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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敬嵘的效率也不是盖的,当天晚上他就查清了莫家发生的事。莫茉的爸爸因为听信了朋友的鼓动扩大投资,结果却赔了钱,因为是借的高利贷,对方纠解了一帮人上门来讨债。她爸爸被逼得没办法,跑到楼顶上去要胁那些人宽限期限,要不然就跳楼,却在争扯的过程失足差点儿掉下去。人没受伤就是吓得不轻。
真是……莫茉都不知道要说那老头儿什么好了。借高利贷做生意?有赚吗?
后来她又听说她爸爸把公司跟餐馆都抵押出去了,总算还上了高利贷却名副其实地破产了。
棠敬嵘问她对这个结果满意了吗?她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反正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她无所谓地表示,但心里却总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棠敬嵘已经不计较她的别扭了,也没有告诉她是谁收购了她爸爸的公司跟餐馆。
他们第三天就赶回了A市。走之前莫茉也没再见到竹子,只是通了一次电话,竹子告诉她自己很好,可是她怎么就觉得竹子说她很好的语气有点儿象旁边有人拿枪威胁着她不许说实话似的。
莫茉趁着这一通来之不易的电话警告承诺对竹子好一点儿,结果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被他冷淡地挂了电话。
显然空气人对于他未出世的娃儿那惊魂一劫还在爆发生气中,总算看在莫茉通风报信的面子上没有把怒火朝她发泄,却又因为她怀疑他会虐待他未来的老婆而非常不满。
总之莫茉就觉得自己是那个“新人上了床,媒人踢南墙”里的媒人。看来好人还是不能当啊!
回到公司,棠敬嵘又开始忙得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年会、新品广告他都要亲力亲为。公司五十周年是个大庆,自然不可以随随便便。本来新品的广告可以交给策划部的,可他又太看重这一次的产品,非要亲自主持。
为了准备年会,订酒店,酒菜品,确定嘉宾名单,纪念品,邀请函,宣传单,名片名牌,会场饰品……就连她都忙得快脚不沾地了。
别说让她具体管理了,只是跑跑腿儿都浑身无力啊有没有?办公室、前台,楼上、楼下……她跑得腿都快细了。
那个黄导演还忙里添乱地提了一个趁着拍产品广告的机会再拍一个公司的宣传短片,正好可以在年度上播一播。得!他们这帮子小职员在忙得苦哈哈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时候还不得不对着镜头展现一个补钙后的“幸福”微笑。
“莫茉,总裁要一份资料,你跑一趟吧,他在尚美影楼。”莫茉忙得连屁都来不及放,莉莎又给她加了工作。
莫茉认命地翻翻白眼,累得她都懒得再表达不满了,而且虽然是被莉莎象只狗一样地使唤跑来跑去,也算制造了一个她去见棠敬嵘的机会,所以就当出去透透气吧。
莫茉出了公司站在路边想了想,尚美离公司也就一站多路,做公车不够等车的,打车又不划算,还是走过去吧。
已经是夏末秋初了,太阳不再毒辣,可秋老虎还是满厉害的。幸好路边有高大的法桐挡掉了大部分的阳光,还算惬意。
这些天实在忙得有点儿不见天日的感觉,这会儿缓步走在林荫道上,虽然闻着汽车尾气,却有了种喘气都不用再抽空喘的紧迫感。
风吹着树叶沙沙地响,中午刚过的这个时间路上的行人还很稀少。莫茉走着走着,总感觉后背有种被紧紧盯着的感觉。回头,却没有人,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所以转身继续走。
可是走几步,那感觉又来了。再回头,还是没有。她一头冷汗了,大白天的干嘛疑神疑鬼的。于是接着再走,那感觉仍在。
见了鬼了!莫茉还真被搞得郁闷了,干脆向后转往回走,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可是走回十几米还是没有人,只有刚才还远远地在后面的两辆电动车从她身边过去。
是她最近很少一个人走路了吧?莫茉给自己找原因,却突然想起棠敬嵘警告她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的话来。大白天的应该没什么吧?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莫茉正在这里自我安慰呢,突然感觉到一只手从后面搭在她的肩膀上,啊啊!她的汗毛一下子都站了起来,不会想什么就来什么吧?
“嗨!小妞儿,你在找我吗?!”后面一个怪里怪气、溜里溜气的声音说。
什么啊!现在的流氓还透着一股文艺范呢。听到声音莫茉反倒不怕了,尤其这声音还听着有些耳熟就更没理由怕了。
莫茉转身就看清了后面的人,又惊又恼地叫:“遥鹭,你搞什么?”装假小子还不算,现在又来装小流氓。她倒底还想不想嫁出去啊?
