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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随着那辆马车来出了京都,马车驾到山上的小路就停下来,依依下车后伸出手搀扶着采青下来,子君在采青下去后就是跳下马车,二人一起掺扶着采青沿着小路走上山去。
李川在马车处停下来,看着上山的蜿蜒小路,随后就问着马夫说:“她们去山上做什么?”
马夫正是千府的一位奴才,再见到李川就很吃惊的说:“李公子,你怎么会来这?”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不要管那么多。”李川望着小路心里很急,他不想浪费时间。
“少夫人是来送采青姑娘的,采青姑娘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就来了景泰庵。”
李川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的那份痛楚一下子就激发出来,他不可以让采青就此离开凡尘,他不要失去她。
李川飞身利用轻功上山,一座尼姑庵展现在李川的眼前,景泰庵三个字高挂在门口上端,朱红色的门是打开的,李川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景色,虽说不美,但很清静。
李川来到景泰庵的门口,踏步走进去的时候被一位女尼姑拦住。“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吧。”女尼姑双手合十弯下身子面无表情的说。
“这位师傅,让我进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刚刚走进去的那三位女子。”李川说完不等女尼姑回答就伸出手封住她的穴道自行走进去。
在他走进佛堂的时候,看着采青身穿海清跪在菩萨的面前,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身后,师太站在采青的面前拿起一把剪刀,一只手放于胸前很平静的说:“施主,你的凡尘未了,你当真决定了吗?”
采青心中已经有了出家的念头,也许师太说的对,她一直想要放下可就是做不到,既然她无能力做到,那就让菩萨来做决定吧。
“是,请师太动手吧,我准备好了。“采青双手合十颔首柔声的回答。
李川奔进去,将采青拉近自己的怀中,摇着头悲伤的说:“不可以,你不能这样残忍的丢下我一个人。”
采青听着熟悉的声音,闻着熟悉的味道,可是想到自己的眼睛旋即就推开李川很淡然的说:“公子请回吧。”
“采青,你想出家是不是?好啊,既然出家就要对观音大师以诚相待,那你说,你放得下我吗?”
采青转过身子,听着李川逼问自己的话语,她讨厌李川的突然出现,讨厌他的自私,明明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装作很在乎呢?
“你走吧,这件事我决定了,不会改变,请你尊重我一次。”
“我不答应,你还没有听我的解释,所以不能出家为尼,采青,给我解释的机会,不要就此放弃可以么?”
李川抓住采青的双臂眼睛看着采青的面孔很深情的恳求着。
采青别过头去,她可以感受到李川炽热的眼神,采青的手臂被李川抓的很紧,这一点让她知道李川此时很紧张。
为何现在才知道珍惜?采青心底自问着,她把李川的表白当成了报答,她不相信李川会真的喜欢自己,她认为李川所有的做法只不过是在为赵小小还恩。
采青很费力将李川推开,将身子转向另一边,摇着头悲痛地说:“为什么你总是骗我?为什么你要同情的施舍我啊?”
