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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姐嫁不嫁给我,你说了能作数么?”霍去病白了他一眼,依旧毫不客气地把他俩赶了出去。
刘据瘪着嘴,不乐意地回头望着自己的二姐,希望她帮自己说说话。
刘嫣柳眉一眺,幸灾乐祸地回望着他。
二姐也不帮自己,刘据只得低着头,不甘地跟着霍光走了出去。待他俩离开后,霍去病一把将门关上,愤愤道:“这两个孩子,就知道胡说八道。”
刘嫣见他脸还微微红着,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很少这样,看来据儿还真是厉害呢!
注意到她在嘲笑自己,霍去病又转头愤愤地走到她面前,搂住她道:“笑什么?你也嘲笑我是么?”
刘嫣仍旧掩不住笑意,低头窃笑道:“我没嘲笑你。”说着,她把头靠在他的身上,企图遮住自己的笑意。
看她偷笑不止,他轻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臂,警告道:“看你还敢不敢嘲笑我。”说完,他紧紧抱住她。
她反手搂住他的腰,“我没笑你,真的。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静静地搂着他,他嘴角不自觉地挂着温柔的笑容。半晌,他问道:“今日伤好些了么?”
“嗯!”她依旧搂着他,一副不愿意放开的样子。
“笃笃笃!”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子衿的话传了进来:“主子,水给你准备好了,是要现在给你洗头么?”
刘嫣从他怀里站起来,想要走出去,却被他拉住。他不满地问道:“你要干什么?大夫不是交待过,你不能碰水么?”
对他莞尔一笑,她好言解释道:“我都好些日子没洗头了。再不洗,身上都有味儿了。你放心,子衿会很小心的。”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一下子软了下来,“那你一定要注意些。让子衿伺候你,我去换身衣服就过来。”语毕,他拍拍她的脸颊便走了出去。
霍去病一走后,子衿就踱步进来,跟个小管家婆似的念着:“主子,你先把这个护在头上,这样就不会沾到水了。还有,一会儿你可别乱动,否则将军又要数落我了。”
轻轻叹了口气,刘嫣知道子衿一向啰嗦,只得把她的话一一照做。
外面的院子里,阳光正好,暖和而舒适,透露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刘嫣蹲在子衿提来的水桶边,按照子衿的话包好额头,又让她解开自己的长发,等着她浇水下来。
可子衿的水还未浇下来,她就看到了霍去病冷冷的目光。他并没有看她,而是狠狠盯着子衿,眼中的凶光恨不得杀了她。
子衿也感受到他寒冷的目光,连忙跪下道:“将军。”
刘嫣站起身子,看着他冰冷的表情,狐疑地问道:“去病哥哥,你怎么了?”
霍去病没有理他,而是对着子衿,语气冷冽:“子衿,你给我说清楚了,今日的药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何要瞒着我?难道是心里有鬼?”
他怎么知道的?刘嫣心里慌了,是她把事情压下来的,于是辩解道:“去病哥哥,你别怪子衿,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
“我没问你。”他冷冷回了她一句,目光依然盯着子衿,仿佛想要将她看穿。“你给我解释清楚了。”
子衿现在是百口莫辩,她只得照实说来:“我也不知道。我尝过那药了,没有问题。可是到了公主这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将军,真的不是我做的。”
刘嫣相信子衿,所以对霍去病道:“去病哥哥,我相信子衿,她跟了我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害我。你别瞎猜了。”
“你说我瞎猜?事实摆在眼前,怎会有假?跟你再长时间,你就保证她不会被人收买?”她竟然那么相信子衿还护着她,完全不把自己的担忧放在眼里,他不免不悦起来。于是,他把高音量对子衿道:“子衿,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的话彻底把刘嫣激怒了。她也学他拔高音量,不客气道:“子衿是我的丫头,不准你动她分毫。你要是敢动她,我跟你没完。还有,你以后少监视我。我不是你的傀儡。”说完,她扶起跪在地上的子衿,恨恨地走进房里,“砰”地砸上了门。
“你!”霍去病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听于福报告说刘嫣今日并未喝药,药撒在了花台里,花台的花草一沾药就枯死了。
不想也知道药里肯定有毒,这叫他怎么能不担心?怔仲了一会儿,他还是到门口推门,想要进去。
刘嫣却把门从里面反锁了。她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气呼呼地说道:“子衿,快跟我收拾东西,我们回家去。这里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太过分了,竟然派人监视我,还想收拾你。我不能叫他这样欺负。”
子衿知道主子现在是生气了,并且很委屈。她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她收拾着东西。
门外还回响着敲门声和霍去病的愤然话语:“嫣儿,你快开门,否则我可跟你翻脸了。”
刘嫣也不理会他。她本就是受了伤才被霍去病强行从宫里带回来的,也没有多少细软,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拿起包裹好的细软,她拉着子衿快步走到门边要出去。
他却一脚踹开了房门,瞧见她手中的包袱,一把抢过来扔到地上,冷冷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要回家。”刘嫣不客气地回他一句,拉起子衿绕过他而去。
霍去病抓住她的手臂,“不准去。这儿就是你家。”他抓着她死死不放,眼神冰冷地瞪着她。
刘嫣却不看他,甩开他的手想带着子衿离开。
他紧紧抓着她,让她没有丝毫挣脱的机会,又对子衿道:“你先出去。”
“不准走。子衿,我是你主子,我们回家去。”她拉住子衿,一副决不妥协的气势。
子衿这下左右为难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在霍去病寒芒毕露的眼神下,她还是识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