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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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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俊驰撅着唇,半闭着眼睛,极尽享受的模样,那张脸虽说长的不丑,可在夕颜看来却是面目可憎,和猪头脸无异。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夏俊驰原以为夕颜为了见夏夜白定会上前吻他的,可等了半天,却不见夕颜有半点反应,这么半天,还未能占得半点便宜,不由气恼了起来,瞪大着眼睛,怒指站在原地的夕颜:“我命令你主动亲我,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手足之情?”

    夕颜盯着怒气冲冲的夏俊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好笑的事情,捂着嘴,大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

    夏俊驰莫名其妙,见她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的愈发气恼。

    “是啊,你在笑什么,还不过来把五爷伺候好了。”

    李建辉也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夏俊驰的跟前,狐假虎威。

    夕颜止了笑声,可嘴角依旧向上扬起,那双眸子,冷冷的,没有半分笑意。

    “觉得好笑自然就笑了,五皇子觉得不好笑吗?左右不离废物二字,千方百计想要将自己弟弟的王妃占为己有,这便是你所谓的手足之情?五皇子每日左拥右抱,吃的是山珍海味,美味珍馐,穿的是绫罗绸缎,可我家王爷呢?原本就不多的俸禄却被用来养那些好吃懒做,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每日吃的是清可照面的汤水,还有那没有一点营养的青菜萝卜,穿的是粗布衣裳,整日被那些身份低贱下人,市井平民,甚至是乞儿的欺压,身为顾念手足情谊的哥哥,你依旧过着神仙般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有谁关心过他的生死?”

    夕颜一番羞辱,夏俊驰自然史听出来,不由恼羞成怒:“你这女人,我好说歹说,你别给脸不要脸。”

    夕颜敛聚笑容,面色不改,眉梢微挑,这突然的转变,愈显阴沉。

    “五皇子和国师太子一流都是贵人,记性果真不好,我还是那些话,任何人休要以王爷的性命威胁,那对夕颜而言无用,若夕颜发生发生什么三长两短,这世上在无其他人能如我这般护王爷周全,他堂堂王爷之尊,我如何忍心见他一人在世上受苦?我若因为救王爷委身他人,谁知他日不会在发生今日之事,王爷若是知道,情何以堪?我家王爷虽傻,却有一颗真诚善良的赤字之心,残花败柳之身还有和何颜面继续在他身边伺候?若王爷离开了,就算是你,我也要将害他之人千刀万剐,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定生死追随。”

    字字坚定,如那日一般,没有任何的动摇,双目真诚,全是她一番肺腑之言。

    夏俊驰一听,脸色难看的紧:“你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又不是个瞎子,如何会看得上那傻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反正是个废物,你要是再不同意,我便让王权把他的手给剁了,看你还敢不敢忤逆我。”

    剁了他的手吗?夕颜一听,眉头皱起,嘴唇带笑,那绝美的脸光华万丈,明明该是蚀骨销魂的,可见者却不由的生出寒意,惬意,那笑容该如何来形容,冰冷似铁,无一丝暖意,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刀。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她更加不接受别人的威胁。

    夏俊驰见她如此,吓了一跳,身子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倒在床上,让李建辉挡在他的身前,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莫夕颜:“来人,把这个不识趣的女人给我拿下。”

    夏俊驰的话刚说完,便有十来个大汉从那宽五米长五米的大床后走了出来,十几个人脚步一致,每走一步,整个房间便像是地震一般,这些人先是站成一排,将夏俊驰护在身后,在听到夏俊驰的命令之后,齐齐大吼了一声,明显能感觉那身后大床短暂的摇晃,纷纷向夕颜扑了过去。

    这些个大汉,皮肤黝黑,肌肉结实,比起夕颜不知强壮了多少倍,若是其他人见到这阵仗,早就瞪大着眼睛,吞着口水,害怕的开口求饶了,可夕颜依旧是冷冷一笑,表情未有半分改变,更不见一丝恐惧。

    “你现在要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夏俊驰站在床上,见夕颜为一群壮汉围着,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施恩于人的模样,让人如何都舒服不起来。

    “既然想死,我如何阻拦。”

