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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晨曦阳光,倾狂如翩鸿般悄无声息地回到客栈,躺在实在有点挌人的木床上,回想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凌哥哥突然的转变,从刚刚听到明宗几人的谈话,她很肯定,他们早就知道凌哥哥在某种情况下会变得超乎寻常的厉害,但是那是种什么样的情况呢?连自身的气息改变得那么彻底,有点像是走火入魔了,但又不是走火入魔……
正当倾狂想着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顿时头皮有点发麻了,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这两个人怎么大清早的都不让人安生啊!
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房间出去,净竹、净梅、净芙也已闻声出来了,不对,该说是整间客栈的人全都出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被打扰的极度不悦,尤其是顶着天月神教在此还要留下来的几个膀大腰粗的汉子,一脸爆怒的直往大堂里冲过去,打斗声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果然,大堂里,云玄天和凤舞萱打得不亦乐乎,可怜的老板只能战战兢兢地缩在柜台下边,偶尔喊那么两句:“两客倌,别打了……”可惜没人叫他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堂的所有桌椅以极快的速度在阵亡。
这两人昨晚不是才打过吗?怎么一大早就又扛上了!倾狂‘低调’地隐在人群里,暗暗地抚了抚额头,更加坚定自己不能被他们发现的念头,否则她从此以后一定不得安生。
眼神不着痕迹地将跑出来的所有人扫了一眼,除了昏迷着的凌傲尘,明凤,明雨,月钧枫,顾长平,客栈里所有的客人全都出来了。
奇怪,本以为依天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名声,这么大动静吵醒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他们此时却如其他人一般,只是看着在打斗的两人,并无其他动作,甚至没有一点怒火,不对,他们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云玄天两人的身上,而是在……明雷的身上。
而明雷在看在打斗中的两人是云玄天和凤舞萱时,眼眸一眯,显然是认出他们是谁了。
“奶奶的,这大清早的,你们两个打什么打啊?不想活了?”一个嗓子大到足以让整个客栈晃动起来的声音炸地响起,成功地暂时让打斗中的两人停下来,往这边看过来,目光从倾狂的身上略过,又移开,毕竟倾狂现在的样子完全变了个样,一身张扬的气势也收敛起来,如果不是仔细研究的话,还真看不出她便是那个惊才艳世的‘天下第一神人’呢!
“我们打我们的,碍着你吗?”云玄天桃花眼一挑,慢悠悠地开口道,很是嚣张样子,凤舞萱悠闲地双手环胸,一双美眸一扫,看到天月神教和明宗的人时,微微顿了一下,尔后又不着痕迹地移到净竹几人的身上,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又是一眯。
“这大清早的,老子……我就被你们给吵醒了,你说碍着没碍着?”大嗓子汉子的声音不自觉降低了下来,云玄天天生的贵气也不盖了,何况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六阶高手,即使不用做什么,在气势上,哪是这些江湖人士能比得上的。
“啊!看来还真的是碍着了。”一副惊讶懊悔的口吻,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一双桃花眼如探光灯般在每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每扫一次,眼底的失望之色便越重,完全没心思去注意天月神教和明宗的人。
凤舞萱收回目光,轻笑着走到云玄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姓云的,那我们出去接着打,如何?”
