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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日光一簇簇逐渐黯淡下来,宇野对着身侧半透明的泉奈,点了点头。
水冲波不仅攻防一体,而且的攻击的范围很大,持续时间更是持久。强悍的水浪向面具男的方向攻击过去,身后树林楔状的厚实篱笆被冲毁,转瞬泥土中又钻出粗大厚实的藤蔓在浪涛中捕捉男人的身影。
实在是小鬼难缠。
“志麻小姐的玩笑开得有些特别呢。”
粗大的藤蔓擦过面具男的颈侧,只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紫红印记。仓促间汹涌而来的藤蔓却在再次碰触到男人的时候穿过了男人恍若无物的胸膛。
某种时空间忍术,发动时间为每五分钟一次。
“是吗。我倒是觉得阿飞变的戏法更有意思。”
宇野说着,微微一笑。目光交汇间,便看着已然化作实体的泉奈瞪着殷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向面具男攻击了过去。
漫天的黑色雪花飘落。宇野看着眼前笑得如同狡黠猫咪一样的宇智波依兹纳一点点靠近自己,于一片浓墨般的夜色中用刺目的雪白点燃周身,将她带入了一片空茫的纯白空间。
这个空间内,只有宇野与面具男相对而立。
“宇智波斑到底在哪?”
无数个刀刃凭空*屏蔽的关键字*在面具男周身,刀尖一点点逼近他的皮肤,在他黑色的忍装上留下点点血污。
“阿飞才不告诉你呢。”
男人依旧是玩味的语气,而转瞬间那些向他飞来的刀刃便化作了粉末,消失在了他的周身。在泉奈和他的幻术空间也能有反击之力么,他的幻术,实在不能小觑。
“你的瞳力确实可以让你在这个空间里逃避攻击和伤害。可是,要逃离这个空间,似乎也并不这么容易吧。”
宇野一步步逼近面具男,而面具男的周身则蜿蜒而上了树根粗大的藤蔓,缠绕在了他的周身。他却只是不慌不忙地噗嗤一笑,谈话间的语气仿佛更加雀跃了。
“啊呀,看来我小瞧你了,志麻小姐。啊呀呀,称呼错了,是芍姬小姐。”
“你这家伙,来路不明,知道的倒是不少呢。”
宇野说着,她脊背一紧,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凛然的杀气抑制不住地散发开来,整个雪白的空间也变成了阴暗的灰红色调。
“斑已经*屏蔽的关键字*,而我则继承了他的遗志,来这里找寻他阔别已久的,谨存于世的亲人。实现他的理想,建立一个只有胜者,和平,爱的理想世界。”
“继承了哥哥的遗志来找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我想你一定认识这个东西。”
男人轻轻地笑了几声,不顾眼前宇野的杀意,走得离宇野只有一步之遥。而就在转瞬间,幻术空间天空皲裂,顷刻间切换回了现实中黏腻湿热的夜晚。
一柄拴着锁链的沉重武器出现在了宇野面前。那是宇智波斑的火焰团扇。宇野手指一将触上团扇的木制边缘,那跳动的符咒便跳跃到宇野指尖,欢快地打了个旋。
那是宇野在火焰团扇上辅助宇智波斑下的认主符咒,若是靠近,它会自动攻击除了斑和符咒施术者之一的宇野之外的人。除非是主人本人宇智波斑将符咒主动共享给眼前的男人,以别的方式是不可能夺取成功的。毕竟,除了千手柱间,宇野还想不到谁的实力能够威胁到宇智波斑。
“哥哥……”
依兹纳立于宇野身侧,他伸出手想触碰一下那熟悉的武器。宇野方想阻止,却在方才碰触的前一刻仿佛被灼伤了一般瑟缩地收回了手。
那并不是他的哥哥。
“我觉得志麻你可以相信一下阿飞呢,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逃离了幻术的黑衣男人声音压得有些低沉,他轻描淡写地收回了火焰团扇,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几丝嘲讽,沙哑刺耳如同夜枭。宇野凝视了他片刻,眼睁睁地看着他毫无掩饰地施展出了时空间忍术的本来面貌——男人的身体周围的虚空扭曲出诡异的螺旋,不过片刻间便合着他的身体消失在了悄然变得寂静的夜色中。
真是糟透了的一天,宇野抹了抹脸颊上飞溅的水珠,默默地想到。
……
阴冷的地洞中,宇智波带土脱下厚重的外套,包裹他身体的漩涡白绝便脱离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慵懒地躺在了泥土地面上。而在他身侧,一棵巨大的芦荟叶子在地面上生长开来,枝叶开阖间露出了里面身体一半黑一半白的诡异男人。
