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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后面突然响起慕容羿宸的声音。
厚,这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抱歉,没经你同意,就私自看你的画卷。”沈然看着那些摊开来的画卷有些狭促地说道,被人抓包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没关系,无关紧要的东西。”慕容羿宸顺手一抄,将画卷重新‘扔’回属于它们的地方。
“皇上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慕容羿宸不说话,带着微笑在龙椅上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奏折看,仿佛忘记他面前还有个大活人似的。
什么意思?叫她来却把她干晾着。
“皇上……”沈然开口,她很忙,没空陪他瞎耗着。
“无痕,文丞相辞官归老,你觉得朝中有谁适合接任他的位子?”慕容羿宸拿着奏折,一本正经地询问道,一副讨论公事的模样。
“皇上,这是朝中之事,在下不便说什么。”问她谁适合当丞相,慕容羿宸是哪根筋搭错了?
“没关系,你是先皇御封的侯爷,朝中之事,你当然有资格发表意见。”慕容羿宸依旧笑脸吟吟,他今天的心情特别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在下拙见,皇上听了不要见笑。”说就说,反正她也觉得龙陵几百年来的官僚体制一成不变,已经有些不适应时代的发展,她就趁这个机会提一下吧。
“但说无妨。”慕容羿宸放下奏折,一脸兴趣盎然。
“在下认为户部尚书崔子昕可担任此等重,但是他的性格稍显保守,守业有余,冲劲不足,在下认为应当找个人,两个合作,相辅相成。”
“你的意思是设立左右丞相?”
“不错,这样一来,不仅可互补不足,同时也可以达到分权的作用,避免一人独大,威胁到皇权统治。”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当初,一起讨论政事,一起长谈,不需要太多言语便可知对方的意思,五年过去,却没有磨损他们的默契。
“好主意。无痕,不能留你在朝中为官,实在是一大憾事。”慕容羿宸似有感叹地说道,顺手塞给她一本奏折。
“皇上,这是……”沈然疑惑地看向他。
“你看看便知。”慕容羿宸似有深意地说道,眼中闪过一道利光。
沈然半疑地打开一看,差点没把奏折扔到他脸上去,这本奏折是礼部尚书上的,内容大概无非就是关于选秀后续的事,慕容羿宸爱选多少妃子是他的手,让她看是什么意思?
“母妃和众大臣一直在关注朕终身大事,朕也觉得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朕是该考虑考虑了。无痕,你眼光好,你觉得哪位女子适合当朕的皇后?”说罢,慕容羿宸还兴致勃勃地派人搬来一些秀女的画像。
选后?他居然想到了选后。
“皇上选后自是选皇上喜欢的,怎么问在下?”沈然简直太佩服自己了,她居然能够这么冷静地说出话来。当初是谁说,他若为皇,她必为后!男人的誓言果然不可信,还好,她没有单‘蠢’到深信不疑,否则她一定会吐血的。
“朕谈不上哪个是最喜欢。”慕容羿宸状似烦恼地看着那些画像,孰不知是酒翁之意不在酒。
谈不上哪个是最喜欢?也就是说个个都喜欢,而且是雨露均沾了。沈然没发现自己如哽在喉,胸口发闷。
如果沈然冷静一点不难发现问题,慕容羿宸已经多年未碰女色,为何会在找到‘秦汐然’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扩充皇宫之事,而且后位根本就什么悬念,不是吗?
