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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你知道这里的规则,我不想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你牵扯进去,如果你进去了,不是就我,而是害我,知道吗?”
是的,进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这里客人就是上帝,同时上帝是宽厚的,所以客人的要求你可以拒绝,只要你的拒绝不能惹怒了上帝!
只是来这里的通常非富即贵,哪一个不是掏空腰包,将眼放到头顶上,会容忍你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说不?
月笙放松下来,摸了摸她的脸,道:“用冰块敷一下会好些!”
韩霁风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听到手机响了,他拿起来。
“时间约在了下个星期的周三晚上,你看有没有时间?”
韩霁风走到桌前,打开电脑,随意的浏览了一下,“有时间。”
“真的不用我去?”那人的声音有点迟疑。
韩霁风沉默了片刻,还浸着水的发丝垂下来,幽黑的眼睛好像吸纳了所有的光线,找不到一点光亮,他淡淡道:“不用,我自己去。”
何以侬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就感到肚子饿得慌,随便做了点什么吃下,她看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随便梳洗了一下,走了出去。
凌宇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了,见她走出来,笑着打开车门,她没说什么,坐了进去。
“很累吗?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凌宇看着后视镜,问道。
何以侬笑笑,“没什么,可能是没休息好。哎,你又是翘班来的吗?”
听着这清脆响亮的声音,凌宇微微一笑,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满眼惊讶:“你怎么知道?”
“真的吗?凌宇,你不能这样,我不是和你说过,你是医生,对你来讲病人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能……”
何以侬急了,但是一见他唇角蜿蜒的笑纹,她愣住了,他在耍她!
她伸手捶了他一下,他哎呦一声,脸都皱了起来,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何以侬迟疑的伸出手,拍拍他颤得厉害的肩膀,问:“很疼吗?”她也没用多大力气啊!
他好久没有做声,只是抖得更厉害了,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忽然大声道:“你又在骗我是不是?”
谁料凌宇突然抓住她要离开的手,放在胸口,一脸正色的望着他,何以侬愣住,下意识的缩手,却被抓得更紧,他的眼睛很清很亮,她甚至可以看到那里面的她,呆呆的表情。
“我疼。”他说,说得很轻很慢,“心疼。”他有重复了一遍。
她愣愣不知该怎么回答,嘴唇蠕动了半天,只是吐出了两字:“凌宇。”
他忽然一把将她搂住,将她的头放在心脏的位置,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沉痛的语调。
“小侬,我知道我说服了不了,我也不会再试图劝服你,但是不管怎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照顾自己。”
鼻头酸得厉害,眼泪眼看就要流出来,她猛的闭上眼睛,点点头。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通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感激,感动,特别是他看着她无意间流露出的那种悠远缠绵的神情时,那种让她有种穿越时空的注视,看的好像是她,又不是她,她就会莫名的心酸,甚至想过去回应他的心。
只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不是她没勇气,也不是她自私。
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她的心都无处安放,又怎么去接受别人的心呢?
夜如阿鼻地狱,孤魂野鬼伫立四野,魑魅魍魉游走人间。
烟花易冷,但难散,笙歌响起在夜色降临的那一刻,在这座繁华的滨海城市,某些人类,刚刚睡去,某些生灵,刚刚苏醒……
“三号包厢。”动作麻利的酒保将一瓶威士忌XO威士忌放在吧台上,又不放心的回头嘱咐道,“小心点,这酒贵着呢。”
何以侬将酒放在银色托盘上,像捧着圣物一样,小心翼翼。
她端着酒瓶穿过Disco酒吧大厅,炫目的灯光,震耳的音乐,红男绿女穿梭游戈,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声色迷离,眼花缭乱。
跳钢管的女孩摇曳生姿,穿兽皮的女郎火辣热烈,领带男与露背女打情骂俏,火热缠绵。舞池中无数男女搂搂抱抱,凄凄艾艾,痴痴怨怨。
而那些高挑靓丽、温柔可人的气质美女,在吧台边,在卡座上,眉眼弯弯地俯在锦衣夜行的男士耳边柔声报价,“聊天五百,出场三千,包夜五千。只要现金,不收支票,谢谢……”
何以侬托着银盘,万分小心地从这群牛鬼蛇神之中穿过,发现这里每天都像过万圣节,地狱之门肆意大开,妖魔鬼怪倾巢而出,祸乱人间,生灵涂炭。
当她送完酒,拿着托盘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四号包厢的门没有关,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蕃正端着盘子走进去。
她不放心,就站在门口,不一会儿,陈蕃出来了,看到她,大吃一惊,二话不说将她推走了。
“你不想我被挨骂的话,就赶快走,这么长时间了,我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快走,快走!”
八号包厢的客人搂着一个杨柳细腰的小姐,心满意足地走了,何以侬进来收拾满屋狼籍。她将酒瓶、烟盒、粉色的保险套,白色的药袋……诸如此类的垃圾,放进一个黑色的塑胶袋里,准备拿到后巷扔掉。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声音很大,脚步凌乱,有人骂,有人吼,还有人惊声尖叫。听声音,应该是又有小姐被人打了。
这里本就是一个绝对的男权世界,有些事情见多了不怪,处变自然不惊,何以侬最初只是忙着自己的事,并没在意。
却没想到,一场灾难,就这样翩然而至。
何以侬冲进四号包厢的时候,陈蕃的嘴角正在流血。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湿濡了地毯成为暗色的一团,她嘴角的血还没有淌干净,男人的手掌就以迅疾的速度,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掴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无处可躲。
眼看男人铁饼似的巴掌又要落下来,何以侬想都没想就挡在了陈蕃前面,伸展双臂,像一只护雏的母麻雀,眼神勇敢,但身子却颤抖得厉害。
保镖模样的男人先是一愣,接着扭头看了看后面,大约是在用眼神请示自己的老板。
隔着保镖高大的身体,再加上灯光太昏暗,何以侬看不到对面的情形,隐约只看得到一个人影,那个人说话了,带着公子哥惯有的懒散,“成总,你这里的小姐也太有本事了!一个敢出言不逊,另一个却敢擅自闯进来!是不是成总你平日里太怜香惜玉了,才惯得她们这么无法无天!”
何以侬心一惊,忙转头看向门口,成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身后跟着一脸焦急担忧的月笙和项姐。
成非看了她一眼,一脸淡漠,走上前去,微低着头,“是我管教不力,扫了云少的兴致。”
那男人没有出声,一时间,包厢里静得出奇,而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几乎可以折断何以侬紧绷的神经,她紧紧的抓着陈蕃颤抖的手,虽然她也同样颤抖得厉害,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表现出来害怕。
她知道,此刻她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局面,连成非都对他毕恭毕敬,她有预感,今晚,她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