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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从草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像个顽皮的小孩子般划着草地一路前行。
“这次我和清戈到过盅族,听说那是你的母族,他们都好热情……”她忽然想起族长身上那些可怕的毒蛛,脸色一白,没敢再说下去。
燕飞天自然有感,他嘴角一扬,忽然笑了出来。“你在怕什么?”
从来不知道,原来燕飞天也会如普通人一般,会笑,将暗沉都赶出了他的眸子,尽管那笑里有对她的嘲意。
风铃搔了搔头,有些尴尬地道:“虫子,记得族长放了含有据毒的虫出来,还爬到了我的手背上,我当时坚持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抗得住,很出丑的晕了过去。”
燕飞天慢慢止住了笑声,温柔的笑意还留在唇边,“没什么出丑的,毕竟那都是些要人命的东西,操控的人心念稍动,一般人都会难有命在。”
风铃有些好奇,“那你会操控那些东西吗?”
“会一些,不过一般不会拿出来对付人,怕遇到高手遭到反噬。”
风铃长松了口气。
燕飞天的手紧紧捏住,忽然侧头,隐晦地问道:“对了,你的那封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握着枯枝的手紧了紧,粗糙的表皮磨搓得掌心有些微刺痛。风铃眼睛凝固,低头,下巴几乎垂到胸前,好半晌,才声音淡淡道:“……你知道洛先生吗?”
燕飞天目沉如水,站定,目注她,“知道,大周军师,被清戈杀死。”
风铃颤声低道:“那你可知道,洛先生就是宫千雪?”
燕飞天眼睛里映着青山绿水,他只摇摇头,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茫然于这个消息。他安静地盯着风铃,瞥到她紧咬的下唇,原本冰冷的脸上终于闪过一抹异色,刚毅的唇抿了抿,却始终没有开口。
他没有出言安慰她,只是抬起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抱住。
他的温柔尴尬却不突兀,他的无声说明他看得清晰透彻,风铃蜷缩在他的怀里,闻着如哥哥般亲切的味道,听他有些冰冷的声音,低低道:“一切都已过去,朝前看,你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倒的人……”
风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向他说出这些,并非想听到安慰,她只是需要倾吐。燕飞天的手紧了紧,短暂沉默下来。
这时远处有一个兵士沿着河岸跑过来,“禀告门主,殿下有信,要不要把黑鸽子带过来?”
闻听这兵士的话,风铃一怔,楼少定是问她的行踪而来的信。
燕飞天看她一眼,“要不要一起去看信?”
风铃摇摇头,轻道:“燕大哥先回,我在这里还坐一会,稍后我回来为晚上的行动作准备。”
燕飞天也不劝她,只是嘱咐道:“那就不要走远了,恐怕有危险,有事大叫一声,那边都听得到。”
风铃笑着送远他。
此时风和日丽,碧蓝高远的天幕上飘荡着几缕轻烟似的浮云。
看着眼前清澈的河水,想起这些日子来风餐露宿,风尘仆仆,便起意想在这里清洗一下,
她放开长发,打散,走到河边,一张消瘦的脸映在河水中。她自嘲的摸着尖了不少的下巴,人果然不能有心事,否则便是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低着头正在顾影自怜,不远处传来水被拔动声。她侧脸看去,波光粼粼中,一个男子正浮在水面上朝她这边张望,当看到风铃侧头看他,他顿时一呆。
是个年青人,那副痴呆相令风铃心底颇为不爽,她头也不想洗了,转身就走。
哪知那年青人将脸上的水一抹,边划向岸边,大叫道:“姑娘,请等一下……”
分明就是个登徒子,风铃更觉厌恶,脚下加快,那年青人急了,衣裳也来不及穿,只着一个裤衩追过来,叫道:“姑娘,小可并无恶意,只想问姑娘是否就这附近人家的女子?”
风铃冷哼一声,那年青人已奔到她面前,连连拱手作揖,“姑娘不要误会,小可从未见过像姑娘如此美貌的女子,是以起了倾慕之心,望莫见怪。”
古人不都是很封建的吗?这人怎么胆敢赤身露体只着条湿漉漉的贴身裤衩就站在人前?
