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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淅淅沥沥的冬雨,一下便是好几天。老旧和屋的外廊下,被脚掌踩得吱吱呀呀的木头蔓生出腐坏的青苔。榕树脚下的蘑菇也在雨中摇晃蠕动,栖息在一片濡湿中,愈发地艳丽肥厚。
今天是他的祭日。
宇智波的老墓地,一如既往的人迹罕至。雨后青石板上残留着冰冷的积水。宇野收起的伞,走到了宇智波泉奈的空坟前。这样一个孤零零的,荒草丛生的混凝土浇筑的坟墓。
她用手里剑三下五除二地割除了多余的草,将抱着的一束香水百合摆在了他的墓碑前。旁若无人似地蹲下身子,对着墓碑说了好一阵话,又在新树的坟墓前留下一束花,而后才缓缓起身,迈着有些僵硬地步伐挪到了一旁静静等候的千手扉间身侧。
“我竟然带你来看他,我是不是疯了。嗯……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坟墓里毕竟也没有他。”
宇野说着,抬头望了望雨后灰蒙蒙的天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坟墓里必定是无人的。宇智波斑在离开村子前,一定会带走泉奈的尸体。他从不留他一人孤独恍日。
宇野看见扉间面无表情地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那神情有些复杂,宇野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一丝有些自嘲的微笑。
“扉间,带土那家伙曾经问过我,有没有谈过恋爱,有几个恋爱对象。问我以前那个恋人长什么样子。我笑着回答道忘了。”
“然后当天晚上我便看到路边小书摊里面讲女间谍趣闻的书上说我和斑有一腿。”
“……”
扉间皱了皱眉,露出了一丝有些荒诞的微笑,可眼神却一如既往地凌厉,没有因为笑容的出现而柔软什么。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一直在矛盾着,仿佛有另外一个我和泉奈一同死去了,被埋进坟墓里长眠。而活着的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就算是一度立场对立,我也到底无法将你视若无物,扉间。”
“对不起。是我—”
他说着,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哀切和祈求。话语只进行了一半,却被宇野粗暴地拦下。她嘴巴张开又阖上,干巴巴地吐露出了几个字。
“别说了,扉间。我都知道,这一切过错,大抵在我。”
……
宇野没想到能在宇智波的老旧墓地遇见带土。可这家伙一见到他,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她的面前。虽结识不过一年多,带土对她却一向亲昵,好像他们已经结识了多年一样。
不出所料地,他注意到了泉奈和新树墓前的香水百合。其实不只是泉奈和新树,其他的战国时代的死去之人,只要是宇野熟悉的,都变出了几朵花放置在了墓前。
“uchiha…izu…na,这些都是志麻你的花吗,你来祭奠老祖宗吗。”
“不知道,我到这时就已经在了。”
宇野心口搪塞道,她摘下一捧墓碑边缘和杂草共同生长的无比繁茂的,红艳艳的石蒜,不慌不忙地说着。
“这边生长着些石蒜,我来采一点,放在家里。那你呢,你为什么来这里。”
宇智波带土皱了皱眉,便回答道他刚进入波风水门带领的第七班时,波风水门给他们布置的简单任务。把记载着对未来自己的寄语的时空胶囊埋在无人的地方,一年之后再取出来。宇野听罢,看着宇智波带土沾染了泥土的小脸,咯咯地笑了起来。
估计是这家伙忘了自己的时空胶囊在哪,找了好一会才挖到。
“时空胶囊,这像个小孩子一样。”
“是志麻你太无聊像个老头子。而且,这是水门老师给我们的任务呢。”
宇智波带土说着,很快不远处便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带土,你找到了吗。”
棕发女孩说着,宇野揉了揉头发,是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
“真羡慕志麻的身上每天都是花朵的味道。香水百合的味道真好闻啊。”
野原琳凑近了宇野,带着女孩子之间独有的熟稔,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一会到我家里来我给你摘一些,如果你想种的话我送你一点种子。”
“真的可以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
琳在去卡卡西家吃饭之前来了次宇野的花圃。花朵因为木遁查克拉的滋润长势出离地好。有些娇嫩的喜温植物被扣在塑料薄膜和轻钢龙骨架构筑的温室里,一旦进去便是满室花香。
