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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清晨的空气
清晨，远方城市高楼之外泛起温柔的金光。
枕头下刚传来由小到大的鸟鸣与高山流水音乐，迟雨落就伸手进去摸出手机按掉了闹铃。
她仰面躺在床上，努力睁着眼睛，深呼吸几口脑子里开始思考今天的日程安排。
大脑的活跃驱散了困意，秦世恶教她的办法果然有用。
厚厚的被子最后一次起伏，少女撑着床板坐起，打开桌上的台灯。
好久没有睡自己家的床了，今天在自己家里醒来的感觉还怪微妙的。
迟雨落打开手机，时间显示六点三十五分，她点开置顶头像输入了句。
落：【你勤劳能干的媳妇已经起床，而你还在睡懒觉，猪！】
平常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翻看秦世恶给她发的早安消息，但最近这段时间不一样了。
改掉了早起不赖床的毛病后，迟雨落抢先给他发早安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这让少女内心成就感爆棚，仿佛比他起得早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这都归功于秦世恶的学习计划，让她养成了自律的好习惯。
当然，不光是自律，偶尔释放一下压力也是保持身体健康的重要秘诀，少女最近奖励自己的次数变少了，但面色却越来越红润。
迟雨落翻身下床，一边伸懒腰一边打个长长的哈欠，走到衣柜前挑衣服。
虽然气温已经快要回暖，但早上这会儿还是挺冷的。
楼下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和谈话声，迟雨落换好衣服后就麻溜下楼洗漱了。
灶台上堆着一层高高的蒸笼，升起的雾水被抽风机吸到窗外，胡婉阳在砧板和炖着汤的大锅间来回走动，小姨在整理早餐摊需要的豆浆米粥之类的东西。
“早安，妈妈。”
迟雨落端着洗脸盆从胡婉阳身后经过，打了声招呼。
听到女儿的声音，胡婉阳好似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这妮儿怎么是在家里睡的？
还是小姨的脑瓜子清明些，调侃着打了声招呼，“你这几天老往家跑，该不是被我大侄儿休了吧。”
“别一口一个大侄儿，你这样搞得我想和你断绝关系。”
其实迟雨落也不是天天在秦世恶那里睡的，一周也就只有四天左右。
这周倒是少点，主要是连着几天秦世恶身体吃不消了，少女又不敢保证能把持住自己，所以为了缓冲，这两天都乖乖呆在自己家里睡的。
正好今天周六，等下午店里不怎么忙的时候，去市场买点甲鱼什么的炖个汤给他送去吧。
既然迟雨落起床了，那么早餐摊的工作就不用小姨了。
对付两口早饭，小姨就背着篓子去市场买菜了，迟雨落搬来小马扎，戴上狐狸面具，坐在摊子后面玩手机。
恶：【老婆真棒】
恶：【今天早上我得去表姐工作室帮忙，可能没法过去，晚点我们开视频吧】
七点出头，秦世恶发来消息。
迟雨落往身后帘子看了看，见老妈还在厨房没出来，便挪了挪凳子，靠墙挡住身子，给他回消息。
落：【现在不能开吗？滑稽.jpg】
恶：【我在洗澡......】
落：【视频通话请求】
恶：【已拒绝】
迟雨落嘴角勾起弧度，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不过现在角色对调了。
她又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再转头看看身后，抿起嘴唇压制一下不矜持且有些痴女的笑容，心脏却是跳得厉害。
落：【为什么！】
明明那种事情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
恶：【那下次你洗澡我也要开视频】
落：【无所谓啊】
【......】
曾经腼腆娇羞的落落到底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秦世恶有必要反思一下。
面对他时的大胆加上隔着屏幕的底气，少女现在觉得自己勇的不行，什么调戏话语都用上了，也不担心见了面以后怎么收场。
时间流逝，云层间隙洒下白花花的阳光，老城区里走动的居民多了起来。
偶尔有最近刚租到这边的年轻人路过早餐摊，看见这个戴着狐狸面具对着手机像小臭蛆一样乱扭的奇怪家伙，也是默默调转方向，打消了买早餐的念头。
迟雨落还奇怪呢，怎么聊了大半天了，一个客人也没有，抬起头看看，又低下头去继续打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照在身上的阳光已经带上了些许暖意，迟雨落摘下面具透气。
活动脖子之际，迟雨落余光瞥见了不远处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画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走在前头的高雯显瘦但身材十分有料，目光坚毅带着一丝锐气，而跟在她后面的维维子就比较慵懒了，走路的时候软绵绵的，揉着朦胧的大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路上遇到认识但又不算很熟悉的人时会有这种烦恼，尤其是还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
迟雨落暗自思忖着，直接上去打招呼呢还是等她们走过来再搭话呢。
可她已经看到她们了呀，要不还是装作没看到，等她们先开口吧。
呜......可这样会不会不礼貌。
这种时候临时工去哪啦！
这时，开车行驶在大路上的秦世恶莫名打了个喷嚏。
心潮起伏间，高雯和维维子已然行至摊前。
高雯从兜里拿出一只手在双目无神的迟雨落脸前晃了晃，“迟雨落？”
“啊，班长早。”
“嗯早，今天就你一个人吗？”
“小恶去帮他家里人干活了。”
因为不清楚秦世恶希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事，于是迟雨落的回答也有些含糊。
不过高雯显然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简单寒暄两句后，就开始挑早餐了。
作为工具人陪她出来买早餐的维维子顺势接下话茬。
“落落今天没戴小电视吗？”
维维子说着，举起两只手到头顶比了比头套的手势。
“只有早上不戴啦，我想呼吸呼吸清晨的空气。”
“小恶君也喜欢早晨的空气。”维维子回忆着，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秦世恶就有早起的习惯了，到夏天更是四五点就爬起来到外面溜达。
迟雨落笑笑，帮高雯打包好早餐递给她们，说道
“我就是因为他喜欢才想试试的。”
现在她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