“好久不见,打个招呼嘛!”遥鹭一副吊儿啷当的语气。
有这么打招呼的吗?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非吓掉人半条命不可。
莫茉受不了地翻眼,问:“你怎么出来了?伤好了吗?”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她这才一个月吧。
“噗!别说得我跟个逃犯似的成不?”遥鹭觉得承受不了她那样的关心,摇晃着肩膀说:“我在那里都快躺出油来了,再不出来走走就废了。”
这也太夸张了!不过见她照常活蹦乱跳的想必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你这是准备溜跶去哪儿?”
“我正想去找你呢,谁知道就这么巧就碰上了。”遥鹭哥俩好地上去搂住她的肩膀,感叹:“看来咱俩是心有灵犀啊!”
拜托!遥鹭你不会用词就别乱用行吧?我跟你有哪门的灵犀啊?有了才怪!莫茉觉得自己不但有异性洁癖,连同性这个随随便便地勾肩搭背也受不了,主要是遥鹭这动作、这神情,太爷们了!让她的大脑判断思维混乱就把她当异性了。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莫茉把她那只一点儿都不见外的毛手给轻轻拿开,转身正视着她问。把遥鹭比喻成夜猫子不太合适但也差不多了,没事儿肯定不来找她。
“有事!”遥鹭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叫那只温二以后不要再每天往我那里送花了,我又他妈不开花店!”说到这个她各种郁闷暴躁。
“啊?温小开天天给你送花?”这事儿莫茉还真不知道,她还以为上次跟温文凯商量完了,那家伙早把这事儿忘到爪哇国去了,没想到竟然还这么持之以恒。温小开原来也有优点啊!
“他当然不会天天来!”遥鹭轻蔑地嗤之以鼻:“他在花店一下交了三个月的定金,让花店每天定时送,变着花样地送。”
噗!莫茉差点儿笑喷,真是温二少的少爷作风,大手笔,没诚意,拿元宝砸人啊!“那齐纬有没有反应啊?”为了刺激齐纬温小开也下了血本啊!果然姓温的损人不利己。
“他能有什么反应?”遥鹭郁闷地头上挂着三条黑线。
齐纬每次进她的病房那脸黑得跟世界末日有一拼,不但灯光失效,阳光也失色,一片漆黑。压抑得她象躺在钉板上,百刺穿身啊。所以她想早点出院,偏偏他还扣着她不让走。
“就这么刺激,他还不肯招?”莫茉惊叹,齐纬这劲头可以去当革命烈士了,打死都不说啊,那句心里话!
“可能他对我根本就没那意思。”遥鹭又开始沮丧起来。
“你是开玩笑吗?”莫茉觉得沮丧这种气氛一点儿不适合她的气场:“如果他对你没意思,那你告诉我别的男人送你花为什么他脸要黑成那样?”
遥鹭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齐纬明明嫉妒得要命,却还能理直气壮地把那怨念当作对她的恨铁不成钢。
“那只能说对他的刺激还不够。”莫茉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还不够!”遥鹭横着眼睛差点儿喊起来:“再这样下去,他没承认我先崩溃。”她是一天都忍受不了姓温的给她放的毒了。
遥鹭童鞋啊,你以为一个人的终身幸福就那么容易得到吗?那不是牛顿头上的苹果啊!就算是,也得有机率啊,机率,懂不懂?
“如果你就想这么放弃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损失的又不是我。”莫茉觉得遥鹭也需要刺激。
果然遥鹭把一双细长的眼睛瞪开了,不服地说:“谁说我要放弃,我只是总关在病房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她是宁愿被压碎也不愿被瞧扁的脾气。
“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儿?”遥鹭看到了她手里的文件袋,所以就问。
“糟糕,姐夫他还等着呢!”被她纠缠住了,这会儿莫茉才想起棠敬嵘还在等着用文件呢。
“你去找嵘哥啊!我也去。”遥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好久没见到棠敬嵘了,当然要跟着去。
莫茉就随她的便了。
到了影楼后,工作人员说棠敬嵘正在拍摄间里,她们就直接去那里找他。
莫茉开始还以为是在给信欣拍照片,谁知道走进去却发现模特竟然是个男的。因为化了妆,有一秒钟她居然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那身影好熟悉。
遥鹭却吱地一声吹了声口哨,大叫:“赞!嵘老大!”她这一声为自己引来无数道指责的目光,但因为各人都各自的工作,所以没有人来管她这个闲杂人等。
棠敬嵘?!莫茉却颇有点儿惊吓地眨眨眼,发型变了,装束也变了,这感觉却象变了个人似的。那一头霸气的中发打理得顺贴整齐,一下多出来好多的成熟、沉稳、内敛、儒雅,一成不变的铁灰和黑色的商务装也换成了修身的潮装,脸上的妆点也掩去了他的冰冷冷漠,运动型的肌肉男瞬间变成了有气质,有智慧的潮男。如果他的那双黑眸不要那么黑,那么深邃的话就更完美了。
这样的他,就一个字可以形容:帅——呆了!别误会,后面两个字是形容莫茉脸上的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