    夕颜一声冷哼,浑身的气息一瞬间改变,上一刻还是个温婉动人,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这一刻,却变成了地狱来的恶魔,那双眼睛,空洞麻木,仿佛这世间什么东西都无法融进去,宛然成了杀人的机器,外面乌云压层,这屋子里面明明是金碧辉煌,还放着热气,可她却被层层的黑气笼罩。

    只见那一团黑气快速移动,快如闪电,只听得彭的一声,接着,噼噼啪啪一阵阵鸣响,碎片撒了一地,檀木制成的桌子飘荡在半空之中,夕颜腾空而起,灵活如飞燕,脚尖踩在半空的桌脚上,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瞪大着眼睛,夕颜冷冷一笑,目空一切,娇小的身子,朝着那十几个大汉袭去,动作之快,有如神助,双脚藏了刀剑之锋利,众人只感觉有一阵旋风从身前刮过,胸膛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那道身影像是旋风一般席卷而来,其势强大,无人可挡。

    只听得连续撕的几声,那几十个壮汉上身的衣裳划开了好几道口子,四分五裂,掉在地上,黝黑结实的胸膛上,鲜血顿时流淌,而其中的几个,脖子歪歪扭扭的,上面隐隐有一道勒痕,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李建辉看着正中浑身煞气的夕颜,脸色惨白,上次她就是在弹指间就打掉了自己的牙齿,他愤愤不平,总想伺机报复,现在看来,她根本就算是手足留情的,这哪里是什么女人,分明就是魔鬼,冷血的魔鬼。

    夏俊驰见了,整个人躲在李建辉的身后,动了动因害怕而颤抖的身子,饶是如此,他仍要逞口上之强,比之嘴上不饶人,爱煽风点火的夏夜白而言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要是拿下这个女人,赏黄金千两。”

    他站在床上,指着正中的夕颜,饶是如此,他还不忘乱想一番,这美人果真是美人,温婉的时候有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之美,可现在这模样,浑身煞气,也无法掩饰她的出尘脱俗的样貌,能把这样凶狠泼辣的女人压在身下,不知是何等的滋味。

    千两黄金,选一处像样的宅子,再娶几房妻妾,购置些良田,脱了这俘虏的身份,还可一生无虞,这些个壮汉都是从匈奴俘虏来的奴隶,平日里最受压迫,过着的本就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左右不过是一死,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哪个不是放手一博了。

    方才还有些因贪生起了胆怯之心的,个个牟足了力气,双手叉腰,用力跺了跺脚,整个倚翠楼都震上了三震,呈破竹之势朝夕颜扑了过去。

    夕颜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动也不动,这在夏俊驰眼里无异于寻死,他顿时收起了方才的害怕,将李建辉推开:“可别把美人的脸打坏了。”

    内衫亵裤,走来晃去,再配上那动作,简直猥琐至极吧,不堪入目。

    “王权,把那废物的手给剁了。”

    “哼,又是傻子,又是废物,我看你还如何喜欢,就老老实实从了爷吧。”

    言罢,喜不自禁,双手置于腋下,得意的大笑出声,而一旁的李建辉也学着夏俊驰的模样,狂笑不已。

    夕颜闻言,睁开眼睛,拿起一旁的檀木桌,用力一跃,踩在其中一个壮汉的肩上,身子后仰,对准正朝外走的王权,用力将手上的桌子扔了过去,刚好砸在王权的背上。

    那桌子可是上等的紫檀木桌,又是实心的,沉甸甸的,砸在背上,方才的局势对夕颜明明是不利的,王权虽知夕颜的狠毒厉害,也没料到她会拿那檀木桌砸自己,可见其后果,王权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前趴,脸色惨白,以狗吃屎的姿态向前倒去。

    房门是关着的,相思红豆二人站在门外,夕颜进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来回踱步,担心不已,二人并无任何武艺,心里明白,若冲进去,并无任何帮助,是以虽然心急如焚,堪比热锅之上的蚂蚁,仍然没有冲进去。

    直到房间里面传出砰砰乓乓的打斗之声,相思虽然谨慎,可哪里还呆得住,看也不看红豆一眼,推门就冲了进去,大喝了一声:“王妃,我们来了。”

