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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五哥”看了一眼风铃,眼下有不可察觉的锐芒一闪,正色道:“清戈,这位可就是在天和大陆与你同享盛名的风铃姑娘?长得还真是绝美啊,怪不得你为之倾倒。”说到这里,久历美色的他咽了咽口水,想道:这女子果然美到极处,虽不是惊人的绝色,但是那摄人的风姿,确实令人一眼难忘。现在自己不宜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是等时机到了再说。
想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感叹的说道:“与清戈你还真是绝配。”
早在他瞅着风铃时,楼少的脸色就有些不愉,直到听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才表情一松,微笑道:“多谢五哥赞美,今天晚上,我就会让皇上允准我和她的婚事,日后,她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说得很郑重,表情很严肃,清俊的脸上带着难掩的愉悦,这哪里是寻常的一句话,分明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不可觑窥他的女人!
在场的是都燕国权贵,哪里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一时之间,都给呆住了,好半晌都没有一个人吭声。
这些人听闻今晚是为楼少的庆功宴,莫不有带自家尚有姿色的女儿出席,如今听到楼少如此决断的话语,心底暗暗失望。攀龙附凤,谁又不想,何况他将来还是皇位的继承人?不过他们转而一想,一般帝王的皇宫中,谁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没有正的位置,能入他法眼将来成为一个妃子也是不错的。想到这里,刚刚都还失望的人,眼前顿时又燃起了希望之光。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叫风铃的女子,岂是一个悍字了得,他们的女儿还没近得楼少的身,早被她远远的清扫干净。他日他们会一一见识到她的厉害,大叹此女非天和大陆第一悍妇莫属。当然,这都是后话。
今晚举行庆功宴的场所,是圣金宫。现在的圣金宫中,已经人来人往,灯火通明,阵阵音乐声,歌唱声不绝于耳,混杂在这些声音中的,便是令人馋涎欲滴的酒肉香。
一路上,风铃已听楼少介绍,那位五哥和七弟是和顺王的两个儿子,楼宗元和楼宗孝,一年前,燕皇传出话来,隐有想念皇孙之念,和顺王立即派来两个儿子进京,如今,他们都算是皇帝看得比较重的两位皇孙。
偌大的圣金宫中,或坐或站了上千人,当楼少和风铃一出现,喧嚣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望向了他们。
楼少仍是牵着风铃的手,向他们一一点头,风铃被如此多的目光观望,心里虽有胆怯,却也不能失了楼少的面子,抬头挺胸,一派悠然之色,微笑着与众人对望。
有宫人过来领路,将他们引右侧上座之处。一看到座位,风铃不由得一呆,这个地方只有一把空座,两旁都已有权贵座下,也就是说,安排的是楼少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她座下的份,她只能像个跟班一样站在楼少身边。
而这把椅子,只能容一人坐下,就算风铃想与楼少挤坐在一起,都是不可能。她不由咬牙,这定是燕皇故意安排的,开始就想给她个下马威,呸,她会怕,才有鬼。
大堂里一时间静得不可思议,人人都盯着他们两人,想看看传闻中对风铃一往情深的楼少如何处理。
楼少向周围充满各种眼神的人们一扫,拂了拂座位,笑道:“只有一张座位,是你坐还是我坐?”
众人闻听他的话,顿时倒抽口冷气,让女人座,他站着?这位皇太孙把这女人也太宠上天了。
而与他们同时进来的楼宗元和楼宗孝以及卢氏都已经在这一桌落座,楼宗元小声的提醒道:“清戈,此举不妥吧?风小姐目前无正式名份,让她站一下并无不妥,你若站起,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
言下之意,风铃坐楼少若站的话,会非常失了燕国皇室的面子,哪有堂堂皇太孙给一个平民女子当跟班的道理,岂不是将皇室面子丢在地上踩?
