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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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是不是疯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风铃听完花千雪说出当初他在树林里被他老爹下毒暗害的事,不由拍桌而起。

    花千雪见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好笑的摊摊手:“我也不知道,不如等下次有机会,你当面向他问个清楚。”

    风铃连忙摆手:“最好以后都不要见他,总觉得他怪怪地,一见到他就感觉浑身发毛。”说着,她果真抱着胳膊上下搓了起来。

    花千雪把她的胳膊拉过来,解下上次的那个空针筒,又帮她绑上新的:“有没有那么夸张,我爹有给你这种感觉?”

    风铃点点头,却不愿再提那个假仁假义的长辈,茬开话题:“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花千雪将空针筒收好,笑道:“接下来?当然是实现我们的梦想,所有事情我们都没必要去管,过两天,等我知道千花确实安全的消息后,我们就到漠北去。”

    风铃心里激动,站起来扯着他胳膊,瞪圆了眼:“真的吗?你真的可以放下你爹你娘还有你的家人离开?”

    花千雪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就是为了让他们有一个安稳的生活,才执意留下管失镖的事,哪曾想到,我们差点……”

    风铃反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着他,像是生怕被抛弃一样。

    花千雪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风铃,我说过,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不会抛下你,你只要信我这句话,就算我们以后遇到再可怕的事都可以在一起,请相信我。”

    他心里仿似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眼里有着风铃无法见到的痛苦,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犹如要将她狠狠地揉进身体里。

    风铃慢慢抬起头,她刚才用力过猛,鼻子磕在他肩膀上,鲜血细细流了出来,花千雪用袖子把血擦干净,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拧了一块冷毛巾敷在她鼻子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良久,风铃亦感受到空气里有一股不可言明的悲凉,首先打破沉静:“真想不到柳堂主和凌堂主叛变,而漠总镖头也被苏小姐收买,干出诬陷花家的丑事,那些人,真的只有冠以小人的称呼了。”

    花千雪坐下来,淡道:“树倒猕猴散,墙倒众人推,从来都是桓古不变的道理。”

    两人都是一声长叹,黯然无语。

    “算了,其实都已经过去,你既然准备放下,也别再想了,若是还准备在这里逗留,定要让他们也偿偿被背叛的滋味。”风铃伸手摸着他比往日消瘦不少的脸,“你的毒是否完全清除干净?当时弄得你不能动弹,肯定都是至毒的毒药。”

    “已经没事了,我有一个道友专炼制有解毒丹,第二天的时候那毒就解了,当时正准备去找你的时候,我爹就开始发难,为了不让他去找你的麻烦,我才将计就计拖住他,让千花去接你。”

    风铃有些得意起来,笑弯了眼,“幸好我当时没冲动的跟着你爹回来,不然要为你添不少麻烦。”

    花千雪点着她额头笑道:“就知你关键时候会用脑子想事情。对了,听千花说你的腿受了伤,让我的来看看。”

    风铃任他卷起裤管,“现在已经好了,不过还不能太用力走远路。”

    花千雪看着完好如初的腿,被伤的地方似乎肌肤更为细腻,不由奇道:“一般都要差不多三个月才好,你怎么一个月就恢复了,难道你在那洞穴里有什么奇遇?”

    “哪里有什么奇遇,不过倒是一处温泉,里面有不少小鱼,会不会是吃了那些鱼的关系?”

    花千雪点头,看着她的伤处,若有所思道:“你是否在温泉里泡过?”

    “有什么不妥吗?”

    花千雪笑而不语,怪不得她身上的气味全部消失让他好找,原来药性全部融在了温泉里。

    风铃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忽听他低哑着嗓音道:“风铃,不要管那个什么约法六章,我们生个像你一样有趣的孩子吧,那时候,我们就在漠北安家,你带孩子我牧牛羊,天高云淡,我们奔驰高歌,好不好?”

    在他的描述中,风铃仿佛看到一片天蓝草绿的草原上,牛嘶马叫,羊群像团团白云,涌来涌去……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感觉鼻子不再流血,她把巾子丢到一边,睁开眼,笑得老没正经:“好,不管什么约法六章,不如我们今夜就准备生孩子……”

    花千雪眸若灿星,深邃若海,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慢慢低头吻在她眉眼上,良久,他忽然抬起头,眼里满是火热之色,捧着她的脸喘息着:“风铃,你能答应我,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以后都是夫妻,永远都会不离不弃?”