“这个赵家姑娘眉目如画,明艳动人,这个李家姑娘,品貌端庄,丽质天成,这位沈家千金,国色天香,风姿绰约,语笑嫣然,令人见了便感到舒心,对了,还有这位美丽清雅,高贵绝俗,颇有母仪天下之相……”慕容羿宸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画像女子,没看到沈然一张脸越来越黑,事实上他就算一直暗中偷瞄着沈然,他也看不清,因为沈然的面具始终没有脱下来。
“皇上,选妃乃后宫之事,实在不适合与外臣商议,在下告辞。”沈然转身便想走,慕容羿宸想娶谁是他的事,早就与她无关了!她不该感到生气的。
“无痕……”慕容羿宸却伸手拉住她,不让她走。
“皇上请你放手,在下奉劝皇上一句,如果皇上不是真心喜欢她们,请皇上放了她们,女子没有多少青春可是挥霍,在后宫无尽无止等的日子不是你可以想像。”沈然忍不住发出不鸣之声,看现在后宫那些摆设的女子就可以预见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会有怎样的结局,他何其忍心要那些风华正茂的女孩子赔上一生。
沈然甩开慕容羿宸的手,坚定地走向外面去,她想她该离开皇宫了。
慕容羿宸猛地从龙椅站起,健步如飞地快步走到沈然身后,从她后面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
“皇上……”沈然真被吓到了,一时作不出任何反应。
“不要再逃,不要再离开我,我没有你想像中坚强,我没有办法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慕容羿宸的头靠在了沈然的肩膀上,紧贴着她的脖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沈然拉开他的手,欲挣脱出去,不料慕容羿宸却抱得死紧。
“不放,然儿,我再也不会放开你。”慕容羿宸紧紧地抱着她,把头埋在沈然发间,汲取着她的发香,就是这种感觉,独一无二的清香,他的然儿回来了!
“放……”脖间传来的温热让沈然的脑袋瞬间死机,呆傻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震惊,或许还有一点点感动。慕容羿宸哭了,他居然哭了,狂傲得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无情得近乎冷血的他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地无助。
不,不应该是这样!慕容羿宸从来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既然当初狠心地抛弃她,现在就不该表现得对她如此眷恋,不该……让她动摇。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沈然一把推开慕容羿宸,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依旧淡得如同一缕春风,却有些讽刺的意味:“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皇上想玩什么禁忌之恋,恕在下不奉陪。”
他为什么知道了,是她有露出什么马脚吗?慕容羿宸敢这么直接摊开来讲,证明了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她该承认吗?不可以,若承认,她就再也无法潇洒离开了。五年前她已经错过一次,她不允许自己再错一次。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然儿?你在怪我恨我吗?其实我当年……”慕容羿宸急急地想解释。当年他解决好了一切,以为终于可以与然儿幸福美满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她怎么可以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那么坚决地离他而去。她知不知道当他找不到人的时候,他心里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被剜去了一大块,变得空空的,麻木而空洞,失去了然儿,他的生命根本就是不完整的。
记得那天下着大雨,那日他沿着崖底找了好久好久,却怎么都找不到人?他慌了,怕了,还和上官煜霆在崖底大打了一场,像疯了似的互殴,没有任何的章法,也没有躲避对方的拳头,纯粹互相发泄。
侍卫们没有一个拦得住他们,自然也是不敢跟他们动手,反倒是被他们扁成一张张猪头,最后只得乖乖站在一旁去,再也不敢靠近他们十步之内。
而他们两人在雨中打得淋漓尽致,累得没有一丁点力气才瘫平在地上,由人抬着走,以致连登基大典都得缓延,顶着一双熊猫眼去迎接他当皇帝的第一天这种经历可不是普通皇帝能有的。
直到现在,然儿完整无缺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仍然有如置梦中的感觉,害怕这只是昙花一现的梦境,跟以前一样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下确实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皇上口中的然儿应该还在您的后宫里吧。”沈然冷声说道,她一点也不想提起当年的事,那只能证明她曾经有多么的愚蠢。她不是没想过,慕容羿宸在那样敏感的时机,也许所作的一切真的有苦衷的,但她仍是无法原谅曾经允许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竟碰了青衣,即使是逢场作戏,她也不能原谅。她说过,她有爱情洁癖,如果不是唯一的爱情,她宁可不要,这是她的坚持!
月姨常常说她太固执,太倔强,或许吧。
“我知道她不是,她不是……”慕容羿宸喃喃念道,凝视着她,手情不自禁地朝她的脸伸了过去,他想看看她。
沈然戒备地后退一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的手。
“如果你不是然儿,为何不敢揭下面具?为何不敢让朕看……”慕容羿宸一步一步逼近她,眼中带着深深的眷念。
“你想干什么?即便你是皇帝,你也没权力要求我做不想做的事。”她不想连最后的保护色都被狠狠地撕开,血淋淋的。慕容羿宸,你何苦要这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