得失,不过想来叹息,张大人以身殉职,说是被大坝覆没而后被水裹挟而下,尸体都未曾寻到”蔡国伦道。

    “那么当时,赵子儒,赵大人他们在何处”夏渊问道。

    “这是您河道衙门的事,下官就不知了”蔡国伦道。

    “哦,看来蔡大人这儿有客人啊,我是打扰了”夏渊看着自己身边有一半碗茶道。

    “不不不,袁大人误会了,不过也是凑巧,前后脚”蔡国伦笑道。

    “哦,蔡大人是哪里人,我听口音似乎是南三省的人啊”夏渊笑问。

    “下官是金南洲安德县人”蔡国伦道。

    “呀,那我们不远啊,我是南海县的”夏渊笑道。

    “哦?那我们也算同乡,只是大人口音听不出口音啊”蔡国伦道。

    “惭愧啊,不通乡音,蔡大人是哪一年的榜员”夏渊问道。

    “惭愧,我比大人早五年,先是在北边一县任县丞,两年多前,调来西泽,任县台”蔡国伦道。

    “哦?看来蔡大人也是能吏啊,仅仅四年便能升任县台,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夏渊道。

    “大人过誉,大人少年英才,下官自然是比不得”蔡国伦拱手。

    “蔡大人对我倒是了解啊”夏渊忽然道。

    “啊?啊,大人川边之名,下官在通报上早有耳闻了”蔡国伦道。

    “哦,蔡大人远在南边,万里之遥,来此西泽,可带了家人或朋友啊”夏渊问道。

    “呃…夫人不是武者,下官准备过些年再接过来,至于朋友,都在家乡,也是可惜,自从本官为官,便断了音讯”蔡国伦叹息。

    “唉,是啊,本官也是,咦,蔡大人,你西泽县衙受损似乎比我河道衙门要小一些啊”夏渊笑道。

    “啊,我西泽正好还有一些存银,便大致修缮了一下”蔡国伦道。

    “也好,天色不早了,蔡大人,我就不打扰了”夏渊站起身。

    “袁大人,要不留在这里用饭吧”蔡国伦笑着客气。

    “算了,我不交元石,估计蔡大人不会真心欢迎我”夏渊道。

    “袁大人是哪里话,我送袁大人”蔡国伦道。

    “蔡大人留步,日后有事,再来叨扰”夏渊拱手。

    “不敢,我西泽县衙恭候大人莅临”蔡国伦拱手。

    夏渊一笑,拉着李栀若上了马车,车夫吆喝一声,马车摇摇晃晃。

    蔡国伦笑容消失,似乎有了一些后悔,摇了摇头,回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