    经过这么些事,红豆对夕颜自是非常有信心的,原没准备进去的,本想拦着相思,却没来得及,见相思进去,忙也跟了进去。

    王权的身子正往前倾,恰巧相思用力的推门进去,王权整个人撞在门上,顿时头破血流,王权叫了一声,痛的醒了过来,捂着脑袋,身子本能的前倾,红豆跟着相思一起,这丫头原就是风风火火的,平日里又好动,力气比起相思不知打了多少,再加上相思之前的推力,便见王权的身子像落叶一般飞了出去,夕颜见了,嘴角露出一丝残忍嗜血的笑容,凌空而起,朝王权的身子踢去,王权瞪大着眼睛,看着那朝自己飞腿而来的夕颜,吓得忘记了出声,只听得彭的一声,王权整个人装在古玩架上,金玉之器掉了一地,砸在他身上,紧接着,那架子晃动了几下,随着那价值连城的摔在他脸上的金玉宝马一齐砸下,方才还在哼哼唧唧的人早就被伤的体无完肤,面无全非,再没有一点声音。

    一系列的事情,夏俊驰应接不暇,看着夕颜的眸子就像是见鬼一般,又爱又怕,李建辉吓得浑身哆嗦,指着莫夕颜:“快,把……把……这个女……女人拿下。”

    余下的那几个壮汉也是吓了一跳,听到李建辉的哆嗦声才回过神来,挥着拳头扑了上去。

    “小姐小心。”

    相思叫了一声,刚要冲过去,就被身后的赶来的红豆拉住:“王妃应付的了。”

    一字一句,是最虔诚的信仰。

    相思和红豆见一群的壮丁朝夕颜飞扑而去,忙也冲了过去,夕颜也不出手阻拦,脚尖点地动也不动,像是在等他们送死一般。

    最前边那壮汉的手已经贴近夕颜的脸,气势汹汹,像是一阵清风,吹起夕颜鬓角的发丝,夕颜身子后仰,退后了两步,与此同时,伸出自己的右手,紧握成拳,与之相撞,完全就是硬碰硬的较量。

    “小姐。”

    红豆相思两人进惊吓出声,小姐的力气虽大,可这些男子可都是从匈奴捉来的俘虏,力大如牛,小姐如何能与他们硬碰硬呢,瞪大着眼睛,忘记了呼吸。

    两拳相撞,一红一黑,一大一小,形成明显的对比,可结果却让所有人惊掉了眼球,身强力健,体重足足是夕颜四倍之多的大块头喘着粗气,连续向后退了几步,而那娇小玲珑的女子却是身形未动,气息未有丝毫改变,双手抱住小腿,整个人合成一团,像球一般跃于半空,对着那人的胸口处狠狠的一脚,那壮汉身子退得更快,夕颜身子悬于半空之中,拉起他的左右手,只听到咯咯的几声脆响,那人的右手就像是再也太不起来,单手掐着他的喉结,那手是极其漂亮的,又白又细,干干净净的,一看便知是从未干过任何粗活的千金大小姐的手,那只手只是轻轻一扭,真的只是很轻微的一个动作,也很美,像是在弹琴一般,你甚至感觉不到她的用力,那百来公斤的大汉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夕颜,舌头伸长,那只手便被鲜血给染红了,雪地里的梅花,美的不可思议,让人的心也跟着发颤起来。

    这些个壮汉,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块头大,有几分蛮力,可他们却不知,现在的夕颜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夕颜了,因为注射了多种药物,后天拥有了神力。

    其余那些原本向前冲的人见了,原本无畏的他们生起了退却之心,死亡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可怕,可若是你看到一个二八的小女娃子冷眼杀人,面不改色,看着自己的一个个同伴死在被自己轻视的对手手上,你还会不要命的向前冲吗?此刻的她,是凡人不敢直视的魔鬼。

    夕颜看着手上那红艳艳的一片,那张绝美的脸蛋露出诡异的笑容,妖艳至极,残忍至极,嗜血至极,随即眉头皱起,一副嫌恶的模样,猛地将那人推倒在地上,四处看了一眼,最后走到窗台边,用上面的窗帘使劲的擦了擦手,而地上的那人,即便是死,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和痛苦。

    知道那双白白嫩嫩的手上再看不到鲜血的痕迹,夕颜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像是小孩子一般愉悦开心,衬着那阴沉的天气,竟像太阳一般光芒耀眼,谁会想到这样一个拥有太阳般笑容的女子竟会是方才杀人的恶魔。

    夕颜将方才那沾满血迹的手置于头顶,瞧了瞧,觉得满意了才放下,方才那些壮汉一见她靠近,一脸死灰,纷纷给她让道。

    “你……你想……怎么样?”

