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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学园仿佛变得格外繁忙起来,疾走过长廊的学生,被施过魔法的通信函如白鸽一样从人群中飞驰而过,走廊墙壁上放映的滚动映像不断更新报名校斗祭的学生名单。连续几天新闻社的报纸也都是以校斗祭为头版头条。
玖兰馨穿过人群的时候被一个奔跑的学生撞了一下,她肩膀一歪,疼得皱起眉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啊……对……”低年级的学生看到那身白色的校服已经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清玖兰馨的面容的时候,呼之欲出的道歉声又塞了回去,一双明亮的眼睛上已经覆盖了奇怪和打量的神色,“玖兰的吸血鬼。”低年级的学生抱起掉在地板上的书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从玖兰馨身边跑过。
玖兰馨有些发愣地站在原地,因为低着头,在头发的掩盖下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因为这一身的血统,因为出生就叛离了族人,所以注定要承受那些无心的眼神,伤害的言语。
“馨学姐?”听到有人叫自己,玖兰馨茫然抬头,红了眼眶的双眸看到却是亚梦和哈靡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啊……”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玖兰馨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亚梦,哈靡,早上好呀。”
“阿馨馨呀,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空中竞技场呢?”已经和玖兰馨熟络的哈靡已经把胳膊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空中竞技场?”
见到玖兰馨迷茫的样子,亚梦在一旁解释道:“我和哈靡因为要参加校斗祭所以要准备特训了。”
听亚梦说起校斗祭这个词,玖兰馨的脸上忽的露出向往之意,“阿馨馨是高等部的,应该参加很多次校斗祭了吧?对了阿馨馨你在魔法师上是哪一个等级的?”哈靡从去年转学来第一次参加校斗祭,此时正一脸期待的等着玖兰馨来讲解一二。
“我…我从来没有参加过……”玖兰馨说到这里都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哈?你在浮岚岛几千年都没参加过?”哈靡搭着玖兰馨肩膀的手臂都要垮下来了。
玖兰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能道:“因为我的魔法比较弱……我……”
“阿馨馨,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你看亚梦也是菜鸟,她不还是参加了。”亚梦听到哈靡说道自己,顿时汗颜的想要瞪哈靡一眼。“再说了,都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尝试一些刺激热血的事不是很没意思呢?让生命焕发青春吧~!趁着年轻热血起来吧~!”最后的几句话像是广告词似得被哈靡叫出来。
“啊……”玖兰馨张着猩红的眼眸望着哈靡,她几乎能看到哈靡背后是一片喷洒着金色五角星的背景。
“阿馨馨,一起去吧,而且只要过了校斗祭的初试,第二场比赛就是三人一队的合作,我和亚梦还有你一同组队吧。”哈靡劝说着已经在动摇边缘的玖兰馨,玖兰馨中的天枰已经往想要参加的方向倾斜,“你知道我们是初等部的,玛丽亚那个老女人还说我们要找到一个高年级学生做担保才能参加,你快帮我们吧,帮我们吧!帮我们吧!”哈靡边说边摇晃着玖兰馨的胳膊,玖兰馨心里的天枰被哈靡这么一摇,终于倾斜向了参加的一方。
“好吧,我去和薰说一下。”玖兰馨答应了下来。
哈靡这下乐开了,“哈哈,我们今晚出学校去西区吃饭庆贺。”
“嗯。”玖兰馨看着哈靡和亚梦,圆圆粉嫩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我现在去找薰,你们等我。”
“馨学姐有时候总是会提不起精神来吧。”看着玖兰馨远去的背影,亚梦开口说道。
哈靡双手抱着头,语气夸张的道:“是啊,多像你前几天颓废的样子。”亚梦被哈靡截了一箭向她翻了一个白眼,“阿馨馨只要感受到有人需要她,就会好起来吧。”
小丝听到哈靡的话不禁嘻嘻的笑道,“原以为哈靡神经大条的,没想到还是很细心的嘛。”这下亚梦给哈靡的白眼,哈靡又直接丢给了小丝。
“去空中竞技场了啦。”哈靡伸手弹了小丝的额头说道。
君山山麓下,风景最好的一块区域从下望去能够将整片诺丽斯湖尽收眼底,坐落在这里的学生别墅的主人除了学生会,一些大国的皇室贵族还有玖兰家两姐妹。
玖兰馨回到别墅的时候,薰正在训练魔法,吸血鬼喜欢昼伏夜出,玖兰馨向来和平常学生一样早上上课,晚上睡觉,但玖兰薰一直保持着吸血鬼原有的习性。
