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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兵窟之内,面对无数的神兵利器,云玄天等人却是个个无精打彩地随地而坐,每个人都像是一座雕塑一般,保持着一个动作,半天不动,唯一能看得出是活人的就只有那一双直视着那面透明水帘墙的眼睛,期待着某个人影能从那里进来,然而等了半天,却还是失望了。
“净竹师兄,师叔祖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净若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时间过去越久,脸上担忧的神色就更加深一层。
“闭嘴,师叔祖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净竹恶狠狠地打断净若的话,肯定地说道,然而脸上却有着如净若一般担忧的神色。
“没错,师叔祖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净梅和净菲同时点了点头道,目光却未曾离开过水帘墙半分。
云玄天蹲坐在剑台旁,手抚着九节鞭,不停地自我催眠:小狂儿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定很快就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凤舞萱斜靠在一架武器架旁,紧盯着水帘墙,脸上平静异常,不知在想什么。
柳剑穹盘腿坐在地上,右手拿着佩剑撑在身侧,握得紧紧地,赤色的瞳眸沉静无波,整颗心却紧得快要揪起来。
玄鹰、玄雁挺着身子站在水帘墙两边,标准的护卫站岗模样,彼此看了一眼,均在各自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再等一会儿,如果圣尊还没回来,他便要出去找她,身为玄武暗卫,眼睁睁地看着圣尊出事,自已却躲在这里,就算能活下来,他们也无脸再见人了。
水幕帘外,气势磅礴的水帘瀑布垂天而下,宛如万马奔腾,哗隆隆的水流声震耳欲聋,一只七彩灵兽如一光一般划过来,停驻在湖泊旁。
“小美,送我们上去。”来到水帘瀑布之下,倾狂无力再带着凌傲尘飞上水帘洞天,只得让狼虎王直接将他们送上去。
“吼呼……”狼虎王呼啸着飞向瀑布,停在水帘旁边,倾狂将凤天神剑背在身后,怀抱着灵风,然后带着凌傲尘倾刻间便钻进了水帘幕,狼虎天则是呼啸着朝瀑布之顶飞上天去。
几乎同一时刻,魔圣天便紧追而至,当真是千钧一发,只差毫厘,若再迟上一点,恐怕就真的得交待在这里了。
停驻在湖泊前,入目所及的不是垂天幕布,就是高耸入云的笔直陡崖,哪还有半个人影,自然也探知不到任何气息。
难道追错路了!莫倾狂又使了什么诡计将他给引到这里来?望着飞泓瀑布,魔圣天紧握双拳,展开双臂,仰头一声大吼:“莫倾狂……啊……”
‘砰……澎……’滔天的水幕翻滚而起,如一道道升起的幕帘直冲上天,与垂天而下的瀑布一上一下,如果忽略了气得睚眦俱裂的魔圣天的话,倒成了一道奇景。
水幕落下,浑身不沾一点水迹,魔圣天黝黑的眼眸充满血丝,帅气的脸上紧崩着,半响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突的,利如刀刃的眼眸睁开,闪过危险的光芒,扫视了四周一眼,自语开口道:“不对,此处是死亡森林的后方,若是没有追错路,她一定是从哪个出口进了死亡森林,当日莫子风三人能安全离开,必然是这里哪个出口出来,现在,莫子风虽然死了,但是云玄天应该已经把出口告诉了莫倾狂,该死的,那个出口究竟在哪里?”
气愤地一挥袖,旁边一座山峰的山墙立即被打出一个深洞,哗啦啦的碎石直往下掉。
当年他费尽了多少心思都进不了死亡森林深处,无法得到神器兵窟,得到凤天神剑,也曾试过找另一个进口处,却只发现此处是死亡森林的后方,猜测此地必是出口处,却是挖地三尺也不找出来出口在哪,想不到那个莫子风还真厉害,竟然能安全通过,虽然最后还是死于……
“不对,不对……”猛然一丝灵光闪过脑海,魔圣天摇了摇头,黝黑的眼眸寒光闪过,边思索着边自言自语道:“不对,既然莫子风他们能安全出来,那就表示他们已经得到神嚣宝窟,找到了神剑,几日前也确实感应到了凤天神剑出世,那么神剑的主人就应该是莫子风才对,莫倾狂又怎么会有凤天神剑?还有那只神兽,分明就是狼虎王,就算已经认主也该是莫子风或云玄天、凤舞萱才对,怎么会是没进过死亡森林的莫倾狂……”
莫子风!莫倾狂……凤天神剑,狼虎王……
叮……魔圣天错愕地瞪大双眼,一个显而易见却让他难以置信的真相浮上他的脑海里——莫倾狂就是莫子风。
“难怪,难怪……”气极反笑,魔圣天怒笑了一声,难怪傲尘明明喜欢莫子风,却在莫倾狂出现时,变得如此不正常,反倒与莫倾狂亲亲密密起来,难怪云玄天他们明摆着一副要为莫子风报仇的样子,却在莫倾狂出现后,像是立即忘了莫子风的仇一般,难怪莫子风与莫倾狂同样年纪轻轻就有着高深的武功,同样的狂妄,原来,她们竟是同一个人。
想不到啊想不到,闻名天下的神人太子竟然是女子,想不到,今日他魔圣天竟然会被一个女子耍弄,竟然会让一个小女子给设计了,可恨可恨!着实可恨!
