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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光,回首道不过白驹过膝。而两年间的回忆,却仿佛来自天堂或地狱的鹅毛信,无论你逃到哪里,它都执拗地追随着你。
两年前的时光对于宇野尚且不是天堂的阶梯,两年后的那日,对于宇野亦不是地狱的尽头。
人生似乎总是不能如人所愿。
【我非常喜欢她,她是我如今唯一的挂念,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我爱这个家,也爱这个拥挤狭小的村落。所以,我不想它被破坏。即使是不被理解,有些事情,我也要坚持下去。】
回到那间老旧的和屋,宇野在落了灰的书架上找到了这本未麻的日记。日记本上粘合着厚重的装饰玻璃,反射过后的尖锐光芒投射在房梁上,又转而扎进宇野的心里。
怎能更加伤怀,我已足够悲切。
旗木卡卡西经过早已变成荒地的宇智波带土家时,听到了隔壁老屋里宇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声音嘶哑似夜枭,摧枯拉朽的语调干涸了喉咙间的最后一滴血。
宇智波未麻*屏蔽的关键字*,遗体抬回来时是个烈阳焦灼的傍晚。天气太热了,连柏油路上的沥青都仿佛融化,化作鞋底的黏腻。
地下停尸间的温度是常年不见光的阴冷,未麻裸.露的皮肤上横亘了数条见骨的伤疤,尖锐的砂石刺进肉里,血迹早已凝固。那张黝黑的脸上蒙着一条刺眼的白布,近似黑色的血液濡湿了一片又凝结干涸,血痂被揉碎了,化作了唇边细碎的尘屑。粗糙的指尖染上漆黑的烟尘,那是残留的灼烧温度。
宇野比宇智波富岳见到未麻的遗体还晚。彼时她方才执行完一个任务回到木叶村,在停尸间见到未麻冰冷的尸体时候,她显得很平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抚摸着那破败布条上两个黑黢黢的血窟窿,抿着嘴唇,直勾勾地站了一个下午。
或许人哀恸到一定程度,就会感觉到麻木吧。站在未麻遗体面前的宇野也是,看见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的名字被刻上慰灵碑的旗木卡卡西也是。他们都只是这般呆傻地站着,血液如粘稠的泥浆,将冷硬通过青绿的脉络冰冻住浑身上下每个角落。
长久的孤独好似每天都昭示着*屏蔽的关键字*的一无所有,可人心和舌头又残忍地在他人胸口剜下了一块又一块肉。你一口闷血吐在灰白的混凝土上,却又有无数根手指捻起它化作唇边的朱红。故事脱胎于生活,而现实往往比故事更加残酷。
旗木卡卡西不止一次在暗部中听到这样的流言。宇智波未麻临死之前,曾发出过求救讯号。而宇智波一族的战争先遣部队就在离她不到三公里的地方,他们却无动于衷,是宇智波家族舍弃了投靠火影一脉的未麻。
或许这也并不是流言,因为他分明看到了未麻遗体上因为发射过量报信烟花而被灼烧过的指尖。
*屏蔽的关键字*永远都是肮脏且难堪的。旗木卡卡西曾经被根部所袭击,因为写轮眼的关系被宇智波顽固势利*屏蔽的关键字*过。那些阴影里腐坏的东西他都早已了然于胸。或许穷尽半生所积累的脏污词藻也不足以描述阴影下的不堪,可俗世的每个人都是普通人,他们依旧需要吸食同行人的腐肉所孵化出的营养过活。
他在冰冷的世界里不断寻求着一丝温暖和慰藉,然后用这一丝温暖和热切喂养胸口中惴惴不安的理智,他一贯理智到可怕。这世界永远不存在等价交换,很久以前他便懂了。
望了望天边血色的火烧云,旗木卡卡西在和屋的移门前挺住了脚步,长叹了一口气。这一瞬间,他希望宇野也懂。
……
不论失去谁,只要你没死透化作腐臭的烂泥,生活都得继续。未麻死后,宇野终究是恢复了曾经眼高于顶,残暴弑杀的状态。
和宇野交手的敌人再也没有被留下一丝活口。当在族内风云变幻间进退维谷的宇智波富岳找到宇野时,她也不复曾经的尊重,言语间高亢讥诮,几乎是冷嘲热讽地离开了宇智波。她不止一次地自嘲道自己难成大事,时隔数年后,她再次和这个家族走向了*屏蔽的关键字*。
不过半年的光景,宇野将孤僻贯彻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除了远在大名府的日向怪柳,前队友猿飞阿斯玛,合作过的旗木卡卡西,她几乎切断了所有友情交换的人际交往。卸下伪装的她是多么冷淡及尖刻,那些曾经因为认为宇野温和而撞了一鼻子灰的人最为了解。
宇野在未麻死后便时常出入慰灵碑。未麻所在的位置和宇智波老墓地相接,远远望去,新旧坟墓相接成一片,荒芜和齐整被整齐地分割开来。这是有着属于亡者的寂静,最为适合浪人的孤僻。
宇野将最后一罐曲奇以抛物线的轨迹漫不经心地扔在了宇智波带土的慰灵碑前。宇野走得缓慢,而身边透明的依兹纳则在身边好似寒蝉般喋喋不休。
木叶村的夏天,总是过于漫长。
“他不是没死吗,用得上祭品吗。”
“店家错拿了一罐草莓牛乳味的,未麻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那你可以给他。”
他指了指老目的的方向,宇智波泉奈就在最深处。
“斤斤计较。”
“除了你就没有人祭奠他了。你只会送花,各种花。好歹我们都是【izuna】,我不得维护我这个难兄难弟么。”
依兹纳嗔怪地说道,他虚空间戳了两次宇野的脸颊,那上面在半年间又少了几两肉,暗自嘟囔着宇野究竟多久才会胖回来,依兹纳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你说我多久才会消失?”