风铃微微一笑,倒是有些识大体,“当然是你坐,本是给你安排的位置,我坐了去,可是惹别人笑话了。”
楼少也不推辞,将椅子拉开一些,坐了下来,同时他将手一张,两人默契的一笑,风铃屁股一撅,干脆坐到了他的腿上。
众人一片哗然。
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有如此大胆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往男人身上坐。
在场的女子更是完全看呆了去,风铃知道,这些成家未成家的女人,她们肯定也曾想过在喜欢的男人面前讨欢心,但榆木疙瘩的脑袋里依然装满了《女训》、《女训》那些玩意,一面要得到男人的心一面还想着要谨守妇道,矜持,端庄,稳重……像她今天的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大概已经流于轻浮****了吧。
她余光中瞥到他们惊愕中带着鄙夷的眼神,不以为忤,暗笑:你们这些猪脑袋懂个屁,她和楼少之间的行为岂能用你们的眼光来视之,我们是要做给燕皇看的。
待耳旁的嗡嗡声轻了不少后,风铃忽然自我解嘲般的笑眯眯道:“各位参加庆功宴都有皇上赐的座,想来是因为小女子乃平民,在这偌大的地方自是没有一席之地,只有自带座椅,万望大家莫要见怪。”
众人大惊,殿下?座椅?这女子的言行不得不让他们陪感惊异。
而楼少闻言在背后掐她,低声道:“我是坐椅么?小心我把你赶下去。”
风铃不动声色,嘴唇轻动,“我赌你不敢。”
楼少暗哼了声,却低笑不已。
这时有人尖声报唱道:“皇上驾到——”
众人立即醒悟,齐齐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接着是一片沉静,燕皇在后面目睹刚才的一切,在众人垂头跪拜时,脸色阴沉得可怕,扫了楼少一眼,转而神色恢复平静,沉气喝道:“众卿家平身!”
他双眼扫过又准备往楼少身上坐的风铃,突然哈哈大笑道:“来人!给戈儿身边的女子赐座,今日准备不周,竟忽略了戈儿也到了带女人出席宴席的时候了。”
他一句话未落,立即有太监搬着椅子过来,在楼少身边安插了进去。这下好似燕皇妥协了,风铃却并无得意之心,她知道厉害的肯定还在后,谢过恩后,她已经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燕皇开始发话后,歌舞声已止。接着有奉迎拍马的大臣站起,数着楼少的功绩,在燕皇面前大为歌功颂德一番,燕皇大喜,忙让人斟酒带头畅饮,转眼间,大堂里的气氛变得一片热烈欢腾。
这时,有一位年过半百的大臣忽然站起,行到燕皇面前跪下请求道:“皇上,刚才老臣细观殿下之面相,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确属帝王之相。如今,殿下年纪也不小,而且战功赫赫,老臣以为,当该让殿下早日成亲,为皇室开枝散叶,将万年基业延续下去。”
风铃听闻这位老者一席话,不由盯着楼少的面容掩嘴闷笑,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怎么让她想到电视中的如来佛祖?
再者,这老家伙定是得了燕皇的授意,想在此提起楼少的亲事,让他纳妃。算盘打得倒好,有她在此,看哪个女人有胆往楼少身上靠?
有人领头进言,满堂之人纷纷点头附和。实话说,今天参加庆功宴的目的,都是冲着此来,于是,他们的声浪在圣金宫激起了一阵阵回音,久久绕梁不去。
席上各名门千金一听此提议,当即来了精神,各自正襟危坐,眼眸似秋水,不时欲语还休的将目光投到清俊得不敢逼视的少年人身上。
而当事人,却不动声色,但看场上人唱戏。
此提议对燕皇来说,来得正是时候,他正待说话,不想楼少霍然站起,“皇上!”
他拉起风铃的手,穿过众多的人,行到玉阶下,双双跪下去诚恳道:“臣对于文翰林的提议也非常赞同,是以,臣今天将心仪的女子带到您面前,恳请您能允准我们的婚事。”
燕皇盯着阶下的一对玉人,默不出声,眼底渐沉。良久,他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狡色,朗声喝道:“好,戈儿年纪确实也不小,想当年朕像戈儿这般大的时候,孩子都两三岁了,既然戈儿已起了成亲的念头,皇祖父自是不会阻拦于你。不过……”
他这一停顿,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摒息静气的等待下文。
他成竹在胸的微微一笑,“这正妃之位,必须是我朝大臣之女,如此方才不会乱了我皇室高贵血统,众位卿家认为朕说得可有理?”
燕皇的这句话顿时让堂中雀跃,正妃之位,既是他日的皇后。原来皇上并未认同那女子,他们的希望可都是对等的了。
阶下的风铃也不急,就知这老家伙打的这个黄浑主意,她只需尽看楼少快刀斩乱麻,断了一些人自作多情的念想。
果然,楼少缓缓将风铃扶了起来,与燕皇直视,而后环视全场,声音清澈凛冽:“我不同意!因为,这一生,我只认风铃做我今生唯一的妻子,她将来也是我孩子的唯一母亲!”