风铃冷眼扫视着年青人身上每一处地方,那年青人看到她色色的眼神,先是一怔,随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才大吃一惊的意识到自己未穿衣服,怪叫一声,双臂顿时抱在胸前。完全忘了他追过来的初衷。
转而又听到风铃发出喋喋地笑声,而她还瞄着他裆部,他惊呼着跳了起来,双腿并拢,侧转身蛙跳着准备向河里蹦去。
风铃忽然来了玩心,挽起袖子大步过去拍着那年青人的背嘻笑道:“大哥,别走哇,奴家还没看够,这里风光甚好,不如你躺下,让奴家仔细看看,如何?”
她雷人的语言,拍击在他背上的手,骇得年青人差点晕过去,他惨呼着连蹦,风铃拍手大笑,一脚踹到他屁股上,那年青人咋呼着扑倒在地,哭爹叫娘的在地上翻滚,仍不忘双手捂住裆部,生恐风铃来个饿虎扑食将他强了去。
“你们在干什么?”
风铃止住笑声,顺声望去,青草茂盛处,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背着药蒌向他们急步而来。她双眼圆瞪,一脸正义之气,是见过一面的慕容飘飘?
那正在哭叫的年青人闻声大叫道:“飘飘快救我,莫然遇到女强盗了……”
慕容飘飘看了地上的年青人一眼,死死的盯着风铃叱道:“你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见着男人就调戏,殿下怎么会为了你什么做出那样的事?”
似乎是一个好打抱不平、而且还对楼少怀春的女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风铃也不以为怪,瞪了那个恶人先告状的年青人一眼,女强盗,她像女强盗么?
那年青人见她瞪他,顿时跳起来躲到慕容飘飘身后,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看风铃一眼。
慕容飘飘冷笑一声:“看来我说到你的实处了,竟然都不敢有任何说词。你放心,你今天的举动等见殿下,我一定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他,看他为你做的那些事倒底值不值?”
风铃无语。这女子太自以为是了,但她没有必要和她去结怨。于是直接转身向来路走去。
慕容飘飘被无视得有些恼怒,在她身后怒道:“你以为我不敢说?你以为殿下被你迷得不知东西南北?今天有莫然大哥作证,殿下绝不会再对你做犯傻……”
楼少若能因别人的几句话就对她产生什么疑惑的话,那也不是楼少了。风铃任她在后面闹,直接回了帐篷。
回去后,她感觉到整个住地应该是和平日一样井然有序,而燕飞天暗地里已经做好了严密的安排,因为他相信,就在今夜,他们就可以进城了。而且也必须进城,大周军或许早就隐藏在左近,只是在等某一个合适的时机出手而已。
夜,很平静。
在高高的城墙处,四下都燃着明亮的火把,墙头站着身着甲胄的兵士,正巡视着夜色中的东庸关。
两个身手敏捷的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绕过长长的城墙,在一个阴背处,一个黑影手朝墙头一扬,便挟着另一个黑影如飞天侠般掠上了高高的城墙,守在另一边的兵士只觉眼前一花,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两个黑影避开光亮处,躲在一矮石边,其中一人从手腕上拉下个东西,低声道:“风铃,这个冰绡丝送给你,有什么危险你只按住这个凸起的地方,就可以射出冰绡丝,逃跑不成问题。”
“不行,燕大哥把它给我了你出去怎么办?”
“不用担心,城墙还拦不住我。你只管带上。”
风铃也不再推拒,绑好后,又低声道:“燕大哥带着他们等我的好消息,准备行动的时候我会给你信号。”
燕飞天点点头,不再多言,只叮嘱她小心,两人便分头离开。
这时候的街市各门店还有许多未打烊的,灯火依旧。风铃在暗处换上一身公子服,大摇大摆的沿着还算热闹的街市行到一家珠宝店,门楣上书:聚宝斋。
从昊天霸给她的联络地点来看,正是这里。
里面甚为安静,没有顾客,只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帐房正坐在高高的柜台前噼哩叭啦的拨打着算盘。风铃走过去敲敲柜台,沉声问道:“聚宝斋还营业吗?”
帐房一惊,抬头望她,眼里闪过精光,好半晌,才回道:“门开着,就营业。”
风铃淡淡一笑,又道:“聚宝斋宝物多,也不知安不安宁?”
