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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吧,不论结果如何,一切都交由他去应付。他就是她的依靠,他的胸膛就是她避风的港湾。
宫千雪拥着她,笑得邪魅:“不想我就算了,我现在你旁边,你还能想别的男人?”
风铃幽怨地白他一眼,故意气他:“没办法,脑子不受控制。”
宫千雪挑高眉毛,忽然放下窗子,将她带到灯下,“那你在灯下将我看仔细了牢牢记在脑子里,随时随地都只准想起我。”
风铃心里波涛翻涌,这样的男子,让她如何能放下?抬眸看着他,一脸正色:“左看右看你都是天下第一美男,有你这美色当前,我哪一个都想不起来,好像眼里只有你,这样说行不?”
一股掩也掩不住的笑意自宫千雪眼里流溢倾泻,他笑骂:“油嘴滑舌。”
室外月正中天,银辉倾洒,室内红烛高照,映着两人渐舒的眉目,久违的温馨不自觉的在空气中萦绕。风铃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再次相见,恍若隔世,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却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宫千雪似知她的心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傻了?是不是认为此君容色甚佳?”
这句话多么熟悉,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就用这种调笑的语气同她说话,那次尽管她与他打嘴巴仗,还是被他气得七窍生烟。风铃用头抵着他胸口,如果抛开兄妹这个身份,她和他的生活一定会过得乐趣无穷。
他的胸腔震动,遂即低头吻她的面颊,一双漆黑眸子中尽是怜爱之意。
室内迅速凝聚起的暧昧气氛令风铃微惊,很不合时宜的,她肚子里传来咕咕叫声,赶紧退后脱离他的怀抱,大言不惭道:“我饿了,先给我弄东西吃。”
微微失望后,他倏然拉起她的手腕向外走去,笑道:“想吃什么?”
“你做给我吃?”
“当然,你是伤病员,非让我亲手伺候不可。”
这间院落里明明还有其他人,宫千雪并没假手他人,亲自为她下了一碗面条。结果,他脸上落下两抹黑灰,身上也不再洁净,面条的味道并不是很好,她没有笑,心底是无尽的感动。他喂着她,她吃得津津有味。
风铃在他夹面的空档,不由想起一件事,这件事或许只有他能给她释疑,“有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风铃蹙眉:“苏小姐的那块紫虚玉,到底从何而来?而在辰州劫玉的人,好像和西部神秘组织有关,那些人又是一些什么人?”
宫千雪沉吟了一下,道:“这个问题,我倒可以给你解惑。西部神秘组织,其实就是多年前离奇失踪的西越国国主、也就是我们的爹建立的圣心宫,当年他与各道人士相斗,毙于江湖,圣心宫就由我母后接管。听我母后说,苏妃带走我和千花的时候,也带走了西越国的圣物紫虚玉和她的三岁多的女儿,我母后为了找我和千花,便从紫虚玉开始暗查。”
也就是说北部神秘组织根本就是圣心宫,而圣心宫本就是西越那个已死去的爹创建,最后落于西越太后之手。
想到这里,风铃大惊道:“苏小姐能拿出紫虚玉出来,难道苏小姐正是苏妃的女儿?所以你母后一见紫虚玉现面,立即就让圣心宫去劫,而卫泓玉也就借这一件事与你母后合作,从而达到打压南海花城的目的。”
宫千雪微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那岂非苏小姐也是与她这个身体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姐?乱套了,真是乱套了。
风铃又吃了一口面,想了想,仍不解道:“既然苏小姐明知道紫虚玉有风险,她为什么还要拿出来?”
宫千雪微笑:“就我想来,当年苏妃带她出来的时候她可能年龄还不大,对于她母亲的事可能都不太记得清了。而苏妃死之前给她留过什么遗言,说凭紫虚玉就可以找回父亲的话,当苏小姐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能力的时候,她或许是想为她的母亲报仇,或许是想找到她的父亲,才在多年之后又重新拿出紫虚玉来,引来所有人的注意,而她以便从中找到有可能是她父亲的人。其实说什么与人分享紫虚玉里地底神宫秘密的说法不过是一个骗人的托词。”
他的分析向来离事实向来都八九不离十,这绝对是无可否认的一点。风铃连忙问道:“那么她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吗?”
“应该知道了,但是当知道要找的父亲已去世,而她母亲当年还得罪了西越的当权者,她自认没那份能力与之抗衡,紫虚玉被楼少摔碎后,此话便从此不再提。”
听他此言,风铃忽然笑了:“她不再提,我想,你母后绝对没有不再提的意思。她现在借助楼少之力躲在燕国,无非也有尽量避开你母后的意思。她的鼻子可灵光得很,还真是个聪明人。”
吃完面,风铃扯着宫千雪,让他自她脖子上取下一个香囊,她示意他打开,一块紫气蒙蒙的圆形玉已落到了他手心上。
宫千雪一愣:“紫虚玉?”
风铃得意的点头,随即向他说起当初得到玉的经过。
宫千雪一脸沉色。
风铃察颜观色之下大感不妙,得意之情收起,赔笑道:“当时我并不知它是紫虚玉,等我知道的时候,已是你决定送我走的前一夜,于是我就想你回转南召城的时候送给你解燃眉之急,哪里知道……”
好半晌,宫千雪才揉揉她的头,柔声道:“我并非是这件事在怪你,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在想用这块玉到凤翔山地底神宫,找那个飞天传说,然后……想着离开我,是不是这样?”
风铃愕然,他的感觉太敏锐了。
宫千雪脸色如六月飞雪,忽的变冷,语声凌厉的盯紧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见他有发怒的迹象,风铃拿出看家本领,装傻:“只不过是无意间得到了一个别人都争抢的宝物而已,以我的脑子哪里想得那么远?飞天传说不过是一个传说,怎能当真?”