激动啊激动!未来的皇帝专情一人,在这天和大陆想来是前无古人,应该也是后无来者的事情。风铃眼前冒星星,虚荣与感动弥漫在心间,若不是此时人多,早已扑到少年如玉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上一口。
满场的抽气声换来燕皇再也按耐不住的怒意:“你的意思是要专宠?”
楼少无惧,淡道:“皇上此说,也无不可。臣的心里只有她,娶再多的女人,只是浪费臣的精力,浪费别人的青春,且还会影响了我们夫妻的感情,望皇上恩准。”
“大胆!你连朕的话也完全不当一回事,是想抗旨?”燕皇气得脸涨得通红,他恨恨的用手指着楼少,除了这样,他却不敢像当年威胁太子一般,说他不想要他这个位子了吗?如果他这样问出,他相信这小子会像他爹一般,带着这个女人远走高飞,再也休想寻得到他的踪影。
此时一直坐在燕皇侧坐艳光照人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突然笑颜出声,道:“皇上,请息怒,其实是戈儿的意思您没有听清楚,就枉动肝火,岂不是伤了你们祖孙的和气?”
来了个打圆场的,燕皇顺台阶而下,这位林贵妃跟在他身边多年,一些事情两人都较有默契,相信她已拈出这犟小子的勾子,让她去说也好,再不济,他会拿出他的杀手锏来,看这小子能不顺从了他。
林贵妃和颜悦色,笑着对楼少说道:“你这孩子,脾气也恁犟,回来后,不说先来问皇上的安,也不来看看宫里这些天天念着你的老骨头,难道真是别人说的有了媳妇卖了儿?我们这皇家,可不能有了孙媳卖了个未来的皇帝呀。”
她说话诙谐,众臣笑过,莫不再静待她的下文,林贵妃喝了口侍女递过来的茶,看着楼少又道:“人说百事孝为先,你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听你立下战功后,你皇祖父乐得三天三夜都睡不着,从这一点,你都应该先顺顺他的意。”
她边说边站了起来,走下玉阶,拉起楼少的手如慈祥的长者般轻拍:“你说娶了其他的女子是浪费你的精力,浪费他人的青春,且还会影响你们的夫妻之情,其实从孝字上反过来思,你为你皇祖父浪费一下精力,是否是应当?再者,众大臣之女,效忠的就是我楼氏皇族,本宫想,她们并不会认为跟在你身边是浪费她们的青春;至于会影响到你们的夫妻之情……”
她又拉住风铃的手,目光柔和的将她上下端详,然后抿唇轻笑道:“瞧这位姑娘不似小气无度之人,早闻你们之间情比金坚,令人甚为叹服。不过,俗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如果几个女子往他身边一站,就将他的心给引走了,那么,姑娘请想想,你们之间的情,就算今日不因其他女子的影响而失,那么他日呢?夫妻生活在一起可是长长久久的事,你能担保他日他不会在你色衰的时候见异思迁?到那个时候,姑娘的心岂非更难承受?晚检验不如早检验,姑娘说对不对?”
她一席话说完,风铃几乎要鼓掌了,这美人的思路清晰,句句在理,从上分析到下,从孝分析到情,不说女子的三从四德,不说那些令人生厌的夫为妻纲,尽从两人的深情说起,真是太精彩了,若不是她的话与自己的立场仍是存在非常大的冲突的话,她会乐意给她冠上天下第一说客的名称,就别当什么皇室妃子了。
到此,风铃先点点,恭敬的说道:“风铃还不知该向您如何称呼。暂且称您为好看的娘娘,您说的这些……”
“看似有理,实则不能令人接受。”
楼少打断风铃的话,将他们的手从林贵妃手里抽出,生恐林贵妃的话真给她洗了脑让她应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拉她退后几步,笑意盈盈道:“人说百事孝为先,而无后为大,只要风铃为我们皇室诞下新成员,就可视之为孝;我们虽然情比金坚,但彼此眼中绝不能揉进一粒沙子,我们之间的空间太小,无论如何也不能多容下一人。请您见谅。”
“说得好!这样的男儿方能令人敬佩,飘飘也相信这才是女子心中期盼的好郎君,这样的情意才属世间最可贵。”
楼少的话一说完,首先就获得了一个女声的大声赞同。
林贵妃暗怒,寻声望去,竟是慕容大将军的小女儿慕容飘飘。她之所以能一眼认出她来,因为之前皇上就曾与慕容大将军商议,有将慕容飘飘嫁作正妃的意图,并拿来画像让她品识过。此时她横插一句,难道他们慕容家不想顺皇上的意,协助皇太孙顺利上位,还是起了什么异心?
