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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只有罗悦还在那里和韩老爷子较着劲儿,眼看韩老爷子的病又要犯了,罗敬拉过孙子,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厉声道:
“臭小子,老爷说是小姐就是小姐。”
罗悦自觉心里委屈,但又不敢哭出来,撇撇嘴,一包眼泪就出来了,许卿云赶紧将他抱在怀里,母子俩抱在一起流泪。
罗俊看了韩霁风一眼,挪过去,去安慰他们母子,只有韩霁风,盯着韩老爷子手里的小灯饰一瞬不瞬的看着。
立在一旁的王妈见状,赶紧走出来,笑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少爷上菜吧!”
韩霁风点点头,王妈走向厨房,一路上不停的抹着眼泪,这样的日子里,总是特别的想念亲人。
饭菜很丰盛,大家正吃得好好的,罗悦忽然来了一句:“要是韩爷爷和奶奶在,该有多好啊!”
众人的动作均是一顿。
“我想他们了,妈妈,你带我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许卿云忍住泪点点头,“好,不过悦儿,你要听曾爷爷的话,不可以再气曾爷爷了。”
罗悦瞥了一眼还拿着灯饰不舍得放下的韩老爷子,虽有不解,但还是乖乖点头。
罗悦刚吃了没几口,扭头看到韩霁风,便放下筷子跑到他身边。
“韩叔叔,你为什么没有带那位仙女阿姨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均是一愣,罗俊皱皱眉头,直觉的问出口:“什么仙女阿姨?”
许卿云使劲的朝儿子使眼色,她发誓儿子一定看见了,但是儿子不理她,转头看向罗俊道:“那天我拉肚子,妈妈带我去医院,我看到了仙女阿姨,仙女阿姨好像生病了,昏倒了,是韩叔叔把她带走了。”罗悦有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韩霁风,“韩叔叔,仙女阿姨的病好了吗?”
罗俊已经想到他说的那位仙女阿姨是谁了,只是罗敬还是有些云里雾里,难道最近媒体报道的那个女人就是悦儿口中的仙女阿姨吗?
“嗯,好了。”韩霁风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为罗悦扒了几个肉块,“来,悦儿,吃。”
罗悦满嘴塞满了肉,都塞不下了,韩霁风不停的望里面送,罗俊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儿子拉过来,瞪了他一眼。
“韩霁风,是我打你,又不是我儿子欠你,你和他较个什么劲儿啊!”
韩霁风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我没那么小心眼。”
罗悦一口吐出了大半,喝了一大口水,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又跑到韩霁风面前,左看右看。
“韩叔叔,你的脸还疼吗?仙女阿姨为什么打你?我问了孙爷爷,孙爷爷说你该打,韩叔叔你做了什么坏事吗?”
罗俊已经在那笑得前俯后仰,就差拍桌子了,许卿云也低头喝汤,憋着笑。
韩霁风一脸黑线,但是又不能发作,一手将罗悦听起来丢给那个笑得发狂的罗俊身上,转身往楼上走去。
韩老爷子看韩霁风上去,手指了指,罗敬看饭吃得差不多了,便推着他上楼了。
罗敬心想,看来他有必要去和孙医生谈一谈。
是夜。
韩霁风走进韩老爷子的卧房,他的手里还握着那个灯饰娃娃。韩霁风蹲下去,想抽走,但是抽了几次都没有拿走,害怕吵醒了他,便作罢了。
“你真的想她吗?”
他问得很轻声,他知道韩老爷子听不见,那话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你说,如果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把所有的责任归到自己身上?她会留下来照顾的是不是?”
“她一定会的,她肯定会哭得很厉害,然后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韩霁风自言自语,盯着那个娃娃灯饰,那一刻,在他眼里,灯饰娃娃变成了一个十一岁的粉嫩娃娃。
“既然爷爷你这么想她,那我把她带回来好不好?”
那一夜,韩霁风坐在他的床前,喃喃的说了一夜,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直到天亮离开的时候,他还在征求着他的意见,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了!
只是,他该去哪里找她呢?已经三天了,她杳无音信。
他真害怕她又会像八年前那样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见,如果真是那样,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撑个八年。
这是一个诊所,圣诞的雪刚停下,门前的雪几乎和阶梯齐平,阳光照在洁白的雪上,反射着晶莹的光泽。
哧啦一声,诊所的门拉开了,一个医生打扮的女人拎着医药箱走出来,还不忘回头叮嘱几句。
“你的身体刚好了点,别出来了,小心再受了风寒!别忘了吃药,我两个时辰就可以赶回来了。”
“知道了,李医生,你小心点儿。”
回答的女人正是失踪几天的何以侬,此刻正裹着外套倚着门栏朝李医生笑着挥手,脸色没有一点的血色,单薄的身子套在宽大的病护服里,看上去更显得荏弱。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地上的雪粒,她捂着嘴咳嗽起来,赶紧拉上门躲了进去。
而这一幕,正好被从诊所斜对面的小酒馆里出来的一个男人无意间看到,那人正是叶凉。
诊所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暖气片,她就拿个小凳子,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的,坐在暖气片前。
那天,天没亮,她趁韩霁风还在睡,就偷偷的跑了出来,她的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又遭受了他一夜的摧残,她连动动手指都痛得浑身发颤,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跑了那么远的,那一条路长得像是没有尽头。
就在她无力支持下去的时候,一辆车开过来,看她可怜就将她拉上了,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孤儿院,她知道他一定会去找她的,所以她要去了他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
她想到了曾经帮助过她的李医生,李医生是镇上医院的主任,另外自己也有一家小诊所,一方面是自己的身体需要照顾,另一方面李医生是个熟人,且她住的地方里孤儿院很近,即使她不能露面,也可以托李医生帮忙代劳。
果然,她发了高烧,一连昏迷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早上,才堪堪睁开眼睛,但身体虚弱得很,又醒醒睡睡,昏昏沉沉了两天,到第六天,脑袋才算清醒了些,身体还是很虚,喉咙很疼,就算是只喝些稀粥,每每也疼得她眼泪直流。又吊了两天的药水,这烧才一点点的下去,但是该疼得地方还是疼得要命,动一动,就像是被人抽筋剥皮一般。消炎药,止疼药,跌打损伤膏一并使用,又是两天的时间,她才勉强下床,还是很疼,但至少可以走动。
十天,她就像是经历一场生死,闭上眼是疼,睁开眼还是疼,在她的感官世界里,她唯一的感觉就剩下了疼痛。
当她问李医生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她会就这么一觉不醒,谁知李医生笑说,不会,八年前,你昏迷了一个月,所有医生都认为你不行了,但是你奇迹般的醒来了,那时我就知道,你心内有一股很强大的生存意志,也许就是这股意志支撑你到现在。
强大的生存意志?
何以侬笑,她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她自己也对月笙说过,自己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