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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人官职高,府宅也大,修葺的十分好,弯弯绕绕好一段时间才到厅堂。
崔府夫人是个姿容平庸的妇人,此刻面色平淡的瞧着李珩他们,“大人此次前来有何事?”
李珩轻车熟路的说:“麻烦夫人把府中人全部叫出来,我们有事询问。”
崔夫人偏头示意身旁的嬷嬷,“去唤人。”
很快,厅堂里站满了年轻女人,丫鬟仆从站在外面。
看着付舟樾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李珩忍不住偷偷笑了,他刚过来也这样,这崔大人妾室也太多了。
付舟樾悄悄问李珩:“这么多人都是崔大人的?”
“嗯。”李珩也悄声回答。
付舟樾叹了口气,怪不得难查,涉案人也太多了。
拳头抵嘴,轻咳两声,“崔大人死亡那天,你们都在干什么,可有证人。”
屋子里莺莺燕燕基本上都一个回答,在睡觉,屋外有丫鬟守夜。
“你们都睡了,没有一人等崔大人回来吗?”李珩询问,因为在他们家,姨娘经常会等到父亲回来,看父亲歇在哪里后再睡。
堂下静了片刻,崔夫人回答说:“那日夫君去了香满楼,通常夫君去了香满楼回来,就不会找姐妹们了,所以我们都睡下了。”
付舟樾有些疑惑,为什么去了香满楼就不会找她们?
李珩见付舟樾没说话,意识到他可能不知道香满楼是什么地方,凑近说:“是青楼。”
得知的付舟樾耳朵有些泛红,面色不变。
底下就是丫鬟仆从,盘问下来,睡觉的睡觉,站岗的站岗,各司其职,无甚动静。
当真是奇怪了,崔大人是武将,这悄无声息的能将人杀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俩人又去了崔大人死去的屋子,屋子里一切正常,很是干净整洁,墙边还堆了两箱书籍,着崔大人是个武将,倒是没想到还爱看书。
付舟樾走到箱子旁,随手拿起本书,是本《尔雅》,翻看了几页,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摸了摸书,又去桌子后的书架里拿出本兵法书,仔细摸了摸。
“你摸这两本书,有什么区别?”付舟樾将书递给李珩。
李珩认真的摸了几下,说:“一个是几乎没有被翻阅的新书,而另一本是经常翻阅的旧书。”
两个人都是读书人,对于书的感觉还是有的,这两大箱子新书摆这儿不看,难不成只图好看。李珩立马把书架上的书翻看了一遍,而付舟樾去翻箱子里的书。
“书架上的书基本上都是经常翻阅的兵书,我还翻到了几本不正经的书,你呢?”
付舟樾将书一本一本的拿出来,看了看,摸了摸。“箱子里的书都很新,页里几乎没有翻阅,什么类型都有。”
看着散落一地的书,李珩觉得这书新旧和破案有啥关系,这个只能看出崔大人的喜好的书吧。
付舟樾越看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蹲下来摸着这些书,突然灵光一闪,“李珩,你有没有觉得书的数目好像有些不对。”
“书的数目?书的数目哪里…”李珩瞪大双眼。
他们经常搬运书,对于一个多大的箱子能放多少的书,还是有些概念的,可是这地上的书明显少了,但是刚刚却是满的。
俩人仔细摸索着两个箱子,付舟樾忽然摸到里面有一小小的凹陷,用力按下去,发现这箱子下面居然还有一层。
看着里面的东西,两个人惊疑的对视了一眼,“这崔大人放这么多刑具自己书房里作何,还藏的这么隐蔽。”
“这边人杂,我们回去再说。”付舟樾低声对着李珩说。
“嗯。”李珩拿笔记下刑具模样,又和付舟樾将书房恢复原样,和崔夫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