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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卫少儿径自继续道:“到时候,你们要尽快给我生个孙子抱抱。”说着她自己也满意地笑了。转头又看到云婧迟疑的表情,她拍着她的手背,坚定地对她说:“你放心,只要你听话就好。”
“奴婢愿意听夫人的差遣。”云婧确实希望自己成为霍去病的人,从他将她救下的那刻起,她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做他的女人,就算是个侍妾也好。她这样身份的女人,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冠军侯的侍妾,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
盘算完毕,卫少儿拉着云婧进了她自己的屋子着手张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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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嫣最终还是搬出了偌大的未央宫,住进了刘彻赐给她的一座新宅子里。
那日刘彻将她单独叫到了宣室殿里。自从刘嫣跟刘彻大吵了一架后,这对父女就再也不曾见面过。刘彻极少上椒房殿,刘嫣也从来不会主动去找他,就算他上椒房殿,刘嫣也是想尽办法躲着自己的父亲。
刘据的一番话提醒了刘彻,他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其实刘嫣在宫中并不快乐。于是,他索性对刘嫣提出了这个想法。
刘嫣本来是极不情愿去见刘彻的,只是圣命难违,就算她不承认这个父亲,但他毕竟还是皇上。破天荒的,她到了宣室殿后刘彻也没有发火,而是好言问她是否愿意出宫住。
其实刘嫣对此求之不得,能出宫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在刘彻面前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刘彻看到了她眼底难掩的雀跃,心中传来阵阵难过,嘴上却也说道:“嫣儿,既然这样,那朕就准了你出宫。不过,出去后自己要万事小心。”无声地叹了口气。
“谢父皇。”刘嫣礼貌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心底也泛起丝丝涟漪。
看出她内心深处的变化,刘彻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孩子,父皇希望你快乐。”他说得极为真诚,眼中也透露出了几分不舍。
刘嫣的嘴角微微抽动着,她很想对他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不得不承认,她此刻着实感动万分,但是面对刘彻的时候,她仍旧是拘谨而小心翼翼。
刘彻不想让她如此不安,遂笑着对她道:“孩子,去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他的脸上露出了面对其他子女时候的宠溺。
刘嫣深深地望了自己的父亲半晌,发自内心地对他道:“父皇,谢谢你。”
捋了捋女儿垂落下来的发丝,他幽幽地道:“你长这么大父皇都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只希望一切都不会太迟。”眼睛又再次酸涩难耐。
刘嫣抬起自己的头,第一次认真而纯粹地迎上父亲的目光,细细地打量起他来。
父亲确实不再年轻了,眼角周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只是那双眼睛已久充满智慧,散发着属于帝王的气息。
刘嫣紧接着刘妍出嫁后,也离开的椒房殿,住进了自己的府上。
这些日子她就一直都在布置自己的新家,做得十分用心,一草一木都是她喜欢的样子。子衿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如同一个小管家婆似的做这儿做那儿,一心要刘嫣满意。
或许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分散些主意力,让自己不去想他。
她鼓起勇气向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却如同木头一般毫无反应,这真的让她很难受。尤其在刘妍与曹襄的婚礼上,几次她都想靠近他,与他说话,可他却在躲着自己。
想到霍去病,她顿时完全没了兴致,遂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瓷瓶,怔怔地发起呆来。
这时,子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正在房间里发呆了刘嫣,她上前去唤了她一声:“公主!”
刘嫣立刻在她的呼唤中回过神来,“怎么了?”
子衿从容地对她道:“院子里的花已经种好了,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弄的,你要出去看看么?”
“嗯!”应了一声她站了起来,但又立刻坐回的席上,“还是算了吧。你看着好就成。”
子衿无奈地摇摇头,她主子究竟是怎么了?这段时间都是闷闷不乐的,有心事也不说出来,总是这样默默地发呆,千万可别憋出病来。
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公主你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刘嫣不想她看出自己的烦乱,遂应付了一句。
明明就是有心事还不承认,她这个主子啊,叫她怎么能安心?子衿于是在刘嫣身边坐下,“主子,你到底怎么了?你跟子衿说说呀!在新野的时候,你不开心都会跟我说的呀!”说完,她期待着刘嫣将心事一吐为快。
是呢!在新野的时候她有什么都会跟子衿说,可现在却连她也不肯告诉了。轻叹了口气,她幽幽开口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回来之后,我跟去病哥哥就不再像小时候那般亲密了……”眉头深锁,欲言又止。
子衿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
“我不知道我们为何会这样,我觉得他最近老是在躲着我。”刘嫣泄气地低下了头。
原来是这样。子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主子的这点心事她早就知晓了。想了想,她笑道:“主子,我觉得一定是你多虑了。冠军侯对你好着呢!你看那次你被皇后娘娘罚,他不也陪着你跪么。”
“真的么?”刘嫣满是疑惑地问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子衿忍住笑意,郑重地凑到她耳边说着:“我觉得他对你没那么简单,他肯定喜欢你。他对别人都冷冰冰的,你看他对三公主不就爱搭不理么,可他对你从来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