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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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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看去,姬无夜正踏着沉重的步子向她走来,一步一步极缓慢极具威势,象傲慢的天神睥睨天下,让人无不在他的迫压下喘息困难惴惴难安。他微缩的眼眸精光闪烁,铁青的俊颜越发显得愣角分明硬朗的逼人。雪姝知道她成功激怒了他,却没有达到戏弄他的目的,有些得不偿失。他将会如何?她心里没底,但她也不惧,今儿明明是他怠慢了她,让她难堪,她反击,理所当然。

    只是难为了喜宝,这丫头已经知道办砸了事,正耷拉着脑袋神情萎顿地跟在他身后一抽一抽地哭,让雪姝看了无不心疼。她瞬间又恼急了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姬无夜凌虐的气息,靠山王府的送亲队伍不觉慢慢聚拢来将雪姝的轿子团团围住,大家虎目精光满脸愤懑,似乎只要姬无夜敢发难,靠山王府便一并撕破脸。

    姬无夜沉沉地在轿子前站定,目光锋锐地盯着轿帘,雪姝都能感觉到他刮骨的冷意,她的心不由沉了沉。可也只是一瞬,姬无夜就倏地转过身,撩袍,单膝跪下,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没有半丝犹豫,就那样把他整个宽厚的后背留给了她。

    雪姝心头猛地一震。

    一股热流刹那流蹿全身。

    他竟然真的照着圣旨上的意思去做了。

    靠山王府的人也瞬间张大嘴呆怔当地。

    下一刻,雪姝已掀开轿帘顺势滑到他背上,“谢谢。”她贴着他耳际真诚低喃着说,谢谢你成全了靠山王府的颜面。

    姬无夜身子也是一震,僵硬的后背立马松软,他的大手在后面轻轻揽住她,站起身,谁都没看,便步履沉稳地向瑞王府走去。

    此刻,整个朱雀大街的人全部呆掉。

    风悄悄地流过,温暖了一地的世故人情的冷漠。

    “嘿,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郡主的嫁妆抬进府。”李麽麽率先反应过来,脸上也溢出了喜色,急忙招呼着大家赶快抬嫁妆进府。

    靠山王府的送亲队伍集体回神手忙脚乱地抬起楠木箱子就跟在姬无夜身后进了府。

    瑞王府里没有红绸喜气,甚至冷清的不象是大贵之家。但雪姝却没由来心头一热,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吗?虽然空旷寂冷,虽然前路未卜,但却不乏温暖,今天她是新嫁娘,未来值得期待。

    此刻的雪姝俨然忘了此前的种种,今儿姬无夜不惜屈尊降贵跪地背她,让她疏离的心突然感到离他很近。他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冷漠的男子,若是日后能相敬如宾,她真不介意把真心交给他。毕竟舅舅和母亲对他也是如此偏爱。身随心动,雪姝勾唇一笑一下子把揽在姬无夜脖子上的手紧了紧。

    姬无夜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心情的变化,他勾着唇一缕轻笑,背着她走的极缓慢极缓慢,仿若就愿意这么走上一辈子。身后的众人压着性子大气都不敢出,靠山王府的送亲队伍明显人人脸上挂上了笑,有时候根本不是孰输孰赢,关键是温情。姑父对郡主的温情,无疑是靠山府众人乐意看到的。

    可是到了雪姝的新房,姬无夜却猛地把她重重地抛到床上,他冷哼一声,冷漠地抬脚就走。仿若路上的那一丝温情不过是镜花水月根本当不得真。

    雪姝歪斜在床上怔住了。

    透过盖头隐约看他无情愤气地离去,雪姝一颗澎湃热络的心突然冷凝了,不争气的泪水竟然在眼眶中打转。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坐正了身子,喜宝一声抽噎立马跪在床前脚榻上抱住她。

    雪姝不能哭,她强逼着把眼中的泪水逼回去,随后冷静下来,自嘲地自己揭开了头上的盖头。一张清秀绝色的小脸映出来却没有半分情绪,“喜宝,去看看,瑞王府是怎样招待靠山王府的送亲队伍的?”即便一切皆是表象,她也不想让大家再担忧地回去。就这样回去禀报父王和母亲就好,她才能安心。

    喜宝抹掉眼泪转身就跑。

    “喜宝,”雪姝在身后叫住她,喜宝回头,“若是迷了路,不要怕问,一定要快回来。”没办法,此刻新房里除了她们主仆俩连个照应的丫环婆子都没有,可见姬无夜根本是无心。

    喜宝走后,雪姝转眸四顾,却发现这新房里竟布置相当奢华富丽,一派喜气洋洋。房间很大,喜字当头,红灯高挂,一对龙凤喜烛燃的明媚而热情,喜桌上摆满了鲜果和糕点,大床上鸳鸯锦被也很阔气,并蒂莲花的帐幔暧昧气息也很让人心动,可这一切无不透着一股冷寂。这是姬无夜为她画地为牢制造的精致牢笼,但她颜雪姝却绝不会甘心就范。

    她没忘记,她和秦碧柔都不是那个能够与他并肩齐立的女子。

    她没忘记,他知道她们只是当他为暂避风头的一檐屋角。

    方才路上那一丝憧憬真可笑,她竟然差一点就在他的温情中毙溺,还打算交付一腔真心,如此想来真是幼稚。

    她较于他,还嫩得很呢!

    一个只率四万精兵就把整个凶霸的云朝国狠狠降服的男子又怎会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温良无害?他的温情,不过是他百变模样中的最不屑的一面。

    雪姝此刻在心里狠狠地否定着姬无夜,就连她化身‘侠盗’时与姬无夜的一番意味也抹杀的一干二净。她缓缓在新房里走动,凌锐的目光,既嘲弄又自怜,一颗心就这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