    风铃勾着他的脖子,定定的看着他:“你还尽傻话,我们本来就已经是夫妻,为了你,我都已经放弃了回家,难道这还不够?”

    花千雪叹息着,仿佛做着最后的确认:“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是吧?”

    风铃翻身坐到他身上,低笑着解他的衣带:“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老问这些话是否太啰嗦了?”

    花千雪哪能容得她主动,将她一把拉趴下来,整个身体覆住她,扯开她的中衣,一手已探进她宝蓝色的肚兜里,解开她背后的带子,握住她的小巧,低头吮吸着她的樱红。

    风铃感受着他炽热,不由呻、吟出声,她手忙脚乱的去扯他的衣服,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而奇怪的声音。

    两人顿了一下,相视一笑,不理会,继续。

    不想那声音如是魔音,刺透人的耳膜,震得风铃一阵眼冒金星。

    风铃无奈的捂住双耳,痛苦的闭上眼睛:“你去看看,这是谁在制造噪音。”

    同时,已听到隔壁葬花开窗大叫:“谁呀?吵死了。”

    问了两声,都没有人回答,若离也探头问开了,才听魔音稍停,有人大笑道:“不好意思,吵到你们睡觉了,不过,本少今晚心情不佳,在此对月吹笛,你们就体谅体谅吧。”

    是姓楼的那混蛋!

    葬花和若离没再言语,便听到她们关窗的声音。

    风铃恨得牙痒痒地,苦笑道:“雪,有他在附近,我们这事可能要延后了。”他肯定是故意的,真是个混蛋。

    花千雪无力的趴下,叹道:“这是不是叫好事多磨,也罢,谁叫你惹了他,这样抱着你只能看不能吃比在我身上剜肉还难受,我去后山泡冷水,你一个人好好休息。”

    他坐起身来,亲了她两下,将衣整理整齐,开门出去。

    外面魔音仍在继续。

    风铃有些气恼,抱着被子翻身掩住耳朵。

    笛声如魔,搅得她心烦意乱。

    笛音忽然一转,变成凄楚一片。

    她从未听过这种笛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一样,带着一种决然的味道。此时的笛音缠绵凄冷,不似普通竹笛的清越悠扬,像天神在细细吟唱,又像龙在沉沉呼啸。

    她脑海不由浮现少年在她进屋时最后看她那幽绝的一眼,不由推被坐起,拉了拉身上凌乱的衣服,披件外衣,犹豫了半晌,终于大胆推开窗子去看。

    外面院子黑漆漆的,犹有极淡的月色,天井靠小树林的边上有一堆高高的草垛子,隐约有人坐在上面吹笛。

    想不到楼清戈除了会捣乱吹穿脑魔音,在沉寂的夜里,还吹得出满腔幽怨,凄楚哀惋,令人生痴的妙音。

    这小子在无事故作愁么?风铃可不理他这些,冲着草垛子上面大叫:“夜很深了知不知道?你能改到明天再吹么?”

    楼清戈果然缓缓放下手里的笛子,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远远看向她,忽然向她招招手:“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风铃摆摆手:“明天再说吧,我们都早点睡。”

    哪里有心情听他说话,打扰了她的好事,正不知如何发泄呢,最好不要往她枪口上撞,她会发飙的。

    见他安静下来,转身要走,忽听背后有动静,不由回头一看,却见他不知何时跳了下来,揽住她的腰,又腾空跃回了草垛上。

    风铃捶着他,却仍被他按坐在草垛上,他手掐在她的腰上,推也推不开,不由哇哇大叫:“放开,你到底想怎样?”

    楼清戈抬眼望着夜空,长长的睫毛微颤,他忽然回头,双眸犹如深夜一般深邃,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低柔:“你们过两天就准备离开?”

    风铃僵了一下,向他眨眨眼:“你都听到了?”

    他慢慢摇头:“没有,猜的。”

    风铃没出声,也抬头呆呆望着夜空。等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我并不值得你喜欢,你还小,以后会遇上比我好百倍千百的女孩子。”

    他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什么优点,别人又怎么可以代替?再有,我希望你能迟几天走。”

    “为什么?”

    楼清戈淡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花千雪不顾一切的如此急着带你走,有一些不合常理。而且,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据我这些天来的观察,他明天肯定要去一个地方,你若信我,我们就跟上去看看,他的秘密,或许对你来说,会很重要。”

    花千雪的秘密?

