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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还没亮,一辆马车悄悄的离开了皇宫。
看着现在的情景,小媛不禁暗叹,还真是母子,都是这样悄悄离开,不惊动任何人,让那些大臣想阻止都不行。
莫清清与四位夫君一起待在狭小的马车内,都沉默着。
月云衣骑着马,与小玉并列而行,脸上始终是不变的冷漠。
看着大家相对沉默的样子,柳飞絮心中有些着急。现在终于出了宫,但是却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魅。
“清清,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他轻声询问。
清清抬起头,对他微微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处魅的踪影,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去找我娘吧,我娘会占卜,一定知道魅的下落,而且,魅跟我娘是师兄妹,说不定魅会去找我娘。”闭月突然提议。
“闭月弟弟说得对,魅除了怒不国师,应该没有别的亲戚朋友了,说不定他会去找国师也说不定。”韵儿赞同的道。
“但是我们不知道国师住在哪儿呀!”芙儿犯难的道,一开口就点中重点。
“那怎么办?”柳飞絮眼神黯淡的垂下头,心中失望。
“我知道。”闭月小声的开口,道:“娘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了隐居的地点,但是她让我不能说出来,所以我一直没说。”
“师父她在哪儿?”清清猛地抓住闭月的手,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
“就在凤都城外南郊的那座山上,娘她早年就暗中雇人在那里建了一座宅院,现在他们就住在那里。”这些都是母亲临行前告诉他的,本来答应了母亲要守住这个秘密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说出来了。
“小媛,去南郊。”清清激动的冲驾车的小媛喊。
“是。”小媛应了一声,便催马想南郊去。
太阳渐渐升起,他们也顺利的到了南郊,看到怒不隐居的宅院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看到的情景惊呆了。并不是因为那座宅院太简陋而惊讶,正好相反,他们是被那座大宅子给惊呆了。
在树荫掩映的山野之中,一座大宅子屹立在此,周围没有任何人家,可以说,这里只有这么一座宅子。宅子大门紧闭,围墙想左右延伸,看不到尽头,可想而知这里的面积有多大。而这里便是怒不隐居的地方——星缘山庄。
清清蹙着眉,看着眼前的大庄园,真想破口大骂。
这叫什么隐居,住这么豪华的庄园,这么环境优美的山头,根本就是来享福的,什么归隐呀?根本就是P话,说是想偷懒还差不多。
小媛来到门前,拍了几下门,没反应。
再拍几次,还是没反应。
再拍……
手还没落下去,门突然缓缓打开了。
管家还是原来的那个管家,只是从国师府的管家,变成了星缘山庄的管家而已。
“女皇陛下,大少爷,您们怎么来了?”管家惊讶的看着他们一行人。
“师父在吗?我找她有急事。”不理会她的惊讶,莫清清直接切入正题。
“在,陛下请随小的来。”管家连忙恭敬的领着他们进门。
一路的优美景致,让所有人都惊讶,这里的景致几乎可以与皇宫媲美,却比宫中清幽怡人,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但是这怡人的景致却无法入清清的眼,她的心思全都放在魅身上,心中唯一想的就是赶紧找到魅,而不是游山玩水。
清清紧抿着唇,脸色严肃的随着管家走,庄园内的景色再美,她的目光也没有稍移。
一行人到了前厅,管家让小婢奉上茶水,便去请怒不。
清清一边喝着茶,一边焦急的等待着,看向旁边的小婢,清清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位公子,请问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位公子,他应该是身着一身火红长袍,长得很妖媚。”
师父再怎么说也是魅的师妹,说不定她知道一切之后会有所隐瞒,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先从小婢下手,得些消息,就不怕师父不说实话了。
小婢愣了愣,看向莫清清,恭敬的垂着头,道:“前些日子夫人是在院子里发现一位晕倒的男子,夫人称他为师兄,他的确是如女皇陛下所说,长相很妖媚,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男子,不过,那位公子身着一身白衣,雪白的长袍。”说起魅的美貌,小婢满脸羡慕之色,甚至还有深深的着迷与崇拜。
“白色?”清清惊诧的喃喃咀嚼着这两个字。
她一直觉得魅留下那件衣袍有什么用意,但是却一直想不通是为什么。如今,听到小婢说他穿着雪白的长袍,她更加怀疑了。
为什么是雪白色的长袍,他不是万年不变的火红色长袍吗?他明明是火狐,却穿雪白色的衣服,他到底有什么用意?留下那件衣服又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表明什么?