云玄天转过头看向凤舞萱,顿了一下,嘴角一勾,道:“怕你不成。”
说着,两人身子一闪,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好似刚刚那场吵死人的打斗只是他们在做梦而已,然而大堂里集体‘阵亡’的桌椅,还是在明确在告诉他们,那不是在做梦,但是人家是高阶高手,他们这些江湖小角色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只能自认倒霉地回去补觉了。
倾狂清楚地看到云玄天转过头来时两人那一刻的眼神交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这两人竟然站在统一阵线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想将客栈里的所有人引出来,看看她到底在不在这里,呵,难怪刚刚两人四只眼睛像探光灯一样在所有人的面前扫过来扫过去,幸好她化了装,不过看来还是得小心点,这两个人一合起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现在估计他们正往继续寻找她的踪迹去了。
眼角一瞥,江湖人士纷纷愤愤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其中还有天月神教黄狼,明宗的明雷和江寒枫,要错身离开的时候,倾狂注意到他们的身体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
明宗和天月神教?倾狂微低着头,灵动的眼珠子一转,似是发现了什么在趣的事情般,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这个滔天巨网已经渐渐地显现出来了。
“哇,这里刚刚发生地震吗?”一声惊讶的声音响起,倾狂抬头看过去,是星渊,旁边还有星言和净云,三人刚从客栈门外走进来,正向他们走过来。
“不是地震,是刚刮了十二级台风了。”倾狂笑了笑地说道,眼眸直盯着星渊星言两人看,正愁没机会探探两人是不是‘天命绝蛊人’,机会立即就上门了。
“十二级台风?”言渊言星两人相视一眼,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不明所以,又同时‘哎哟’地叫了两声。
“你们受伤了?这一晚都去哪了?”净梅净芙焦急出声道,一人扶住一个,眼睛却看向在一旁黑沉着脸的净云。
接到净梅两人的眼神,净云好似一下找到发泄口,一副又恨又气地开始控诉道:“昨晚,送他们回房的时候,听他们说起在土匪窝的时候是多么多么地凄惨,那个土匪头子多么多么的可恶,也不知是头脑发热还是被下蛊了,竟然自告奋勇地带他们去挑了那个土匪窝……”
“这是行侠仗义的好事啊!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净竹慢悠悠踱步到净云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难得见他这个不轻意动怒的师弟气得这个样子。
“是行侠仗义没错,但是……但是……”净云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最后宣布失败,暴怒地跳起来,指着捂着左手臂,靠在净梅净芙身上的两人,抓狂道:“但是这两个白痴,这两个白痴,竟然在听了那个土匪头子一句求饶后,就‘临阵倒戈’,死扒着求我放那土匪头子一条活路,活像我才是那个杀人不眨的土匪,最后竟然,竟然还听那个土匪头子的话,将我给缠住,好让他逃跑,结果,结果人家不跑,拿了把刀就朝我劈了过来……”深呼吸深呼吸。
可以想像得出当时的情景,倾狂有些好笑地看着已经成驼鸟状的星家两位兄弟,如果他们真的是‘天命绝蛊人’的话,那真是不得不说,他们的实在太幸运了,能活了这么多年而不被人发现,否则此刻,他们一定会被心怀歹意的人骗去‘为祸人间’。
深呼吸了几下,净云依旧压制不住怒气,大吼一声:“这两个白痴混蛋看着他拿刀劈过来,竟然害怕得地将我给紧紧抱住,然后我就那么冤地英年早逝了,都是这两个白痴害死了我。”生气过度的结果就是变得语无伦次了。
净竹、净梅、净芙闻言一脸怪异地看着他,然后又面面相觑地看了彼此一眼,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我没有听错吧?还是我看到鬼了?
“呃?兄弟,这么说,你现在是鬼啰?”倾狂一副怕怕的样子,跳开两步,双手捂着嘴,惊恐无比道。
盛怒中的某人被一问傻了傻,再看各人怪异的眼神,后知后觉才恍然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急忙摆了摆道:“说漏了说漏了,真是的,都是被他们气的,差点,差点就这么英年早逝,幸好我及时用真气震开他们,不然现在你们看到的就真的是鬼魂了。”
净竹三人这下收回怪异的眼神,‘哦’了一下,放下心来,将眼神转到快要将头埋进土里的两人,心中打定主意,以后一定得离这两人远点,否则总有一天会成为冤魂。
净梅指了指两人,对净云问道:“那他们是怎么受伤的?”