“校斗祭人多眼杂,劝你还是少出去的好。”玖兰馨刚刚踏入房间,薰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玖兰薰收起魔法阵,阳光沿着打开的窗户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忽然觉得刺眼,手凭空一挥,密不透光的窗帘已经自动拉上,房间陷入只有两人的黑暗之中。
“薰,我想去参加校斗祭。”玖兰馨开口说道,“我想去试一试,和我的朋友一起……”
“就凭你么?”玖兰薰冷笑了一声,语气森冷如冰。“朋友,我告诉过你多少遍,这世界上没有我们的朋友,那些人都盼望着我们早点消失。”
“不是所有人都会伤害我们的,而且我也不想做一个无一是处的人。我要参加校斗祭,不管薰你是怎么看我的,我和亚梦,哈靡约好了,这一次只是来告诉薰一声。”玖兰馨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她看着玖兰薰回头,眼神里满是怒意:
“你本来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天真,妄想,做不现实的梦,玖兰馨你也该长大了。”
“我长大就是不想再受到薰的限制,就是不想在薰的羽翼下生活,我也有着自己的生活和想法。”玖兰馨提高了声音喊道,却没想到话音刚落,一道掌风劈天盖地而来,当玖兰馨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被挨了一巴掌,高高肿起的肌肤带着火辣辣的刺疼。玖兰馨踉跄的后退,她没站稳,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可笑,就凭这样的你,别再丢人现眼了。”冰冷的话语落在玖兰馨身上,仿佛寒冷的冰渣从玖兰馨的头上倒下,她头晕目眩,却还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
“有时候,会对薰产生讨厌的情绪,明明妈妈生下了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薰就继承了全部优秀的地方呢?毁灭吸血鬼千万年愿望的,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们是世界上,是玖兰家独一无二的双生,我们本该相依为命,相互依靠,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普通的姐妹一样,相互一存在一起。后来,我慢慢理解了。”玖兰馨抬起头,被打的那一边嘴角流下了暗红的血液,眼眶依旧泛出了一圈的红,“薰根本不需要我,作为薰的累赘,为什么不让我早一点离开好呢?为什么不让我自生自灭好呢?”
玖兰馨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争执,千年来她们不断的争吵,每一次都是自己妥协,而这一次,她真的不想了。
玖兰薰徒然间发怒,墨色的发丝微微扬起,猩红的眼眸里带着不可违逆的戾气,她看着玖兰馨,丹唇中话语一字字的吐出来:“那你就,给我滚。”
薰这个人呀,好像天生薄凉,不相信任何人,其实很多人对她并没有恶意,很多人想对她好,可是她却从未在乎过。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魔法修为,我原以为,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妹,所以她会信任我的,可是,因为是出生就背叛族人的关系吧,我恰恰成为了薰最厌恶的人了。
玖兰馨一步步退出玖兰薰的房间,微红的眼眶,牙齿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她只是用着细小的声音说道,“我会一点点的,证明给薰看的。”
魔族边缘领地:
起风的夜里,圆月悬于空中,就像猫明亮的瞳孔,月色盛大,残破的落叶随风凋零。几斗单曲着腿坐在树上,任由着夜风吹扬起他的衣角,荡起深蓝色的发丝,紫色的眼眸望着东边的方向,沉静的掀不起一丝的波澜,只是在眼眸里有着少许的焦虑浮现。
他因蓝魂水晶毒发醒来之后就在小镇里呆了七天,亚梦一声不响的走了,几斗知道自己身上的毒不可能是她治好的,只是想也许亚梦还会回来,因为他能看出亚梦依旧需要着自己,在梦笙的世界里他们是唯一紧密相连的人,可是七天过去,亚梦依旧没有出现,一丝的踪迹都没有给几斗留下。
晚风再度吹来,树干上卷起暗紫色的烽烟,一之宫夜妖娆的身姿出现在了几斗身后。“怎么,你还想等她吗?”少女问道,丰润的红唇上是取笑的表情。
几斗没有说话,他在一之宫夜面前一直这样沉默。一之宫夜见怪不怪,只是眼眸里满是轻蔑的神色,“说是要保护她的呢。”少女别有意味地说着“结果反而是别人把你抛弃了。”一之宫夜绕道了几斗面前,充满极致魅惑的香风从几斗鼻前荡过,一之宫夜俯下身,手指勾起几斗的下巴揶揄又是心疼的有些夸张的语气说道,“可怜的小黑猫,被人丢弃了呀。”
几斗撇过头,甩开了一之宫夜勾着他下巴的手指,少年站了起来,正要离开的时候,一之宫夜收起了原本调笑似得模样双手环在了胸前,“小黑猫你要任性也任性够了,四方阁的任务不想接了么?”