随他一起潜入木叶的黑绝和白绝。
“你确定没有别人的存在吗。”
“完全没有其他人类的味道呢,我想志麻小姐的这里应该是亚健康状态呢。”
白色的绝先生微微眯起了眼睛,语音柔和地说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间竟带了几分脆弱的惋惜。
“如果那个未麻不死,应该不会疯吧,志麻小姐真是可怜呢。呜呜呜……”
漩涡白绝听到后顷刻站了起来,双手揉着眼睛做出了一副将要哭泣的姿态,可那雀跃的语气却分毫不见片刻哀伤的神情。
“虽然是这样的状态,可瞳力的确不能小觑。血继限界还有忍术也是。”白色的绝先生说道。
带土看着眼前的黑白绝,不免陷入了片刻沉默。虽然宇野眼睛中封印的的不是自身的瞳力,可那毕竟是万花筒写轮眼。若不是有漩涡白绝附在带土身上“敲”醒自己,恐怕就算是得到宇智波斑真传的自己一时片刻也逃不出那个幻术空间。这实在是和黑绝曾经所言的不太相符——宇智波芍姬并不是幻术型忍者,即使得到了宇智波新树的写轮眼瞳力,也难以施展精良的幻术。
瞳力一直留存到现在还未耗尽,可见她几乎是没怎么使用它。那又是为什么她的幻术可以达到与现在自己分庭抗礼的程度。甚至还制造了一个莫须有的存在来哄骗幻了癔症的己身。宇智波带土想着,只觉得越想越烦躁,连一向冷静的黑绝的话都变得厌弃起来。
“不是自己的东西,注定会有耗光的一天的。”黑色的绝先生用嘶哑的声音阴测测地说道。
“够了,都安静一点。”
“带土心情不好吗?志麻小姐明明已经相信了你的话呢。”
“闭嘴。”
宇智波带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呱噪的漩涡白绝。那眼神好似一记钩子,凶狠地仿佛能剜掉人的一块肉。
若是宇智波此时能够看见,或许是能够感叹眼前的带土与记忆中的自己越来越像,不管是所行之事,还是点滴细节。他终究是一点点,将自己活成了宇智波斑的样子。
宇智波带土攥了攥拳头,离开了地下空间。他跳到了森林中树木的粗大枝干上,透过斑驳的树叶窥视月光的皎洁。
用万花筒写轮眼带着自己步入幻术空间的人,有着宇智波泉奈的样貌。可身为和自然浑然一体的感知系忍者却能敏锐的发现,那东西没有人的味道,仿佛是尾兽查克拉一样的力量集合体。类似影分身,意识主体却并不存在。
因为那个与挚友宇智波新树相似的宇智波未麻*屏蔽的关键字*,所以才会幻想出曾经的亲人陪伴自己吗。
明明是和老头子一个时代的人,应该和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才对。可即使是现在这个“癔症”伴身的状态,她也可笑地和这些“后辈”结下了牵绊。而这些牵绊就包括曾经对他妥帖关照和在战斗中尽心竭力的保护。宇智波带土不知晓这个故事颇多的“大前辈”是如何委身在一个虚妄的身份来和那时的自己同仇敌忾,亦不知道她在面对曾经的自己时是怎样的心情,可她到底拥有了新生的一切。
反观如今的自己却失去了身份,连存在的意义都仅仅变成了“月之眼”的行使人和“斑”的代言人,于这孤月寒夜中了却残生。
可这都没关系。因为任是谁人都无法逃离这残酷虚假世界的追杀。在这俗世的淤池中,谁都沾满污秽,亦不可全身而退。
现实的残酷,永远不会因为泪水而减缓逼迫的脚步。
在他还是个迟钝的孩子的时候,对他少有防备的宇野便不时会不经意间露出某些诡异的细节。时常游荡在宇智波老墓地,四季都戴着的黑色手套里磨损得斑驳的族徽,那明明鲜少施肥却生得异常繁茂的花朵。
现在想想,那种种破绽几乎在明晃晃地昭示着她的与众不同。宇智波斑生前与他在幻术空间共享回忆时,删减了关于自己亲人的内容。可宇智波带土却在一次老家伙的疏漏中发觉了黑绝和白绝在收集宇野的情报。显而易见的,那老家伙并不想让她掺和进来——只可惜那不过是一种自私的保护。
黑绝作为宇智波斑意志的化身,远没有宇智波斑严密。他在宇智波斑死后,在宇智波带土的怀疑的逼问中告知了他关乎宇智波芍姬生平的一些事情。在他的看法中,某种角度上来说如今偏激而孤僻的宇野,理想和斑有着部分的重合,她似乎注定是他们的同路人。
这是一条注定孤冷的道路,宇智波带土的确在午夜梦回间自私地妄图求救。可更多的,是那脉搏间鼓动的卑劣和怨妒。他憎恨黑暗,又不得和黑暗吐息于共。他渴望同行人,却又恨不得将之归类于*屏蔽的关键字*的垃圾。如同自己一般,血管里流淌着黏腻肮脏血液。