此时净云的怒气消了不少,但还是气哼哼道:“我一时控制不好力道,将他们给震飞了几丈远,就把他们手臂给摔断了,然后我就好心帮你们接上,结果刚一碰上他们的手,就差点被震破耳膜,手下一个不小心,把骨头给弄错位了,也赖得理他们,就让他们痛着好了,哼,活该。”
比较刁蛮的净芙一手推开扶着的星言,也跟着哼了一声道:“确实活该。”
“哎哟……”星言被这一推,牵动了摔伤的手,眼角边竟然给渗出泪水来,星渊也是义气地也跟着泪眼汪汪,擎云堡的四人的脸却越来越黑。
“噗……哈哈……”看着这一幕,倾狂很不给面子地噗笑出声,最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人怎么那么搞笑啊!她有预感,只要有他们两个在,这一路上,绝对不会无聊。
“莫神医,请先帮他们治治伤吧!”终还是善良的净梅看不过他们两人那副哭相,对着倾狂道。
“没问题,你们先回房间,我去准备东西再过来。”说着,倾狂便带着诡异的笑容看了星渊星言一眼,转身向天月神教所在的那边的房间走去。
“言,我有不好的预感。”星渊见倾狂笑得那么诡异,不禁缩了缩脖子,直到倾狂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眼前,才敢开口道,他们的感觉一向很准的。
“我也是,听说神医一般脾气都很古怪,而且喜欢拿人来试药,你说她会不会……”星言用心地点了点头,在心里不停地幻想着所能想到的情景,越想越恐怖,越想越感觉自己命运堪悲啊!
两人同时一抖,眨巴着眼睛向擎云堡的四人去求救的眼神,结果人家衣袖一甩,丢下他们这两名病员,便离开,独留他们在那继续幻想着自己即将要遭遇的可怕对待。
倾狂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便一个纵身,飞到天月神教黄狼所在那间房间的屋顶,抽出一片瓦片往里面望进去,突然发觉,自从进了这间客栈,她就好像都在做同样的事。
房间里除了黄狼站着,还有已经摘掉斗笠,露出一张依旧温润如昔的月钧枫。
“月少爷,刚接到命令,上面要我们先行赶往靖州,跟教主他们会合,各路江湖人士也已经往靖州赶去了。”黄狼恭敬地对月钧枫道。
伏于屋顶的倾狂眉宇一抹深思略过:上面?天月神教上面还有人?会是明宗吗?
月钧枫明显地心不在焉,一手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响,才似回过神来般道:“嗯,那你准备下,我们即刻起程。”顿了一下,又道:“刚刚在大堂打斗的两人,派人跟着他们,一旦他们跟什么人接触了,立即回报。”
虽然他没出去,但是他听得出声音是云玄天还有凤尧国的太女凤舞萱,心中在惊疑他们同时会出再在这里的同时,也不免生起苦涩,他知道他们是出来找莫倾狂,他也想去找她,但是却不如能他们般随心所欲,他有他的责任与无奈。
“是。”犹豫了一下,黄狼疑惑地问道:“月少爷认识他们?”
“嗯,他们是一个楚云国的太子,一个是凤尧国的太女。”点了点头道,三国,哦不,四国的储君全都跑了,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估计整个天下都得闹翻天了。
“啊!他们此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黄狼一惊,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脸色沉了沉,眼眸中露出浓浓的杀气。
“他们应该不是冲着武云山去的,你只要派人去盯紧他们就行了,还有,他们都是六阶以上的高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月钧枫摆了摆手,打断黄狼的话的道,武云山的事跟各国朝廷都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他们会出现在此一定只是为了莫倾狂,而他让人跟着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是想通过他们找到她而已。
“黄狼明白。”黄狼点了点头道,他们一个是六阶高手,一个是七阶高手,派去盯着他们人至少也要是七阶以上的高手才能隐藏得了行踪。
“什么人?”突然察觉到屋顶有高手的气息,黄狼大喝了一声,衣袖一摆,两道黄光便朝屋顶那个被掀开的洞射上去,自己也飞身追了上去。
月钧枫在发现有人的瞬间便被将纱笠带起来,并没有追出去,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黄狼便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跑了?”月钧枫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焦急之意,然而心里却极度不安,能从黄狼的手中逃脱,那么必是八阶以上的高手,也就是说,他们被一个高手给盯上了,而刚刚能发现那人的气息,必定也是那人故意为之,故意泄露行踪,却又在黄狼追出去之际,消失无踪,到底想干什么?刚刚的话,那人又听到多少?