“他现在人呢?”
他还在这里吗?是不是自己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好紧张,又好心痛,真的好想马上见到他,却又怕他不原谅自己。
“魅焰公子已经走了,就在两天前,他身子恢复之后就离开了。”小婢的一句话,将清清的所有希望都浇灭了。
离开了?两天前?自己错过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多耽误两天,为什么不早一点自己出来找他?如果早一点来就可以见到他了,就可以早点向他道歉,甚至早点挽回他了。
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滑落,这么多年了,虽然在异世界生活了十四年,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莫清清,但是面对感情,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那个软弱的莫清清。
“清清。”闭月来到她身边,轻拥着她,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她。
她现在的心情他们都能够理解,好不容易得到了魅的下落,却错过了,这心里该多难受呀?
“公子刚才说魅焰,他来这里之后就自称魅焰吗?”芙儿惊讶的问。
魅不是一直都自称自己是魅吗?也让别人都叫他魅,难道真的伤到连名字都要舍弃吗?
“是呀,魅焰公子刚来这里的那两天,一直都昏迷不醒,身子很虚弱,直到前两天才恢复,一恢复便走了。”小婢诧异的看着莫清清,却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告诉了他们。
“我该怎么办,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让我跟他错过?”清清埋首在闭月怀里,无力的哭喊。
“清清,别这样,没事的,相信娘亲一定知道魅的下落,一定可以找到他的。”闭月心疼的搂紧她,她现在的样子好令人担心,真怕她又变成那天那样失魂的模样。
“我怕了,真的好怕,越是接近他一点,就越觉得他恨我,他恐怕是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清清哭泣着,难过得不能自己。
“他当然不想再见你,我把魅好好的送到你那里,结果这才多久,他便成了那副模样,你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怒不黑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进入厅中,一边走一边训斥莫清清。
“娘亲。”闭月激动的看着怒不。
怒不冲闭月和蔼的笑了笑,看向清清时,立刻又换上了阴沉的脸色。
“师父,我……呜呜……”见到怒不,清清更加控制不住情绪,立刻大声哭起来。
“呃……”怒不一下子缓和了脸色,不明白她这是怎么回事,本来还想好好教训她的,却没想到她一下子就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我还没训你呢!”怒不不自在的看着她。
哭这么大声,好像是她欺负小孩子一样,感觉怪怪的。
“师父,魅来过又走了对不对?呜呜……我想见他,好像见他,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呜呜……”清清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看到了妈妈一样,放声大哭,宣泄着心中的压抑情感。
看着她越哭越厉害,怒不额角抽搐,想发飙却不能发作。这丫头还从来没有这样过,连小时候被她训练,弄得那么累,那么惨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可是今天却为了魅而哭成这副德性,她是既震惊,又疑惑。
“你别哭好不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哭着像什么话?堂堂女皇陛下,竟然还哭鼻子,传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怒不嘴上说着训斥的话,手中拿着手帕,轻轻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传出去才好呢!要是魅知道我为了他哭,能回到我身边,那我被天下人笑死也不怕。”清清任性的冲她吼,语气中透满了对魅的深深爱意。
“魅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你的。”怒不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魅来这里之后昏迷了两天,虽然身子慢慢恢复了,但是精神一直不好,脸上再没了笑意。她精通岐黄之术,给魅看病的时候就知道他流产了,但是到底是谁的孩子,她却不敢妄下定论。
魅住在这里那么多天,一直沉默寡言,那双妖异的眼眸中,充满了浓浓的伤痛,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说。这样的反应,还真是难得一见呀!可是她却为他担心,明明不是人类,却被尘世所累,弄成那副模样。直觉告诉她,一定跟清清脱不了干系,但是,却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