帐房立即恭身站起,一板一眼的答道:“想安宁,就安宁。在下张士宏。”
“风铃。”
张士宏鼠眼四下一溜,赶紧将风铃请进内间。
有伙计神色紧张的倒来茶,立即又退了出去。
张士宏也不多说场面话,坐下后直接说道:“听大王说过后,我们一直在此等你,总算是等来了。”
风铃一口饮尽茶水,抬眉说道:“张先生,我希望能了解一些城内的情况,能不能给我先说一点。”
张士宠沉吟了一下,道:“德阳王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亲自来此,我相信他们已经做好与大周一战的准备。不过,最近听说德阳王得了一个美女,日日在南临苑饮酒作乐。这个势头也不知好不好?”
风铃眼前一亮,拍桌道:“好,这些消息对我很重要,你们今晚就开始行动,外面的人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都在等您打开城门。风铃在此多谢张先生能仗义相助。”
“哪里哪里,本就是大王让我们鼎力相助,我们不过是按命令行事,你就不必再言谢了。”
时间紧迫,风铃也不在此地多留,她向张士宏问明了南临苑的位置,便飞一般的行了过去。
这个时候就算燕飞天把人带进来了,但是楼少还有一万多兵士随后才来,她必须先探探德阳王的底,也是叫她胆大,燕飞天都不敢闯守卫严密的南临苑,她倒初生牛犊不畏虎,直接往别人的老窝闯去。
南临苑背靠山,右临湖水,坐北朝南,占地极广。整府呈三进制,内庭幽深,层层防护,外有高角吊楼,侍卫十二个时辰不停监视防卫,外围还设有箭塔四座,另有小沟渠防火,一旦有战事,简直就是一座小型城池。
风铃只转了小半圈,已了解他们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守卫。她眼珠一转,用冰绡丝掠上一株比较粗壮的树,然后从怀里拿出白手绢,包住一块石头,忽然向远处扔去。
一队兵士正打此经过,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前面就有滚动的响声,顿时呼啸着冲过去。风铃趁机向墙头射出冰绡丝,劲力带动下,她已经跃到了墙内。
此时墙内也不安全,暗哨无数处。她躲在草丛中,待五个兵士巡视过来,她手腕一扬,最后一发毒针全数射入他们的面门,她知道,中针的人全无战斗力,她手脚并用,连连出击,将他们击倒的同时,用泥封住了他们的嘴。
夜晚时分,正是一些好色之徒行事之时。
而就在最安全的靠山处内院,正灯火辉煌,歌舞声不时从里面飘散出来,饮酒狂笑之声更是络绎不绝于耳。
浮春院后进,一个高大粗壮的中年汉子怀里搂着一个女子,正向一间豪华的的寝室行去。
那女子外面罩着淡若云纱的披肩,双肩滑若凝脂,丰胸细腰,肥臀长腿,肌肤吹弹可破,十指豆蔻丹红,端的是妩媚娇俏,妖娆美艳。
高大粗壮的汉子一张大嘴不时凑到女子胸口啃咬,引得女子全身几乎都挂在他身上,娇喘连连。
一个双目灵动丫环髻的女子见到他们,忙避让在道旁,两个情欲正浓的人自然不会朝她看一眼,一路急喘着进了屋内。
风铃扯开嘴一笑,她的运气有没有这么好,一来就遇上这么香艳的镜头?
而且,那个娇艳的女子,竟然是……苏染尘。
她急匆匆的回了燕国,为什么却和这粗鲁男人打得火热?难道……他就是张士宏说的德阳王?而苏染尘正是他新近得到的美女?苏小姐有没有这么饥不择食?她难道不想要楼少了?
屋内两人应该已经赤诚相对,风铃不愿错过如此刺激的镜头,她正要走过去,忽见廊下有一人走过来,正是苏染尘的贴身丫环朱儿。
要想看春宫图,她来得正是时候。
她隐在花树下,怯怯地叫道:“朱儿姐姐,朱儿姐姐……”
朱儿诧异的转过头,看到是平时服侍在内院的平儿,不由问道:“什么事?”
这时屋内已经传出似痛苦又似快乐的欢叫声,一声紧似一声,令听者不得不想到那香艳的****的画面。
风铃神秘的指指屋内,又向她招招手,压低声音道:“王爷有话要我带给你……”
里面的人在叫、春,又一听王爷有话,朱儿不疑有他,忙行过来,风铃附在她耳边,轻道:“王爷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必须……”
话还未听完,朱儿只觉胸口一阵巨痛,而一只手已经掐上她的脖子,她无法呼叫出声,只得捂着胸口插、入甚深的匕首,瞪大眼睛望着风铃,好像在问:“你是谁?”