宫千雪根本不理她的装迷糊,微眯起眼睛,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慢慢地左右摇动:“你骗不了我,你在怕我。”
风铃连忙摇头,这从何说起。
宫千雪直言指出她的私心:“你能说,不是因为我杀了苏小姐的手下后,你怕我对楼少不利一再出策要与他划清界线么?卫泓玉让你签下协议书,你又怕对他不利,故意接近卫泓玉想在楼少回国之前稳住他,我可有说对?”
风铃心里巨震,他知道,她心里最细微的一个想法,他都一目了然,这一刻,他的无所不知,让她心底产生一种前所有未的恐惧,她就好像一个身无寸缕的人般,他都看得纤毫毕现。
头绪还未理开,她忽然感到右耳垂上一阵突突怪跳,一股灼热的气流骤然烧遍全身,而头也觉得有如有尖针来刺般,痛得她眼前一恍。她捧住脑袋,那种尖锐的感觉转眼又消失无踪。灼热的气流仍然周身流窜。
宫千雪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不待她有更多的想法,又继续说道:“你怕我对楼少不利,却不怕我对卫泓玉不利,那么,我想问你,你对楼少是存的一种什么心?”
风铃忽略那片灼热,被他的话问得一片哑然,她对楼少是存的一种什么心?这个问题,再一次令她心底一片茫然。
宫千雪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卫泓玉岂是你能惹的,在明天的寿宴上,他定会向整个天下人都宣称你已经是他的女人,那时候,你以为你还脱得了身?自作聪明的女人!”
风铃低下头,咬紧下唇。
“我的出现,才能将卫泓玉的视线自楼少身上吸引过来,那么楼少在西京的危机暂时可解。自然,你与他签下的那个协议书,我会让卫泓玉乖乖交出来,一切事情,目前还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可以放心。”
宫千雪抬起她的下巴,消瘦的面颊上是一缕难掩的落漠,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一双幽瞳恍若射进她灵魂深处,低低说道:“风铃,不要让我失望,你要清楚,你的每一个决定对我都会产生至关重大的作用,我是一个付出了就不会回头的人,那些世俗之礼在我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何况,你本就是风铃,与我妹妹是风马牛不相及也的一个人,我不会顾忌,希望你也不要一心只想避开我……在我还没有能力摆脱我母后的牵制时,你不要逼我……”
他的手掌在颤抖,浓密眼睫下是蒙蒙雾气,风铃心头悸动,不能自禁,泪水夺眶而出。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面对楼少时总想起他,在面对他后却还在为楼少的安危考虑。是了是了,她一定是在想着报恩,要对楼少报他的救命之恩,一个小孩子而已,她怎么还会有其他想法?
她不是也曾想过不顾那些狗屁礼法与在一起么?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何来兄妹之说?何必为别人的看法而伤人伤已?
她吸着鼻子,哽咽道:“雪,你想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吗?”
宫千雪低下头,轻吻着她被泪水湿热的地方,直到风铃闭上了眼,他才在她耳畔低声道:“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只是目前我与母后还无法抗衡,现在不得不按着她的意思去做。把你放在这一群男人中间,我实在不放心,明天我就将你送走,好不好?”
他的手向她胸口移去,气息灼热,他的声音里带着盅惑,“风铃,不要犹豫了,和我在一起,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困难,我会让你幸福。”
风铃迟疑了一下,身上那灼热的气流在他的指尖下变得更为狂野,她难受的皱紧眉,任他上下其手,微微喘息道:“好,你只要能摆脱你母后的束缚,我们就隐居,或者去游历天下……”
宫千雪沉眸,一把抱起她,嗓音低哑的笑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到床上去……”
“啊哟——”风铃抽气痛呼。“你弄到我的伤处了。”
虽然很煞风景,宫千雪还是一惊,万料不到她胳膊上还有伤,脸色沉重,首先看到她手上裹满纱布,就要拆开。
风铃推开他:“很丑。”
宫千雪抓住她的手不放:“没事。”
纱布拆开,十指都乌紫肿胀,要想弯曲一下都是不可能。就刚才一碰一触,她胳膊上的箭伤处也渗出了血丝,印在红衣裳上虽不明显,以宫千雪的眼力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他伸手解开她腰间的襟扣。
风铃挡住他的手,白他一眼,“我受伤了,你还想干坏事?”
他胸腔一阵震动,低笑出声:“只是看看你肩上的伤。”
风铃微微脸红,是她误解了。
宫千雪笑她,“又不是没看过,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害羞?”
风铃垂头不语。他径自解开她的衣襟,拉开一边肩头的衣裳,纱布上果然也渗了不少血丝,他为她解下,拿来药箱,为了重新上了一遍清凉的药膏,再细细的缠上。
他并没有立即为她拉上衣服,低头吻向她性感的锁骨,风铃徒觉一股比上轮更激烈疼痛的锐痛钻进脑子里,就如有千万个虫蚁在她脑子里吞噬着她的神经般,忍不住抱着头滚倒在床上大叫道:“好痛……雪……我好痛……”
宫千雪这才觉出她的不对劲,收起心中的激荡,连忙按住她的胸口为她催动真气,一股清凉之气流将她身上的灼热之气压下去不少,头部的疼痛却越来越炽烈,风铃几乎是在尖叫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滴滚下,脸色绯红,几乎快滴出血来。
厢房外,突然传来喧嚣声,若离的怒叱声与来人的暴喝声混杂在一起,紧接着,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股呼啸的寒风肆虐而进,登时灌满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