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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已经几次漠视危险的警示牌走到了现在的境地,警示牌已经变成黄色的了,再往前她就要走进泥潭了,到时想退出可能都身不由己了。要停止吗?
棠敬嵘身上的肌肉绷得开始发疼了,尤其看到猫儿一脸迷茫地面对他,清亮的大眼睛一直在看着他,这种专注又茫然的痴傻、娇憨,这比性感的诱惑更能勾动他体内的欲望。他马上就要到了理智的边界线了。
可是不行!他不能趁人之危!理智狠狠的鞭笞着他的心,猫儿今天刚刚受到那些别有用心的伤害,他不能再伤害她,即使是以爱的名义,也不可以!
“猫儿,你太累了,早点睡吧。”他硬是压着欲望的疼痛平静地对她说,狠狠地把想要抚摸她的头的手拿开。
赶快走!再不走下一秒他就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了。
唉!刚刚洗过澡看来又得要再洗一次了。
感觉到他的手松开了,他的身体也要离开了。惊慌、空虚让莫茉突然觉得害怕,好象他这一松手就完全把她抛弃了一样。
留住他,一定要留住他!不管能不能爱他,她要想尽任何办法留住他。她心里在呐喊。
你太自私了,莫茉!理智失望地对她说。
管他自私不自私,他是她最后的亲人了!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他!。
棠敬嵘刚刚放开手,莫茉却猛地张开胳膊紧紧把他抱住,在他耳边呢喃:“你想吗,姐夫?”
为这句话棠敬嵘想狠狠地掐死她,明明知道他想到不能控制了,她还这样诱惑他。问着叫人疯狂的话,却又冷酷地点醒他要顾忌的身份。
她这是恶作剧吗?把他挑逗到欲火难耐,再在一旁看他的笑话?
不!猫儿不是这个意思?他非常明白。
猫儿只有在叫他“姐夫”的时候才会把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交给他,她似乎只有这样叫才觉得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他给予她的一切。
这就是这个大胆又喜欢逃避的猫儿最矛盾的地方。
“猫儿,快睡觉!”棠敬嵘用残存的理智去拉她的手,他可不想看到第二天猫儿哭肿的双眼。
“不要。”莫茉却把他抱得更紧了,继续在他耳边呢喃:“我们一起睡。我也好想。竹子说:女人跟男人一样都会有生理需要的!”
竹子?棠敬嵘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胆小怯懦的女孩儿会说出这种话,如果不是今天,不是在猫儿受了太多刺激之后这样对他说,他一定会好好感谢那个女孩儿的,但是今天他只想杀人!
“猫儿,尚尚在。”他这会儿只能把儿子搬出来当救兵了。
果然这话让莫茉松开了手,慢慢地跪坐在腿上,象一只又病又饿奄奄一息的猫咪一样垂头丧气地坐着。
不行吗?为什么会失败呢?她明明感觉到他很需要的,还是之前自己的拒绝伤害了他,他已经习惯这样痛苦地忍耐了?
心一揪一扯地疼着,突然离开他的怀抱感觉冷又空虚,她默默地用手撑着往后退。
“猫儿。”看到她低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棠敬嵘也觉得心疼。
猫儿难得主动一次,可是他却让她失望了。不过失望总比后悔强。
看到她马上就要挪到床沿了,他急忙伸手抓她:“猫儿,要掉下去了。”
莫茉停下来,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地用胳膊抱紧身体,这样可以暖和一点儿,也可以不用这么空虚。
现在他只是拒绝了她,自己就觉得这么难受,那将来他真要离开自己的时候,是会比现在还难受吧。
“猫儿,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棠敬嵘只能这样劝她。
猫儿的自愈能力很强,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沮丧到绝望。
轻抚了下她的头发,他转身就走。可是身后一声疑似抽泣的抽气声却拉住了他的脚步。他挫败地停下来转身,看到猫儿把脸埋在膝盖上,肩膀抽动着。
“妈咪,”一直静静地躺在旁边的尚尚爬起来,爬到她身边张开小胳膊去抱她:“爹地不抱,尚尚抱。”
棠敬嵘觉得儿子在趁虚而入,夺走了属于他的权利。但是再看猫儿,却没有象以前那样把尚尚抱在怀里亲,仍然只是缩成一团,抱紧自己。
心每跳动一下都会痛得象裂掉,他又走回床边,先伸手抱过尚尚:“尚尚,乖,今天自己睡好吗?爹地跟妈咪有话要说。”
尚尚乌溜溜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再看看妈咪,好象能明白又不全明白似的皱着眉头,然后才慢慢地点头。
“乖啊!”棠敬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抱着他走进隔壁的宝宝房。
八十五、强迫
安顿好尚尚,他回到卧室时,莫茉已经抬起头,眼神期盼地盯着相连的房门,所以他一出来就接收到了她的目光。
象被火撩了一下,又麻又痛的感觉让他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欲望又挣扎着抬头。
“猫儿……”他走过去,努力提醒自己要冷静,猫儿的情绪不稳定,他必须要保持清醒地帮她安抚情绪。
可是他刚一走到她跟前,莫茉就一把把他抱住了,受不了的空虚只有抱着他才能充实起来。
隔着衣服她知道他的身体在发烫,可是感觉不到烫,因为她跟他一样的烫。
“我想要。”她可怜兮兮地恳求着,以前她总是压抑自己,在期待和害怕中间倍受煎熬,现在她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如果要留住他就要放纵自己,那就放纵吧!确定了自己想要的就义无反顾地去争取是她的作风。
“猫儿!”棠敬嵘声音也变得有些虚弱,没办法!这样子是没办法平和地跟她谈话的。肌肉痛苦地在呐喊,声音更颤抖:“我不想你后悔!”
