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咒术师 !
要知道这地方可是被高人改造过,而且改造这地方的人,道行肯定在我之上,同时也对我相当了解,这也是我为何会怀疑张道林的原因。
既然鬼怪无法前来,那眼前的这三具尸骨,也不像周巧玲一样是被人送来的,那么看来眼下这三具尸骨,定是以怨念凝聚的身躯,也就是怨灵。
说是怨念凝聚,其实就是背后被人所操控,犹如提线木偶般,但想要被操控的怨灵,准确无误出现在指定的地方,那就需要布置一番。
之前我已经详细看过环境,就连一砖一瓦都不曾放过,故而这能让怨灵出现在确切地点的东西,肯定还在院子里。
一想到这、我迅速望向石桌上还没吃完的食物。
苗疆巫蛊师在饮食起居这方面简直是做到了极致,当然并非是指真的是吃饭睡觉,而是在人吃饭、喝水、睡觉的时候,其所下蛊术简直让人难以防备,就算是我也极难察觉。
因为动物都需要吃饭喝水和睡觉,谁也不可能全天候24小时一直睁着眼保持警惕心,若是松懈些许,极有可能会被巫蛊师找到间隙下蛊。
怨灵对于普通的阴阳师来说,已经是极难对付的存在,但我毕竟是天师,虽然道法被限制了,土方法亦也知道不少。
不过这三只由熟人所化的怨灵,并非是我所考虑的危机,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摆脱掉这该死的诅咒,否则任由诅咒持续发展下去,我整个人都会腐烂了。
想到这我迅速跑向数米外的水管,拧开水龙头后,右手立即将不断淌水的水管对准正在溃烂的右肩膀进行冲刷。
没错、消除诅咒之术就是这么简单,但往往越是最简单的破解之法,众人反而不会往这方面想。
水是纯洁的,也是干净的,其实能一次性破解这诅咒之术,最好是用山泉水,但眼下我哪顾得了那么多。
这三个熟人所化的怨灵,就像是黑色雾气弥漫在骨架上一样,眼下孙兴泉双手拉着我的双腿,赵国强则死死抱着我,而钱志成更是掐着我的脖子。
三大怨灵和诅咒术同时施展,这让我压根就是应接不暇,可专心对付怨灵吧,诅咒术就会深入骨髓,届时大罗神仙来了都没用。
若是不顾怨灵只顾着诅咒之术,我估计三只怨灵都能将我活生生给撕成碎片了。
我这边正在艰难的对付孙兴泉、赵国强和钱志成三人所化之怨灵,以及身上的腐烂诅咒术时,监狱外呼吸新鲜空气的郝一建,却也是一刻没闲着。
此刻的天气早已转凉,纸扎店门前的小道上,也铺满了一层落叶。
自从我兴高采烈去了监狱后,这小黑可谓是茶饭不思,曾经健硕的身躯居然都开始逐渐消瘦。
日落西山、人渐黄昏
这小黑到底活了多少岁,我也没和郝一建说过,不过肯定至少也有十来年了,如今小黑也不再追着自己的尾巴,而是懒洋洋趴在纸扎店门口,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归,可明明我的时间前后也才不到十天。
这段时间里,郝一建就没离开过纸扎店十米开外,在接连吸溜了数天的泡面后,郝一建这才从我留下的手札里,弄清了阴阳界的一个大致情况。
所谓的神明,大部分都是香火之力而凝聚,这一点很好理解,而幽冥界倒是比较特殊。
因为幽冥界到底在不在地球,这点压根就没人知晓。
有的阴阳师认为,幽冥界是在地球的内部,故而许多国家曾组建探测小队,一次次深入地底寻找幽冥界的踪迹,甚至也弄了不少大型设备,其目的就是要从地面一直挖到地球的中心。
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曾有某国挖了一万多米深,但却出现了许多恐怖事件,该项目也被紧急叫停,这件事据说此国的阴阳师也展开了调查,但查来查去就一个结论,那就是并非挖到了所谓的地狱。
时至今日、就连阴曹地府的鬼差们,也不知道地府到底是在地球的哪个角落旮沓里。
忽然郝一建浓眉一紧,自语道:“城隍庙还有这本事?”
上一次看到城隍庙的时候,是我带他前去的,故而对那小破庙郝一建印象极为深刻。
可在我的手札里,却说城隍爷麾下兵多将广,常理来说、城隍爷麾下也有不少人,更准确的说,是不少鬼。
阳间有官府、阴间有地府,游离在中间的则是城隍庙,城隍爷是负责区域之中的亡灵,将其引渡至幽冥轮回。
判官、主簿、掌印、缉拿、护卫、看管等等,这些都属于城隍庙下设的职务,但郝一建就不明白了,上次那个城隍爷怎么如此落魄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地方有我这个天师,天师居住之地妖魔鬼怪皆不敢染指,其他普通阴阳师的地盘里,人家城隍爷出门都是几十只鬼抬着轿子。
那场面可谓是旗帜飘扬声势浩荡,哪像我管区内的城隍爷,穷得只有一辆纸马车,而且这辆马车还是我烧给城隍爷的。
只要是人之将死,城隍爷麾下的缉拿鬼,就会按照城隍爷的吩咐去守着此人,若魂魄自主去往幽冥也就罢了,反之则拿到城隍庙关押。
但城隍庙的人手也是严重不足,这就导致了阳间出现不少游魂野鬼。
在郝一建看来,最好入手的还是识人相面之术,因为无需言语交谈,也不用像我一样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只需从一个人的面貌上,就能得知此人心术。
但郝一建想不通的是,为何我却说识人面相反而是最难的,想到这识人相面之术,郝一建嘴角立即浮现坏笑。
没错、他第一个实验的对象就是我。
阴阳师的忌讳之一便是照相,故而郝一建取来纸笔,按照记忆中的我模样画了起来。
“嗯,双眉浓厚棱角分明,眼珠中心卧、宽鼻两侧居,看来师父也是宅心仁厚之人呐~”
郝一建笑了笑,但他忽然想起,自己师父的左眼角旁,似乎有一个小小的三角烙印,这烙印并不明显,除非长时间仔细盯着我的脸,才能瞧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