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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姐夫他也很为难啊。这么贵重的礼物戴着太张扬,你也知道我姐夫他做事一向很低调嘛。但是如果不戴放在家里又辜负了你的心意。所以我才帮姐夫想出这么个办法。”莫茉看着她开始转色的脸,嘴角地笑容更深了。
“强词夺理!”温文心再也听不下去地差点儿跳起来。
棠敬嵘行事低调?棠敬嵘给人的感觉是不张扬,那是因为他对谁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别人只会觉得他冷酷无情,生意场上也都知道他手腕强硬,不张扬但绝对是霸气,跟低调根本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你倒会狡辩。”梁虹如及时伸手按在了温文心的手上阻止了她的冲动,冷冷地看着莫茉:“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文心跟阿嵘之间的事,有你插嘴的资格吗?”
这眼神中的鄙夷跟厌恶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得到,莫茉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招她待见了。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出身跟棠敬嵘差距太大吗?那她的标准也太俗了吧,有钱就是万金油吗?
“妈!”棠敬嵘都因为母亲恶劣的态度坐不下去了,起身走过来:“是我让猫儿这么做的,有什么话你跟我说。”说着拍拍猫儿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
莫茉没有动,自己干嘛来了,问题没解决现在就出去,那还不如一开始不进来呢。
“阿姨,你说得对。”莫茉微微垂下眼睛,态度很谦恭地对梁虹如说:“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没有资格插嘴,可是那份礼物是温二小姐诚心诚意地送的吧?”
“那是当然。”温文心轻蔑地笑着,有了梁虹如的支持又看到这小丫头气焰不再那么嚣张了,她的心情自然就转好了。觉得这问题问得有点儿白痴,她有些不屑于回答。
“既然是诚心诚意地送礼物,那礼物送给谁就是谁的吧?”莫茉又问。
“这还用说。”温文心觉得她越问越傻。
“那既然手表送给了我姐夫就是他的了,他就有处置的权利吧?难道温二小姐送礼物还有附加条件的,不允许收礼物的人随意处置?”
“……”听到这话温文心有种被带到沟里的感觉,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妥当。如果说是,就显得自己蛮不讲理,如果说不是,那她今天又兴得哪门子师,问得哪门子罪呢?
“温二小姐要送姐夫礼物跟我是没有关系了,但是,”莫茉也没想等着她回答,接着说:“那手表既然是我姐夫的了,难道我帮他出主意有错吗?”
说到后面,已经有矛头转秘梁虹如的意思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梁虹如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这没教养的小丫头顶了一下,强压着怒火冷哼了一声。
“行了,猫儿,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棠敬嵘语气平淡地说,悄悄用力捏捏她的肩膀提醒她。
看着母亲的眉锋跳动了两下,知道猫儿继续呆在这里,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加僵化,所以想把她尽快去走。
莫茉莫茉也不是看不见眼前两个人的表情,终于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了,反正她们认定了错在她身上,就算解释再多也只是让她们觉得自己是在狡辩,任何理由都不成立了。
不怕没道理就怕不讲理,既然都不讲理了,她也不愿意再浪费口水,继续呆下去没什么意思,棠敬嵘又一再地提醒她出去,那她就先出去好了。
可还没等她抬起腿,温文心又愤愤地开口了:“真象你说的那样的话,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寄感谢信给我?”
她边说边朝莫茉抖着手里的信封,又气又恨之下恨不能把信给抖散了。想起刚收到信的那一瞬间她气得就想一把撕得粉粉碎,无论谁好不容易费尽周折送出去的礼物却被人毫不珍惜地给捐出去了,都会觉得被羞辱了吧?
