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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么？”他眼睛里流淌着不舍，问了个有史以来最蠢的问题。
笨蛋，这还用问！“不信你可以试试。”莫茉赌气地说，却忘了他永远都不可能有这种体会的。
“就因为害怕那个男人知道，才用的莫兰的名字吗？”棠敬嵘心里疙疙瘩瘩的，怎么能不介意她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二十多年。
“也不全是。主要是因为我姐。”莫茉提到姐姐，有些伤感，姐妹俩十岁之后在一起的日子很少，更没有多少谈心的机会，所以有关姐姐莫兰的事情她很多都不清楚。偶然的几次见面就是妈妈生病和她待产期间。
“当初我姐给我妈捐了肾之后，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她更丧失了生育能力。当知道我怀孕之后，她求我把孩子生下来，她要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抚养也好弥补她不能生育的遗憾。”表面上的原因说是为了姐姐，其实暗里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更害怕流产。
“所以，所有信息都留了她的。”这一层原因他也曾想过的。
莫茉点头：“她说我以后还会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就用了她的名字。”姐妹俩几乎毫无差别的外貌是很便利的。
“如果莫兰不要呢？你会流了吗？”棠敬嵘抬手轻轻撩动她的短发，可能是想到当年的彷徨和迷茫，她的小脸发白微冰，他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
莫茉脸上还是一片迷茫，大眼睛亮而无神，慢慢摇头：“不知道。我害怕……他们说，流产也会死人！”
哎！可怜她那么小的年纪却要面对那么艰难的选择。棠敬嵘轻轻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猫儿，回到我身边好吗？”她是尚尚的亲生母亲，才是他一心想娶的女人。
“不可以！”刚刚还沉浸在往事里的莫茉差点儿跳了起来：“你是我姐夫！而且你还害死了我姐！”
“猫儿。莫兰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棠敬嵘声音沉痛，目光却又变得尖冷，莫兰的死对他有伤更有痛还有羞辱。
莫茉却听不进他的解释，咬着牙瞪他：“我姐才嫁给你三年她就死了，肯定就是你的错！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我恨你！”
“猫儿，莫兰的事情上我有错，可是有一部分的原因在她自己。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棠敬嵘语气沉重又冰冷地说。
这话却惹毛了莫茉，她恨不得抓碎了他一张冰冷无情的脸：“公平？公平你怎么不跟我姐一起去死！”
“猫儿！”棠敬嵘目光一沉，神色冷戾：“就因为莫兰死了，你就把一切过错全算在我身上吗？”
“对！”想到姐姐的惨死，莫茉就恨得咬牙切齿。
姐姐临死前有发过一条短信给她，可是却该死地恰巧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如果她手机还有电，如果她接到这条短信赶紧打电话给姐姐，也许姐姐就不会死。
自己是鞭长莫及，可是这个男人呢？作为姐姐的丈夫，他不应该早就发现姐姐的异常而阻止姐姐的自杀吗？所以她恨他！恨他的同时也有着深深的自责。
对于害死了这世上跟自己关系最亲的亲人的凶手，她怎么还跟他平心静气地说了那么多话，她恨他应该跟他不共戴天才对。
“你既然娶了我姐，为什么不善待她？为什么逼得她自杀？”到如今他还一副理直气壮，实在太可恨了！
“那是因为我把莫兰当成了你，我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娶了她，我想好好爱的是你！”难道她还不明白吗？从头到尾他爱的只是猫儿。
“少找借口。”莫茉却仍据理力争：“就算我跟我姐长得一模一样，那性格肯定不一样，我不相信你会感觉不出来。你如果一开始是认错了，那你后来一定就是故意的。是恨我姐欺骗了你，你才逼她自杀！”
“是，我是感觉到了，可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她不是猫儿！”棠敬嵘承认在这件事上他钻了牛角尖，没想过找错了人：“我一直以为她是遭遇了未婚生子和生母去世的打击性情大变。我一直还报着希望她总有一天会回复本来的性格，我根本没想到过这世上还有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猫儿。”
“骗鬼！我不相信以你的聪明你会想不到。”莫茉才不相信，借口，他这全是借口！
棠敬嵘确实百口难辩，他怎么解释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举动？只能说他是意乱情迷了。不只这一件事上，婚后的三年他都被感情所控制，所以在感情的泥潭里他越挣扎越深陷，才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如果可以重来一回，他一定不会让感情冲昏了理智。
“放手！你害死我姐，我恨你！不要再用你的脏手碰我！”看他沉默就等于默认，莫茉气恨地扒扯着他的手。