    夏俊驰吓得缩在床上,咽了咽口水,李建辉想逃,却被他死死拉住,走也走不了:“别忘了,你家王爷还在我手上。”

    “我要见我家王爷。”

    不是商量,更加不是请求,而是强硬的不能再强硬的命令口吻,不带任何回旋的余地。

    夏俊驰被夕颜吓得不轻,抱成一团,忐忑不安,可那双色迷迷的核桃眼却怎么也无法从夕颜的脸上离开,如水星眸,比那太阳还要耀眼上几分,微微一笑,出尘脱俗,即便是方才那又凶又狠的模样,也别有风情,这种女人,最先是自己看上的,若是嫁给那该死的夏天辰,他也无话可说,父皇却偏偏将她指给了夏夜白那个傻子,简直是瞎了眼才将一朵鲜花生生插在牛粪之上。

    这样的美人,世间再难寻出第二个,即便是王府那一百零八个姬妾加起来,也比不上她微微一笑,此等绝色,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下次想要再亲没人芳泽,怕是难如登天了。

    “想要见那废物可以,先亲我一下。”

    不过这次他倒是退了步,指了指自己的右边的脸颊,似是不肯再做妥协。

    “你是想死吗?”

    夕颜冷笑道,心里却着实有些咬牙切齿,这夏俊驰好色,每日恨不得能泡在酒池肉林,收尽天下美色,醉生梦死才好,可她却没想到他果真是色胆包天,方才自己那般手段,却还是不能让他放弃占自己便宜之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夏俊驰色迷迷的盯着夕颜瞧,极为理所当然,一副只要占到夕颜便宜即便是死也在所不辞的模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吗?”

    夕颜也不生气,低低的笑了两声,阴测测的,靠近夏俊驰,盯着他的下半身,让人的心不由的发毛起来。

    “在不带我去见王爷,我就像对付王权一样,把你给阉了,我看你还如何风流?”

    夏俊驰一听,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苍白色,额上冒出了冷汗,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子孙根,阉了?那怎么行?如果成了太监,不男不女,行尸走肉,还有何乐趣?不若死了算了,何况他姬妾众多,到现在却未有子息,岂非要断子绝孙,绝了他这一脉?

    “你敢,我可是皇子,我的母妃是当今圣上的四妃之一,多年来深得圣宠,你要是动我半根汗毛,我定将你满门抄斩。”

    多年来,夏俊驰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未有任何的麻烦,骄傲自大,自以为天下间无人敢动他分毫。

    “五皇子,这女人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李建辉冲到夏俊驰的跟前,趴在床上,抱着他的胳膊,苦苦劝道:“我们还是带她去见王爷。”

    这五皇子要真是有个万一,不是他们相府满门抄斩,他们李府的人通通都得陪葬。

    夏俊驰吞了吞口水,似乎真的是非常害怕:“我带你去见夏夜白,你保证不把我给……”

    夏俊驰低头看着自己命根子,做了个剪的动作。

    夕颜抿着唇,轻道了声:“我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那说好了,见到夏夜白之后,你必须亲我一下。”

    不等夕颜抗议,夏俊驰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跳下床,转过身,对着夕颜道了声:“这就带你去见他。”

    他笑了的两声,猥琐而又阴森。

    夕颜拍了拍手,跟在他的身手,相思红豆两人对视了一眼,忙也跟了上去。

    穿过了走廊,一行人下了楼梯,来到倚翠楼一处偏僻的小院子,这个地方甚是冷清,和前厅的热闹截然相反,四处横七竖八,乱糟糟的,周围坑坑洼洼的,若不是夏俊驰亲自引路,夕颜险些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皇城之中,数一数的青楼竟会有这样落败的地方,肮脏污秽,就像是这内里一般,早就腐烂。