这样做就做了,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竟然还寄这封感谢信来故意嘲笑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被戏弄的恼,被侮辱的恨差点让她抓狂。如果这个小丫头正好在她眼前的话,她一定会把她撕碎咬烂。
“那是因为我们觉得这礼物是你送的,捐献爱心当然也有你的一份,当然不能独占了。”莫茉理所当然地说。
温文心却气得跳了起来。说得多冠冕堂皇,这明明就是向她示威。棠敬嵘的冷落,这小丫头的冷嘲热讽她一直忍着,温二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所以现在羞恼、气愤、不甘、怨毒就象被潘多拉打开的盒子一样全跑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羞恼成怒,扬起手就朝那张脸打去,恨不能一下把那上面的天真无邪打掉。
棠敬嵘就站在旁边当然不会让她打到莫茉,她的手刚刚举起来就被他捏住了,冷怒的目光象雪崩后汹涌冰冷的雪浪劈头盖脸地砸在她脸上,如果她不是温文心,如果她不是女人,他可能早就不客气地一把把她摔出去了。
第一次看到棠敬嵘如此凶狠的目光,温文心就感觉一股透骨的寒冷一下子从头串到了脚底,比镇静剂的效果还快,发热的大脑瞬间差点被冻结。
她想起以前二哥说过棠敬嵘这个人冷酷起来绝对无情,可是她自打认识他开始只见到他整天冷着一张脸,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除此之外她还真没有见过他冷酷的模样。现在被他的眼睛注视着,她觉得心颤得都收缩起来了。
“阿嵘,你干什么?”旁边的梁虹如一见这情形也站了起来,怒斥。
棠敬嵘目光闪烁已经消去了大部分的凌厉,放开了温文心的手。他是为了保护猫儿才出手的,既然温文心没有伤到猫儿他也不追究,只是警告地看了温文心一眼。
温文心虽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可还是被他刚刚的气势给吓了一跳,被松开后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正好靠上了旁边的梁虹如肩膀上,灵机一动顺势就趴在了那肩膀上伤心地哽咽:“阿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知道。这不怪你。”梁虹如一脸慈爱地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安慰着,抬头却又换上一副严厉的表情对棠敬嵘说:“阿嵘,你怎么能这样对文心,赶快道歉!”
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孩子?都说人有偏心,莫茉就不知道梁虹如的心长到哪里去了,这也太偏了吧!
究竟是谁先要动手的?先动手的人没错,正当防卫的人反而要道歉,这道理只怕也只有在太后这里讲得通了。
棠敬嵘只是冷漠地哼了一声:“我再说一遍,猫儿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有什么话就跟我说,不用借题发挥。”说着冰冷的目光扫了温文心一眼,那里面的警告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温文心一看到他当着母亲的面都这样袒护那个小丫头,怨毒气恨一下子全堵在了胸口,要发作又怕彻底撕破脸,忍着这口气实在又咽不下,只好继续拉出梁虹如当靠山,百般委屈地说:“阿姨,我没有。”
梁虹如早就被莫茉一番强词夺理惹得火起,现在又被儿子违抗、漠视,就觉得连自己这个母亲的位置都开始晃动起来了。她高高在上地做了几十年的主宰,这一下子当然接受不了有人违背她的话。
“阿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声音严厉地大声喝斥:“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知不知道下面的员工又是怎么言论你这个总裁的?为了这么一个行为不检点的野丫头,你……”
“妈!”棠敬嵘却冷怒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许你这样说猫儿!”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的态度更让梁虹如的怒火攻心,指着莫茉说:“那你问问她究竟跟多少个男人不清不白的。”
“阿姨,这您可要说清楚了,”莫茉面对这种空穴来风的指责不能无动于衷了,脸上虽然还是带着谦恭的微笑却已经明显地失去了温度:“我究竟跟谁不清不白了?”
“由不得你抵赖。”梁虹如看她的目光是极端的嫌恶与不屑:“你跟肖恩泽什么关系?那温文凯跟棠敬泰又是怎么回事?”
“肖恩泽是我初恋男友,我们早就分手了。”莫茉坦白承认,反正这对在场的几个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私密,她问心无愧地说:“温文凯跟棠敬嵘他们想做什么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撇得倒干净。”梁虹如厌恶地冷笑:“十八岁未婚生子,十九岁跟男人私奔同居,一次次跟男人进出酒吧夜总会喝得酩酊大醉,做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吗?”
听她尽挑了一些自己最不想回忆的往事,莫茉又羞又愤一张小脸开始涨红。不能否认之前的六年是自己付出最多也是生活最为混乱的时候,也是她最不想再重新回忆起的往事。
当时的自己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多么多么的幸福,可以跟相爱的人形影不离,再多的付出都觉得心甘情愿,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一直到被爱着的人背叛抛弃之后她才明白自己原来做了多么愚蠢的事,蠢到以后想起来都恼得想拿脑袋去撞墙。
她羞的是聪明如她,也被骗了二十一年的感情,恨的是自己做了那么多,最后印证的竟是自己就是一个又傻又蠢的傻瓜!所以在知道肖恩泽要娶别的女人时,她气愤多于伤心。气肖恩泽更气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傻?
那些事她直到现在还是觉得问心无愧,只是想到自己被利用、被欺骗还一个人钻在自己吹出来的肥皂泡泡里幻想着自己是那个人的公主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所以她干脆不去想那些事,自欺欺人地就当什么也发生过。
现在梁虹如冷酷地把她记忆的封条撕了下来,让她觉得她好象专门揭开伤口往上面撒盐,不疼肺里却象被点了一把火要烧化了似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