“谁知道呢。怎么,呆烦了。”
“每天和你呆在一起,是有些烦了。”
“切。”
宇野轻蔑一笑,抬脚走到了宇智波带土的墓地前,却看见那塑料罐子里的曲奇饼干不翼而飞了。而本来打扫得干净的混凝土地面上,还残留着细碎的渣子。故意留下痕迹的恶作剧让宇野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偷吃祭品不会觉得晦气吗,秋道家族最饥饿的大胃王都干不出来的事。
宇野缓缓踱着步,却看见依兹纳的表情陡然变得有些严肃。与此同时,比起依兹纳略显迟钝的她脊背上也霎时生理性地一颤。心领神会地望向依兹纳,依兹纳敏锐地轻喊了一句。
“三点钟方向。”
“出来!”
宇野嘟囔着,作为忍者的手脚却比嘴还要快,只消片刻的时光,手中的苦无就已投射了出去。金属撞击砂石的声音响起,一个戴着橘色虎纹面具,拥有着毛刺刺长发,仅仅露着一只眼睛的黑衣男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
“作为一个忍者,你很敏感呢。”
熟悉又缥缈的声音响起,宇野几乎是生理性地一颤。鞋底捻着细碎砂石的声音此刻都被放大了无数倍,绷紧的身体让宇野只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午夜梦回间过于期盼的声音。
是宇智波斑的声音。
“你**是谁!”
宇野说着,从卷轴里悄无声息地召唤出镰刀团扇,配合着背在脊背上的单片镰刀,对准了眼前的男人。几乎没有丝毫保留地,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来攻击眼前这个身上带着各种熟悉因素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速度也很快,连交手间的招式都熟悉到让宇野心惊。如果不是依靠着自己对宇智波斑的了解判断到宇智波斑不会做如此畏手畏脚的打扮,宇野几乎都要扔了武器扑了过去。
可是即使如此,目光碰触到对方殷红的写轮眼时,她还是有片刻恍惚了。殷红的光影飘过,宇野几乎见到了和室里执拗地喝着炼乳牛奶的清秀男人。
“醒醒,你中幻术了!”
依兹纳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宇野这才訇然醒了过来,狡黠一笑地鼓起了两腮。
“天泣!”
尖锐的水针穿过那男人的身体,露出一晕潮湿的白烟。与此同时,熟悉的声音在宇野身侧响起。那人三下五除二跳离了宇野,半蹲着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面具。
“吾名宇智波斑。”
“你**敢冒充他,好大的胆子!”
男人的体术确实很像宇智波斑。声音也如出一辙。就如同她和千手柱间查克拉味道的相似,这个人很可能和宇智波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戴着这么丑的面具冒充宇智波斑,想到这里宇野便觉得心底的火腾得燃烧了起来。将镰刀团扇化作三段镰刀,抽出绳索,势如破竹似得攻击了过去。
欺世盗名的人,咒*屏蔽的关键字*得了。
“绝对不是哥哥,哥哥他就算再落魄,也觉得不会是这副畏手畏脚的打扮。”
“我当然知道。”
“我来试试。”
泉奈的声音在宇野身侧响起,宇野望了他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泉奈冰冷的查克拉挤进身体的时候并不好受,他简直像一颗大冰块,沾染着来自幽冥的寒气。
“你没发觉吗,对方好像对你有或多或少的了解。你的招式一贯阴险,如果未和你交过手的人,刚才那招天泣是躲不过的。可是如果是我的忍术,他便不一定能躲过了。”
“火遁.豪火球之术。”
团团火球朝向男人袭击了过去。泉奈制作的影分·身在背后执着□□轻车熟路地钻了过去。就在宇野以为他们就要得手的时候,武.士.刀穿过了男人的身体,那触感分明什么都没有刺到。
难不成是鬼吗,宇野登时紧张了起来而掌控着宇野身体的泉奈此时也退出了宇野的身子,留下嘴唇抿得发白的宇野。
“有两下子嘛。”
宇野撤回身子冷哼了一句后站定,却看见男人岔开腿站直了身子,两只手在胸前捧着脸,做出一副小女生一般扭捏怪异的姿态,声音换上了一副黏糊糊有些嘶哑的嗓音。
“我说,志麻小姐你下手太狠了啦,差点把阿飞烧成光头呢。”
“少废话,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而且,你到底是谁。”
“啊呀呀呀,我这不是捡到了志麻小姐的甘栗甘会员卡吗。方才就落在曲奇罐子低下嘛。阿飞不是说了自己叫阿飞嘛。刚才不过开了个玩笑而已,我没有恶意啦,志麻小姐你不要生阿飞的气啦。”
他的确没有杀意,宇野现在已然明晰。他方才就有空隙攻击宇野,可是她却没有。
“我只是看志麻小姐你买的甜点太好吃了而已。阿飞下次请回来就好啦,你不要生气啦。”
“吃*屏蔽的关键字*东西你不觉得晦气么。而且,你有写轮眼,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阿飞现在可和宇智波没什么关系呢。木叶也不只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拥有写轮眼不是吗。”
“呵。”
想起两年间变得散漫异常的卡卡西,宇野冷笑了一声,转头便要离去,却被眼前的男人一个眼疾手快拉住了手臂。
“志麻你不喜欢宇智波吧。”
“阿飞我也不喜欢宇智波,那我们有了共同讨厌的东西,算是朋友了吗。”
“你松开。”
“我不松,要志麻小姐亲亲才能松开。”
“行啊,你过来,凑近一点。”
感受到对方怪异甜腻的语气,宇野心头一紧。随即自暴自弃地对着眼前的男人邪魅一笑,勾了勾小手指。
“水遁·水冲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