几斗听到四方阁三个字顿时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紫色的眼眸望向一之宫夜,一个水晶瓶朝他飞来,几斗一手记住就听见一之宫夜对他说道,“有新任务了,似乎要去你那小宝贝的学校一趟。”
水晶瓶被打开,几斗看着晶莹如星子闪动的蓝魂水晶液体,他毫不犹豫地灌进了自己的口中。
枯叶飞落,当旅店的店员打开楼顶的窗户望向院子的时候,枯黑的巨树上已经空无一人。
浣羽湖•白楼
“托厄斯高等学园,花藤贵族学院,德拉库拉女子魔法学院……想参加联合校斗祭的学校还真多啊。”黛西翻看着星祭刚从秘书部整理出来的资料,她两腿交叠翘到桌面上,然后把记录学园档案的羊皮纸往后一抛,丢到了开着的书柜中。
秘书部的副部长星祭用小银勺咬了一口布丁吃到嘴中才开口道:“浮岚岛对外开放的时段之一,每次校斗祭都有一堆的学校申请参与联合,不知道这次董事会又选了哪所。”
“今年参加联合的学校是圣约帝国学院。”学生会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副会长紫沫,巫伊已经秘书部的部长凉悉刚从染晴的会长办公室里回来。
黛西手指隔空一勾,把丢在书柜里的学园档案又招到了手中,她翻了几卷羊皮纸茫然道:“没听过这个学校。”
“圣约帝国学院坐落在魔族与血族交界的神风群岛上,学生的成分有魔族,血族以及吸血鬼,这是唯一一所会明目张胆收吸血鬼做学生的学校。”凉悉在一旁说道,吸血鬼是流亡的种族,在梦笙上就算会供给吸血鬼领地的魔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吸血鬼集中在自己旗下。
黛西一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喃喃道,“收吸血鬼的学生?新生吸血鬼畏惧阳光,嗜血,甚至在精神上都会产生混乱……”
凉悉打断了黛西的话,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只是一字一字的将话清晰道来:“所以那不仅仅是一所学校,是一个随时都会失去控制的吸血鬼军团。”
浅淡的月色照亮了黛西咧在脸上的笑容,她托着下巴的手掌心微微合拢,手指指甲抵在肌肤上,“董事会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梦笙月历,夏初月下旬,皇家贵族学园校斗祭正式在浮岚岛上拉开序幕。
舞团的表演,沸腾的学校,连道路两旁的伽罗花也开的格外繁盛,仿佛要把一年来的生命力都开放在此刻一般。
哈靡一手牵着亚梦,一手拉着玖兰馨,口中嚷嚷着:“让一下,让一下。”不断的从密集的人群中挤出一条前进的道路出来,而亚梦几乎要被人群挤得窒息,等到三人终于步行艰难的走到了四方广场的中心地方时,亚梦绑头发的皮筋都不知道什么被人挤掉了。
“看开幕仪式,我们可以站在其他地方看吧。”亚梦抓着自己被挤乱的头发,有些想要向哈靡抱怨,她对凑热闹这样的事从来都没有热心过。
哈靡的头还在使劲的往前伸,听到亚梦的话才回过头来道:“唉,你不懂,我翻了以前对开幕仪式的报道,绝对要站在前排才能够感受到气势。”