“我没有同情,我是认真的,是,你可以恨我怪我,可是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喜欢是凭感觉的,不是说同情就可以一辈子相守。”
李川上前一步拉住采青的一只手,将她拉近自己的怀中,不管她才是怎么的争执就是不松手,因为他知道采青的内心还有自己的存在。
采青争执很久,到最后仍旧是靠在李川的身上,右手捶打着李川的左肩泪伤的说:“你好自私,不喜欢却是在最后时刻出现,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我出家不是你的错啊。”
“是我的错,若是我早一点的认清自己所喜欢的人,你就不必走上出家为尼的道路了。”李川搂紧采青自责的说。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没有认清楚喜欢的是谁?那你现在认清楚了吗?”采青很忐忑的问着,虽然现在靠在李川的怀中,可是那心中的小鹿就是不听话,仍旧是很忐忑的乱撞。
“是,认清楚了,在知道你为了娘娘而牺牲自己的时候,在子君将我数落的时候,再看到你被旋影抱出来的时候,那个时间段里我想了很多,我知道自己不是同情你才选择和你成婚,而是发自内心。”李川真心的解释。
“现在皆大欢喜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子君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最后就走过去一手拍在李川的采青的身上说。
采青擦去脸上的泪水退离李川的怀抱,很不好意思的说:“师太,对不起,我……”
“傻丫头,你能做出决定就好了,你的凡尘还没有了,以后你要慎重的考虑,不要盲目的就作出决定。”师太说完就走进景泰庵的内堂。
在李川的阻挠下采青又一次的返回千府,但是想到不能让赵小小知道,采青只能隐藏在千府的地下密室中,依依还有子君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就去千府的内堂寻找赵小小。
而赵小小一直见不到采青心底就很不安,她从没有听过采青有什么亲戚,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她不相信会那么简单。
赵小小坐在椅子上回忆着穆荣睿的话,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好恨自己,恨自己只会拖累别人,而不能帮助别人。
赵小小将穆荣睿的话印在脑子里,她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为了自己牺牲,这样是不公平的,她不想将自己的快乐建造在别人的伤痛之上。
穆荣睿看着知道真相后赵小小,看着她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也不动一下就很心慌,他不清楚自己说出实话是对还是错。
穆荣睿知道采青对于赵小小来说不仅是一个女婢,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眼睛也不能在换回去,赵小小的伤心只不过是徒劳,若是将眼睛哭伤,这样就辜负了采青的付出。
“小小,不要再哭了,你这样做采青会很不安的。”穆荣睿拍拍赵小小的大腿说,稀释中他懂得赵小小的痛楚,可是他仍旧是不知怎么开口劝说。
赵小小将穆荣睿的手挥开,站起身子来到门边上,打开门指着门外对着穆荣睿吼道:“你走啊,说过不骗我的,没有想到你是那么的自私,为了能够让我复明,隐瞒牺牲采青的事情,你让我太失望了。”
“小小,你不可以将所有的罪名都加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想的,我也是在依依为你们换眼球的时候才知道的。”穆荣睿站起身来到赵小小的身边解释道。
赵小小哭着慢慢蹲下去,她能责怪谁?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又怎么可以责怪穆荣睿呢?
穆荣睿同时也蹲下去,抬起赵小小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听话好不好,不要再哭了。”
依依和子君来到赵小小的门前就看到这样的一幕,还以为二人又开始吵架了,旋即就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又吵架了吗?”
赵小小听到声音,转头看着依依还有子君,随后就笑了,站起身拉住此二人的手激动地说:“你们知道采青在哪里是不是?快带我去找她。”
依依将赵小小的手掰开,伸出手放在赵小小的额头上皱着柳眉开玩笑的说:“不烧啊,难道是记性减弱了吗?”
赵小小挥开依依的手,很不高兴,她以为姐妹之间不会有隐瞒,可最后隐瞒的事实却是那么让她自责,让她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
“不要闹了好不好?你们知道采青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甚至于瞒着我做出决定呢?”赵小小看着眼前的两姐妹悲愤的说。
依依看向赵小小身后的穆荣睿,见到他点点头就知道了赵小小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依依最后也知道隐瞒不下去了,随后就拉住赵小小的手说:“不是有意隐瞒你的,采青她不希望你不开心,所以就牺牲了自己,她想看到你笑啊。”
“那她现在好吗?我要见她,你们帮我啊。”赵小小恳求着。
“还是带着小小去见见采青吧,她总是掉眼泪对她的恢复不好的。”子君再也看不下去了,诊治好小小的眼睛就是为了看她笑,现在她不但没有笑反而是哭的时候更多了。
子君还有依依抵不过赵小小的眼泪,最终答应赵小小将她带进了地下密室,来到采青所住的房间中,打开门,赵小小张大嘴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大叫出来。
赵小小看着那一幕就退出了房间,走出去才露出欢喜的表情,依依还有子君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才上前一步想要一探究竟,赵小小就伸出手将二人拉走,走到几米远的地方说:“不要看了,采青和李川在一起,我们先回去,晚上你们再把采青带出去。”
赵小小说完就走了,依依和子君紧跟其后,赵小小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还没有离开的穆荣睿就走打他的身边,坐在他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回去呢?”
穆荣睿将手中的意见东西放在桌子上,脸色铁青的说:“说,你又穿这件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