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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绕着整个内室看了一遍,这里几乎可以一眼望尽,根本就藏不住人,正想走时,一滴鲜红的血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中。
“这血是怎么回事?”官兵指着床边的血迹怀疑地问道。
中年男子身子抖了一下,说不出口来。如果他收留的夫妻正是这些官兵要捉的人,那他们可要坐实窝藏罪犯之名了。
年轻女子悄然地抓起桌上的剪刀掩在衣袖之下,眉头一皱,随即走到官兵前面,不好意思地说道:“官爷,这血是我刚才用剪刀的时候,不小心剪到手流下来的,官爷,您看,请您见笑了。”她把被剪伤的手的虎口和一把带血的剪刀伸出来,展露给官兵看。
官兵看了一下她‘血淋淋’的手,道:“那你还不包扎?”
“粗鄙人家,这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它自己会凝固结疤的。”
官兵不死心地再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不妥,这才无功而回走了出去。
中年男子才刚一把门关上,中年妇人立即从床上跳下来,而年轻女子,即是沈然则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掀开被子,慕容羿宸正是躺在里面。那些官兵搜遍了整个屋子,却想不到人正是藏在被子底下。其实就算他们被这些官兵发现,就这十几个人倒也不足为惧,但势必会暴露行踪,那就大大不妙。
“羿宸,羿宸……”沈然轻声叫道,就怕他会没了气息。
慕容羿宸睫毛闪了闪,慢慢睁开眼睛,嗤笑道:“我的然儿,怎么变成小花猫了?”她虽然脸上沾了泥土灰尘,整张脸脏兮兮,但在他的眼里,还是这么美。
“很丑吗?”沈然摸摸自己的脸,她这不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嘛,他倒好,还敢取笑她,早知道由着他被那些官兵捉走好了。
“不丑,我的然儿永远是最美的。”有时候,他倒希望她能丑一些,这样就不会惹来那么多狂蜂浪蝶,还有那只最大号的上官煜霆。
“你是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沈然吃吃地笑起来。
“实话。”慕容羿宸竟还给一本正经地应道,跟着微微浅笑,不经意间看到了沈然那只抬起来的手露出了那道浅浅的血痕,刺痛了慕容羿宸的眼。
他的手动了动,艰难地伸出手,拉住沈然受伤的手,满眼疼惜和心痛,将其放到唇边吻了一下。他一次次地让她为他冒险,为他受伤,他,真是太没用了,慕容羿宸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
沈然微红着脸剜了他一眼,这里还有人看着呢,他怎么就……
想到那对夫妇,沈然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对着中年妇女歉疚地说道:“今日之事实是情非得已,让大嫂受惊了,请大嫂见谅,我们没有恶意的。”
妇人连说不敢,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这女子果然不是普通之人,临危不惧,从容镇定,岂是寻常女子能做到的,要是换作她,早就吓得双脚发软了。
“大嫂,你方才没有碰到我夫君吧?”慕容羿宸现在可是个危险人物,除她之外,人碰即死。
“没有没有。”妇人连忙摆摆手,以为沈然是醋性大,容不得别的女子碰她夫君一下。刚才她给她的惊吓,她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呢。
“如此就好。”
沈然说完便不再理她,转过身深深地看着越渐虚弱的慕容羿宸,低声道:“这次我是真的要拔了,会有点疼,你要忍住……”
中年夫妇一听到她到进行这血腥的一幕,吓得赶紧出去。
沈然从自己的靴子里取一把匕首洗干净,然后再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咬着牙把他背上的两支箭拔出来,取出箭头比想得中的容易,箭并没有射得太深,沈然松了一口气,再将他伤口周围被水浸泡过的皮肉一起割掉,敷上刀伤药。
处理好了伤口,沈然抬头手臂用衣袖擦去自已额头上的冷汗,话说这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手术,对她来说应该是绰绰有余才对,她却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握着他的手腕,探向他脉搏,一切良好。沈然不禁会心一笑,这男人,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
沈然给自己洗完了脸后,也给他擦拭着身子,帮他换上衣服,当然这过程嘛也是很纠结的,等换完了衣服,沈然的脸已经堪比关云长了,若是被慕容羿宸看到,一定又会被他嘲笑的。
慕容羿宸,你一定会没事的。沈然心中默念道,趴在床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皮却越发地沉重……在水中泡了那么久,刚才并不觉得什么,现在一静下来,彻骨的冷意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没事的,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沈然自我安慰着。
再看上官煜霆冲冠一怒为红颜,引兵直攻祈王大营,一路上过关斩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挡路者,死。
祈王见上官煜霆来势汹汹,自己败局已定,竟丢下他的十万兵马,带着几个心腹连夜仓惶出逃。
逃至半路,一个黑衣铁面人手持一把剑拦在正中央,神情凛然,风吹起他如墨的发,彰显着他的张狂邪肆。
祈王一见到他,大喜,赶紧下了马,朝着他来,边走边道:“宫主,你来了,太好了……上官煜霆正追本王追得急,幸好遇到宫主你,请宫主快救救本王……”
“救,本座一定救……”慕容睿勾起嘴角,邪魅绝冷。
祈王以及他身后一众人只觉得眼中寒光一闪,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全部一剑封喉,睁大着眼睛,是死不瞑目,亦是不可置信,他至死都不明白,魔宫宫主为何要杀他?
