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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的眼神很坚定，软濡的小脸像包子一样，华灼眨了眨眼，问道：“你为什么要学武功？”
“我想——我，我想保护自己。”原本还很坚定的清辞不知怎的突然垂下了头。
华灼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可以教你，学点武功傍身也是好的。”
“真的？谢谢卓师兄！我老早就想学武功了，可白爷爷说我天资太差不适合练武，我便一直在打杂。”清辞兴奋地说道。
“即便天资差也没关系，习武本就是强身健体之用，提高了身体素质，以后也就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欺负了。”
“嗯！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
自那以后，清辞便常常往她院子里跑，好在她住得偏僻，期间也并未让什么人发现。
华灼手持长剑在竹林中舞动着，树叶随着剑气在半空中飘动，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娇小的身姿在竹林中格外耀眼，落剑之处皆是死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招式。
清辞站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小嘴微微张开，不禁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明明眼前这人比他大不了几岁，为什么两者之间会差这么多？卓师兄的剑术高超熟练，仿佛已经使过千万遍了一般，而且明明是很随性的剑法，被卓师兄舞出来就会有一种庞大骇人的气势，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
最后一招使出，华灼收回了剑转身看向清辞：“你年纪尚小，身子也娇弱，不适合太过猛烈的武功，此剑法以变换为主，以出其不意致胜，将全身的内力都注入你的剑内，多加练习，控制好剑气便可出其不意置人于死地。”
“明白！我舞一次卓师兄看看可好？”清辞兴奋地说道。
华灼闻言一愣，清辞已经拿起剑开始比划，华灼看着对方的动作微微皱眉，这套剑法她是第一次在这人面前使出来，这人只看一遍就记清了？
清辞的动作告诉她，他的确记清了，不光记得，一招一式都极其标准，仿佛将她方才的动作回放了一遍，华灼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很快，清辞舞完了剑，兴奋地凑到她的面前。
“卓师兄！我舞得怎么样？”
华灼沉默了一瞬，说道：“很好，招式你都记得，学得很快。”
清辞闻言更高兴了，抱着剑笑嘻嘻地蹦跶，华灼静静地看着他，问道：“白堂主之前说你天资不高，不适合练武？”
“对啊，白爷爷说我过于平庸，死活不让我学习武功，说我强行练武会损害身体的。”清辞说道。
华灼闻言挑起了眉，清辞的身子虽瘦弱，却并没有到不能练武的地步，而且他习武速度如此之快，显然是个练武奇才，白堂主为何要故意隐瞒？
“卓师兄！你还能再教我些别的吗？我想多学几招。”清辞突然问道。
华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习武切记急功近利，需得将一门功夫练到极致才可学习其他的，学而不精可就辜负了。”
“可方才的那套剑法我已经都背熟了啊。”清辞道。
华灼闻言眯起了双眼，手中的长剑突然出鞘，二话不说便朝着清辞攻了上去，清辞一惊，急忙出手抵挡，然而华灼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招式不断变化，下手之处又十分狠辣，没几招的功夫他便败下阵来。
华灼的剑指着对方的喉咙，只要她稍稍一动手腕，清辞的命就会交代在这儿。
“这便是你说的背熟了？”华灼道。
清辞闻言一愣，有些不服：“不公平，你的武功这样高，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你习武的目的难道是为了对付比你弱小的人吗？”华灼冷声问道。
清辞愣住，脸色有些难看，华灼又说道：“我方才已经说了，这套剑法以出奇制胜，招式千变万化，即便你将每一招都背熟了，在遇上真正的敌人的时候也无法将此剑法用到极致。”
“况且我方才对付你用的也是这套剑法，若我全力出击，你连一招都抵挡不住，如此一来，你还认为你已经将此剑法背熟了？”
华灼清冷的声音传来，在这样的寒冬里显得如此冷冽，清辞咬了咬牙，垂下头不再反驳，华灼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得皱起了眉，问道：“你习武究竟是为了什么？”
清辞的眼睛很干净，这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的一生好像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丝毫污点，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是有秘密的，或许这个秘密还不简单。
清辞闻言脸色瞬间一变，随后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当然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欺负了。”
华灼看出了这人的隐瞒，却终究没再多问。
……
夜里，外头不知怎的刮起了大风，竹林在风中飒飒作响，耀眼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到了床榻上，华灼睁开了眼，看着窗外。
“容慕？”华灼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随后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下一刻，容慕的身影出现在屋内，华灼看着眼前的人心中讶异，以前这人出现她立即就能察觉到，怎么今日她能察觉不出来了？
“看样子你在这儿过得不错。”容慕冷声道。
华灼歪着头眨了眨眼，今日的容慕似乎比以往冰冷许多。
“你心情不好？”华灼问道。
“……”容慕不答，可眼底的那股冷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很少这样认真地生气，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南越出了问题？”
容慕幽幽地扫了她一眼，眼底的冰冷稍微缓和了些，道：“南越很好，西临和北域还算安静，你不需要为了这个担心。”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华灼还是没想明白。
容慕皱眉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瞬的懊恼，他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是个女子，随意撩起一个男人的衣裳不合规矩。”
“……”
“啊？”华灼愣住了，仔细回想了一番，她今日撩谁的衣裳了？好像是——清辞？
“你今日一直都在？”华灼很快注意到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