他只觉得胸腔又疼又燥,一如那个漆冷的雨夜。灰发黑肤的女孩追寻到了她在水之国的蛛丝马迹,瞪着一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口口声声地喊着『宇智波带土』。
作为木叶忠犬的天才少女,用鄙夷仇视的眼神望着他,毫不犹豫地用镰刀砍向他。可是她那双眼睛实在是鸡肋得可怜,在用了一次后竟失明了。在感知到岩忍村的追兵前来时,宇智波带土冷笑了一声便颇为嘲讽地离开了。不出所料地,少女被自己的家族舍弃,忠诚到临死前也没忘记戳瞎自己的双眼。
这糟糕的世界配不上忠诚。英雄死于流言,年轻人为了上位者肮脏的利益盘算而无辜赴死。亲人离散,友人反目,这个世界不过是虚妄的垃圾场。
死亡不过是在拯救她。而自己……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脊背,心绪一点点沉入夜的浓墨和漆黑。
谁知道呢。如今的自己,也在拯救她吧。
……
【关于下一届火影的人选,野比吕大人支持的是波风水门。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妥当,除此之外,还需要你动手解决一个人。】
接到日向怪柳信件的时候,天空是刚下过雨的灰霾。日向怪柳的忍鹰将布满暗号文字的信件放置在阳台上,在看见宇野拿到信件的一刹那化作了一缕白烟。宇野看完后,将纸张扔在了厨房的煤气灶上,蓝色的火焰灼烧后,只留下温热的飞灰。就这般在厨房的窗子前呆站了半晌,宇野叹了口气,走到了屋外的阳台上。
时光荏苒,转眼战事便已经渐渐平息。年迈的三代目火影准备退位,波风水门和大蛇丸是呼声最高的两位竞争者。日向怪柳所效力的火之国幕僚野比吕是波风水门一脉的支持者。
而前几日,坊间恰好传来了三忍之一大蛇丸用幼童做人体实验的流言。那几日几具死状诡异的孩童尸体被遗弃在火之国的森林里,一时间众说纷纭。宇野曾和大蛇丸虽只有接触过几次,可宇野却也知晓了他对火影的执着。他断然不会在这种关键时期做太多离经叛道的事情,这一切都经不起仔细推敲。
而完全能够认定的是,日向怪柳作为大蛇丸的弟子他在派系争斗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所作所为不过表现为揣测人心及不择手段,可就算是宇野,也不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大蛇丸是日向怪柳的师,而宇野是他的徒。诚然大蛇丸和日向怪柳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微妙。日向怪柳和大蛇丸的部下关系只维持了三个月,而后的时间便成为中忍独自带班。大蛇丸所教他的东西实在不多,对他也并不关心。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入骨的羁绊,即使现在日向怪柳做出些什么,也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姑且都能算得自作自受。而作为宇野的老师,过于污秽残忍的事日向怪柳选择一人承担。
一将成名万骨枯,这是再也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雨后的天气就像是蒸锅,涌动的温热空气比角落的苔藓还要潮湿。过于低的气压像石头,压得人胸口憋闷,宇野挥挥手驱赶走了屋檐下躲雨的肥硕麻雀,转瞬却被爬山虎碧叶上低落下来的水珠濡湿了头顶的绒发。
丝丝凉意滴进宇野的头发,也缠进宇野的*屏蔽的关键字*。下意识地摸了摸袖间的苦无,宇野转而回到小屋收拾起远行的行囊。
“这次要去哪。”
“火之国边境。”
“如果以他的办事效率,你明天走也不迟。宇野,我觉得你现在的心境并不适合去暗算别人。”
“你小看我了,这种任务还还困不住我。”
“日向怪柳对老师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和那个阿飞的说辞让你心烦意乱了么。”
“总要面对这些的,包括这些手段……怪柳老师是个出色的*屏蔽的关键字*家,我…相信他。”
“愿望太远的话,一环套一环,实现起来就像走钢索。如果可以的话,适当喘息一下吧,宇野。”
“谢谢你,依兹纳。”
宇野说着,接下来却在背对依兹纳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
“喘息也无可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