    “好了,就在这里。”

    夏俊驰停下步子,指了指正前方的一处低矮的小房子,屋顶是茅草的棚子,周围的墙壁已经慢慢的脱落,和夏俊驰方才的房间,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天堂,一个则是人间的贫民住所,云泥之别,也不过如此,同为皇子,可待遇却相差如此之甚。

    夕颜丝毫不怀疑夏俊驰将夏夜白藏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即便是有金山银山,那也是花在女人身上,哪里有半点的兄弟情义,跟着太子想来是兰妃授意,此等草包,若是没有兰妃,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夕颜也不多想,迈开步子就要冲进去,却被夏俊驰拦住。

    夕颜瞪了他一眼,怒道:“让开。”

    夏俊驰整个人靠在门上,说什么也不让:“你不是说那夏夜白那废物有一颗善良赤诚,会一心一意待你吗?里面有我的人守着,你要是现在敢动手,我马上就让人把那废物给杀了。”

    夕颜闻言,脸色未变,心里却暗自觉得不对劲,四处瞧了一眼,跑到窗台,顿时脸色大变。

    两个丫鬟见了,是不是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小姐的脸色怎生如此难看?两人甚是默契,同时凑了上去。

    入眼,满室狼藉,硬邦邦的卧榻之上,戴着银白面具的夏夜白躺在上面,衣衫不整,夕颜瞧见那刻着莲花图案的银白面具,顿时松了口气,面具没被拿下来,还好还好,若是拿下来,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事,这张脸,时好时坏,到现在她心里没一点底。

    可下一瞬,那双眸子却燃气了火苗,起初是星星之火,却大有燎原之势,那窗子并不高,刚到夕颜下巴的位置,里面的香艳之景尽收眼底。

    “哪个男人不好美色?那傻子以前是没女人要他,现在看上女人,还不得像饿狼一般扑上去。”

    夏俊驰见夕颜脸色大变,自以为是见到他和女人缠绵方才如此,幸灾乐祸的凑了上去。

    卧榻之上,夏夜白双手被牢牢束缚在卧榻之上,许是挣扎了太久的缘故,昏暗的烛火下,明显可以瞧见一条条青紫色的勒痕,很是醒目,此刻的他正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呼吸再多也不够似的,那银白的面具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满脸的汗水,裸露在面具外的肌肤晶莹剔透,几缕湿透的发丝垂落在他裸露的大片胸膛上,黑白相间的景象很是养眼。

    暗黄色的内衫湿了一一大片,隐隐可以瞧见那弧形优美的身躯,可夕颜第一眼瞧到的却是他小腹上还未完全淡化的深紫色淤青,漂亮的喉结不断的不断重复着吞咽口水的动作,似是在渴望些什么。

    夕颜的目光滑到地上的是个女子身上,皆是香肩半露,下身只着了一条亵裤,露出雪白的小腿,有两个只上身穿了一件肚兜,染红的脸蛋,凌乱的罗衫,倒在地上。

    小白的左手边,是一手拿匕首的壮汉,长得五大三粗,很是彪悍。

    这几个女子定是被小白奋力推在地上的,偏生夏俊驰之前下了命令,一定要与他发生关系,小白才会被绑着。

    “王妃,王爷的模样不对劲。”

    夕颜没有说话,房间里面的几个人,也都没能察觉夕颜的到来。

    相思方凑近夕颜,站在夏夜白跟前的大汉突然大喝了一声,地上那几个衣裳不整的女子艰难的撑起身子,双手如灵蛇一般,齐齐的缠了上去,两人趴在夏夜白的胸膛上,扯开他的衣裳,她们的动作一点也不粗鲁。

    两人将夏夜白胸膛之上的衣服扒开,媚眼如丝,盯着夏夜白瞧。

    卧榻上的夏夜白双手挥个不停,应是想推开他,双脚踢个不停,但却因为她那样的动作,全身像是脱了力一般,就连说话喊叫的声音也没有。

    “看吧,没哪个男人能抵抗的了美色诱惑,我不过是讲自己的欲望直接表现了出来而已。”