“我不管!我知道,你也很想要。”莫茉任性地说,清楚地能感觉到他的渴望,做了她刚刚就想做的事,低头轻吻了下他的锁骨。
轰一下,理智的堤坝彻底崩溃了。虽然只是比羽毛稍重一点儿的轻掠,却把他伟大又坚韧的坚持象羽毛一样轻易地就吹走了。
棠敬嵘猛地把她压在床上,声音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猫儿,我不想强迫你。”
“是我在强迫你。”莫茉咬了下嘴唇,最后一丝犹豫被踢飞了,她双手抱住他的头,吻住他,吻住他火热的唇,吻住他火热的气息。
她想把这吻无限地加深可是却有些不知所措。没办法,以前跟彬彬君子的肖恩泽在一起,他们之间不太有热吻的机会,顶多蜻蜓点水意思意思而已。
之后棠敬嵘吻她时,她都是被动的,他的吻技太好,所以每次都把她吻得神昏颠倒,当时和过后除了知道他吻她外其余一片空白,她根本没学到他的技术。
猫儿生涩的吻技却取悦了棠敬嵘,他的猫儿谈了二十一年的恋爱却不会接吻背后有他值得高兴的东西,所以只是被动地接受了她的唇之后,他几乎立刻就改成了主动。
激烈地索取着她唇的柔软,用唇轻摩,吮吸,用牙齿轻咬,有舌头舔噬,舌头探进她口中纠缠着她的一起嬉戏。
“嗯……嗯哼——”莫茉沉醉地呻吟。
这吻让她整个人有种轻盈地飞升起来的感觉,她象一个正在被充气的气球一样膨胀了好多倍,好象随着风就能轻轻地飘起来,但是膨胀之后身体里变得更加的空虚。
空得好难受,她渴望被填满。她难受地在他身下扭动,手和脚象章鱼那样都缠绕在他身上。她想!好想!
同样难受的还有棠敬嵘,只是一个深吻当然不能满足他的需要,可是不能急,他记得猫儿进入是非常慢的。继续吻着她,一只手慢慢滑向她下面。
猫儿双腿盘在他腰上的动作已经让她的睡裙都翻了起来,下面只有一条小内裤隔着,他的手熟练地退去了唯一的阻隔。
“嗯……哈……”猫儿她比六年前敏感了不少。
痛!下面明明不是太痛,可是心里却痛得好象已经撕裂了,她下意识地要从他身下抽离。
“不要……痛……”她可怜兮兮地乞求,可是声音不是她的,眼泪也不是她的,是六年前那个她的。
棠敬嵘眉头也紧锁,为什么感觉还跟六年前一样紧呢?然后看到她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小脸,是六年前的那个表情。
他的心猛一抽,急忙把手抽了出来紧紧抱住她,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哄:“乖,不哭,不做了!我们不做了!”
他说不做了,为什么她的心还是痛,身体更空虚?
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栗着,他的也是,僵直又抽搐,他比她还要痛苦吧?
泪水流更多了。
“只要……”她哽咽着说:“你慢一点儿……我还可以……”
“猫儿!”棠敬嵘听到她无比委屈的声音,怒火烧着他的心,当年,他究竟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呢?让她怕了这么多年。
“别勉强自己。”他愧疚地为她擦着眼泪。
“我不想……永远这样。”莫茉可怜的恳求,她不愿意永远被这块阴影笼罩着。
好吧。既然是他当年种下的因,今天就让他来结这个果吧。棠敬嵘想,然后再慢慢压在她身上,声音轻柔带着蛊惑:“那你乖乖听我的话,身体放松,别紧张,闭上眼睛,深呼吸。”
莫茉就象个乖孩子一样安静地闭上眼睛,只是呼吸有点儿紧张。
“把你交给我,”棠敬嵘继续引导她:“什么都不要想,什么也不用做,只是感受我。”
莫茉就想象自己就是个塑胶娃娃,没有感情,没有感觉。
不过当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再次把手探下时,她还是有感觉了。麻麻地、痒痒地有些涨,可是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