“黄狼无能,那人的身法太快了,黄狼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黄狼单膝跪在月钧枫的面前,一脸惭愧道。
“这也怪不得你。”扶手将黄狼扶起,月钧枫道:“我们立即起程离开。”只要那人还跟着他们,到了靖州,就绝逃不掉。
抚了抚衣袖里的小玩意,倾狂推开星渊星言房间的门,径直走了进去,左右看了一下,才发现那两个天才竟然藏到桌子底下去了,无遮无掩地,一眼就看得到。
摇头笑了笑,她好像是来帮他们治伤,不是来杀人吧!看他们给吓得,她有那么恐怖吗?
在桌子边坐下,轻敲着桌面,倾狂轻笑着道:“你们是要自己出来呢?还是我请你们出来?”语气透着慵散,却也有种令人背脊发寒的气势。
桌子底下的两人浑身一颤,快速地爬了出来,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往倾狂的面前一坐,受伤的手,一伸,咬了咬牙同声道:“来吧!”
倾狂也不客气,一手抓住一只胳膊,往伤口处一按,一扭,‘喀嚓’一声,摔得错位的骨头重新掰正了,再从怀里掏出她特制的药水,往错位的骨头处一拍,三两下就搞定,而且绝对保证不痛,无后遗症,立时活动自如。
“咦?好了,一点都不痛耶!”星渊甩了甩右臂,发现已经痊愈了,不可置信地又狠狠甩了几下,还真的一点痛都不会耶!
“真的,好厉害啊!”星言也如星渊般猛甩手臂,带着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倾狂。
二人相视一眼,突然‘噗’地一声跪在倾狂的面前,同声坚定道:“神医,请收我们为徒。”
玩味了勾起嘴角,倾狂看着两人眼中从未见过的坚定,道:“哦?我好像记得我拒绝过收你们为徒吧?”看着两人倔强的眼神,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一次,我可以考虑考虑。”
两人一喜,两未开口,倾狂便又开口道:“现在,先看看你们拜师的决心,借点血一用。”说着手起刀落。
星渊星言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处已经被割开,鲜血直往下流,但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大叫,而是忍着痛,看着自己的血流到桌面上两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杯子里。
有点讶异于两人突然变得这么‘懂事’了,倾狂见差不多了,但边出手为他们止了血,边问道:“怎么不反抗一下,乖乖地任我宰割?”
“这是我们拜师的决心。”两人头一仰,十分高昂道,一副‘为了拜师,我们头可断,血可流’。
“不错,不错。”失笑地拍了拍他们实际已经在颤抖的肩膀,倾狂袖子一甩,两道黄光便射入桌子上装着星渊两人血液的杯子里,那是她刚刚从黄狼那里弄来的‘吸血蛊’,遇血即吸,一旦入体,瞬间便可将人全身的血液吸得一干二净,当然,天命绝蛊人的血除外。
‘吸血蛊’一遇到血,却没有吸食,而是不断地翻滚着,最后自行从杯子里跳出来,挪动了两人,便死翘翘了,跟‘菌蛊’一样。
“咦,那是什么?”星渊两人很好奇地蹲在已经死了的‘吸血蛊’旁边。
“吸血蛊。”扬起笑容,倾狂像看宝物般,双眸闪着亮光直看着两人道,现在已经有百分之八十可以肯定他们是‘天命绝蛊人’了,剩下的百八之二十就要到擎云堡才能证实了。
由于天月神教的离去,顾长平决定不再逗留,必须赶在天月神教和江湖人士之回擎云堡,倾狂当然没有异议了,能早一天到擎云堡,她心中的疑惑便能早一天解开。
临走之前,她本想再去看了凌傲尘,却发现他们也已经离开了,几乎天月神教前脚刚走,他们后脚也跟着离开了,心中更加肯定,天月神教与明宗有所关联,还有月钧枫,不,该说是齐月国,还真是扑朔迷离啊!
倾狂、擎云堡五人,还有亦步亦趋跟在倾狂身行的星家两兄弟一行八人,当阳光洒遍世间的时候,便起程往靖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