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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男人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声清亮,却令她汗毛直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是在看戏,“呵呵,没事,只要成总不心疼成了。”
此话一出,体格彪悍的保镖立刻有了动作。
当铁一般的巴掌扇到脸上的时候,何以侬感到自己的左脸像被刀刮了一样,脸皮滚烫,好似要滴血。眼睛也火辣辣地疼,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何以侬不是第一次挨耳光,但她绝对是第一次被这样孔武有力的男人打。当第二个耳光招呼到她右脸上的时候,她几乎怀疑自己会失聪。耳朵嗡嗡响个不停,好像灌进去无数只蜜蜂。嘴角震裂,牙齿蹭破了口腔,满嘴腥甜的味道。
“何姐。”
当保镖凶器似的巴掌又一次落下来的时候,陈蕃像只被激怒的黑猫,寒毛都竖了起来,“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跟你们拼了!”
“小蕃,不要!”
“还有你,你算什么东西,来管我的事情!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你给我滚出去!”
陈蕃气红了眼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疯了似的挣开架着她的男人,把何以侬往门外狠狠一推。何以侬身子一向单薄,脚下踉跄,差点跌出去。
可是,就差一步。偏偏有人眼明手快,截住了她。
“怪不得说‘夜色’是出了名得销魂窟,你看看,这脸蛋,这身段,这皮肤,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绝色啊!”
唐启云一手揽着何以侬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借着昏黄的壁灯细细端详着手里的女孩。
何以侬头晕眼花,看不真切他的面貌,只记得他挑唇笑着,眼睛里的玩味让她想到,她就是他手里的一只逃无可逃的猎物。
月笙急得满头大汗,从身后推了推成非,成非走上前,有些为难地说:“云少,她只是个服务生,如果云少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叫这里最美丽的小姐陪你。”
唐启云却只是笑,“服务生?可惜了。”大拇指摩挲着她尖尖的下巴,眼睛却睨向了成非,“这里的规矩,只要是这里的人就成了,不是吗?”
何以侬好像听到了男人的笑声,声音暧昧,她头疼欲裂,下一刻,她被强行按在沙发上。包厢里明明很热,可是她却冷汗直冒。
迎面一股刺鼻的酒气,她本能的要挣扎,听到了陈蕃低声下气地说:“云少,我知道错了行不行?是我不识抬举,是我犯贱,你们怎么对我都行,求你放过她,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不能再让她遭受这些了……”
何以侬转动眼珠,看了一眼陈蕃,她眼里的惊慌害怕那么明显,她是真的在担心她!
然而男人却挑高眉峰,饶有兴趣的样子,“可怜?”
陈蕃擦掉眼泪,接着道,这次她说得小心翼翼,用着最卑微的姿态,最哀怜的声音。
“何姐因为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记忆,就像个孩子,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这样活着已经很辛苦很累了……”
“听着还真是可怜啊!”
唐启云突然打断陈蕃,捏着何以侬的下巴,摩挲着她陶瓷一样的皮肤,口中啧啧有声,就像打量一件精美的商品,勾唇一笑,“不过这么美丽的女人,真是世间难找!你说我怎么舍得放手呢?过了今晚,就算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你也只会记得我!”
此话一出,陈蕃几乎跪倒在地上,她声泪俱下地哀求着,“云少,求你发发慈悲,放过她吧,求求你放过她,你们让我怎么样都行……”
屋子里一阵哄笑,有人在她耳边笑:“你还真当自己是块宝贝了……丫头,醒醒吧,云少看上谁,那是谁的福气,你再求都没用。”
唐启云笑意更浓,他擦掉何以侬嘴角的血丝,慢悠悠地问:“你这个好姐妹为了救你,可真是豁出去了,你怎么说?”
何以侬将自己的嘴唇咬得几乎失血,她看了眼双颊红肿的陈蕃,深吸一口气,小声说:“云少,求你让她走,我留下陪你就是了。”
唐启云笑着点点头,保镖马上放开陈蕃的胳膊。
陈蕃还想说什么,何以侬急急地递了个眼色,月笙看到,拉起陈蕃就要往外跑。
可是,她的手刚搭上冰冷的门把,只听唐启云漫不经心地问:“成总,你这儿会不会有警察来查?万一有人报警,说我们欺压良家妇女,那怎么办?”
成非似是无意的转了一下头,恭敬道:“云少多虑了,上下关系都打通了,没人敢来打扰云少的兴致!”
凌落川微笑着,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陈蕃苍白如纸的脸,抬抬下巴说:“继续走啊……”
月笙只觉得这门把千斤重,何以侬频频地向她递眼色,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她猛的拉开,但是陈蕃像是定住一般,怎么也不肯走,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快走啊!”
眼看陈蕃就要被月笙硬拖出去,就在这时,唐启云冷哼一声,“既然不想走了,那就别走了!”
“云少,您答应……”何以侬刚要说什么,唐启云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沙发上。
他贴在她耳边冷笑着,“跟我玩缓兵计,你还不够道行……”
唐启云的手指就那样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不重,恰好让她难以呼吸,又不至于丧命。
她已经无力再去反抗什么,感到自己像被人按在水里。空气中夹杂着烟味、酒味、男人身上古龙水的味,迎面扑过来,像座山一样压得她几乎窒息。
陈蕃抖着声音不断向他哀求,“云少,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们走,求你……”
唐启云却似笑非笑,只将陈蕃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抱歉,我失去了胃口,倒是他们几个比较感兴趣。至于她,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定会让她物有所值。”
陈蕃彻底绝望了,挣扎着,撕咬着,咬牙骂道:“姓唐的,你这个狗娘养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口出不逊的结果,是迎头一记狠戾的耳光,保镖揪着陈蕃的头发,将她脸朝下按在桌子上。
“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你们,给你个教训,不过看你这猖狂的态度,我的善心是白费了!”
没有人尖叫,何以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她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按在沙发上,按着她的手不止一双,男人有力的手掌扣在她脸上,让她连哀鸣都发不出。
唐启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就像欣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动物。然后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叹息着,修长的手指从她脖子美好的曲线,来到她制服衬衫的领口,非常耐心地,一颗一颗解着她的纽扣,一点一点践踏着她的尊严。
直到胸前的纽扣被解开大半,黑色的文胸衬得她肌肤胜雪,羊脂般完美的半圆随着何以侬急促的喘息,海浪般上下起伏着。
唐启云的眼睛里沾染上一层欲望,转过脸看着陈蕃嘱咐道:“把这个女人拉出去,我可不想我的兴致被她打搅!”
“唐启云,你不是人!”陈蕃撕心裂肺地骂道。
何以侬扭过头,恍恍惚惚地看到他们像拖狗一样拖着陈蕃,陈蕃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包厢的门框,血红的双眼,拼命一样,就是不肯松手,死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