风铃也大为诧异于慕容飘飘帮他们说话,这小丫难道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阴谋?你太爷的,这一个一个把楼少都当成块肥肉,在旁虎视眈眈的,简直是防不胜防。
楼少淡淡地对慕容飘飘一笑,便不再言语。
“闭嘴!皇上面前岂容你这丫头在这里胡言乱语?给我坐回去!”
慕容大将军站起喝住他女儿,抱拳向林贵妃赔罪道:“贵妃娘娘请恕罪,小女年幼无知,有所冲撞望娘娘不要见怪,老臣在这边向您请罪了。”
他一说完,竟单膝跪了下来,慕容飘飘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双腿一曲,也跪了下。
到此,这个庆功宴可说是完全变了性质,成了逼楼少迎娶大臣女为正妃的闹剧。风铃从头到尾都没能说上几句话,好不容易有个说话机会,也让楼少给打断了。她叹着气,瞧上头燕皇的样子,他不会屈服,而楼少,他更不会向燕皇屈服。
但是,她相信燕皇老谋深算,定然不止此着。
果然,她一个念头还未想完,燕皇发话了,“戈儿,说了这半天,朕不过是让你娶个正妃,却是如此为难,算了,今天朕有些累,你回京也未陪过朕,今夜你就留在宫里吧,我们爷儿俩也该叙一叙体已话了。”
说得好轻松。不知为什么,风铃总觉得这老家伙不会让事情就此结束,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燕皇为对付她,从钱门关就开始算计起,为了阻止她和楼少一起,可说每一件事,都是事先规划好了的。所以,今晚特意将楼少留在宫中,其目的自不简单。
他会不会趁这夜给楼少安排几个绝色美女,让他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挺着个肚子来要正妃之位?
但是这样做太浅薄,燕皇会做这种事?不过回头来想,却又不失一个非常有效的办法。
对于燕皇这样的要求,楼少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风铃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硬赖在他身边不走,楼少将她拉到外边,敲敲她的木鱼脑壳,哼道:“我楼少是什么样的人,一些小暗算岂能瞒得过我?一切我自会小心,放心回去吧。”
风铃抱着他胳膊不舍,嘴里连声抱怨道:“知道你能干,反正你把你家那位上大人防着点。其实我也觉得我长得有鼻子有眼,哪点就不入他老人家眼?想要高贵血统,我风铃好歹也是西越不曾露过面的公主,是他们都不识货,反而在这里被人看低得还不如你们燕国的平头百姓。身份这玩意,真是可恨,恨不能哪天回到西越去,让我娘家人给我开出个身份证明来,也让你家上大人惊得下巴脱臼。”
楼少面色难看,竖眉瞪她。
风铃莫名其妙,摸着脸道:“我有说错么?”
楼少又敲着她的后脑勺,轻喝道:“你再敢说到西越去,我就找根铁链子把你锁起来。”
他眼中的一团酸气,都可以拿去腌泡菜了。
原来是这个,风铃窃笑,赶紧转开话题,捂着后脑勺佯怒:“别老敲我的头,快打成白痴了。”
“白痴最好,省得操心。”
风铃故作吃惊:“哇!原来你不安好心,早想谋害本小姐。”
“早有此意,只是动作太迟缓了,还没付诸行动。”
风铃闭目哀叹:“我怎么喜欢个恶夫,好命苦。”
“活该!”
说她喜欢他活该?风铃真生气了,调脸就走,谁跟谁,她看上他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敢说她活该,这小子越活越带劲了。
楼少一把揽住她的腰,不顾两旁的宫人,挟起就往前走。
风铃踹他,他既不躲也不还手,任她踹实两脚后,慢悠悠道:“踹在我身,疼在某人心,身疼比心疼好。”
“谁心疼了,你想得美。”
“我好像没有说谁,某些人就在不打自招。”
风铃死命顿在原地,睁圆两眼瞪着他:“你再说我跟你没完!”
“悍妇!”楼少嘀咕一声。
“你说什么?”风铃两手叉腰。
“我说你今晚好漂亮。”
风铃歇了气:“你别以为我没听见,明天回来跟你算帐。”
楼少笑着将她送到宫门口,见到来时的马车,葬花还等在里面,他把她推到车厢内,让随来的十几个将领护在四周。
他不顾葬花在场,在风铃脸上偷香了一下,“记得明早在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我回来。可不要像个小怨妇般顶着黑眼圈见我,不然我打你屁股。”
“去你的,简直就一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