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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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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与刘嫣一直在热闹的道上搜寻着那家馄饨摊的位置,可找了半天也未见其踪影。他见寻找未果,于是停下来提议道:“嫣儿,找不着的话,我们就不吃那个,吃别的好么?”

    刘嫣心里虽然极不情愿,却也没有其他办法,讪讪道:“好吧!那你答应我,下次一定带我来。”

    “好。”他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啊,就认吃。”几分宠溺,几分关爱。

    她的肚子这时候不自觉地“咕噜噜”叫了几声,她冲他吐了吐舌头,似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太贪玩了,连肚子饿都忘了。

    他偷偷地笑了笑,脸上却一副正常的表情,“那我们吃面去吧!”

    她冲他颔首,表示同意。

    于是,俩人找了一家还算安静的小面摊坐了下来。

    很快,摊主就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到他俩面前。面上还冒着阵阵热气,香气扑鼻而来,让人不觉胃里顿时食欲大开,更加饥饿了。

    霍去病拿起放在木盒里的筷子,递给刘嫣,俩人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离他们不远处的桌边,跪坐着几名身穿扎甲,腰间佩剑的男子。从他们的穿着及佩剑来看,应该是大汉的士兵,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他们甚是吵闹,个个都举着碗大口地喝着酒,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唱着: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这首词是当年高祖大败项羽后所作。虽然当时的他应该是踌躇满志,欢乐而兴奋,但他内心深处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悲哀。这几位士兵如今在此吟唱,怕是心里也有所不安吧!

    可是,很快他们就收起了自己唱词中的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嬉闹与欢快。

    渐渐地,他们之间的气氛活跃起来,口中也不再是那些文绉绉的词赋,而是各种流行于民间的淫词艳曲。

    这些士兵放肆恣意地大声欢笑着,一坛接一坛地喝着酒。

    他们中间有一名少年,穿的也是扎甲,可他的扎甲却用鳞状的小型甲片编成,并非其他人的长方形片甲。他的腰间还佩着黄绶,看来身份与其他人应该高于其他人。

    他与身边的士兵一起尽情地欢闹着,眼中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与他们相邻的坐席上,只见刘嫣与霍去病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一语不发。偶尔两人抬起头来,看到对方碗中剩下的面条,都会心地一笑,似乎在较量谁的速度更快一些。

    这时,一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急匆匆地跑到了那群士兵中间,脚下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女孩惊恐地说道:“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她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已经凌乱不堪,脸颊也被头发遮住,身上破烂的衣服散发着浓重的异味儿。

    那名少年走到她跟前,女孩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裤脚,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死死抓住不放。她的声音颤栗着,难以表达的害怕迎面而来。“求求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