    风铃笑了:“他有什么秘密,我今晚就问去他,何必要等到明天。”

    楼清戈柔声道:“傻子,他能告诉你的,就不是秘密了。”

    “你为什么断定他明晚会出去?是不是与你之前说的纵欲过度有关?”

    楼清戈笑道:“我还以为你根本没听进我那句话,不错,他去的地方,可能就是妓院,难道这样,你也不好奇吗?”

    男人去妓院,除了嫖妓还能干什么?风铃有些不敢相信如冰似雪的人也会跑到那肮脏的地方去干坏事。但是既然有了疑点,她又怎么会不将它弄个清楚明白呢?

    第二天,若风一早就不知被花千雪叫到哪里去了。

    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风铃都因为楼清戈的话有些心不在焉,本不想往那些事上想,结果,到傍晚的时候,花千雪果然让她等他,说要去前面镇子买些东西。

    什么东西不可以两人一起去买,为何让她等?

    风铃不露声色,笑着让他快去快回。

    待他走后,她终于还是熬不住好奇心,随便向若离和葬花说了个借口,就拉上楼清戈悄悄尾随在他身后。

    花千雪的脚程很快,只稍不注意就一忽不见了,风铃火急火燎地跟在后面跑,楼清戈拉住,他这时候倒不慌了,慢悠悠地说道:“你这样跟过去,花千雪马上就可以发现,既然是想知道他的秘密,心急就吃不了热萝卜。”

    眼见花千雪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处,风铃急了:“你说怎么办?”

    楼清戈见路边有几朵不知名的开得正艳的花朵,走过去轻轻折下,捏成一束,将它插在她头上,嘴里啧啧有声道:“人比花娇,怎么看怎么好看。”

    风铃一把抓下头上的花,“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现在是个男人,戴一朵花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人妖。”

    楼清戈只觉没劲:“你就不能不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风铃没说话,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连驳斥的话都懒得说,直向前走去。

    楼清戈站在她身后笑了笑,忽然拎起她的身体,带着她飞跃而起,两边的树木山石快速倒退,惊得风铃一把抱紧他,再也不敢睁开眼。

    耳旁风声呼呼,也不知跑了多远的路,只觉楼清戈忽然停下,“到了,还不下来?”

    他说话的功夫风铃睁眼一看,他们已到了一条红色大街,到处挂满红灯,十数个大大小小的门脸当街而立,每家门前都会有一些轻衣薄裳的姑娘当街招客,而他们正站在一家最大的门面前,三屋楼的门脸虽然不是最大,却最雅致。

    正在打量间,楼清戈突然将她拉至一个牌子后面,风铃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了?”

    楼清戈示意她看前面:“你自己看看。”

    风铃探出头,左边一条大街上正施施然行来一个修长的身影,蓝色薄衫罩身,不正是花千雪?风铃瞪大了眼,他果真是往妓院里来的。

    眼见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合欢阁的大门,心里那个气啊酸啊,恨不得一把将他的两腿给拖回来。

    楼清戈压着蠢蠢欲动的她,坏笑道:“别急,你去早了,怎么抓到他的奸情?”

    过了一会,才示意她可以进去了。风铃急急地朝那家名叫合欢阁的大门冲去。不待楼清戈交待她注意形象,她就杀进了合欢阁大门。

    眼尖的老鸨见一个杀气腾腾的公子冲进来,赶紧抖着身上的肥肉赔着笑脸迎过来,“公子爷,不知是否有老相好?”

    风铃眉梢一挑:“刚才进来的蓝衣公子呢?”

    “我这里的客人有黑衣公子白衣公子黄衣公子,就是不见什么蓝衣公子,公子爷莫不是看错了?”

    “胡说!”风铃回手就是一巴掌,”我看着他进来的,他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哎哟!”老鸨捂着脸颊尖叫了一声,然后转为哭腔,“我是真不知道,这里的公子如此之多,公子爷不来找姐儿,找什么公子,您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风铃哪里愿意听她消遣,回手又是给她一巴掌,那老鸨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惊得所有正在与人调笑的花娘和嫖客都向这边探头过来。

    有几个彪形大汉应该是这家青楼的打手,他们捋着袖子冲过来,楼清戈三拳两脚将他们打飞出去,后面的人再也不敢近身。

    楼清戈近到风铃身边咬牙:“你这哪里是在找人秘密,分明在闹事,唯恐花千雪不知道你来了是不?”