    夕颜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一旁的相思别过头,剜了夏俊驰一眼,大声道:“分明就是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们家王爷。”

    红豆心里也愤愤难平,这五皇子自己好色就算了,还给自己找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不学好,还想带坏他们家王爷,简直就是个混蛋,这样的人还想娶她们小姐,简直就是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

    “对,我们家王爷还知道抵抗,若不是被绑了手,那些个不要脸的女人早就被我们家王爷吸干了血了,呸呸呸,这么肮脏的女人,我们家王爷才不屑碰她呢,若是五皇子,早就像饿狼一般扑上去了,哪里还会抵抗,我们家小姐说的没错,你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比不上我们家王爷的一个手指头,是头发也比不上才对,自己也不撒泡尿照镜子看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你们……”

    夏俊驰平日里被人吹捧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这般说他,而且还是为了个废物,顿时气的脸色发青,指着相思红豆两个丫鬟,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奴,把那傻子的手给废了。”

    夏俊驰转过身,便见夕颜向后退了几步,身轻如燕,一跃翻上了门窗,溅了他满脸的灰。

    里边的阿奴听了夏俊驰的愤怒,对准夏夜白的手腕,举着手臂上的匕首,就要挥下。

    “住手。”

    夕颜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瞳孔紧缩,乍听到夏俊驰的命令,紧咬着唇,心跳的飞快,脸色陡然也变得苍白起来,想也不想大喝了一声,门口的相思红豆二人呆呆的愣在原地,心吓得快要蹦出来了一般。

    阿奴原准备动手,听到有人喊住手,转过身子,床上的一干子人听到声音,也一同转身,谁也没有发现,硬邦邦的卧榻之上,那双手被紧紧束缚的夏夜白眼底闪过了一抹清亮的惊喜愉悦。

    阿奴转身的瞬间,夕颜伸手摘下了早上出门前别着的金簪,也不知那丽妃是真被她哄得开心还是假意想要拉拢,时候竟派人送来了一批贵重的首饰,今日进宫,她随意选了一只别上,没想到竟会派上用场。

    许是太过在意的缘故,夕颜拿着金簪的手竟有些颤抖,她半点犹豫也没有,一纵跳下了那并不高的窗子,眯着眼睛,手上的金簪对准那人的脑门飞了出去。

    那阿奴还没来得及问清发生了什么事,便见那金簪如脱弦的箭一般,朝着自己的脑门飞来,想躲开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庞大的身躯笨重如山,根本就避不开,也避不过,大叫了一声,没有任何的挣扎,蠢笨的闭上了眼睛,粗犷的尖叫声还未间断,那金簪立于印堂之上,鲜血四溅,那庞大的身躯彭的一声向后倒了过去,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卧榻之上的夏夜白险些从床上弹了起来。

    那边粗犷的尖叫声还未间断,那几个那人看到那四处飞溅的鲜血,还有那死不瞑目的模样,吓得尖叫出声,抱头逃窜,地上的衣服都忘记了捡。

    “全都不准叫,在地上蹲好,要不然我杀了她。”

    夕颜冷声喝道,忙又跑到夏夜白的跟前,那几个女人听了,刚见那阿奴惨死之状,哪里还敢乱叫乱动,违抗夕颜的命令,纷纷抱着脑袋,乖乖的在一边蹲好。

    “小白。”

    “小白,怎么样了?”

    夕颜冲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夏夜白的脸,神色焦急,似是要唤醒他的理智,方才隔着一段距离便瞧见他手上的勒痕了,现在看的愈发的清楚,夕颜的阴沉的脸色一点点的柔和下来,满满的都是心疼怜惜,可想到方才那香艳的一幕,心里又着实气恼的紧。

    “这就给你松开。”

    夕颜蹲着身子,拾起一旁的匕首,轻轻一动,那绑了好几圈的绳子便被割开,也不知是那匕首太过锋利,还是夕颜的力气太大。

    夏夜白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靠在夕颜的身上,在她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捉住夕颜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不停的摩挲着,闻了闻,傻傻的笑出了声:“是颜颜的味道。”