现在看到清清这样,她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嗯,是我的孩子,是我害死了我跟魅的孩子,还伤了魅的心,是我的错,我要找回他,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说,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他。”清清激动的抓住怒不的手臂,痛哭着道。
“你这死丫头,魅可是你师伯,连师伯都不放过,这可是乱伦呀!你对他好也就算了,偏偏把人弄成那副模样,你这样让我怎么说你?”怒不生气的瞪着她,该说的还是毫不留情的说,不理会她此刻的痛苦心情。
清清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乞求道:“师父……求求你,告诉我魅在哪儿好不好?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不是教了你占卜吗?不自己占卜找他,跑来问我做什么。”怒不不乐意的看着她,一点也不想告诉她。
“我试过了,可是我找不到,他不是凡人,我没办法找到他。”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仙本就不是可以占卜的对象,她怎么可能找到他。
怒不紧抿着唇,她当然知道清清找不到魅,连她都只能占卜到微弱的气息,更何况是没有学完全的清清,她想占卜到仙的气息,还要等个好些年才行。
“我也没办法,魅已经在两天前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看见了那样的魅,她怎么还能将他的下落告诉她呢?纵使知道也不能说,她答应过魅的。
“不会的,师父,我知道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找出魅的下落,或者在某一个方向,你告诉我好不好,就算只是个大方向,我也要去,我慢慢找,总有一天可以找到他。”这次出来,清清已经是下定了决心的,无论多么苦,她都不会放弃。
怒不听她这么说,眉头蹙紧,薄怒道:“你是一国之君,难道一辈子找不到,你就要找一辈子?那江山社稷怎么办?既然已经登山了皇位,就应该有担负江山社稷的自觉,这些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
清清垂下头,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淡淡的道:“我当然知道江山社稷是我的责任,但是,魅也是我的责任,是我爱的男人,如果只能在两者中择其一,那我情愿放弃江山,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魅找回来。”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你是一国之君,掌握着整个金凤国,你的决定关系着天下百姓,可是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哪里还是一个女皇该有的样子?”
“师父跟师爹们生活得幸福快乐,不会了解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失去他,我就像失去了生命,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我知道他恨我,可是,我是真的爱他,很爱很爱……”
“你!哎……”怒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他在南边,但是你能不能找到他,我就不能保证了。”
“谢谢师父,我们现在就走。”
“诶……等一下,你们这么急着走干嘛?反正就算现在去也不一定找得到,在这里吃过午饭再走吧!”怒不连忙阻止他们。
“我知道短期之内找不到他,但是,早点出发,说不定就能早一点找到呀!我不能耽误时间。”她心中万分焦急,哪还有心情留下来吃饭?现在巴不得看尽上路,快点找到魅。
“你吃不吃饭我倒是不管,但月儿自从嫁给你之后还没有回来过,至少也该让月儿跟我们聚一聚吧?你大师爹每日每夜都想着月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难道就忍心不让他们父子见面?”怒不看着她焦急的模样,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也该想想自己身边的人呀!尤其是絮儿还怀着孕,你难道想他跟着你一路劳累奔波吗?”怒不看了一眼旁边的柳飞絮,责怪的看着清清。
清清看向柳飞絮与众人,轻轻点了点头,道:“是我疏忽了,那就留下来吃过午饭再走吧!”
她明明说了要改变自己,要为他们多着想的,可是一急之下,竟然又忘了。
真是该死!我怎么老是这么没自觉,难道还要付出一次惨痛代价才能记得住吗?不要了!不要再这样心痛了,真的好难受,难受得让我想死。
清清来到柳飞絮身边,轻搂着他,疼惜的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对不起,我疏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清清歉疚的道,搂着他的手不自觉加紧。
“清清,别这样,我没事。”柳飞絮温柔的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
“娘亲,您没有为絮哥哥把脉,怎么知道絮哥哥怀孕了?”闭月好奇的问。
怒不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你娘的本事,絮儿的模样一看就是怀孕的人,最近应该都在害喜吧?”
