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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两人还配合不好,莫茉总是觉得有种想要失衡的感觉,幸好棠敬嵘在前面压阵,车子来回晃了几次就慢慢地听话了。
好久没有这样悠闲地骑着自行车畅游在大自然中了。艳阳当头,清风拂耳,车子在不太宽敞却幽静的小路上不急不缓地滑行着。两旁是翠绿欲滴的草地,头顶的蓝天白云,远处的山峦河水,好象数码相机里拍出来的超逼真画面。
而坐在车上的一家三口也为这静谧的大自然平添了一点生机。男子颀岸的身影,脸上如清风般悠然自得的表情,始终带着轻松的弧度的唇,不时回头顾望的深遂和煦的眼。女孩儿被他遮住的娇小玲珑的身形,一张洋溢着满足、幸福又略带慵懒的小脸,因为阳光和清风而微微眯着眼睛。再加上两个人之间那个粉雕玉琢似的男孩儿,在碧绿的背景中迎风而驰,当真如人在画中游,再灵巧的画笔也描绘不出来。
前方的视线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莫茉只能看到某位男人的后背,平整、宽阔、让她突然又想了昨天晚上趴在上面的那种踏实的感觉。
记忆的深处,曾经有那么一个男孩踩着夕阳的余辉背着哭得眼睛红肿、半睡半醒的女孩儿回家的情景。当时那男孩儿稚嫩的肩膀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
可是昨晚男人厚重的后背的感觉不同,有些硬,却很踏实、很安心,感觉就算在那上面美美地睡上一觉也不用担心会被摔下来。
嗯,心底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眷恋——如果有这么一个脊背,那么无论她什么时候累了困了,就可以随时趴在上面,丝毫不用担心地就能把她带到她想去的地方,该多好!
疯了!她在想什么?莫茉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始终就盯在前面的后背上,有没有闪出贪婪的光她自己是不知道了,不过转得念头可不好。
她真是异想天开了!莫茉用力摇头,却摇不去心底的渴望。
嗯,不可以……但是,好想……不行不行……
摇头的动作有些大,车子跟着有些晃动。
“猫儿,怎么了?”前面的棠敬嵘感觉到了,扭头关切地问。
因为角度不够,他当然看不清莫茉脸上的表情,只是奇怪一直骑得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动来动去的。
“我想……不可以……”莫茉还在进行天人的交战,听到他的问话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了。
“什么?”棠敬嵘听不懂她答非所问的话,误解了:“你是要方便还是什么?要停下来吗?”
这种双人自行车当然不如单人的收放自如,得需要两个人配合好才行。
谁?谁说要方便了?莫茉突然如梦初醒,想想刚刚脑子里转的那些念头再被他误会,脸上升起了两片红片。
“我才没有!我只是……”她又羞又恼地说,脑子飞速地转着找借口:“我只是,被你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路觉得别扭。”
是啊,被他挡着骑车那种清风拂面、视野辽阔的感觉没有了,所以就只能盯着他的后背看,所以就害她浮想联翩。
“有我在前面看路,你可以尽情地欣赏两旁的风景,不更好?”棠敬嵘语气轻松地说。
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在前面为家人遮风挡雨,载着这世上他最亲最爱的人走在路上,就算路途再远都不会觉得疲惫。
“可是我总觉得你要拉我去哪里卖一样。”莫茉皱着眉带着微微的苦恼说。
虽然有风景可看,可是没有前方的目标总有种对未来未知的迷茫或者恐惧。
“呵呵,”棠敬嵘低沉地笑了,笑声中有戏谑、有宠溺:“傻猫儿,谁出得起钱能把你从我这里买走呢?”
他的猫儿是他的无价宝,无论出再多的钱他都不会卖。
他不同于以往的低沉的声音,深厚中又带着点儿磁性,语气中的宠溺就象温泉水一样泡着她的心,说不出的舒畅。
莫茉脸上荡漾开甜甜的笑,连眼睛里也泛进了象水波一样圈圈涟漪,不过嘴巴却强硬地不肯投降:“哼,什么叫从你那里?我是你的吗?我卖给你了吗?”
“那,多少钱?我买你总可以了吧?”棠敬嵘继续着有些无聊的话题。
明媚的阳光、柔和的清风似乎已经把整个天地都软化成了一池春水,他浸泡在里面,连心也泡软了。这样缓缓地骑着车子,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真好!
“不卖!”莫茉坚决地说,说到卖不卖,她自然就想到了那一夜。
和风煦阳确实不适合想起那种镜头,可是她偏偏就想到了,想到了居然还挥之不去。
见鬼了!她是被谁下了符咒吗?怎么脑子里就不想一些阳光点儿的事情?都怪那个恶劣的男人,什么买不买,卖不卖的,都是他惹起来。
“你休想!”莫茉又吸气又咬牙地发狠:“我绝对不会再卖第二次的!”