风铃既温柔又轻松地把她放倒在地上,拔出匕首,在她身上擦着血迹,轻声道:“我是专来索你们命的人,你们的小姐坏事做得太多,想必你也是个帮凶,以前想对付我,我又岂是个容易欺负的主?你大可放心,只等一会,我就会让你们都在黄泉相聚,绝不会厚此薄彼。”
朱儿的眼睛几乎快瞪出眶外,终于一口气上不来,身子一挺,已经没了气息。
风铃将她拖入花丛,整整衣裳,又若无其事向那间屋子走去。
两个急色的人,根本连门都懒得关上,一幅春宫图就那样活生生的摆在人眼前。
一张宽大的床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正大肆干着活塞运动,男人如老牛般气喘,女子在他身下婉转****,这种镜头在A片里看得多了,其实根本也就没什么看头。
瞄了几眼,风铃也没兴趣看下去,正待转身,忽听有女子喘息着说道:“王,这样爽不爽?”
男人不答,只是用行动表达着他的快意,一张结实的大床都快被摇垮下来。
“那么,你可知道,这次皇太孙殿下抢来的女子不仅把殿下迷得神魂颠倒,曾经服侍过静渊王,而且还将西越国的皇室子弟都迷得团团转,那才是个中高手,染尘比她,自愧不如。”
男人不动了,撑着双臂,盯着身下的女子,“你一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子,你难道就不嫉妒她?”
女子不依的动了动,然后娇媚的笑道:“怎么会?我只希望王能享尽天下美色,如果王不信,若他们这次来了,王可以先把她放进来尝尝味道再说,听静渊王私下曾夸赞过,说她的床上功夫属一绝,凡与她上过床的男人,再与其他女人交合,形同嚼蜡般无味,那销魂的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男人才能体会一二。”
男人粗犷的脸上满是淫邪之色,狠狠地咬了一口女子娇嫩的肌肤,大笑道:“好,你果然是个妙人,就算我日后得到她,也必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现在还是让我们先乐呵过后再去寻她,哈哈!”
他们的话语,令风铃捂着嘴一阵干呕,这苏小姐当真好毒。
若让她挑唆之计成功的话,自己先找堵墙撞死算了。
这一次,她绝不会放过她,不让她尝尝被人设计的滋味,她以后一定倒着走。
她退回阴暗处,沿着石径向前走去。
狂声歌舞之处她自不会去,她要找的是厨房,可是转了几下,都没能转出这间院子,格局太相象了。四下一看,左近无人,她干脆扬起冰绡丝,悄然跃上墙头,站起看看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听那院有人声传来。
偌大的院子里有人声其实根本就不足为怪,但是这人说话的内容却令她不得不张起耳朵来听。
“唉,阿红,你说我爹正压着那苏小姐干得欢,我心里能顺畅么?”这是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
叫阿红的并没出声,只是听到她娇脆的笑声。
“其实那个苏小姐是我先遇到的,我爹却老不休,硬要把她强抢到他的屋里,我又不能和他对着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美人儿天天承欢在他身下,又无可奈何。”
“世子,您不是有阿红么,怎么还老想着那个苏小姐,阿红难道令你不舒服?”
年青男子哼了一声,似乎两人正在做什么动作,过了一会,才道:“自从见了那苏小姐对什么女人都没兴致,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每天也不会吃这迷情散,只能把你想象成她的样子,就这么凑合着……”
听到这里,风铃已是有了主意。
这南临苑还真是个淫窝,老的少的都只喜欢找女人,小的抢不过老子,干脆用春药自己迷惑自己,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既然如此,自该改变方案,风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淡淡牵起,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正要离去,无意瞥到那对男女旁边的桌上有个小药包,说不定正是那世子所说的迷情散,她眼珠滴溜溜一转,于是又故伎重施,捡起块石头惊动那对男女,她迅速猫着腰跑到他们歇息的桌椅边,一把顺过纸包,在他们回转身之前退了出去。
这时,只听外面四处响起喊叫声,然后是人们的奔跑声,城内火光四起,不一会时间,就映红了半边天。
南临苑的歌舞顿时停了下来,四处有将官迅速号令,又有人在向浮春院跑去报信,应该是城内的行动发动了。
各处的人都在奔跑着,风铃拿出怀里的信号弹,点燃向天空放去,燕大哥应该会抓住时机进城来。而她还可以继续她的计划。
她冷笑着,苏小姐,你就要倒大霉了,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