亚梦没再说什么,为了准备校斗祭她抓紧时间练习魔法,现在忽然感到疲惫的歪了身子,靠在了玖兰馨的身上。不过一会,四处飞舞的伽罗鸟结成一队从广场上空飞过,海风忽的静止,伽罗鸟化作了伽罗花停在了枝头。
四方广场正对着审判之殿的地方升起了一个高台,在人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高台之上,来的男子看上去已过中年,苍松似得身形,脸上有着敦厚儒雅的气质。“是董事会的克莱因长老。”哈靡在亚梦身边小声的嘀咕道,董事会里的元老很少会出现在学生面前,而露面次数最多的就是眼前的克莱因长老了。
“克莱因?”亚梦有些疑惑的喃喃道。
“他就是染晴的父亲啦。”哈靡说着,亚梦顿时愣了一下,她实在没有想到学生会的会长染晴会和董事会有这样至亲的关系。
“可是,不太像啊。”亚梦小声的低估,她打量着克莱因的外貌,一点也没有从他的身上找到遗传给染晴的痕迹。
这时候哈靡没有回答她,而克莱因温厚的声音已经通过魔法在广场之上响起。“今天,我们要欢迎远到而来的贵客。”
高远的天空,忽有强有力的大风推动厚实如山的云层,云层遮住了太阳,整座浮岚岛都变得黯淡了下来,而在此时一声自海洋传来的龙鸣如清透的钟声穿透海蓝,穿透空气,摇荡在了学园四方广场的上空。
“哇塞,这么利害。”哈靡惊叹的低叫起来,众人都感受到了有多道陌生的魔法波动正逼近浮岚岛。
浮岚岛对外的防御结界颤动了一下,然后徐徐散开,浅滩之上巨大的龙舟如幻影般浮现在了半空中,龙舟的门打开,列队整齐的身影从里走出。他们行动快速,不一会儿已经过了学园的校门,又在转瞬间来到了四方广场之上,干净的披风在他们身后飘扬不沾一丝的尘土,只是一向喜洁敏感的精灵族学生已经皱起了眉头,她们闻到的是永不能洗净的血腥味。
从来者的队伍中走出一头银发的男子,与克莱因相似的年龄,只是肤色苍白,脸上的肌肤轮廓更加鲜明锋利,男子梳着整洁的头发,一袭黑色银边的服装包裹着他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体,他青灰色的眼眸含着笑意,双手已经向董事会的元老们张开:“感谢浮岚岛为我们打开了大门。”
克莱因走进那名男子向他鞠躬致意,“卡俄斯,我的好朋友。”他这样称呼着远道而来的男子。
“貌似是圣约帝国学院的校长。”哈靡在亚梦的耳边低估道。
卡俄斯由克莱因领着走向高台,两人互相握着手低声寒暄,“精灵王的血液,你们还满意吧。”
卡俄斯在校斗祭开幕之前就给董事会送来了珍贵的礼物,听到卡俄斯提起这份礼物颇带自豪的感觉,克莱因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僵了一下,他总不能对卡俄斯交代,圣约帝国学院送来的无比珍贵的精灵王血液刚到审判之殿里就被善恶“借”去观赏至今还未还回来吧。
“这对我们的研究起到了很大帮助。”克莱因不动声色的笑道,真诚而感激的握紧了卡俄斯的双手。
克莱因与卡俄斯共站在高台上之后,是两校代表的演讲,亚梦听的迷迷糊糊最后什么也没有记下来,然而身边的人就像是被克莱因鼓动一般兴奋的鼓掌,这样热烈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亚梦在日本见到过的政治演讲。只是当克莱因话音落下的时候,亚梦听到哈靡忽然惊叫一句“升起来了!!”