仅仅只是一瞬间,坐在马上的将士全部倒在马下,只剩下一个人一枝独秀。是他大难不死?还是漏网之鱼?不,当然不是!
“是你围剿宸王的?”慕容睿抬起手看着那把沾了血的剑,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是……”邵平吓得脸色发白,双腿颤抖个不停,竟一时夹不住马腿,从马上摔落了下来,爬都不敢爬起来。这人太可怕了,这些多人,他一剑就将全部人击死,这武功该有多高啊?邵平连想跑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那箭是你射的?是你逼得他们跳河的?”慕容睿走近他,在他身边蹲下,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迷人心魄,风华绝代。
邵平却没有闲情欣赏他的美色了,吓都快吓死,他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笑得这么绝美,又是这么阴绝,让人心里发寒。
“是……是……是王爷的命令,末将……末将只是……只是听令行事。”这魔宫宫主跟王爷不是盟友吗?为何要杀他们?
“好一个听令行事。”慕容睿提剑抵上了邵平的手,****的肉里,轻轻一挑,邵平便鬼哭狼嚎起来起。
凄惨的叫声并没有引起他的恻隐之心,利剑划过邵平的皮肤,一剑又剑,似乎划上了瘾,直至四肢全作废了,他才满意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下面蠕爬的人,嘴角笑意不变。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不直接杀我?”邵平嘶声大吼,他宁愿和他的这些兄弟一样一死也干脆。
“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就慢慢地享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吧,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滴流光,那感觉应该相当不错,邵将军,别说本座不近人情,这十里之外有间草屋,天亮之前,你若是能赶到,本座就为你止血,哈哈……”慕容睿狂笑几声,瞬间消失无踪……
十里之外,哼,到现在离天亮还不到一个时辰,别说他现在是个废人,就是是个四肢健全的人,一个时辰内也赶不到那里去,这个魔宫宫主存心是耍着他玩,给予他希望,又绝情地给予致命一击。直至他爬到离茅草屋仅有十步之遥,断气的那一刻,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终究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魔宫宫主如此惩罚他?他自问自己并没有犯到他的地方,甚至今天是他第一次见的他呀,唉,死不瞑目!
夜,依然那么冷。
慕容羿宸虽然身受剧毒,又加上重伤,可练武之人与生俱来的警觉却没有降低,一点细微的声音也能引起他的惊醒。
他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秦汐然躺在他身侧,嘤嘤地蠕动着,像是在梦呓。一股幸福之感就这么油然而生,他的然儿现在就在他的身边,静静地陪在他身边,慕容羿宸忍不住抽出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秦汐然为他受伤的手,细细地抚着,心中暗暗发誓,今后,他绝对不会让她为他受一点点伤了,绝不会!
慕容羿宸抱着秦汐然,重新闭上眼睛。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然儿的手太冷,冷得太夸张,就像一块寒冷似的,而且她的身体一直在抖,在发颤,颤得厉害,而不是呓语。
“然儿,然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然儿不是没受伤吗?身子怎么会冷成这样?慕容羿宸急了,死死地搂住她发寒的身子,试图给她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