“莫倾狂,今日纵然让你给逃,本座就不信你还能逃出天炎地界,终有一日,本座要将你碎尸万段。”朝天一吼,魔圣天衣袍一挥,在整个湖泊炸起水雾中,飞身离去。
倾狂带着凌傲尘一过水帘瀑布,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迎接她的是十数座雕塑,然后便是蹦跳惊喜的声音,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小狂儿,小狂儿,你真的回来了……”云玄天最先蹦跳起来,连手中的九节鞭都往后一丢,快速冲了过去,展开双手便想将倾狂揽在怀中,结果还未碰到她,便被用力拉开了。
“倾狂,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安全回来的。”凤舞萱咧着大大的笑脸,一冲上来就把云玄天给扯开,自己展开怀抱就要给倾狂来个热情大拥抱,却又被云玄天给拉住了。
转过头来怒视着他,却见他眼眶红了红,直盯着倾狂瞧,疑惑地转过身,顿时立即僵住了,一颗心直直往上提,又往下沉,双眼被刺得生疼,方才得见她安全回来,一时高兴过度,竟没发现,她洁白的衣袍开满的朵朵‘红花’,如此地刺目。
这时,洞内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浴血归来的倾狂,虽然她依旧噙着笑容,却不难看出她伤得有多重,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告诉他们,她洁白衣袍上的血是她自己的,不是敌人的,一时都心痛得无以复加,以至于眼里就只看到她而已。
“咳……怎么了,看到我回来,都傻了?”强忍着虚弱的身子,倾狂扬着笑脸道,她知道他们都被她吓到了,可她也不想这样的,都怪那该死的魔圣天,害得她这么狼狈。
“小狂儿,你……”云玄天动了动嘴,觉得那点点鲜红色就像一把把利刃在凌迟着他的心一般,看着她似是摇摇欲坠,立即反应过来,急忙跨前一步,想要扶住她,这才发现她怀中半抱着的凌傲尘,心中一涩,然而此时也没心思理其他,改而扶住她的另一边手臂道:“小狂儿,快先坐下……”
众人这也才从她满身是血的‘惨状’中恍过神来,立即围上去相扶她,也是至到此时,才发现回来的不止是她,还带着一个绝世俊男,貌似已经气若游丝了,而她怀中的灵兽更是无精打彩地昏睡着。
可怜的凌傲尘,那么大的一个绝世俊男,被倾狂揽在了怀中,却硬生生地被当成了隐形人,可怜的灵风,世上争夺不休的灵兽,竟然被当成了空气了。
“我没事,不用那么紧张。”虚弱地摇了摇头,倾狂微笑着让他们放心,一手依旧揽着凌傲尘,轻靠在云玄天的身上,她现在实在已是无力再支撑了。
“太子,末将无能,让太子受此重伤,末将……”柳剑穹撑着剑,半膝跪在倾狂的身前请罪道,低垂着头,掩去心痛与愧疚,玄鹰、玄雁也跟着单膝跪在柳剑穹的身边请罪。
“都起来吧,我受伤不是你们无能,是魔圣天太强大了,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摇了摇头,倾狂轻喘着气道,又转过头,对一脸心痛的云玄天道:“狐狸,先扶我和凌哥哥到石室里。”他们必须要尽快疗伤才行,凌哥哥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再耽搁下去,只怕是……而她也必然重则丧命,轻则功力全毁。
“好。”倾狂的受伤早已让云玄天心乱如麻了,想也没想,便立即点头道,却在跨开两步后才反应过来,疑惑地开口道:“石室?”
