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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口气，用力地压下内心的苦涩后，才开口，一字一句，干涩道，“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燕儿？你到底在说什么？”皇甫莲拧着眉，走回到床前坐下来，看着死死地捏着被子的江南燕，满脸的疑惑。
他真的是被江南燕的话弄糊涂了。
“皇甫莲……”江南燕咬牙，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好半晌后，才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我已经知道了，你这段时间，天天跑去皇甫宸的府上，见卫雪容的事，也知道了她……”
江南燕说到这里，忽然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要一想到，卫雪容马上就要生了，而且还住在离皇宫这么近的地方，她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地抽紧，疼痛。
皇甫莲真是越听越糊涂。
什么叫天天去皇甫宸的府上，见卫雪容？
卫雪容根本就没有跟着一起回王都，他这段日子，怎么可能天天跑去见卫雪容——
就算卫雪容回到王都了，他也不可能去见她，他跟卫雪容之间，根本就没有必要见面……
这一点，江南燕应该比谁都清楚。
只是，皇甫莲不明白，江南燕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卫雪容，还说自己天天去皇甫宸的府上，是为了见卫雪容……
皇甫莲看着江南燕，慢慢地眯起了双眼——
卫雪容的事，早就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燕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件事。
除非、除非皇甫宸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让江南燕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可如果是皇甫宸做了什么事，江南燕又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出过宫？
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不是原来那个江南燕的事了吗？
皇甫莲敛了下眉，回过神来，一字一句，正色道，“燕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莲丝毫没有流露出说谎信息的眸子，让江南燕瞬间觉得，自己是误会了皇甫莲。
然而就在她几乎快要相信，皇甫莲所说的话，都是事实的时候，之前在皇甫宸的府里看到的画面，又倏在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江南燕的脸色，在那一瞬间，苍白如雪，身体也僵硬住，几乎无法动弹。
她呆呆地看着皇甫莲，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他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了——
明明，就已经被她亲眼看到了，他跑去见卫雪容的事，为什么皇甫莲还可以这么地淡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