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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月笙说的,其实她心里也猜到即使他不是凶手,也肯定脱不了关系,可是,亲口听他这么若无其事的说着,那清冷的语气,好像说着天气变化这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她害怕了,他太冷酷无情了,残酷无情道人命在他眼里不及一只蝼蚁!
韩霁风则是转回身为自己倒了杯酒,细细品着,微挑的唇角,一抹蛊惑人的笑容。
“我这是在报恩。”
成非瞪大眼睛,下巴差点都掉了下来。
报哪门子恩啊?依他看是报仇还勉强说得过去。
韩霁风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反驳,只是接着说道:“本来我没有那么早就动杰哥,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是想和平解决那块土地,就像你想的,我会出钱买下那块地,无论多少钱。阳仔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误打误撞给了我一个契机。他们担心害怕我的报复,时时刻刻注意着我的动向,熟不知我一个深受重伤的人,连能不能活命都成问题,又怎么可能去对付他们呢!”
成非毕竟不是一般人,经韩霁风这么一说,再联想一下最近发生的事,一下子全明白。
“杰哥素来和沙帮的老大不合,因为地盘,生意的事情几次差点大动干戈,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动起来,都是私下和解的,说是私下和解,那只是官方语,其实每一次都是沙帮吃了哑巴亏,想来他们也是顾及杰哥身后的大人物。这么多年来,沙帮心里一定有怨气,于是,沙帮就成了韩先生您除去杰哥最好的利器。”
韩霁风但笑不语,成非想了想,笑了。
“说起来,这个阳仔还真是帮了了大忙啊!”
韩霁风又踱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眸子沉沉的,像是夜的最深处。
“杰哥只是个饵,我要钓的是大鱼。”
何以侬早就听不下去了,她想跑,可是,她太疼了,站不起来,又不敢太使力,害怕弄出声音惊动他们。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双腿却虚弱得里面好像没有骨肉,都是棉花,她堪堪扶着墙,一步步的颤抖的,轻轻的走着。
她只能靠着书房透出的淡淡的光来来辨识方向,每一步都走得胆颤心惊,不时的回头看着那扇微敞着的房门,担心着那里会不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扑出来一条凶狠的野兽,将她撕咬吞噬。
碰!
何以侬只顾回头,撞到了茶几,疼得她闷哼一声,虽然只是轻微的一声,但是这样的寂静里听起来格外的遥远,成非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
“谁?”
随后跟来的韩霁风打开电源,就看到何以侬正费力向门口跑去。
“何小姐!”
“依儿……”
韩霁风上前抓住他,何以侬几乎是想都不想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立即就有血丝顺着她的唇角留下来,滴在地毯上,瞬间被吸收。
成非跑过去,想帮忙又不敢,担心的叫:“韩先生。”
“你先出去!”韩霁风眉头紧皱,额头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但手臂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何以侬手脚并用的踢打着,成非从未见过何以侬如此疯狂的神情,一时间愣住了,也忘了离开,直到韩霁风压抑的冷酷的声音又响起,“出去!”他才摸摸鼻子离开。
“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到这里了?”
韩霁风用力的钳住她,她也似乎是拼了劲儿的要和他挣扎,一张脸明明惨白的眼看就要晕倒下去,就是不肯停罢下来。
“你心虚了吗?你害怕我听到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诡计!”
何以侬就像是一只被惹得发狂的狮子,怎么也不肯停下来,一双眼睛因为哭泣红肿得厉害,这会却因为愤怒充满了血色,愤恨的瞪着他,仿佛他不是她的爱人,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在说什么?我害怕什么?你,你能不能停下来,给我安静一会儿!”
韩霁风将她抵在桌前,又将她的手弯在背后,双腿置在她的腿间,不让她有机会在踢他。
“你还不承认,我都听见了,你不是人,你是杀人犯,刽子手!”
何以侬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了,脑子里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火将她的脑浆都烧得沸腾了,都快要冲破脑门了!
啪!
韩霁风用力很大,何以侬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跌落在地上,他走过去,狠狠的扯住她的头发,乌发下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唇角的血丝殷红可怖,但是此刻韩霁风的脸更像是地狱里前来索命的修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也如同地狱最深处的阴风,连窗帘都忍不住抖了两抖。
何以侬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畏惧,颤抖的唇微启,她的声音如她的人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如一把最锋利的剑深深的刺进他的心窝。
“你是杀人犯,你是刽子手!”
韩霁风闭上眼,他必须用力控制,他的手才不会转移到她纤白的颈项,那里太脆弱,他只要稍微一使劲儿,就能将它折成两端。
“怎么?你好像很生气,是不是也想杀了我?”何以侬扯了扯唇角,朝他靠了靠,“掐住我的脖子,你以前不是就很喜欢这样做吗?来,掐住它,轻轻一使力,我就会如你所愿的死掉!”
韩霁风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突然他猛地又是一拉,何以侬滚了几下,躺在了床边。
“你不要逼我!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好久,何以侬才呵呵笑出声,那笑声比哭声都让人觉得悲伤,听着就想哭,可是泪又流不出来,只能往肚里的咽。
“我怎么会以为你不敢杀我呢,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出手,我区区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韩霁风原本心下烦躁,听此一言,身子如雷击一般震了一下,他握了握拳,咬牙切齿道,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她说。
“我没有。”
那声音听起来那么无力,脆弱得就像是瓷器,一碰既碎。
何以侬昏迷前,只隐约看得见床头柜上那个青花瓷的灯具。
“你骗我,一直以来你都在骗我。”
韩霁风终于发觉出她的不对劲了,上前将她抱进怀里,才发觉她浑身冰凉,全身湿透了,好像浸在冷水里一般。
“依儿,依儿……”
何以侬意识模糊,唯一清晰的感觉就是痛,撕心裂肺的痛,痛不欲生的痛。
“痛……好痛……”
她闭着眼,喃喃着,她一定是快要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韩霁风这才想起她正值月事,难怪刚才她的脸一直没有血色,他连忙将她抱到床上,又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可这似乎并不能为她减少疼痛,他跑进浴室里,端出一盆热水,浸湿毛巾,开始擦她的身子,擦完身子,他也躺下去,将她搂进怀里,温热的大掌不停的揉搓着她的小腹,一遍遍的在她耳边低语着。
也许是真的累了,在一片温热的包围下,何以侬由开始的颤抖,慢慢平静下来,直至沉睡。
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睁开眼睛,已是第二日中午。
她看到横在腰身上的手臂,蹙了蹙眉头,拿开它,就要起身下床。身后的男人只是浅眠,她一动,他也跟着醒了,看她要走,连忙伸手又要扯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