这里哪有什么石室,他怎么不知道啊!抬头看向凤舞萱,她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倾狂,神器宝窟里还有石室吗?上次他们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他们不知道,那个石室是倾狂后来再次回到这里时才发现,他们自然是不知道。
“呵呵……”云玄天的反应让倾狂轻笑起来,心中也是暖暖的,点了点头,轻喘了一口气才道:“就在兵窟外面的那条通道。”说着的时候,声音已经开始起伏不定了。
柳剑穹在这时走了上来,扶住凌傲尘,然后看着倾狂,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倾狂立即会意他要做什么,轻笑着点了点头,放开揽住凌傲尘的手,柳剑穹立即从倾狂的怀中接过凌傲尘。
就这样,云玄天半抱住倾狂,倾狂一手抱着灵风,柳剑穹扶着凌傲尘,一行人照着倾狂的吩咐,走出神器宝窟,来到通道的一处离宝窟不远的光滑石旁,愣是就没看到这里有什么机关的。
“玄鹰,在你前方正方位轻敲几下,三长两短。”轻靠在云玄天的怀里,倾狂转头对站在旁边的玄鹰开口道。
没有丝毫怀疑,玄鹰照着倾狂所言,在光滑的墙上轻敲了几下,果然,‘轰隆’一声响,在他们前面的那堵墙便自动升了起来,从里面射出丝丝光亮。
顾不上惊奇,云玄天便急忙扶着倾狂走进来,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如利刃般的劲风便划过来,幸来突而又横空划过另一道劲气,两道劲气相撞使得方向偏过去,堪堪划断了他垂在颈边的长发。
心脏差点被吓死,反应过来后,云玄天没有去理会自己是否被伤到,或者是谁出的手,而是赶忙低下头,检查倾狂是否被伤到,突而却被一声声惊叫声给吓到了。
“啊!是师傅,师傅,你怎么浑身是血啊?”两个重叠的声音大得差点刺破了众人的耳膜,接着云玄天便感道一阵狂风吹过,眼前立即站着两个身着银白衣袍的少年,两人的眼角都各自有一道妖冶的血虫图形若隐若现。
云玄天诧异地看着两人单纯的脸上满满担忧心疼,目光一转,立即瞪向怀中的倾狂,好你个花心的小狂儿,这又是从哪惹来的风流债!
感受到云玄天的目光,倾狂真的是苦笑不得,这只狐狸怎么吃醋吃到她徒弟的身上来了。
“莫师弟(师叔祖)。”未等她开口,随着三声担忧的惊喊声,又是三道飚风吹过,这三个人云玄天倒是认识,白发飘飘的是云擎天,另外一男一女,是擎云堡的弟子,净云和净芙,怎么都在堆在这里的?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又一道苍老却宏亮的声音响起来:“哇靠,几年没见,怎么一见面,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了?”声音未曾落下,云玄天便感到怀中一空。
“喂,你干嘛,快放下小狂儿……”抬头看见倾狂被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扶着,云玄天立即急了,疯了要冲过去,夺回倾狂,却被云擎天拦住了。
“云公子不用紧张。”云擎天拉住云玄天,示意他不用担心,但是云玄天还是一副要冲过去夺回倾狂。
跟在云玄天后面进来的人被这一连串突发事件给弄得差点蒙了,等反应过来时,便看见倾狂被‘夺’走,下意识便要往前冲,却在看到石室里的人却都定了下来,当然除了柳剑穹和玄鹰、玄雁外。
“师公,净云,净芙,星渊,星言,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净竹四人一愣后,便面露惊喜,急忙迎了上去,对云擎天行礼道:“参见师公。”
与此同时,凤舞萱和碧灵宫四个女弟子也是惊喜地叫道:“师傅(宫主)?”然后快步地走到坐在一旁石椅上的一个身着素衣的中年女子走过去,恭身行礼。
大家都忙着‘认亲’,玄鹰、玄雁却是二话不说,便抽出剑朝‘夺’走倾狂人刺过来,完全是拼命三郎的驾势,柳剑穹由于扶着凌傲尘无法上前夺人,但是手中的剑却也已出半鞘。
“嘿嘿,两位小朋友,别这么冲动嘛,老头子不会伤你们主子的。”‘夺’走倾狂的老头衣袖一挥,玄鹰和玄雁便感觉身前似有一道墙一般,将他们的剑吸住,无法动弹。
‘认亲’的中众人一见‘夺’走倾狂的老头这么厉害,一时来不及多想什么,纷纷抽出兵器,就要杀了上来,却是被云擎天和碧灵宫主他们给拦住了。
真是有够混乱的!如果不是受了重伤,身体虚弱,倾狂真有种想抚额的冲动,瞪了扶着她的老头一眼,道:“老头,没看到你徒儿都快死吗?还玩?”不用说,这个‘夺’她的老头正是她的师傅明修,自己的徒弟都重伤得快去掉半条命,他竟然还在耍小辈玩,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老玩童师傅?