“猫儿！”棠敬嵘目光更冷，蕴藏着山雨欲来的危险：“就算你判我死刑也好，是不是也要调查一下事情的真相？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莫茉蛮横地说：“我就知道我姐死了，知道真相又怎么样？我姐能活回来吗？”
“你只知道关心你姐，那我呢？”棠敬嵘暴躁地低吼：“难道我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不。你不是一文不值。”莫茉满脸尽是厌恶：“你根本就是垃圾！叫人厌恶、看一眼都会恶心的垃圾！”
“莫茉！”棠敬嵘彻底愤怒了，他想着她，疯狂地追着她，发疯地爱着她，她竟然说他是垃圾，这比她喊着恨他，讨厌他更让他心痛。
他眼睛充血，吼着说：“就算是你再怎么恶心，你也必须跟我这堆垃圾在一起！”说着他用力把她抱住，凶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唔！唔唔！”莫茉又愤怒又恨，拼命挣扎捶打着他，不过就象蚂蚁撼树一样，根本推不动他。只能被他狂暴地肆虐着嘴唇，嘴唇有种被他吻下来撕裂痛。
这样还不算。她本来是侧身坐在他腿上的，被他掐着腰举起来硬是被劈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一个坚硬的突起就顶着她的三角地带，虽然隔着衣服仍然能感觉到他的灼热。
莫茉脑子嗡嗡直响，想起酒店那一夜他的粗大粗暴地蹂躏着她，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为此还留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阴影。如今他又要来，又在盛怒之下，还不得直接要了她的命！
莫茉惊恐地拼命挣扎，说什么也不能再跟他XXOO了，上次是为了筹钱不得已，现在她没理由屈服他。可是她跟他的力气悬殊太大，比力气强不过他，她就只能智取了。
想到男人的弱点，她手上运上十足的力气朝他的激奋处用力一掐，嘴上也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唔——棠敬嵘痛苦的呻吟，不由自主地松了手，一手捂着两腿处，一手擦着嘴唇上的血，一张脸冷地发青，目光如剑一般钉着她：“你好狠！”恨不能一把掐断她的脖子。
莫茉趁着这转瞬即逝的瞬间赶紧从他腿上跳起来，退出好几步，喘着气，嘴唇又肿又疼好象要掉下来一样，懊恼地问：“你才无耻卑鄙！”仗着他力气大就要强暴她，他才是个大流氓！
看到他一双眼睛好象要吞了她一样露出凶恶的光，她有点儿害怕了，这一次她侥幸从他手掌里逃脱了，可是难保证下一次就有这好运，最保险的就是尽快远离这个男人。
一双脚偷偷地往门口移动，眼睛还警惕地监视着他，害怕一转身他就如恶狼一样扑上来。
刚刚她那一下子掐得实在太狠了，棠敬嵘虽然经过长期的锻炼身体抗击打能力很强，不过那里却是弱点，所以暂时还没有办法站起来。
看到她想溜，他就用语言震慑：“你能跑到哪儿去？只要你在这幢大楼里，我随时都能找到你！”
这好象是事实啊！莫茉一激灵，不敢想再落到他手里是怎么一个凄惨来形容，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
“我……”跑不掉也得跑，不跑等死！一边往门口挪，一边想办法，然后眼睛一亮：“我不干了！我辞职！”
她现在是他的员工，归他管。可她辞了职，他就管不着她了。
“不准！我不批准！”棠敬嵘怒吼。
“我现在是试用期，不用你批准。”莫茉忍不住得意地说，原来试用期还有这好处。
棠敬嵘一愣，目光一厉，顾不上手段卑鄙不卑鄙了，他威胁她：“如果你要走，那我就让你朋友跟你一起走！”他没忘了她最好的朋友也在荣合。
“你卑鄙！你无耻！”莫茉气得破口大骂。
卑鄙就卑鄙了，他都不顾及她的怨恨厌恶了，还在乎什么？不择手段的目的就一个——留住她！
看到他目光一冷，脸上却是毫不在乎的表情，莫茉知道他一定说得出做得到，无辜连累好友丢饭碗怎么好？可是如果不走，他一定会纠缠不休的。
丢饭碗还是丢这个男人，她考虑了好一会儿，咬牙豁出去了：“走就走，难道离了尚木就不能活了！”
“离了尚木，你在A市就是活不下去了！”棠敬嵘冷冷地咬牙，他从不做以势压人的事，可是这是她逼他的。
“切！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莫茉才不相信，难道他能只手遮天。
棠敬嵘突然想起她曾经跟温文凯走得那么近，她这样有恃无恐难道说就是想去投靠温文凯？心里的愤怒已经涨得满满的，光是想到她对温文凯投怀送抱就要发疯了。
“你想都别想！”他暴跳如雷，怒吼：“别指望温文凯能救你！就是温氏，以他们现在的实力也不敢跟我正面作对！”
莫茉愣了一下，怎么扯到温文凯了？她压根就没想地要进温氏，温氏里有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她进温氏不是自取其辱吗？她想的是远走高飞。
“谁说我要进温氏？”莫茉生气地瞪大眼：“难道这天底下除了尚木和温氏，就没有别的企业了吗？你的手有多大，你的胳膊有多长？总有你够不着的地方！”
确实如此！他再强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如果比较起来，他又宁可她进温氏，也不愿意她躲得他远远的。不！他不会允许她离开他，最差也不能离开尚木。
“你可以走得远远的！”他咬牙，本来就棱角分明的脸就更跟刻刀下的半成品一样了，他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王牌：“那么尚尚呢？不管怎么说，你是尚尚的亲生母亲，你真可以不管他吗？”
莫茉愣了一下，眼前又出现尚尚抱着她怎么都不肯松手的样子。如果这个男人真能做得出来，把尚尚带到她面前，她还能狠心地再推他一个跟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