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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没课，迟雨落和班上女生一起被学生会喊去换衣服了。
难得落单的秦世恶也没闲着，久违地和好兄弟们来了一场紧张刺激的飞行棋。
“老秦，最近和迟雨落怎么样了。”段肖程问。
“什么怎么样。”秦世恶装傻。
“你这就没意思了，跟兄弟还藏着掖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是一对儿好吧。”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样了呢。”
“起码牵过手了的程度，如果是亲过，她看你的眼神应该会更那个一点，但现在明显还有些生涩。”他有理有据的分析着，这可都是作为前辈的经验。
秦世恶投出一个六，黄色棋子挨个跳过格子重重砸在绿色棋子上，把段肖程的飞机送回了老家。
平常没看出来这浓眉大眼的还有八卦天份呢，不过他猜的倒是挺准，虽然昨晚互相告知了对方自己的心意，但目前还没有更进一步的迹象。
也就是十指相扣牵牵小手，在一个被窝里玩投喂游戏边看电影，哦对了，她还靠着他的肩膀睡了个午觉来着，但这应该不能算，因为她是无意的。
“你说的很对。”
迟雨落不在，他也懒得纠正段肖程默认他们在一起这件事了，早晚的问题，免得以后还要解释。
“可以的卧槽，连你小子也脱单了。”
“加油吧，雯子姐对你余情未了，你自己趁热打铁。”
尾音加重，秦世恶把段肖程留在场上的最后一颗飞机也送回家了，好好的飞行棋愣是给他俩玩了象棋。
一直玩到十点多，他们听到楼下响起欢快的音乐。
莺莺燕燕的女孩子们在舞蹈老师的带领下在教学楼下排好队，从楼上往下看，只能想起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迟雨落和佘诗盈站在最边上，手里拿着两个彩球，显然这两人都是四肢不协调那类型......
而且因为身材的不同，跳舞时的观感也不同。
每一次跳跃，迟雨落胸前的违和总会颤动一下，可把她羞坏了，跳了几次之后就不敢有大动作了。
佘诗盈也看呆了。
“落落......你原来这么有料的吗？”
“呜呜，别、别看我啦。”
“你慢点，胸、胸要跳出来了！”
被她这么一说，迟雨落仿佛力气被抽走了似的，再有跳跃动作也只是踮踮脚，可又觉得这样子跟偷懒似的，好对不起努力练习的大家。
少女再次陷入纠结。
没办法呀，佘诗盈又不懂她的烦恼，她只是平胸，而她是根本没有，从初二开始到现在，除了个子以外，什么都没变化。
她都要怀疑自己性别了，真不敢想像以后和秦世恶结婚生了孩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孩子那边嘬一口嫌弃地说‘怎么是爸爸’、到她这边嘬一口更嫌弃‘原来那边才是妈妈’。
“楼上那群家伙好讨厌啊，一直盯着这里看。”
前边的同班女生吐槽道。
“......”迟雨落心里一突，更紧张了，干脆闭上眼睛当鸵鸟，小声念经：“有面具在呢，落落不怕落落不怕。”
“落落、落落，秦世恶在看你哎。”
“啊？”迟雨落睁开眼睛向上看，只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栏杆后。
“咋走了？”
“呼......估计是下来了吧。”
“真好啊，把咱们班草泡走了，呼，你们藏得够好呀落落，说！谈了多久了！”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说着，倒也不是真的要问出个所以然。
经过上个礼拜的相处，这些女孩子也差不多都知道迟雨落的性格了，为此，今天还特地围了一个圈，把她和陌生人隔开。
“没有没有、我们还没在一起的。”迟雨落诚实回答。
“还？那也就是快咯？”
“......”
一诈就上钩的少女再次中招。
老师分解完动作，演示了一遍，带着大家跳了一遍，就原地解散，让女孩子们各自训练去了。
跳舞这东西除了看肢体协调性，也得看对节奏的感应力，极个别天赋高的以外，第一天练习基本都是踩不到拍子上的。
迟雨落预想中的当众出丑也并没有发生，反而因为她节奏感强，别人还觉得她跳挺好呢。
“不行了，我得去洗个澡，落落要来我们宿舍一起洗吗。”
“啊......”
“有没有眼力见儿。”佘诗盈拍了那个女生的后脑勺一下，她们这才发现有个男生拿着水和毛巾朝这边走来，他也带着个狐狸面具。
“那就不打扰你们啦，我们先去换衣服了。”
“不练了吗。”
“练屁，下午再说。”她们打打闹闹逐渐走远。
迟雨落站在原地，小手搭在身前，随着他向她走来，周围的目光似乎也都聚集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好在看不到脸，也不知道是谁。
“你怎么下来啦，不跟他们下棋了吗？”
迟雨落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擦擦脖子和手臂上的汗。
“那也得有人下呀，这个点留在楼上的不都是为了看你们跳舞吗。”
“你也是吗？”
“是啊，只不......”秦世恶话没说完就被迟雨落打断。
她接下去说：“只不过你没有们，你只看我，是这样吗？”
被一语道破心机，秦世恶挠挠头，上下看了看她，“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啦啦队的服装是浅褐色的百褶裙加小外套，内里一件白色小背心，跳的时候会露一点肚脐，鞋子统一白色运动鞋。
“还好吧。”她踮起一点脚尖，凑到他耳边说：“我里面有偷偷塞暖宝宝的，不过下次应该不用了，跳的时候会很热。”
“可你腿都露在外面不是吗，这总不能贴暖宝宝了吧。”
秦世恶看着她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莫名有点吃醋。
“嗯？有光腿神器的。”
迟雨落说着，抬起腿捏起一点光腿神器，又啪地弹回去。
“里面有加绒，很厚一层。”
“哦。”
他帮她拧开瓶盖，边喝边回教室拿外套，一会儿放学了回家再换衣服。
其实秦世恶不是不知道光腿神器，因为他以前好奇这玩意还偷偷去穿过他表姐的，有多厚他当然清楚。
只是，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更大方的人才对。
不会束缚另一半穿什么那种。
现在看来，他和那些说着一辈子喜欢二次元，绝对不找三次元的好基友们一样，真有了喜欢的人以后心态就会改变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迟雨落喝完水，又把面具重新带上，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她发现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她的腿看。
“没有。”
秦世恶就别过头去了，还假装咳嗽了两声。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劲。
聪明的少女思考了会，试探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因为他们有可能会看我的腿？”
“有点。”秦世恶也不嘴硬。
见他这么说，表过白的少女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嘻嘻一声。
“那待会回去的时候我晚点再换衣服，让你多看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