    他嗤嗤的笑出了声,那模样憨厚,甚至带着些傻气,却无端端的让夕颜没法生他的气来,甚至有些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她身上的味道?他记住了她身上的味道了吗?是什么味道?方才他是因没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所以才一直在抵抗吗?真是个傻子,但是她迷恋的似乎就是他的傻气。

    心口的那个位置依旧跳的飞快,方才她真的好怕,怕自己一时失手,那匕首真的就落在他的胳膊上,她并不担心自己会因此嫌弃他,只是上天对他已经如此不公,他如何忍心让世人再诟骂他残废无能。

    夕颜的手心皆是汗,掌心也是滚烫的,可一碰上夏夜白的脸,方有觉得不对劲起来,那滚烫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拧起了眉头,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腾腾的冒了上来:“夏夜白,你简直找死。”

    她愤愤的骂出了声,想要抽开的手却被夏夜白紧紧扣住:“颜颜……好舒服……好舒服。”

    俊秀的脸庞布满了红潮,双眼迷离,迷迷糊糊的,竟将夕颜压在了身下,隔着面具,嘟着嘴就在夕颜身上乱亲,亲的夕颜满脖子都是口水。

    “夏夜白,你给我醒醒。”

    她虽早就将身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夫,方才她确实很感动,也不是没想过他会有要了自己的一天,但绝对不是现在,他中了药甚至昏迷之际,且一旁还有数人围观,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其他女人的气息。

    前世的她虽也纵情声色,纸醉金迷过好长一段时间,却始终没有让别人占得自己半分便宜,对于感情,她始终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她是如何也不会要的。

    慌乱间,夕颜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怪异甜香,她的目光在简陋粗鄙的房间搜寻了一番,最后落在了那青烟缭绕的香炉上,眼眸微沉,唇瓣也跟着紧抿了起来。

    她相爷不想推开身上的夏夜白,径直朝香炉走去,那一双清亮的大眼险些能喷出火来,她怒哼了一声,将香炉用力砸在地上,弄了满地的灰烬,响起了巨大的碎裂声,地上的那几名女子听了,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避开那飞溅的碎片,差点叫出声来。

    “往哪里跑。”

    夕颜方打碎了那香炉,便听到门外红豆的叫嚷声,眉头皱起,看着正朝着相反方向跑的夏俊驰,而它的正前方是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嘴角勾出一抹残忍嗜血的笑容,兄弟情谊,今日她也让他来领教一番。

    夕颜眼疾手快,低着身子拾起地上的匕首,快步跑到窗前,身子向后微仰,朝夏俊驰飞去,从他颈项的位置飞过,黑色的发丝飘落,夏俊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树上,喘着粗气,气还没喘匀,那匕首乘风借力而来,就插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夏俊驰打搅了一声,瞪大着眼睛,看着那匕首,浑身颤抖,吓得不敢再动。

    “相思,把他给绑了。”

    红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粗绳,在相思的跟前得意的晃了晃,相思配合着红豆不由的也露出了笑容,夏俊驰瞪大着眼睛,想反抗,浑身虚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任由相思两人给绑了。

    “相思姑娘,我们也来了。”

    相思红豆二人刚绑好了夏俊驰,那厢,王府的一些家丁,一群人推着方才逃出去的李建辉,手上拿着棍子冲了进来,走了进来。

    “我们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料想他肯定没做好事。”

    那人挥着手上的木棍,指着李建辉,吓得李建辉身子不停的向后仰。

    “对,王爷失踪,肯定是他们干的好事,绑我们家王爷,真当我们恭王府没人了。”

    另一人附和道。

    “对,也该是时候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了。”

    “那现在怎么办?”

    王府上下一气,同仇敌忾。

    “王妃就在里面,一切等王妃出来发落。”

    说曹操,曹操就到,夕颜推开门走了出来,看着那一群斗志昂扬的家丁,看了相思一眼,脸上露出的赞赏的笑容,短短时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王府不知何时竟变得如此团结。

    她站在门口的正中,只轻轻的一个动作,那些下人便纷纷住了口:“王爷善良心软,他们便真以为我们王府无人了,今日便要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这些人,管他是皇子还是下人,一……个……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