本来只是很随意的话题,棠敬嵘正怡然享受着轻松和谐的气氛,却被她夹杂着吸气的软滑声音挑得心脏骤紧,不由自主地双手猛地捏下了刹车。
后面的莫茉没防备,还在惯性地蹬着脚踏,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仅制止住了她脚上的动作,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往他后背上撞去。
“你……啊!”她本来还想恼火地指责他,然后就看着他的后背飞快地扑上来吓得尖叫。
刹住车子的同时,棠敬嵘已经岔开双腿把车子稳稳地支住,同时拧过身躯,然后正好看到她朝他“投怀送抱”过来。
电光划过,火花闪过,快得连思考都来不及,他伸手抱住她失衡的身体的同时嘴唇就已经掩上她的。
甜蜜,一如当初;美好,却更胜从前!
“嗯——”莫茉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他温软的唇给吻住了。
什么?什么情况?是谁把太阳摘走了?为什么她眼前一片黑?不,没有摘走,只是被蒙上一层橙红色的纱,不厚不薄,刚刚可以看得清东西,却又朦朦胧胧绝对看不太清楚,一如当年的那晚。
眼前只闪着一双漆黑如夜、幽深如潭的眸子,暗藏着危险的旋涡把她吸进深深地潭底。
这是那双在梦里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的当年的眼睛,只是少了那份霸气与冷,多了份深情的迷离。
就是这双眼睛把她带进了欲望的无底深渊,让她尝到人间的极乐,也吃足了十足的苦头。
“呜,不要……”她含糊地呻吟着,重新又体验到了当晚的感受,难以忍受的痛楚和无法抑制的欲望。痛苦想让她逃跑,可是欢愉却让她迷恋。
一出声,她的嘴巴就必然启开了,棠敬嵘的长舌就趁虚而入,吸取她口中的甘美。
“不要……”莫茉感受到了他轻轻在后背上游走的大手手心里的炽热,终于痛苦击败了欢愉充斥着身体开始颤抖。
“不要!”她因为恐惧开始挣扎,捶打他。
“猫儿,别动!”棠敬嵘本来只是感觉到她欲迎还拒,所以带着半强迫地把吻压入她的口中,但是后来她的害怕唤醒了他的理智,硬生生把未完的吻中断。
可是吻可以中断,他体内的欲望之火却不能说停就停。现在莫茉的上半身都贴在他怀里,她这样挣扎乱动,更是刺激着他,他只能用力禁固住她不让她动。
莫茉现在却被恐惧控制,透过衣服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和灼热,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就更加剧了恐惧,就更是剧烈地挣扎。
“不!放开我!”她声音虽然颤抖着,可是伴着细细的娇喘却是另一种媚惑。
“猫儿。”棠敬嵘大口地吸气,她这样他非但平复不了欲望,反而让体内的欲火更高涨,松手又怕她摔下去。
“猫儿,别动!再动可不要怪我了!”他吸着气,半恳求半威胁。
“你……”莫茉猛地醒悟过来,终于老老实实地靠在他怀里动都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又气又恨,她正想骂他个狗血喷头时,就看到对面过来好象也是一对夫妻骑着双人自行车,看到他们两个暧昧的样子,了解又羡慕地冲他们笑。
羞死了!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跟他又这种姿势靠在一起,好象她多么迫不及待似的。不敢迎视别人的目光,她羞恨地低下头。
可是,还有更糟糕的!下面还有一张惊讶的小脸,瞪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她抽气,虽然气温不低,可是肺里却冰冷——他们,他们竟然还当着尚尚的面……那个那个。天啊!威严扫地了。
“你……混蛋!”莫茉真是恼羞成怒了,用力捶打、推搡着他,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你说过你不强迫我的!你说话不算数!你又欺负我……”
“猫儿。”棠敬嵘为刚刚的失控感觉懊恼,昨晚那么漫长他都熬过来,却没想到今早却失控了。不过懊恼之中又有一丝可耻的满足。
莫茉的动作太剧烈,自行车被晃得厉害,他一手固定车把了,又怕抓不住她再摔下去,真是顾前顾不了后。
“猫儿,你想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先下车,别摔着尚尚。”他恳求,一旦惹火了这只小猫儿,不好收场。
“你还知道尚尚!你还知道尚尚吗?”莫茉恼火地冲他叫:“你如果还知道尚尚的话,你就不该那么做!”
不过恼归恼,骂归骂,她还是平静了下来,从车上下来,抱起尚尚怒气冲冲地走下草地。
棠敬嵘把车支好,然后向莫茉走过来,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哄她。
“走开!别过来!”莫茉能听到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生气地斥责,头也不抬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猫儿,”棠敬嵘停在离她半米之外的地方,既没有走开,也没有再靠近,轻轻蹲下来,看着她赏给自己的那个后脑勺,无奈地说:“刚刚是我不对,实在是我情难自禁。”
“哼!”莫茉还气着,用鼻子哼着。
什么叫情难自焚?还不是为自己的欲望找借口。动不动就上火,难道没有欲望会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