    风铃干笑两声,若是花千雪正跟别人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在干坏事,虽然抓奸在床,她的小心肝可不能承受啊,给别人给自己都留点面子吧。

    风铃撇下一众咋咋呼呼的人,吵吵闹闹地上了二楼,挨间包房巡视,结果花千雪没找到,免费黄片儿倒看了不少。

    老鸨也不敢再让人上前拳脚相交,跟在她身后,不断向屋内正在干事儿的人哈腰道歉,一张老脸都差点哭成了花脸。

    楼清戈跟着风铃巡视小黄片儿,还挺精彩,不过老鸨脸上更精彩,她实在被逼得不法,就指天对地发毒誓,说紫凤仙那里倒是有个穿蓝衫的公子经常光顾,不如到后、庭院去看看。

    “我看她说的不像是假话,”楼清戈开口提醒了一下风铃,他算看出来了,风铃有点假公济私的意思,每次踢开门见人家没脱衣服就很失望似的,真是个色女,不由暗自大叹,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怪胎?

    风铃最后不舍的又踢开一扇门,对屋里只是听琴听曲的客人鄙视了一下,转而对老鸨说,“后、庭院在哪里,快带路。”

    此时此刻,合欢阁一间华丽的包间内,正坐着两个年轻公子和一个娇媚女子。

    坐在上首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岁左右,面容俊美,鼻染高挺,双眉似剑,一头墨发披在身后,以一条墨色缎带松松的系着,黑色长袍雍容华贵,上绣紫色麒麟,暗花祥云为边。只要稍有眼力的人,从他穿着和气质都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出自皇室贵不可言的皇族中人。

    不过,若有人再去看他那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里面全是吸人陷入深渊的邪魅,与他身上的贵气却是存在着矛盾,更是逼得人不敢多瞧一眼。

    年轻人手如白玉,十指修长,他缓缓端起琉璃杯,举至唇边,却并没有喝下去,桃花眼像猫儿般微眯,声音淡淡道:“苏小姐,你确定需要我的帮助?”

    坐在左首的年轻女子声媚若丝,轻笑道:“二皇子,染尘可以确定,需要帮助!”

    年轻女子上身穿藕荷色对偶衫,下穿白蝶洒清拢纱裙,腰间系着淡青色腰带,云鬓高挽,耳际流苏,鸡心血玉坠在眉心,正是苏小姐。她此时的打扮高贵,不露丝毫俗气之感。

    “苏小姐,让二皇子帮助你可以,不过,你可知道二皇子要你答应的条件?”

    坐在右首眉眼俊挺的封水流已不见吊二郎当之色,一脸正经地看着苏染尘,全权充当说客。

    苏染尘水眸移向二皇子,勾唇浅笑:“自是明白,把楼氏所有产业清单列出来,要么一半交由朝廷接管,要么所有产业交一半税收。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连封氏世家都已投靠朝廷,我一介女子,又有何能力敢与朝廷抗衡?只要二皇子能帮我找到戈儿,染尘自一切照办。”

    二皇子手指轻转,看着琉璃杯里左倾右侧的液体,漫不经心道:“苏小姐真是个明快人,刚听封水流说楼清戈是燕室子孙,立即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怪不得能掌管楼氏经济如此长时间而未出差错,佩服佩服。”

    他似乎在夸赞她,表情里却微带讥诮。

    苏染尘眉目一凄,微微一叹,道:“二皇子哪里知道小女子的不容易,时日越久,便越感力不从心,这次若不是陈鸣波陈大人的托附,小女子也没想到臣服于朝廷,不过,今日能在封公子的引见下识得人中之龙的二皇子,实三生有幸。”

    她说完话,水眸如流云,眼波轻转,向散发着高贵与邪魅两种奇异气质的人望去,暗暗想道,只要有机会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可以考虑放开楼清戈。

    几人正在闲谈间,楼下就传来了喧哗声,而后有人惨呼,二皇子忽然来了兴致,笑着说是不是有人来砸场子,不由拨开帘子向外望去,正好从头到尾看到风铃胡天胡地乱吵的全部过程。

    苏染尘趁机凑拢过去,让自己身上的清香直向二皇子扑去,随意抬眸一看,想不到竟看到她寻找多日未果的楼清戈,转眼看他和风铃在一起,顿时眼中冷中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