“是呀,每天都孕吐,看的我们好心疼。”闭月点头道。
怒不轻笑,“没事,过段日子就不会了,但是这段时间也要特别注意,千万不能太劳累,一定要适量的休息。”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他们。”清清冲各位夫君笑了笑,笑得温暖。
夫君们都是她深爱的人,她怎么忍心他们受苦受累,看来她不许要放慢行程了,虽然这样可能会晚一点找到魅,但是,不能再顾此失彼了,教训已经够惨痛了,不能再重蹈覆辙。
“月儿先去你爹那里看看吧,你爹很想你。”怒不替闭月理了理发丝,一脸慈爱。
闭月开心的笑着,但是又有点担心,回头看向清清。
“去吧,我们在园中四处走走。”清清笑着点点头。
“嗯。”闭月点点头,随即便在小婢的带领下出了大厅。
“我让管家带你们去逛逛,欣赏一下我的心血之作。”怒不淡雅的笑着,示意管家带他们去逛。
“既然是师父的心血之作,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清清微微一笑,扶着柳飞絮,与芙儿他们一起出了大厅。
一行七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出了大厅不久,在空荡荡的大厅中,一个白色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怒不身侧。
“你为什么要跟她说我在南边?”魅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中是浓浓的伤痛。
怒不轻笑,问道:“你不是不想见她吗?为什么又在暗处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魅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一直盯着门外的某一点。
“你不想见她,不想被她找到,那我就指一个错误的方向给她,让她慢慢去找咯!这样也免得你心烦,这不是很好吗?”怒不笑着道,心中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南边是她的姻缘所在吧?你想让她认识更多的男子,忘记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知道怒不的想法。
“终究是我的徒弟,你不愿意回到她身边,她势必痛苦一生,我怎么忍心让年纪轻轻的她受这种苦?”
“痛苦一生?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为了他痛苦,明明就是她不要他的。
在那种时候,她选择了柳飞絮,将他与孩子残忍的抛弃了,这样的她会为了她痛苦吗?还痛苦一生,真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你不用怀疑我说的话,刚才你在暗处也看到清清有多难过,她甚至愿意为了你抛弃一切,为了找你,她忽略了身边的所有人,你难道没有看到她的内心世界吗?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用你的读心术看看她心里的想法?”怒不笑容消失了,看着魅,正色道。
魅沉默了,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
读心术,他可以对任何人使用,但是却唯独对莫清清没用,如果可以,他早用了,还用的着别人提醒吗?
怒不看了看沉默的魅,暗暗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就算是不用读心术,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内心,她能丢下一切跑出来找你,就已经表明了她对你的在乎,她形容消瘦的模样,还有表现出来的焦急,与找遍天涯海角的决心,这些都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无论是什么人见了,一定都能感受到她的真情。”
“是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她如果是真的那么爱我,当初就不会那样对我,我要怎么相信她现在是真的爱我?都已经决定抛弃一切了,爱与不爱,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感觉不到吗?怎么可能没有感觉,虽然恨她当初的残忍对待,但是看到她痛哭失声的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悄悄看着她?别骗自己,如果你真的不相信,可以在暗中跟着她,看看她找你的决心到底有多大。”怒不唇角微勾,含笑看着魅。
“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她这样伤害我,我对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就算她以死谢罪,我也不会原谅她。”魅愤愤的拂袖,消失在厅中。
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怒不唇边的笑弧越来越深。
真的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吗?那为什么要暗中看着清清呢?这个问题一直避而不答,到底是因为什么?恨得越深,爱得也越深,身为当局者的魅,怎么会明白这个道理呢?明明还放不下,还嘴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没关系,她相信,魅一定会回到清清身边的,也许这就是他的劫数,逃不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