她刚抬起头就看到一道铜边石碑从四方广场的中间缓缓升起,石碑已经超过十多米还在向上上升,金色的铜边镶嵌在石碑的四角,鎏刻的铭文是梦笙的古代语,亚梦看到这样的符号就感到头疼,而碑身灰中泛黑,似乎那些黑色的物质在石碑里面还能流动似得。
云纹,花叶纹,回纹,各类亚梦叫的出来,或叫不出来的纹饰装点在石碑之上,石碑停止再向上伸长的时候,一道道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条纹将石碑分割成好几个部分,越上一层花纹的装饰就越华丽,再往最上方看,浮岚岛低垂的云层已经盖住了石碑的顶端。“是浮岚岛的方尖碑呀。”玖兰馨仰望着高耸入云的石碑。
“浮岚岛每一个人的魔法等级都会被记录在方尖碑上,名字显示在越上面的人代表着魔法的等级越高。”哈靡说着,亚梦看到整个方尖碑被分成了二十个等级,密密麻麻的名字被方尖碑自动显示在了上面,下面的名字多,越到上面名字的数量就变少了。“啊,看到我的了。”哈靡叫起来,她指在了第五层上然后又自言自语到“我找找亚梦和阿馨馨的名字在哪。”
玖兰馨抿了抿嘴唇小声道:“不用找了,我在第七层。”
哈靡看着第七层显示出玖兰馨的名字,嘴巴张成了O字型,然后转身问玖兰馨:“我该是惊叹阿馨馨居然比我高,还是该惊讶高等部的阿馨馨学姐居然才到第七层?”
玖兰馨红着脸低下了头,她从小不喜欢学习魔法,玖兰薰也从来不管她,当她发现自己的能力已经落后与同级人的时候,想再刻苦努力都已经晚了。
她们还没找亚梦的名字,又从最下面的名字开始找起,而亚梦却将目光投向了上层的位置,第十七层刻着的只有不超过十个人的名字,学生会的名字个个在上面,十八层的名字已经被云层遮住根本看不见了,亚梦听哈靡说过,学生会的那些人,特别是部长级的成员都被董事会带上了魔法限制的枷锁,被封印一半以上的魔法能力。如果魔法的禁制被打开,那么她们又会到达什么样的程度呢?
亚梦的目光从方尖碑上扫到了广场的其他地方,才一转视线,学生会的身影就撞了进来,这一次学生会的成员到场的好像更多了,社团部部长空出了位置,副部长秋成为了代理部长,亚梦问过染晴是否有新的社团部部长上任,染晴说这件事董事会和学生会还在为人选争论中。
而少了云裳的体育部在副部长布兰修伤愈之后她就接任了部长的职务,现在的副部长是天使族的少女薇拉沉默而内敛的站在了布兰修身后。
任何集会都少不了出现的风纪部现在站在那的只有副部长白祈,说起来亚梦在会长办公室工作,也从未见风纪部的部长出现过。
除了个别的部门,其他部门都是正副部长一同出席校斗祭的开幕式,亚梦看到文艺部部长黛西身后跟着一个男生,个子比黛西略高一些,于是再仔细看去才想起来是文艺部副部长秋时学姐,短发和中性的外貌让每次亚梦见到她的影像的时候都会误认为是男生。
再往旁边看,金色短发的少年咧开嘴正大大咧咧的对着自己笑,亚梦抿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了霁宁的笑容。当视线扫到青璃身上,对方仿佛也注意到了自己,一双上翘的凤眼瞟来,像寒冷生光的飞镖把亚梦的视线打了回去。
“亚梦,怎么没有找到你的名字?”哈靡在一旁用手肘碰了亚梦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
“诶?”
“是没有亚梦的名字在方尖碑上。”小兰说道:“难道方尖碑上漏了亚梦的名字?”
“不可能所有活动在浮岚岛上的魔法者都会被方尖碑记录的,上千年来都没有漏过。”哈靡肯定的说着。
“有可能是亚梦现在还没有魔法者的身份,所以碑上才没有记录吧。”玖兰馨开口推论着,哈靡和甜心们也觉得这个可能有道理,小兰转过身来飞到亚梦面前鼓足劲的加油道:
“亚梦,第一名,第一名,你的名字一定要被刻在上面!”
听到第一名,亚梦就有些冒汗了,她只对小兰道:“我尽力吧。”谁懂得她现在的魔法能力能够到达什么样的地步呢?虽然近段时间和哈靡,玖兰馨大强度的练习魔法,亚梦只在心里祈祷着,当方尖碑显示自己名字的时候,不要被分到太下层吧。