“长势这么好的香水百合,真不愧是种花达人。”
野原琳捧着淡粉色的香水百合笑得一脸温柔。
“毕竟志麻的梦想是做个花店老板娘。”
熟悉的男低音响起,是猿飞阿斯玛和日向怪柳。
“我来给未麻送上忍通知单。因为这次任务提前完成,未麻她已经被特批成为上忍了。还有,布刀玉志麻小姐,因为这次任务,你也被特批成为中忍了。”
怪柳说着,他将一打纸交到宇野手里。他笑得温柔,却忽略了宇野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看到“上忍”这二字闪过的颤抖。
“那她怎么没回来。”
“直接奔赴下一个了。她现在,可是比我们都忙。”
阿斯玛笑嘻嘻地说道。宇野看着,他黑亮的眸子,一根拇指狠狠地揉皱了纸的边缘。抿了抿嘴唇,目光转到未麻的上忍升格单上推荐上忍的位置,叹了一口气,颇为酸涩地看了一眼日向怪柳。
……
一众人熙攘地走后,老旧的和屋里只剩下宇野和扉间二人。宇野在和屋里百无聊赖地翻着速写本。而扉间则在书架上翻开一些无聊的书籍。
大抵是做过二代目火影的关系,弄到一个假身份对他来说不难。非法组织的情报被扉间以特殊的方式移交给三代目猿飞日斩,而如今扉间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流浪武士的遗孤。
宇野用铅笔在速写本上几笔勾勒出少年的身形,扉间平静无波地翻看着宇野在忍校时期的历史课本,在讲述木叶村创设的那页,看得出离地津津有味。宇野望着他一丝不苟的表情,按捺不住地出口讽刺起来。
“教科书讲到终结之谷的时候。总有兴奋的孩子说还好是初代目赢了之类的话。曾经一同创设木叶的斑被当做罪人。真有你的,扉间。”
宇野说着,她停下了刻画扉间凌厉双眼的笔,将玻璃杯放在书架旁的矮桌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毕竟还是袭击了木叶。我写的,是史实。”
“我真是谢谢你,木叶的历史里没有我。也对,我不过一个无名小卒。”
宇野说着,明明是有些嘲讽的语气,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倒是有几分撒娇嗔怪的意味了。她望着千手扉间恍然间有些闪烁的眸子,长吸了一口气,语速比往日缓慢了一些。
“孩子们总以为是千手柱间赢了,可他们谁也没赢。”
“柱间输了,因为他为了村子不择手段了。斑也输了,因为他以为柱间还是那个和他一起高谈阔论的柱间。”
她翻开速写本,将目光定格在在一幅画面上,那是大片的荒原,岩石裸露间两个身着红甲的男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那是她午夜梦回,难以入睡时用水溶铅笔画的画。
她将手指触到千手柱间的脸颊上,望了一眼目光柔软的千手扉间。少年的睫毛很长,在和屋内昏黄灯火的照耀下跳动着细小的光芒。在过去的时日里,宇野每次见到皮肤白皙的银发少年,都能想起怪谈童话里的雪孩子。淡色的皮肤和发丝给人圣洁的幻想,胭脂红的眸子却昭示着他身为小妖怪的事实。
她鬼使神差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他上翘的睫毛,惹得他脸颊一阵细密的瘙痒。
“其实我一度都很不理解千手柱间,人与人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吧。就算是可以心意相通也无用,大家都有着私心。所以,我一直对他的信心感到蔑视。就像我蔑视一直相信着他的你。”
“或许我所期待的未来是不合实际的畅想,或许那被称作刚愎自用更合适。我迷失了。就像斑说的那样,当年我不应该用不光彩的手段帮他。我为了这个畅想不择手段,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扉间,或许这已经不是新树的理想了,这是我的执念。我现在或许才真的想清楚,我的理想,可以不依靠斑。”
“你还有机会,用你的方式实现你的理想,就像你曾经说的,构建一个大同的世界……”
“啊……我还活着。”
她忽然如释重负一般地长叹。
“所以这次,我不会再不择手段了。”
她说着,在扉间归来的时日,第一次主动拥抱住了少年。少女清瘦的手臂自少年脊背后方缓缓拢住收紧,宇野将脸颊靠在扉间有些胳人的基本上,感受着他身体的微小翕动。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语音在昏暗的和室里显得有些喑哑。
“谢谢你能回来,扉间。我好像,真的明白些什么了。”
“宇野……”
“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下次我想你了会不会用秽土转生。”
“嘛……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