谁知道那明修却对着她翻了翻白眼道:“你放心吧!你的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的。”话虽是这样说,但还是立即扶着她在石床上坐下,便要为她运功疗伤。
倾狂却抬起无力的手阻止明修,转过头看向凌傲尘,道:“老头,先救凌哥哥。”
顺着她的目光,明修边转过头,边嘀咕着道:“哪个家伙竟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最后一个字却在看清柳剑穹扶着的凌傲尘时,惊得顿了一会才说出来,目光变得十分复杂,一时竟似陷入了回忆一般,一脸凝重。
“他是谁?”问话的不是明修,而盘腿坐在另一边石床上的老者。
倾狂转过头,看向问话之人,不无意外便看到坐在离她不远的一个盘腿而坐的老者,正是她在武云山上见过一面的圣武真人,而他旁边同样坐着一个盘腿而坐的老婆婆,如无意外,那便是当年四圣之一的圣灵仙子,她的师姑。
这下真的是齐聚一室了,幸亏这间石室够宽够大,足以容纳他们二十几个人,而且还绰绰有余。
圣武真人和圣灵仙子都没有看向倾狂,而是紧盯着昏死过去的凌傲尘,目光如明修一般复杂难懂。
略一思索便明白他们为何有如此反应,倾狂也不隐瞒,如实道:“他叫明傲尘。”不无意外地看到他们三人目光同时一荡,喃喃低语道:“他果然姓明。”
“不管他姓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凌哥哥,老头,别磨蹭了,快,咳咳……快为凌哥哥疗伤,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星眸闪过坚定的光芒,倾狂焦急地推着明修道。
明修难得一脸认真地看着倾狂,犹豫了半响才点了点头道:“好吧!把他带过来。”后面一句话却是对柳剑穹说的。
柳剑穹却是看着倾狂,没有立即将凌傲尘带过去。
倾狂盘腿坐着,道:“带凌哥哥过来,他是我师傅。”
闻言,云玄天等人集体愣住,这个老头是倾狂的师傅?怎么会在这个石室里了?
柳剑穹这才将凌傲尘扶到石床上盘腿而坐,明修立即拿起他的手把脉,顿时一惊:“他是被血煞魔气所伤,是魔圣天打伤他的?”这怎么可能,他是明家的人,魔圣天怎么可能会出手伤他?
圣武真人和圣灵仙子同样惊煞万分,纷纷看向倾狂,却见她点了点头,脸上不掩着急之色,很显然,她很在意明傲尘。
看来小丫头长大了!明修轻叹了一声,转头对石室里的其他人道:“你们都先出来。”
“可是小狂儿……”云玄天现在只担心倾狂,他能看来出来,她只是在强撑着,若是先救凌傲尘,小狂儿很有可能因为被耽误了而伤重难治,她自己也知道,却坚持要先救凌傲尘,心,真的是又酸又痛。
柳剑穹和玄鹰、玄雁也是担心地看着倾狂,没有要出去的打算,他们必须确保她会没事,否则,就算要违抗命令,他们也要他先救太子(圣尊),只要她没事,事后,他们愿意接受他任何处罚。
凤舞萱等人也是犹犹豫豫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移不开脚。
没有人听他的话,明修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狠狠地瞪着倾狂道:“你自己搞定吧!他们都不听我老头子的话,怕我老头丢着自个的徒儿不管。”
好久没看老头吹胡子瞪眼睛了,真想念!倾狂暗自笑了笑,对云玄天他们道:“你们先出去,放心吧!有老头在,我一定会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倾狂都开口了,他们怎么能不听呢!一下子,每个人都向她投来一道炽热的目光,然后相继走出石室。
‘轰隆’石室的门关上,一下了,宽大的石室里就只有坐在石床上的倾狂、凌傲尘,还有明修、圣武真人和圣灵仙子五人,自然还有被倾狂放在一边休息的灵风。
看着紧闭的石门,倾狂突然有种,她正在手术室里进行抢救,而她的亲人全都在手术室外紧张地等候着的错觉,心口瞬间涨得满满的,无限的温暖。
只是,她的‘主治医生’似乎很是不满。
“太可恶了,怎么说我也是名满天下的四圣之一,说的话竟然顶不过一个小小的丫头,真是太可恶了。”明修低着头暗自嘀咕了一声,然后抬起头,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道:“丫头,‘冰元火莲’拿到了吗?”
老头虽然疯疯癫癫的,但绝不会分不轻事情的轻重缓急,此时这么问,必然是处有用意!倾狂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冰元火莲’,瞬间整间石室变得耀眼夺目,眩彩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